好在有将士上来提点韩良,不然只怕韩良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竟忘向穆玲珑打探时下的情况了。
“不知穆姑娘山寨中眼下的情况如何?我与我所麾下的将士们擒获了山寨的一众山贼小弟,却不见他们的领头大哥。”
“韩公子,我夫家他们人呢?现在何处?”得到将士的点拨,穆玲珑也宛如被从隔世惊醒的梦中人般,韩良问她话,她也正想询问韩良呢,穆玲珑眼下无法确认韩良是否就是猴哥,那么猴哥说的话,她自是不可能全信以为真。
刚穆玲珑在面临绝境时,脑海里不停浮现的皆是有关于傻小子的事,穆玲珑自是不能不打探傻小子的下落,且她还想以此来判断韩良与猴哥两人的关系。
“杨妈跟为你们赶车的车夫,刚被我安插进山寨的部下救出,你莫为他们担心,至于你夫家……”韩良话说到此处不由一顿,让穆玲珑狠狠地为傻小子的安危捏了把冷汗,该不会猴哥不是韩良,所以那夜来的猴哥一直在对她说假话,那么如果猴哥不是韩良,又会是谁呢?可若猴哥不是韩良,为什么被韩良从干爹裴员外那赎出的玉锁会在猴哥身上。
原来这位跟自家统领很般配的姑娘,已有夫家了。哎,可惜,实在是可惜!官兵们在心里连连替韩良感到惋惜。而韩良则在听闻穆玲珑急于跟自己打探童天扬的事情,不免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来,也不知怎的,韩良自打第一次见穆玲珑就觉得穆玲珑这个女子相貌不错不说,留给他的影响,也与其他的女子不大相同,怎么说呢,韩良对穆玲珑有好感,只是碍于穆玲珑已是嫁人做妇。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
本来这种感觉并不重的,直到韩良省亲的假期结束,返回回京,韩良发现他心里总是惦念着穆玲珑开的小吃巷里的那些个特色的美食,起初韩良以为他是被穆玲珑蕙质兰心烹饪出想出的美食所蛊惑,可后来,也是直到刚刚,他才知不是,才明白自己的真心。
当奶娘杨玉告诉他,穆玲珑没有跟她与车夫一起获救,韩良突然涌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于是本不用披挂上阵的韩良亲自参战了。且韩良一出手便是身手不凡,他强压下心里想杀人的冲动,将山贼一一生擒,为的并不是押解这些山贼回京向皇上复命,而仅仅是为了从山贼口中打探出穆玲珑的下落。
韩良再打倒一个山贼时,结果压低声音询问这些山贼有关穆玲珑的去向,却没一人肯说,于是他便将这些山贼一一打倒留给率领的将士们生擒,届时在一一严加盘问。若真说抓山贼回去复命,韩良只需抓住山寨的头目回京便可以交差了。
穆玲珑见韩良话仅说了一半,便不再言语,还当傻小子出了何种危及性命的大事了。情绪激动的无以复加。
“韩公子是不是我相公出事了?韩公子你倒是说话啊,告诉我天扬他到底怎了?”
“他没事!”
韩良从口中艰难地挤出三个字,可这话,穆玲珑却不大敢信,虽是焦急,可穆玲珑寻不到其他人再询问有关傻小子的事,只得强忍着内心的焦躁,等韩良慢慢把话说完。
“我与部下在林中寻到他时,他的情绪似不大对,不过后来过了一夜倒是恢复了不少,我便差部下,将他火速送往京城交给京城的杨员外了,要杨员外给他请郎中看看,是不是在林中跑时,磕到,伤到了。”韩良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这才将有关童天扬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予了穆玲珑。
“韩公子,我可以相信你吧?”
“恩?”韩良不大懂穆玲珑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可以相信他吧?他并未说假话。
见韩良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穆玲珑见韩良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这才舒了口长气,猴哥也许就是韩良韩公子,因为猴哥那晚与她说过的话,大多一一应验了,虽然猴哥与韩良两人身上还有不少的疑点吧,不过慢慢来吧。眼下穆玲珑是没多余的心里去猜忌猴哥的身份了。因为她已听闻早前韩良予她说将傻小子先送回京的事,说傻小子情绪不大对,还要杨员外给傻小子请郎中诊治。
且早在被劫进山寨前,穆玲珑等人还在马车上,遭遇山贼劫道时,穆玲珑就已知傻小子精神有异的事了。想来该是傻小子受到早时记忆的冲击,许是恢复记忆的前兆也说不定。总之穆玲珑不打算放弃眼前这一线希望。若傻小子真能恢复记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所以她现在无暇去猜忌猴哥与韩良两者的关系。要先顾及傻小子的事才行。
“韩公子别误会,我说的我可以信你,是因为我眼下要说的事,我希望韩公子你能仔细的听我说,当然韩公子你若不信我的话,我也没法子了。”
其实穆玲珑刚说的那番我可以信你的话,唯有穆玲珑心里最清楚她问韩良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穆玲珑这般说,让韩良顿时觉得自己在眼前女子心里占的分量倒不算轻。
“我信,无论穆姑娘你说什么,在下皆信。”韩良这话应的或许急快了些,让穆玲珑不由眉头一紧。韩良手下的一众部下都不由看出了统领的心思。好在韩良解释的及时,没让穆玲珑面上难堪。“穆姑娘是山寨最晚获救的,是韩良失职,想必眼下山寨中的情形,穆姑娘最为了解。”
187.第187章 天扬无大碍
穆玲珑也没跟韩良多说无用的话,只将猴哥刚教给她的话一五一十地讲予了韩良,并帮带头大哥手下的一众小弟讲了几句开脱的话。
总之穆玲珑将自己能做的事都一一做到了,当然这些也是猴哥离开时,一一教导穆玲珑去做的,至于剩下的,就看韩良的抉择了。及说不好听的就是看天意,看当今圣上怎给韩良下达的指示了。
不过许是猴哥真就是韩良的关系,就见韩良确是相信了穆玲珑的话,且未曾多问半句,韩良又听闻穆玲珑的话,顺利在山寨的靠近中央大厅的附近找到了。被捆得跟螃蟹似的二当家。抓到了二当家,许是更加确定穆玲珑所说不虚似的,韩良只押了二当家及二当家手下的几名死鬼小弟回京交差,其他的一众山贼如今也只能说成了一盘无将统帅的散沙,已是兴不起任何的风浪,这些小弟则被韩良该放的全放了。
一众小弟在听闻穆玲珑道出他们的大哥已葬身火海的消息后,各个皆露出了颓然的神色,这些小弟,有些是外地逃荒来京却不得势,受尽欺凌的难民,有些则是京城本土人士,不知是何缘由竟到京城周遭附近的山头落草为寇,总之得知带头大哥已死,小弟们再做山贼的心皆死了。有人甚至询问韩良,问边关是否征兵。早前他们一直在做坏事,眼下似想为百姓做些好事。
不过有人打算入伍参军,有人则打算回京再谋生路,韩良倒并非是个狠心的将领,听闻这些小弟的打算,韩良知道的便好脾气地予以回应,想从军的,韩良还打包票的告诉这些个小弟,他可以帮做引荐,至于想回京谋生路的,韩良便无力相助了。
不过却暗中要手下的将士记下了这些打算在京谋生的小弟们的长相及姓名。许是当心,有小弟说假话,实则于心不死又出来做伤财害命之事吧,总之韩良的心思,穆玲珑无暇顾忌太多。也不肯多花心里去猜。眼下穆玲珑心里念的仅一件事,那就是被韩良先送进京到杨天里那的傻小子到底怎样了。
好在有韩良统帅的大队人马护佑,穆玲珑等人很快便畅通无阻地来到京城,穆玲珑甚至来不及跟韩良及韩良手下的兵勇道谢,就直奔向京城的首富杨天里家杨府而去。
“大将,那位姑娘跟大将您?您该不会是对人家……”目送着穆玲珑等人的背影融入杨家宅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韩良心里突涌起种说不出的感觉。怅然也有,可更多的许是释然吧,毕竟穆玲珑已是童家二少爷童天扬之妻,哪怕童天扬是傻子,人家也是喜结连理的夫妻,而他又算是什么,不过是穆玲珑经营的生意,一个常去捧场的食客罢了。
“这话不许再提,那姑娘是本帅的同乡。”
“哦,同乡好。”
“人家有相公。”其实韩良说的这些,韩良身边的小将皆知,不单小将知道,试问现在军中还有谁人不知吗?怕是没有了。韩良麾下的将士皆知道穆玲珑已嫁人做妇的事。只是将士们皆看得出,哪怕是穆玲珑已嫁人做妇,可他们的大将还是对人家穆姑娘有意。
“是是。”小将虽知道自己誓死追随的统领的心思,可却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虽看着他家大将跟人家穆姑娘却是极般配的一对,且穆姑娘的夫家脑子好像不好,还有病,可撅人家相公的墙角这事,可不是像他们大将这样有大将之风的人能轻易做得出的。所以小将懂,哪怕他们的大将真对人家穆姑娘有心,也仅是在心里有那个意思罢了,明面示好,却不能当着人家穆姑娘的面,有明显的表示,更不能像那些个寡义廉耻的男人去夺人家童公子的妻子。
所以当韩良叮咛小将时,小将便只应是,其他什么都不曾多讲。
※※※
“杨伯伯。”
“哎,姑娘,你哪位啊,找谁啊?”杨天里府院里的下人哪曾见过穆玲珑,见穆玲珑等人是被官兵护佑着来的,他们这才不敢违抗官家的命令。将穆玲珑等人放进府院,可穆玲珑等人进门,也不多问,甚至也不毛遂自荐,道明他们的来意,尤其是面前这女子,进门就直呼他们的杨员外的姓,且还套近乎的喊伯伯。
“我相公,我相公呢?”
“你相公,姑娘你找哪位相公啊?谁是你相公啊?”下人先是见穆玲珑进了宅院就跟自家员外爷套近乎,后套完近乎不算,这姑娘竟进门就道要找她相公,下人似没见过这般像穆玲珑这般没礼貌的客人,眼下说话还算是客气的,若真待穆玲珑不客气,那难听话,怕是穆玲珑一个妇道人家还听不习惯呢。
穆玲珑也是急的,光想着傻小子的事了,也就一时疏忽忘了礼数。见下人挑起来,穆玲珑这才想起自己的怠慢言辞,她竟忘告诉下人说她是谁了。光道找人又用何用。
“小哥,我姓穆,我夫家姓童,杨员外早前不是曾出过一趟远门吗?去的就是我家所在的县城。”
“哦,原来你们找的是童二公子,在的,就在里面。我给你们传话去。”杨府的下人一听穆玲珑道来意,赶紧张罗着要带穆玲珑去里面传话。
“不用……”
“不用了。”穆玲珑刚道出不用二字,就听院里杨天里走出也开口道不用的话。
“杨伯伯,天扬他……”穆玲珑等人皆急于知道童天扬的情况,见杨天里从内院走出,三人赶紧迎上前去争相打探,车夫也跟着打探,毕竟车夫送完穆玲珑等人,还要再返回马家向马员外复命,路遇山贼的事,车夫定要向马员外说起,自也要知道童天扬等人的情况如何。不能不清不楚地回去,不然怎向员外爷交差。
“天扬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听闻杨天里说童天扬无大碍,几人的一颗心才放回原位,听闻杨天里又道只是,几人的一颗心倏地又都提了起来。
188.第188章 装睡逃喝药
“你们莫多虑,我已花重金请了全京城最好的郎中给天扬来诊治过了。郎中说……”杨天里这个大喘气的毛病,真是让穆玲珑等人觉得头痛不已,更是让一行人的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
“杨伯伯,郎中到底说天扬怎样了。杨伯伯您能不能一口气把话全部讲完啊,您这样讲,我们非得被杨伯伯您一吓一吓的给吓出毛病来不可!”这话也就穆玲珑这个直性子敢跟杨天里这么无遮拦地道出口,换做是奶娘跟车夫二人,二人可说不出。
“是是是,玲珑丫头教训的是。”杨天里此时竟还有闲心接穆玲珑的话,不过杨天里才一接完话,就立即将郎中的诊断结果道予了穆玲珑等人听:“郎中说依天扬的情况来看,许是天扬有恢复记忆的征兆。不过希望不大!”
当杨天里说出童天扬的异样,被郎中确诊为许是恢复记忆的预兆时,奶娘等人皆目露出希望之光,可很快杨天里又道郎中给了他们一丝希望,却有很快收回,这让一众人刚才激荡的心情霎时又被打击的七零八落。
“希望不大,也是有希望不是。”穆玲珑却未曾失望,倒是一下抓住了郎中话里的关键点。哪怕是有一丝希望,能让傻小子恢复记忆,不求傻小子能像以前那样,长成青年才俊,只要他能像个常人就行。穆玲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傻小子不一直这样傻颠颠的,不过这样傻颠颠的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自己想怎指挥傻小子就怎指挥,傻小子从不肯说个不字的。若是傻小子恢复了记忆,怕就不会任自己随意驱使了也说不定,不过管他呢,只要傻小子能恢复成常人就好。能正常的予自己一起过日子,等等!穆玲珑突然想起她这个思路好像哪里不大对,似是欠稳妥,怎么打算竟是绕到她跟傻小子最终会成为一家人一起过日子上了。这个念头可不是什么好念头,要抹消。
只是想抹消掉,这一念头哪那么容易,后来穆玲珑会渐渐发现,自从出了山贼一事,傻小子粘她竟比以前更狠了。就连她想上个茅厕,傻小子都会跟着,不嫌臭地守在茅厕门口,像是一眼没盯住,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是啊,希望不大就是有希望,他杨妈,你也不用太过难过了,那郎中说了,先给天扬开几副药,一来是给天扬调理身子,二来则可能有助于天扬恢复记忆。”杨天里见奶娘紧蹙的眉头一刻也未曾舒展过,不由好心启口附和穆玲珑的话似的再劝奶娘尽管放宽心,可千万别想多了。毕竟童天扬已是做了近两三年的傻小子了,想恢复,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恢复得了的。
“杨伯伯,天扬在屋里吗?”
“在的,他正睡觉呢,刚郎中来,好一顿折腾,一直吵嚷着要找你,我怎拦都拦不住,后来,见郎中开方子,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吧,他就安静了,就专心地盯着郎中在纸上写字,我估摸着许是八成想起什么了,可等我要家里下人把汤药熬好了送去,没想到,天扬竟已爬上床睡了。估计是这两天,他一直念着你跟奶娘,你们的安危,给累坏了。”见穆玲珑打探起童天扬来,杨天里岂能不知穆玲珑的心思:“玲珑你是要去看天扬吧?”
“恩。”此刻,不知是因为什么,只见穆玲珑眉头搅得死紧。“一会儿咱们到院子里,谁也别出声,走路也尽量放轻一些。”不知道的听闻穆玲珑这么说,还当穆玲珑是有多在意傻小子,知道傻小子在屋里睡觉,便不肯让众人发出太大的声音吵他。可唯有穆玲珑才知她要奶娘与杨天里这般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吱嘎一声门开了!穆玲珑进门就直奔床前,傻小子正赖在床上装睡,没错,就是装睡。穆玲珑的脚步声硕响,让奶娘与杨天里两人不由惊愕不已,刚不是玲珑要他二人进院后尽量脚步放轻,别发出太大声,以免吵醒了傻小子吗!怎到了屋里见傻小子正在床上睡着,玲珑倒先违背了早前的说辞,这究竟是怎一回事!
“童天扬,你给我起来,少跟我装睡。不好使,你唬得了杨伯伯,可唬不了我。药呢?你给倒哪去了?”穆玲珑冲到床前一上手就将床上正装睡的童天扬给拎了起来。
“媳妇,奶娘!”童天扬乍一听见穆玲珑的声音可是激动坏了,竟一下忘记了他刚还在装睡,为了不肯喝药,而故意装睡来逃避,最终趁杨天里离开,将药倒屋里的盆栽里的事。
早前童天扬发癫,在林里冲下了马车,跟奶娘和穆玲珑走散了,遇见了韩良,被韩良送进了京城,见到熙熙攘攘的街上的人流,童天扬的癔症才好转,而再见到杨天里后,童天扬已然是好了伤疤彻彻底底地忘了疼了。
不过童天扬的记忆却又一次凭空消失了,他只记得见到了杨天里之后的事,以及见到郎中给他诊病,开苦药方的事,其他一概不记得,当得知他竟是跟穆玲珑,奶娘二人走散时,童天扬内心是焦急的,恨不得马不停蹄地赶紧出去找媳妇和奶娘回来。可杨天里却不肯让童天扬去,还差府里的家丁,守在童天扬的房间门口,除非上茅厕,否则绝不让童天扬离开房间半步。
郎中所谓的童天扬恢复希望的可能性不大,就是说的童天扬健忘这点,郎中告诉杨天里说童天扬可能是因为不忍见到末件事情的发生,且又在当时刚好不巧磕伤了头,所以这才容易忘掉让他觉得不快的事。遇见这种事情,他会发癫,会做出异于常人之事,是人之常情,只不过,若想凭这些个刺激让童天扬恢复记忆,可能童天扬的记忆非但不会恢复。还可能会起到与之相反的效果。
就好比眼下吧,童天扬俨然是彻彻底底地忘记了他在林里遭山贼劫路的事。更不知他是如何与媳妇,奶娘走散的。还当是京城人多,把媳妇跟奶娘给挤丢了。
当然杨天里为了不让童天扬因想起遇见山贼的事而受到刺激,也是这样扯谎告诉童天扬的,说三人出门去酒楼,不幸走失了两个。
189.第189章 来找大小姐
听闻穆玲珑的话,再见到童天扬盯着穆玲珑看,闪闪发亮好似会发光的神采奕奕的眼神,杨天里不由高呼一声上当了,而奶娘则已是惊得说不出话了,这么多年,奶娘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童二少爷童天扬长大的,哪怕是童天扬脑子坏了,成了个傻小子,奶娘也没有放弃,离开过傻天扬半步,结果可好,奶娘发现她竟是不如穆玲珑了解二少爷。
穆玲珑抛下童天扬,不愿理睬,倒头在屋里翻腾,寻找被童天扬不幸毁尸灭迹的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穆玲珑在屋窗前的一盆盆栽里闻到了汤药味。
“童天扬,一会儿再煎药来,你若再敢倒掉不喝,当心我要杨伯伯喊家里的下人给你丢出门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跟奶娘了。”要说还是穆玲珑的威胁好使,这次药在端来,童天扬一把将药碗从下人端来的托盘里夺下,也不嫌药苦,更不怕端来的药许会没吹凉而烫嘴,咕哒哒地仰头悉数灌入了嘴里,再从嘴里流进腹腔中。
见童天扬将药碗喝个底朝天,穆玲珑这才算满意的点头。好心地要杨天里府里的下人取了块糖来,作为童天扬勇于喝药的奖赏,赏予了童天扬。
当然在穆玲珑一行人平安顺利地抵达京城后,也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事,在他们所在的县城里发生,那就是带头大哥梁东城似是在猴哥的指示下,竟动身千万了穆玲珑等人早前所居住的县城。
梁东城更凭借猴哥给他的一封信,在县城里谋了份差事来做,令穆玲珑万万没想到的是,给梁东城差事做的人竟会是老莫伯。当然,这也是后来穆玲珑通过奶娘说,才知道的。
由于童天扬坏的是脑子,所以郎中开给童天扬的药,其实说有用,却是用处不大,童天扬又不爱喝,每次喝药,都得靠穆玲珑威逼加利诱,才肯痛快地喝下满满一碗,渐渐的,穆玲珑也懒得再逼傻小子了,傻小子的药,喝没两三天就停了,不过郎中还是要请,要看的,毕竟攸关于傻小子能否恢复记忆,这可马虎不得。
为了能让傻小子更好的留在京城医脑子,穆玲珑打算想要暂时在京城落脚,唯有在京城,才能寻到最好的郎中为傻小子治病,傻小子才有恢复的可能,就像穆玲珑说的,哪怕是有一丝的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