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看她的小脸,气色果真不错,脸蛋白里透红,嫩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仿佛能掐出水,不由自主的吻上她娇嫩的红唇,一只手揉着她肉肉的小手,温存够了之后才放开她,伸出手摸着她的肚子:“咱们孩儿就叫赵木吧。”
“木头的木?”希望不是她想的这样。
“恩,男娃儿女娃儿都适用。”
“干嘛娶个木头名字。”
“呵呵呵,这得怪孩儿他娘。”
杨桃表示不解:“怪我喽。”
“你都叫娃他爹木头了,生的自然是个小木头了,咱们孩儿叫木子,就是这样。”
杨桃有些无奈,觉得有些对不起她的孩儿:“我想吃个桃子静一静。”
“恩,你去床上待着,我去给你洗桃子。”赵墨本就不是个懒的,有了小媳妇好和孩儿之后更是勤快的不行,让干啥就干啥,还跑的欢。
“恩,去吧去吧。”
☆、第 77 章
这桃子是杨桃的爹娘知道女儿有了身孕,老两口特意送来的,他们家院子里的那棵五月桃,今年桃子结的特别多,比往常任何一年都多,因着充足的雨水和日照,那桃子又大又甜,掰开之后可见红红的果肉,咬一口满满的桃子味儿。
杨桃的爹娘这还是第一次来女儿家呢,以前没分家女儿在公婆面前讨生活,他们再想知道女儿过的好不好,也不好亲自过来。从别人口里听到,还有大儿子的话语,也不能让老两口放下心来,这是他们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女儿,夫妻两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姑娘,还成了别人家的,如何能不挂念。
这次听说他们正月里就分了家,女儿还有了身子,趁着这个机会老两口过来看看女儿,赵父背着一背篓桃子,提着一只母鸡,赵母背着一背篓菜,提着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两套小衣服,两双小虎头鞋,一床小被子,一个小襁褓。老两口女儿家住了三天,这会儿亲眼所见,才将将放下心来。
小夫妻两住的青砖瓦房,屋里的家私也是新做的,整整齐齐的一套一套,家里的存粮腊肉油盐尽够小夫妻两一年的嚼用,院子收拾的有模有样,铺了一层地板,下雨的时候也不泥泞,主屋两边的花坛里盛开的蔷薇和月季娇艳似火,正屋两边各三间厢房,这以后有了孩儿也是够住的,屋后的菜地里的辣椒、茄子、小瓜长的可爱,院子西北角的一枝桃树叶子肥绿,枝干粗壮,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小院。
杨林还特意和女婿去了地里转转,小两口的土地也是不少,只要女婿勤劳一点不愁养不活一家老小,还有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这肯定是女婿的功劳,就现在看来他没挑错人,没把女儿的终身托付错了。
而杨桃娘还趁女婿不在,和女儿在她们小夫妻两的卧室里说悄悄话,雕花的大床上红色的被褥红色的罗帐,床前是红色的圆桌,红色的圆凳,桌上铺着白色秀桃花的桌布,靠床的左手边是一个多宝阁书架,架子上摆着一些书,由此可以看出女婿的底蕴,好在女儿也是读过书的,大床的右手边是女儿的梳妆台,妆台上有女儿喜欢的胭脂和首饰匣子,里面有好多都不是女儿还在做姑娘时戴的,肯定是后来添置的,还有女儿身上的衣服和脖子上的项圈,她不得不说一句女婿还是有心的。在十里八村能这样对待媳妇的人不多了,有一个恰好就是她的女婿,她在心里由衷的希望女儿能一直被这样对待。
尤其是她的女儿比做姑娘时,更有女人味了。脸蛋娇艳欲滴,如墙边盛开的蔷薇,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漂亮的眼睛暗含秋波,有了成熟女人的妩媚;红唇鲜嫩饱满,不厚不薄刚刚好,看起来有些性感;
她的女儿她知道,全身上下一身好皮肤,还有那双玲珑小脚和纤纤玉指,当初她特意养的,女儿还小的时候她就拘着她,不让她脱鞋,不让她下地,不让她干重活,她走到哪儿抱到那儿,好在女儿是个乖巧的孩子,她这一番打算才能实现,为女儿打了个好底子。
当初她女儿刚出生时,她就这么打算了,尤其是女儿越长越水灵的时候,她更坚定心中的想法,到时候凭女儿的好颜色给她选一个能干的女婿,女儿只要能得到女婿的心,这辈子都有人疼着。
她得把这个教养姑娘的方式传授给女儿才行。
自古英雄爱美人,试问一个能干的男人是愿意娶一个黝黑粗壮能干农活的媳妇,还是娇养一个温柔貌美的女人,答案自然是后者。
女婿终究是个男人,以女儿的性情和颜色,纵使不动心也会怜惜,而女婿看女儿的眼神里有强烈的独占欲,在他们面前视线也是若有似无的焦灼在女儿身上。他们来的第一天晚上,夜里没睡着,听到女婿背着女儿去上厕所的声音,这让他们老两口又是高兴又是心酸,高兴地是女婿对女儿上了心,小两口的日子是真真过的不错,心酸的是自家好不容易娇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还有女儿枕头边的一对小人偶……
这厢赵墨把小媳妇放在床上,一阵风似的飞出去了。杨桃躺在床上,摸着肚子:“孩儿啊,娘对不起你,咱家你爹做主,娘小胳膊小腿的,打不过你爹,你就将就将就吧……”
“在和宝宝说什么?”又是一阵风似的飞进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三两下脱了鞋,爬上床,先亲吻了小媳妇的肚子一下,然后趴在上面听宝宝的动静。
杨桃接过桃子之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甜甜的水蜜桃味儿,“我在告诉宝宝他爹爹给他取的名字,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桃子洗干净了吗?”
“当然了,我最擅长洗桃子了,今晚不是才洗过桃子吗?你忘了,那明晚咱们再试试,看我洗的干不干净。”说着抬起头,暧昧的在媳妇波涛汹涌的胸前扫了一眼。
自从分家之后,有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浴室,赵父赵母赵小妹晚上一般都不会过来这边,这给赵墨创造了条件,心心念念和媳妇一起洗洗刷刷,给媳妇搓背,这不正月十七分的家,三月份媳妇就给他揣了小萝卜头,这还不到两个月呢。
这让他爱上了和媳妇一起泡泡,还特意做了个澡盆,每晚都要去泡泡,有了小萝卜头之后,他更加爱上了泡泡,美其名曰:浴室里地板滑,不安全,媳妇有了小萝卜离不得他。
对此杨桃不发表意见,明明他们家的浴室里铺的是鹅卵石。
想到他在浴室的所作所为,杨桃锤了他一下,她的胸现在还有些疼,都怪他:“讨厌,你坏死了,这样会教坏宝宝的。”
“宝宝还小,我是在疼他娘,告诉我,还疼不疼。”
杨桃点点头。
“恩,咱们一起吃桃子,我给你揉揉。”赵墨说完自己呵呵呵的笑起来:“木子,木子,快点出来,出来一起吃桃子,爹爹最喜欢吃桃子了……”天知道他连水果都不怎么沾。
“娘说不许你欺负我。”杨桃娇喘一声,挤出这句话,这人趴在她的肚子上,正正经经的和宝宝说话,可这手不规矩的放在她波涛汹涌的地方,眼睛还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逐渐深邃:“没欺负你,我这是疼爱你,岳母知道了会高兴的。”
☆、第 78 章
是夜,昏暗的书房里,蜡烛霹雳啪啦的燃烧,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却又那么不平静,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长富低垂着头,从他说完之后,这里就安静了下来,安静能听到毛笔在纸上书写的声音。
这里此刻让人窒息,换成普通人的话,早已汗流浃背了,但他又岂是能被吓到的人,在死人堆里爬他都不怕,更何况他只不过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他不想再当一把刀子,上了别人自己却要承受无边无际的冷。
终于书桌后的人抬起了头,喝了一口摆在桌上的茶水。
“长富,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三年五个月零八天,总共一千两百五十三天。”
桌案前的人叹息一声,“那么久了呀,而我却觉得你仿佛是昨天才来我身边一样,你总是给我很多惊喜,我总觉得我们是要相处很久很久的。”茶杯里冒出的热气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一派云淡风轻。
“曾经我也以为会待很久很久,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许在哪里都一样,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救下您的那一刻,我也没想过会有今天,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您。”
“是啊,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而已。”
“那么,你已经决定了吗?”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那好吧,来人。”
一个捧着盒子的下人走了进来,站在长富身旁。
“这是给你的,跟着我这么多年,我也没什么给你的,盒子里的东西,你就拿去吧。”
长富接过盒子,眼神一闪,“谢谢叔叔。”
坐在桌后的人一怔,叔叔?当初刚救他的时候,他让他叫自己叔叔,只是后来他拿他当刀使了,他再没叫过他叔叔。尽管别人都当他是他的侄子,他也没叫过,他都叫他贵叔,既不特别亲近,也不特别疏远,就是认识的人的叫法……
“恩,最后再陪我喝一杯吧。”他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在长富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手掌拍了三下。
小斯低眉顺眼的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盛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大管事亲自斟满两杯酒,一杯递给了长富,长富接过杯子,盯着酒杯里晃动的酒液。
“长富,干了这杯酒,此生永不复再见。”
长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的脸,还是三年前他救他时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永不复再见。”
长富抬头看看天空,今晚的夜色很暗,天空没有一颗星星,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冷笑一声,闪身消失在夜里,这个世上只有死人的口才是最紧的,他得感谢他没有在酒里下毒,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了。
同样的书房里几个练家子跪在书桌前,书桌后的人似乎并不意外他们会失败,挥挥手让他们下去。终归是相识一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次就放他一马,以他的聪明想是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只要他不出现在他面前,不坏他的事,他愿意放他一马。
是夜,黑黑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正是雨季,雨滴落在瓦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房间一片黑暗,现在怕是后半夜了吧,她还在睁着眼睛,头脑也是清明的,没有一丝睡意,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失眠。大哥带走了大嫂,家里忽然清净下来,事也简单多了,二哥也和二嫂搬到隔壁去住了,家里的饭桌上只有她陪着父母。
可是也太清净了。
家里的房子也是年岁渐长,记得比她还年长,即使住着人,即使小心维护,岁月也摆在那里,有些地方开始漏雨,她房间靠后的后檐墙开始漏雨,前几场雨还没漏的,今夜这场雨一下就漏了。
家里已经有媒人陆续上门,据说是离竹园村有些远的后山,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想到了那个如山一般的男人。
她自己的意思自然是想嫁的近一点,这样就能离家里近一些,她觉得父母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父亲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母亲是这个世上最最好的母亲,可是她们的儿女长大了,都要离开了。
等他们的小女儿也出嫁了之后,饭桌上就只有他们相依相守了。
二哥二嫂有了孩儿,母亲确是最高兴的人,她知道母亲一直喜欢热闹,等孩儿落地之后,母亲应该更开心吧,她早就期盼着她的孙儿了。
要是下次上门的是附近村子的,她就嫁了吧,要是同村的就更好了,赵小妹这样对自己说。
第二天早晨,赵小妹起了个大早,端着木盆在门前浣衣。雨后的空气清新怡人,大水塘水位又上升了一些,河边的翠柳垂落在水面上,村舍边的庄稼绿满山头,那是一种让人心动的绿,见过的人难免感动。
只是这种感动远比不上那人踏绿而来,远处的山,近处的水,身后的绿,都成了他的背景,她听不到这个世界的声音,只看得到他。
“赵家小妹,你二哥在吗?”长富背着包袱,一身灰色短打,裤腿卷到膝盖,泥水蔓延到小腿。
赵小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为什么呢?明明他没为她做过任何事,他没有对她比对别人更好,甚至他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恩,你来了。”赵小妹努力让自己笑。
“恩,我来找赵墨。”长富回了一个笑容。
“那……什么时候走。”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