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快进来,别愣着了,你多久没看这老院子了,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了?”
看陈二没有动地方,陈阿嬷着急的也跟着跑了出来,连忙笑着要把陈二往里拉。
“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清文在家呢?”
陈二家的立马拒绝了陈老汉的邀请,笑话万一招了晦气可真是有苦难言了。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还不忘往里看看,找到了那匹马车眼睛登时就精光尽显。
“大哥,你也知道,我家也有哥儿,这不你那小侄子姜儿今天要去镇上相看从小定下的夫君,我家那驴车也上不了台面,你看能不能把你家那马车接我们用用,不也是给你弟弟长脸不是。”
陈二家的句句都把话往陈二身上扣,毕竟他知道这陈老汉不待见他但是确是最心疼他那榆木弟弟的,不然又怎么会每年都偷偷给陈二送钱来,以为他不知道啊。
陈老汉是真心不喜欢陈二那个夫郎,可是自己弟弟在面前又不好说些什么,怎料自己那霸气侧漏的夫郎开口了。
“我说二弟家的,这马车可是有姓的但不姓陈姓褚,这是褚东给我家清文做聘礼的,我们真心不好做什么决定。”
这句话让陈二家的生气了,同时也误会了。
“我说这褚东没在你家吧?我跟你们说,还是别让他娶你家哥儿了,那小子起初我以为是个好的,你看现在把人家陈秀儿弄得伤心欲绝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肯定是骗了人家再来骗你家的哥儿,你说你家哥儿要样貌没样貌性子还孤僻乖张被骗了还不得去死啊。那人说不上以前干什么的呢,那身板一看就杀过人。”
在内堂听得清清楚楚的褚东不小心笑了出来,这人看来是来黑自己的,不过没关系,他从来看中的只有陈清文至于别人的脸色和说辞一律不在乎。
“二叔嬷,我东哥压根就没喜欢过陈秀儿,你们为什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呢。”
陈二和陈二家的看陈清文出来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向后退了几步。
“清文啊,二叔和二叔嬷是为了你好,长相那么好的汉子会喜欢你这样的只有那镇上说戏的戏文里面有诶,你怎么不想想后果呢,趁现在还来得及退婚吧。”
“你给我住嘴。”
这句话是陈老汉和陈二一起说出来的,只不过一个中气十足一个相较弱势。
陈二听着他夫郎这么破坏人褚东的名声,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人自己是见过的。长相怕是哥儿都比不上他身材修长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每次见面都会二叔二叔的喊着,这人怎么会是骗子。再者这陈秀儿什么货色这村里也都是知道的,听赤脚大夫说是中暑,怎么如今在他夫郎嘴里就成了被抛弃郁郁寡欢呢?
“哎哟!我说二弟家的,怎么说清文也是你的侄子不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巴结人家褚东不成反过来咬人一口,这可真不是人做的事。”
陈老汉不说话不代表陈阿嬷不发威,这来他家门口来诽谤他的儿子,这能忍?
“我这不是为了清文好吗?这褚东不在家你们也别帮他说话了,快把那马车牵给我们,保证在他回来之前还给你们,还有我和你们说哦,找个时间把这马车改改姓。”
陈二家的那语气那个轻快,眼睛那个眨啊,可是一切在褚东出来的时候都变成目瞪口呆了,陈二实在忍不了了。
“对不住了大哥,我就知道他带我来没好事,这次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二有些愧疚的看了看自己多日未见的哥哥,湿润了眼角,没再多说转身带着他夫郎就走。
“改天你自己来哥带你喝酒去。”
陈老汉在陈二身后吆喝着,仿佛二人又回到了小时候,弟弟央求哥哥到处去玩的时候,哥哥耐心给着答复。陈二直了直自己有些驼背的身体回头笑着点头道。
“谢谢哥,我要吃烤鸡。”
这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是永远刻画在人的内心深处的。
褚东看着这一家子眼睛都泛着泪光,心里有些想自己的那个大哥了。这婚结的怎么样了?赶快生猴子吧。
“小东你也知道你二叔家的夫郎那个破嘴,别介意啊,我们都知道你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把那话听进去。”
陈阿嬷怕褚东误会,连忙解释,还不忘用眼睛给正在伤心陈老汉传话。
“对,这日子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你和清文快乐就好,何必在乎别人。”
“二叔就是太在乎别人的想法了,所以才这么累。”
刚才一直不说话的陈清文叹了口气,偷偷用小手把褚东的一个手指攥在了手里。另一只手空闲的褚东摸着陈清文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这才回过神。
“大家快回屋吧,这在外面一起淋雨也够奇怪的。”
众人回头打算回屋的时候就看见站在内堂屋檐下无比无语的陈安,看着浑身湿透的众人留下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就回去接着写字了。
此时,皇都城里贾富商家里的花园里依然上演着让人每天厌烦的戏码。
陆荇今日一袭白衣,不过在他身边的小厮看来有些奇怪,因为他家主子已是好多日子未穿这样的装扮了。陆荇今日心情很好,虽然已经被那个老头子冷落多时了,但是昨天的梦真是让他觉得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感觉。他梦到褚东回来了,不过身边多了个人,不过在他眼里谁能比得过自己呢。以前一直盲目的觉得爱情和金钱来比较自然是金钱给的快乐会更多一点。可谁又能料到自从嫁了这富商做了不知第几任侧夫郎的陆荇整日都是在愁苦当中度过,先前这富商对自己是极好的,可是架不住这主君的厉害,以前就听说这主君暗地里害死了不少这富商的侧夫郎,陆荇还没有相信,本以为自己是皇都第一美人没有人敢伤害他,没想到嫁到这里不光整日和那个老男人斗智斗勇有的时候吓得夜不能寐,这半年可真是把自己弄老了好多岁,再无以前的光彩照人。
此时的陆荇流连于白玉兰花之间,身着白衣的他仿佛就是从花间诞生一般。忽然低下身子看着眼前这株白玉兰,花瓣很大,阳光下花体通透,看上去显得那么圣洁,那么飘逸,那么高雅。这株白玉兰有傲气的遒劲枝干,在四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细细端详,千枝万蕊的玉兰花莹洁清丽,朵朵向上,如削玉万片,晶莹夺目,散发出阵阵清新、淡雅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就在自己忘神之际听到有人行礼的声音连忙起身整个人就像是被惊扰了美梦的兔子,双眸水汪汪的看着所来之人。
“陆荇给主君请安了!”
所来之人是贾家的主君岳长华,如果把陆荇比作为典雅的白玉兰那么岳长华绝对寒冬里的一株寒梅,凌寒开放高洁自持,举手投足间一种别人无可忽略的气场。
岳长华看着身着一身白衣的陆荇心里嗤笑不止,邯郸学步!上一世不就是因为今日的赏花再一次把老爷吸引了吗,再一个不小心怀了孩子又嫁祸自己把孩子弄掉了,这一世他岳长华绝对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起来吧,看弟弟每天心情都很好啊,不过也难怪,谁让老爷每天都在弟弟房里呢。”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转头就离开了。
陆荇看着此时身着华服风华依旧的岳长华的背影心里很愤怒,也不知道这人竟用什么邪魅之术能把老爷再次吸引的连他都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串休也是蛮辛苦的~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岳长华云淡风轻的从陆荇身边走过,待走的远了的时候侧头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厮。
“去,快随我到大门口去迎着老爷。”
岳长华深邃的眼眸中略过一丝精光,我让你没机会看到他,哼!
他在前几天就梦到自己死了,他一直在劝诫敷衍自己那一切是个梦可是那种锥心之痛真的是骗不过自己的。没想到自己一世骄横却被一个小蚂蚁绊了跟头。想想陆荇这人品还不是一般的差自己打小定下的亲事一听人死了立马改嫁,真是一点都不顾自己的名声。不过想来也是就陆荇那种人怎么会在乎这些。不过这一世自己绝对不会再让他春风得意。
这天气依然下雨,褚东坐在陈安旁边依旧看着他读书写字,心里的思绪却飘到不知何方了。
“东哥,我们进空间吧。”
陈清文做完了衣服就小跑到褚东身边与他咬耳朵。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爹爹那怎么交代呀?”
褚东学着陈清文悄悄说话的口吻问道,惹得陈清文笑出了声。
“没关系,就说咱俩去收拾新房呗。”
“哥,你变坏了。”
陈安看了一眼陈清文,他早被他俩在那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惹恼了,虽然没听清但是他知道这事情和他那亲哥哥逃不了干系。
“爹爹,父亲,我哥要带着褚大哥去收拾新房,我想去找小虎玩一会儿。”
“去吧,去吧,别忘了披蓑衣,外面雨大小心点。”
这次说话的是陈老汉,这几日可把他憋坏了,这大大小小的碍事精,终于可以和他夫郎单独在一起了。
这一家子再一次和谐的达成一致,各自找乐子去了。
到了空间,褚东瞬间爱上了这里,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还是空间好!
“东哥,看来我猜的没错,这里果然和外面不一样。我们以后常来这里吧,这里比外面好多了。”
陈清文抓着褚东的手来回摆弄,在他心里真心想像这样永远不出去,可是他还有家人,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等以后我们老了孩子都长大了,我们就悄悄来这里吧!这里时间慢一点。”
忽然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陈清文只是觉得鼻子有些酸涩,不想分开,一辈子都不想分开。抓着褚东的手更紧了些。
“好啦,我们先去上山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粮食。”
褚东嘴里所说的粮食就是他打算用来酿醋的原料,现在正值夏天空间外的粮食自然没有完全成熟,可是他的空间不一样,就像是开挂了一样四季常青作物成长的很快完全没有季节可分。可是唯一难办的是这空间确实是有山有水,可是他目前只发现成片可供采集的果林和菜地,完全没有成片的粮食,所以褚东还是要费些精力和时间去寻找粮食。
“先沿着河流寻找,看有没有稻子。”
陈清文的提议褚东自然不会拒绝,点头示意之后就开始走向不远处的河流。
“东哥,你的记忆是不是全都恢复了?那你对你以前。”
见陈清文支支吾吾的样子,褚东叹口气。
“你是想问我对那个已经嫁人的陆荇还抱有什么想法是吗?”
被揭穿了想法的陈清文低着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抿着嘴唇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问这些,可是不说出来自己心里总会胡思乱想。虽然说那个素未谋面的情敌已经另嫁他人但是如果东哥真的还对那个人有一丝丝情愫,他就要适当的把那份情愫斩草除根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容不得他想着别人。
“我和陆荇的亲事是从小定下来的,我那时候就不怎么喜欢他,他那性子太过霸道。等后来长大了他就深受他家人的思想觉得嫁了我就能有了一切,我那时就在想如果上天给我一次一穷二白的机会,看看能否遇到那么一个不介意我身家的人。就算是一穷二白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也是很好的?”
“而且清文,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那些都是记忆确切的说是这具身体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