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如此大胆,三更半夜的跑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一片微弱的烛光霎时照亮了向问天的寝室,向问天觉察出异样,立即睁眼醒来,反应迅速,一柄长剑已然从枕边抽出,握在手中。
“任教主,睡得还好吗?可有做什么美梦吗?”一团红火霎时闪电般移到向问天床前,单手拖住油灯,缓缓的在向问天眼前晃了晃。
“啊,东...东...东方不败”,向问天甚是惊愕,眼前出现的这张脸真是东方不败。
“哈哈哈,没错,就是我,我还没死,向教主是不是很惊讶啊”东方不败五指纤纤,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长发,一头乌黑的头发光亮油滑,不像寻常女子那样高高盘起并戴些珠花玉簪修饰,一头长发就那么随意的垂落至地,使东方不败看起来更加的妩媚多姿,他随意的在向问天的寝室里来回走动,像女子那样踱着小碎步,步履轻盈,体态慵懒,搔首弄姿。
向问天大惊,百思不得其解,回想当年,任我行教主明明已将东方不败打死,怎的如今他却活生生的又出现了,这事当真奇怪,随即,向问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开口喊道:“来人哪,来......”只是他这第二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东方不败已经翩然至前,伸手轻轻点两下,便轻易的封住了向问天的檀中穴和哑穴。
“向教主,我千里迢迢,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一趟,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东方不败伸出兰花指轻轻拂去掉落在额前的秀发后,竟已手背掩住红艳艳的双唇咯咯笑起来,旋即又说道:“我封住你的檀中穴和哑穴,你便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了”。
向问天怒目圆整,喉头颤动。
东方不败随即又是一指,解开了向问天的哑穴,说道:“我已经解开了你的哑穴,你可以说话了,只是你若再敢呼救,我定杀你”说完东方不败又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向问天天不拍地不怕,今日沦落到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还盼你早些动手”说完向问天傲然的闭上了双眼。
“呦,好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问我笑什么,我笑你刚刚见着我那一副惊愕至极,惊魂恐惧的模样,倒蛮可爱的,还说什么天不拍,地不拍,既然这样,向大教主刚刚为何大声呼唤,喊救兵呢”东方不败神色轻浮,尽管在微弱的油灯之下,娇嫩的肌肤也散发着白玉一样的光。
“你.....废话少说,啰嗦什么,向问天但求一死,只是,在这临死之前,心中有个谜底,还请东方不败你相告”向问天端坐在床前,尝试着用内力冲破被东方不败封死的穴道,起身与东方不败决一死战,奈何,东方不败只随手一点,内力尚没使出一成,竟也如此浑厚,向问天几次尝试,均已失败告终,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也渐渐的细弱了起来。
“你想必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死是吗”东方不败转身抬头看向窗外,冷哼一声,不假思索的说道。
“正是”
“当年,任我行、任盈盈、上官云、令狐冲还有你,你们五人合力与我打斗,不过这又能耐我何?”东方不败突然转身,杏眼怒睁,双臂摊开,一副君临天下的雄心霸气,东方不败顿了顿旋即又说道:“我根本就没把任我行老儿放在眼里,更不用说你们这群虾兵蟹将,区区几只苍蝇,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东方不败高傲的冷哼一声,又补充到:“不过,令狐冲那小子剑法倒是很妙,能与我斗上几个回合,不过我也毫不惧惮”。东方不败信步走到一把长椅面前坐了下来。
“后来,任盈盈那个贱人,自知你们打不过我,竟卑鄙的去折磨我的莲弟,在他身上左一刀又一刀的砍下去,我莲弟纵然铁骨铮铮,也受不了她这般折磨,当真是好狠心的丫头,虽然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东方不败还没坐稳,又殊的站起身来,双拳握的咯咯作响,面目拧睁扭曲,微微喘着粗气,仿佛要把任盈盈撕碎了一样。
“你们趁我去救我莲弟之际,在背后偷袭暗算我,以至于我身负重伤,让你们占了上风,一群的卑鄙小人”东方不败咬牙切齿,恨恨的说。
“江湖所谓的名门正派都道我日月神教为魔教,也不无几分道理,倘若教里都遇上你们这群小人,哼,我不成魔,天下人皆可负我”东方不败孤傲的抬起头,眼神里尽是阴冷。
“我本想着用我自己一命去换的我莲弟的性命,任我行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如此冷漠,非要置我莲弟于死地,一个堂堂的前日月神教的教主,竟这样去为难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杨莲亭,简直无耻下流到了极点”。
东方不败越说越气愤,伸出手掌猛地一挥,一阵阴冷的内力铺面而来,直震得向问天心肺巨颤,热血上涌,喉咙顿时甜甜的,一口鲜血即将从口中喷涌而出,向问天暗暗发功,用内力克制,只好活生生的将这口鲜血又咽了下去。只见寝室东面的一面墙壁已然四分五裂,似乎用手指轻轻一碰便轰然倒塌,这股力量拿捏之巧妙令人惊讶,连向问天都忍不住默默的赞叹,只是这股强劲的内力极冰极冷,让人有种霎时到了冰天雪地的感觉,向问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暗自奇怪,却不做声。、
只见东方不败继续说道:“眼见着任我行老贼不肯放过我莲弟,而我又身负重伤,倘若就这样白白的死去,岂不可惜?于是我略一思索计上心来,假装与任我行同归于尽,在我刺伤任我行右眼之际,体内暗暗使出十成内力,任我行盛怒惊慌之下,将我踢飞,撞上我莲弟的脑袋,害的我莲弟顿时头骨开裂,脑浆四溅,幸好我有内力护体,头部只是微微擦伤,接着,我用调整内息诈死,才就此逃过一劫,只是可怜了我那莲弟,唉”东方不败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掉下泪来。
瞬时,东方不败旋即恢复高傲的面庞,笑道:“哈哈哈,任我行竟将我的葵花宝典拿去,撕了个粉碎,难道他就没想到我早已烂熟于心,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了吗?任我行那个老贼,练就了吸星**,便不可一世,怎知他一辈子都是个糊涂虫,怎么能胜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我东方不败替他掌管教务,实乃天意所为”东方不败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不假思索的说道。
向问天坐在床边,动弹不得,暗自沉默,却一直观察着东方不败的一言一行,东方不败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时而波澜不惊,时而秋绪激动异常,武功内力更是成十倍百倍的大增,美美来到任我行身边,任我行除了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胭脂水粉香味以外,便是这极阴极寒的冰霜气息,让人好生奇怪,不知这消失的十年里,东反不败又修炼了什么邪魔歪道阴毒的武功。
“十年了,我隐居千寻宫已经十年了,十年已过物是人非,想不到任我行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怎么可以死,我还没亲手杀了他”东方不败既感慨又愤怒,当他重新踏足江湖,听说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已经暴毙,不禁热血上涌,积郁成疾,口吐鲜血,这时他看着向问天,恍惚间,他忽然看到了向问天的影子。
东方不败闪电般窜到向问天身边,举掌欲拍向向问天的脑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方不败停住了手,他清醒过来,看出了这并非是任我行。
东方不败邪魅的一笑,说道:“向教主,过了今晚你就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了,好好享受今晚最后的教主之位吧,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任盈盈那个贱人还没死,当年便是她好歹毒的心肠,折磨的我莲弟致死,她现在在哪?可否在日月神教?”东方不败看向向问天,口吻甚是阴阳怪气。
“我不知道她在哪,当任教主死后,盈盈便把教主之位传于我,之后便与令狐大侠双双归隐,至于去向何处,我一点都无从知晓”向问天说道,他确实不知道任盈盈此时身在何处,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东方不败,因为他深知,倘若他告诉了东方不败,任盈盈必死无疑,纵然令狐冲剑法了得,也无法保的她周全,有可能,最终两人双双毙命,均死在东方不败手中。
“哦,是吗?你当真不知道吗?我给你半柱香的考虑时间,倘若你回心转意,据实相告,我便饶你不死,还让你继续做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你看,如何?倘若你顽固不化,不识好歹,便休怪我辣手无情了”东方不败将手伸进衣袖中,缓缓的掏出一根针来,放于五指间把玩着。
“哼,我确实不知道盈盈的下落,倘若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我从来都不醉心于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你想要变拿去,只是这教主之位今日又重回你这阴险小人之手,我心有不甘,东方不败,等我做了鬼,我夜夜都来找你,吃你的肉,饮你的血,叫你永世不得安生”向问天大义凛然的说道。
“啧啧啧,好狠的心肠,向教主,你只知道这世上的绣花针固然极尖极细极小,却也是有形的,但是想必你没见过我的寒冰神针,看不见,摸不着,由空气攒聚而成,神针所到之处,冰霜凝结,寒冷至极,假如这神针穿过人的体内,倘若伤着要害,立刻毙命,假如伤着这不要紧的地方,寒冰神针所经过之**,立刻肿胀流脓,慢慢的撑破皮肤,血肉开裂,这也不要紧,关键这冰冷的感觉任他武功再高的人也是万万忍受不住的,向教主想不想尝试一下我这寒冰神针的厉害”东方不败眉毛上扬,不停的把玩着手里的绣花针,平静的问道。
向问天手掌涔涔刘出汗来,却也临危不惧,冷哼了一声,说道:“废话少说,来吧”随即闭上了眼睛。
东方不败收敛住笑容,目如火炬,大喝了一声道:“好。既然如此,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