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赶快起床,太阳公公要打你的屁股啦”令狐波一面向对面的窗子喊道一面单脚站立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双手平伸平伸开来像快活的小鸟一样在秋千上来回的荡悠。
“波儿,你妹妹身子不舒服,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你休要打扰她”任盈盈一边在厨房里忙活着,一边对令狐波说。
“娘,孩儿今日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想必我这风寒病是彻底的好了,嘻嘻!”令狐娃娃打开房屋的窗户站在窗前,对着对面秋千上的令狐波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是吗,过来,让娘看看”任盈盈一听令狐娃娃这么说,甚是高兴,可还是不放心的把令狐娃娃叫到了跟前。
“娘,你看,我已经好透了”令狐娃娃穿过前屋来到厨房,不一会儿便到了任盈盈的跟前。
任盈盈放下手中的柴火,脏兮兮的双手在围裙上使劲的蹭了又蹭,然后才轻轻的搭在令狐娃娃的脑袋上“呦,我家的娃娃果然好了,这下娘可放心了,哎呀,娘可真高兴,哈哈哈吧”在确定令狐娃娃确实已经痊愈了之后,任盈盈高兴极了,情不自禁的拍了拍娃娃的头。
“嘿....哈....”秋千上的令狐波突然一下腾空飞起,在空中连翻三个筋斗后单足平稳着地,更让人惊讶的是院里的秋千竟没有一丝晃动,还在不停的前后摇摆着,一副悠然祥和的景象。
令狐波得意的对看向他的令狐娃娃说道:“妹妹,猜我这招叫什么?”
“能是什么?无外乎就是爹交给你的那么些个招数,有什么稀罕”令狐娃娃嘴里嗤的一声,言语中甚是不屑的意味。
“错,我这招叫金鸡独立,是我自己发明的,爹都不会”令狐波一动不动,认真严肃的人说。
“咯咯咯哒,咯咯咯哒”篱笆内的公鸡突然叫了起来,昂首阔步在篱笆内不停的来回走动,身边的母鸡和小鸡乱哄哄的围绕在他身边。
“哈哈哈,什么狗屁的金鸡独立,看,连鸡都在嘲笑你”令狐娃娃哈哈大笑起来。
“哼”令狐波也不理会她,随手捡起一根竹竿,又是一通戏耍,只见他招式越来越灵活,动作越来越快,一道道劲风由内而外不断的传播开去,像一道道凌厉的剑风一样,还发着幽幽的白光。风尘围绕在令狐波的周身不停的旋转,好像要将他包裹起来一口吞掉是的,无论令狐波走到哪里,这股沙尘暴似的狂风就跟到那里,耍了半天“啊”的一下,令狐波大喝一声,身体半蹲,脚下急扫一圈,接着身体上升,手臂前伸,双手握紧竹竿,猛地向前一挥,篱笆里的鸡鸭顿时犹如惊弓之鸟,身上的羽毛尽数往下落。
“波儿,你这样顽皮,咱们家的鸡鸭都快变成光膀子鸡,光膀子鸭了,照这样下去,还不到冬天,鸡鸭都要被冻死了,还怎么下蛋拿到集市上去卖?到时饿死你这臭小子,以后要想练功,就到牛背亭去,听见了没?”任盈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边指责令狐波一边手里端着刚蒸好的馒头朝里屋走去。
“知道了,娘,孩儿下次不在这院子里练功就是了”令狐波扔掉竹竿,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漫不经心的答道。
“唉,你这孩子,跟你说多少遍你都当耳边风,想来也是没用的,练功不光是手上功夫,还要动脑子,娘就从没看见你打坐冥思过”任盈盈一边说一边已经兀自打了一盆清水送到令狐波面前。
“是,孩儿知道了,孩儿以后记着便是了,孩儿以后一定多多练习打坐修心,孩儿....”令狐波望着走过来的任盈盈,嘴里一直道歉个不停。
“行啦,行啦,你用心记着便是了,把手伸进来洗洗,全身脏兮兮的,不洗干净了不许吃饭”任盈盈一边不耐烦的打断令狐波的话,一边将令狐波两只手臂上的衣袖往上捋了捋。
“是,娘,哦对了,娘,孩儿吃完饭要去找钱香儿师妹玩,我们约定在牛背亭见面,我吃完早饭就去”令狐波像突然想起什么是的,转过身来像任盈盈请求道。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便是,在外休要顽皮,要照顾钱香儿师妹知道吗?”任盈盈会心一笑,却也没有忘记叮嘱令狐波几句。
“哥,我也想去,你带我一块儿去吧,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好想去看看热闹”令狐娃娃趴在前五的门边上,一脸诚恳的说道。
“娃娃,你不能去,要是在平时我定不阻拦你,只是你这风寒病刚刚好了些,现下正直深秋,晚上寒气重,娘恐怕你病症在复发了,你爹已经走去看你平之叔叔了,但是家里的生计还是要继续的,所以就别去了吧,在家陪娘编竹筐,你说可好?”还没等令狐波开口,任盈盈抢先说道,
令狐波心中大喜,不知怎么的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带着这个讨厌鬼,听娘这么一说,正和他意,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尽管这样,表面上还假装说道:“唉,妹妹,其实哥哥真想带你去,只是娘说测也有几分道理,哥哥也担心的紧,所以你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哥哥答应你,下次一定带你出去”
“好吧”令狐娃娃一脸的沮丧。
这天早上,令狐波三口两口胡乱的吃了几口饭便急匆匆的下山了。
深秋,正是枫叶飘红的季节,牛背山上漫山遍野的枫叶正红的风风火火,令狐波踏着轻快地步伐,边走边欣赏着这漫山遍野的火红,一路上倒也不乏味,有时偶尔想起钱香儿师妹那温柔可爱的面庞,竟情不自禁嘿嘿傻笑起来,只盼着能早点见到她。
“呜呜呜,你不要死,起来,绿驹,你给我起来,呜呜呜”令狐波隐隐约约的在树林深处仿佛听到了哭声,声音若隐若现似有似无,须得竖起耳朵来仔细谛听才能听得一二。
“难道是钱香儿师妹?不好!”令狐波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仔细循着声音大步的向前走。
“原来是个男子,我还以为是我的钱香儿师妹呢,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令狐波一见眼前不是钱香儿,转身便想走,没走几步,令狐波忽然转念一想:“我要不要上前去看看,荒山野岭的,这男子这样哭哭啼啼,想必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可要上前去问问?”可是犹豫了片刻令狐波又想到:“钱香儿师妹现在一定在牛背亭那儿等我,我要快些去与她汇合才是,莫要叫她等的急”,“唉,算了,还是去问一问吧,见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汉,况且爹娘叫我们做人当有狭义心肠”
想罢,令狐波足尖轻轻一点,悄无声息的跃上了男子附近的一棵大树,捏着嗓子喊道:“呔,那小厮,你为何在这里哭泣”
“谁,谁在说话?”男子刷的一下拔出后背上的佩剑,警惕的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嗨,别看了,我在这呢”令狐波一个筋斗轻轻跳到他的背后,本想拍拍他的后肩以示告知,没想到这男子身材甚是高大,竟比令狐波高出一个头来,令狐波无奈,只好拍拍他的后背说道。
“啊,你是谁,你从哪冒出来的?”男子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来,紧接着后退好几大步方才站稳脚跟定了定神。
“呔,这小厮,你是谁,为何在这哭哭啼啼,吵得土地公公连觉都不安生,你要仔细说来,土地公公听了若有几分道理,便可饶恕你,不然的话,哼哼....”令狐波一手背在后面,一手伸出二指来指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装的甚是有模有样。
“不然怎样?”男子半信半疑的问道,可仍旧没有放下警惕之心,长剑紧紧的握在手中。
“不让就把你变成屎壳郎,整天与粪便打交道,哼,谁让你打扰了土地公公的好梦”令狐波冷哼一声一板一眼的说道。
“少...少废话,我才不信呢,你到底是谁?从哪冒出来的?”男子十分疑惑,不耐烦的问道。
“我是土地公公的孙子,我叫土地孙,当然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土地公公特派我来查看查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惊扰了土地公的好梦”令狐波看到眼前的男子被戏耍的模样十分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只是这股忍着的劲十分难受。
“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土地公,土地孙,一定是你胡编乱造的,我看你的样貌年龄应该还小,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哈哈,这位大哥果然机警,小弟确实不是什么土地孙,只是见你在这伤心了好久,就想前来问问,可有什么能够为你效劳的,我从小在这牛背山上长大,倘若你要是迷了路,我正好能帮上你的忙”令狐波一见骗不过他,干脆如实相告。
“哼,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你走吧”刚刚被令狐波这么一通戏耍,男子怎能轻易相信他,于是便谢绝了令狐波。
“我爹娘教育我做人当有狭义心肠,要懂得帮助他人,我是真心实意想帮助大哥,如果大哥还在为我刚刚的胡闹行为有所介怀,小弟在此诚意的道歉,希望大哥原谅,如果大哥执意不要我得帮助,我也不便多言,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但是如果大哥当真在这深山里迷了路,你便沿着这条山路向前走三里再向左拐,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可看见一方竹屋,那便是我家,大哥大可在哪儿歇息歇息,我娘定会好好款待你,告辞”令狐波见男子仍对自己有敌意,便也懒得多言,再加上自己急于去见钱香儿,便想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