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给水无缺照顾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虚掩着的窗户内,他倚靠着,手里是戒不掉的酒坛。
小金不知为何,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似乎看见他喝酒,就知道他在想她,这种感觉好奇怪,从没有过的酸楚和苦涩。
“吱呀”一声,小金看的太过投入,不小心推动了窗户。
“谁?”水无缺警惕的看向窗外,却见她慌乱无措的小脸,她的目光对上自己,却又很快闪躲,垂着头的模样,不禁让人疼惜。
水无缺走到她身边,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来看你。”
“看我?”水无缺放下酒坛,挑眉淡笑道:“看我这个酒鬼?”
“不…不是……我……”
水无缺蹙起眉头,低沉道:“好好说话。”
小金紧紧握着小拳头,深吸了口气道:“我要走了!”
她转身离开,仿若又将失去,胸口一阵沉闷,也不知为何,自己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你不让我走吗?”小金眸光一亮,眼中尽是希翼和期盼。
“既然来了,总要说为何而来!”水无缺挡在她身前,不想让自己变得慌乱,故作冰冷道:“不说为何而来,又不能走!”
“那我一直不说,你就真的一直不让我走吗?”小金扬起嘴角,绿色的瞳孔中闪耀着灿烂的笑意。
水无缺连忙低下头去,莫名害怕看到她的笑容,一笑自己就被勾得丢了魂似的。
见他不语,小金有些焦急了起来,纤细的手臂上前挽住他,追问道:“是不是?若是我不说,你真的一直不让我走吗?”
水无缺不动神色的后退一步,轻轻推开她的手,低沉道:“我只是不喜欢有疑惑的感觉,如果你真的不肯说,我也不会一直拦着你。”
碧绿的瞳孔瞬间没了光彩和笑意,她耷拉着脑袋,有些哀怨道:“遥哥哥还说你说话算数,不会骗人呢。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一直留下我。”
见她目光是失落,水无缺有些担忧道:“这么早来找我到底是何事,你为何怪怪的?”
“我要走了。”小金垂着头,低低无力答道。
“既然你愿意说为何来找我,走就走吧!”水无缺似有些气恼,这小家伙不说原因,一问就说要走,不说就不说吧,自己那么好奇干吗!
小金抬头看向他眸中的气恼,嘟起嘴道:“我真的要走了!”
“走吧!”水无缺摆了摆手,转而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眠,加上喝了一夜的酒,倒是有些头痛。
小金咬了咬唇,气恼吼道:“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说完,她转身飞奔。
水无缺被她这一吼,脑子总算清醒了,酒精全已消散,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前来是来告别,是告诉自己她要走了!
“小金!”水无缺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她,小金用力甩手,想要挣脱,他见小家伙蛮力太大,只得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牢牢抱住。
他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他的胸口好温暖,长大后的身体,脸侧靠在他的胸口,和儿时的身体区别好大,仿若心跳也因为他的心跳加快。
见她缓缓平静,水无缺轻声道:“你不想吃花海的花了吗?如果离开,就没有花吃了。”
“遥哥哥不会饿着我的。”小金的声音有几丝不稳,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带着浓重的酒气,之前觉得酒味很冲很讨厌,可是现在却觉得酒气很醉人,自己似乎都有些醉迷糊了。
“不是蓝色的花,吃了不会漂亮。”水无缺不知为何自己会去围绕着花的话题,可是自己和她的话题,除了花,不知再说别的,有些害怕说别的。
“我已经很漂亮了。”小金抬起小脸,还故意将脸凑上前,让他看个仔细。
怀中的小人儿突然抬起脸,低头的水无缺不禁一颤,她的气息拂面而来,是淡淡的花香,是因为常常食用花,所以才有这与生俱来的花香吗?
碧绿的妖眸带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她赌气的嘟起小嘴的模样,不禁让人想要去探索她的味道是否和花蜜一样甘甜。
脑中一阵嗡鸣,唇已经贴上渴望一尝的娇柔……他的突然靠近,唇瓣传来的温度,属于他的气味,让小金迷糊的碧绿双眸瞬间放大,小金眨了眨眼睛,眸中尽是茫然,她不懂为什么大叔要亲自己,但是大叔的唇好像很柔软,和花瓣一样,带着点点甜味,好好吃!
水无缺见她惊恐和茫然的眸光,想要快速放开她,小金却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张开贝齿一口吞没他的唇,轻轻啃噬。
“大叔好好吃!”小金一脸满足,放开他一会儿,水无缺刚喘上一口气,小金又突然猛地含住他的唇。
“唔……小金……我不是花!”水无缺眸光哀怨,显然这小家伙人是长大了,这心智还一点都不明白,现在她是在玩火!
小金眨了眨大眼睛,这才放过水无缺的唇,目光好奇的看向自己小腹上抵触的东西,疑惑道:“大叔,你身上带着棍子吗?什么顶着小金的肚子?”
水无缺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犯罪感瞬间袭上心头,自己在做什么,这小家伙若不是有这惹火的身材,只是一个五岁小娃娃,自己怎么可以对她起非分之想,她什么都不懂!
水无缺忙一把推开小金,小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洁白的长腿蹭到了一块小石子,瞬间鲜红涌出,红的刺眼。
碧绿的眼眶瞬间布满水雾,她不明白大叔为什么将自己推开,是因为自己把他当花吃,所以生气了吗?
腿好痛,站不起来,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抬着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水无缺。
水无缺没想到自己会使这般大的力气,是因为太心慌,只怕不将这小家伙推开,自己会做大逆不道之事,他的目光对上小家伙腿上的鲜红,心下一阵内疚,想起搀扶,却因为身上的燥热而不敢去触碰她,他板着脸,故用冰冷掩饰自己的心慌。
“我派人为你包扎。”冰冷低沉的说完后,水无缺一晃身便轻功离开了。
小金眨了眨眼睛,泪再也停留不住,哗啦的涌出,她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大叔是坏人,扔下我一个人!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和遥哥哥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大叔!”
用力擦掉眼泪,小金勉强站起身,刚要走动,突然走上来四个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是谁?”小金的脸上垂着泪珠,加上腿上的伤,模样极其的可怜。
“琴儿。”冰冷的声音。
“棋儿。”抚媚的声音。
“书儿。”温柔的声音。
“画儿。”稚气的声音。
小金眨了眨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四人抬手抬脚扛了起来。
“你们四个力气怎么这么大?”小金有些哀怨,可是被人抬着的感觉,很不赖,所以贪玩的她没有挣脱。
琴棋书画四人将小金送入一间布满蓝色蔷薇花的房间,小金吃惊的看着房中的布置,被她们送上床,琴儿为她包扎,棋儿为她倒茶,书儿为她盖被,画儿在一旁为她吹伤口,似怕她疼。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金有些受宠若惊,一动不动的仍由她们为自己包扎盖被,傻傻看着她们。
“是公子命令我们照顾你的。”琴儿的声音依然冰冷。
小金疑惑的问道:“大叔说会派人来帮我包扎,你们是大叔的手下?”
“大叔?”画儿好奇问道:“你说的大叔叫什么?”
“水无缺啊。”小金无邪的答道。
“噗”的一声,棋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画儿见棋儿笑,也不禁大笑了起来,比棋儿笑的更肆意夸张。
书儿抿着唇,嘴角微微勾起。
琴儿的脸色冰冷如纸,看了看绿眼睛的女子,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手下包扎的动作下意识的粗鲁了起来,最后用力一扎纱布。
“啊!”小金痛的呼出声。
书儿微微眯起眼睛,一向沉稳的琴儿可不会失手的,是故意的吗?
画儿和棋儿皱起眉头,并不敢多言。
“琴儿姐姐,你好用力。”小金嘟着嘴一脸哀怨。
琴儿紧紧皱起眉头,冷声道:“包扎的紧才能好的快,自然是有痛楚的!我不是你姐姐,没有必要唤我姐姐。”
“哥哥说过,比自己的大的人要尊称,女的叫姐姐,男的叫哥哥。”小金不明白为何琴儿眼中带着冰冷的怒火,似很不喜欢自己。
画儿还来兴致,凑上前甜甜道:“你唤我姐姐听听!”一直都是自己最小,从没有人唤自己姐姐,自己要好好享受下被唤姐姐的感觉,画儿眼中的笑意更深。
小金刚要开口,琴儿却冷声道:“画儿,退下,他是公子的客人,你没有那个资格。”
画儿只得恹恹无力的点头。
小金撇了撇嘴,她不懂为什么感觉琴儿不喜欢自己,低低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书儿回答道。
小金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焦急道:“我要去天水族族门和遥哥哥汇合,晚了的话,遥哥哥就不等我了!”
琴儿拦住了门,沉声道:“公子说过,你的伤没好前,不可以离开。”
小金气恼的怒瞪她,大声吼道:“伤好了,遥哥哥就走了!我要出去!”
“不行。”琴儿张开手臂,牢牢堵着门。
小金张牙舞爪的气恼道:“不让我出去,我会咬人!”
琴儿淡淡看着眼前脚上有伤的女子,淡淡道:“你不是我们四人的对手,乖乖躺倒床上去,若是动起手,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误伤的事情发生。”
“走开!”小金猛地扑了上去,琴儿挥起衣袖,用力一推,一掌结实的打在小金的伤口处。
“啊呜!”一声哀嚎,小金摔倒在地,委屈的揉着腿,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打我的弱点!”
“既然有弱点暴露,就该识相。”琴儿冷冷道。
小金委屈的耷拉着脑袋,金碧狐狸族的狐狸,到十岁才开始正真学习妖法,她五岁就沉睡在东皇钟内,虽然吸收了很多神气,金毛可以化作万物,速度也很快,却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稚嫩的小狐狸,虽然面对的是凡人,但是眼前四个女子都有着很好的身手,她根本不是对手。
画儿有些同情这受伤的小姑娘,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画儿低低道:“琴儿姐姐,这小丫头已经受伤了,怪可怜的,也许她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我们没有必要阻拦她的。”
“公子说过的话,琴儿从不会忤逆的,画儿别多事。”棋儿拉过多嘴的画儿,沉声道。
琴儿淡淡看了两人一眼,冷声吩咐道:“把这姑娘绑在床上,她的腿受伤了,床都不得下!”
“啊?琴儿姐姐,公子让我们好好照顾她的,绑她是不是不太好?”画儿表情极其为难,同情的看向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的小金。
“绑。”琴儿冷冷说道。
画儿低低对身边的棋儿道:“好奇怪,琴儿姐姐从不会违背公子的意思,怎么这次……”
“嘘,别说了,绑就绑吧,我们要听的是琴儿的话。”棋儿低沉道。
“放开我!”小金被画儿压在床上,棋儿以绳子将小金的双手绑在床头,书儿将小金乱蹬的腿绑在床尾。
琴儿冷冷道:“绑住你,只是不让你乱跑,只有不乱跑,伤口才会痊愈。”
“你是故意的!你是坏人!你不喜欢我,故意欺负我!”小金气恼吼道,眼睛中尽是委屈,她从未如此被欺负过,儿时,她的哥哥是金碧狐狸族的王,没妖敢欺负她,后来被东皇钟保护在其内,也没有人欺负得了她,再后来有遥哥哥他们保护,从未受过这等委屈,眼泪没有鼓气的流了出来,她努力咬着唇,就是没办法把眼泪憋回去。
画儿有些不忍,小声道:“姑娘你别哭,也许琴儿姐姐是真的为你好,你的伤口若是愈合的不好,会有伤疤留下,会很难看的!”
“你听她的绑我,也不是好人,我不听你们说的!”小金用力想要挣脱绳子,可是挣扎的幅度太大,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再也不敢继续蹬腿。
琴儿低沉道:“你们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