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书蔓一下就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但是她不想把这份明白表现出来,于是就支支吾吾地说:“你放开我,我们两个人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弄点吃的。”
“嗯......”
长长的尾音显得特别暧.昧,江迟聿将她的脸转过去,专注而火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结婚三年了,几乎天天相见,可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她是如此的美,仿佛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深深、深深地吸引着他!
薄唇轻轻地压在了何书蔓的樱唇上,开始只是轻触,那样地小心翼翼。
可她唇上的味道真的太好了!好得江迟聿瞬间就全身都火热了起来,稍稍有些失控。
他的一只手放在何书蔓的腰间,随着体内的热血沸腾,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何书蔓被他捏的生疼生疼,‘唔唔唔’地叫出了声。
“怎么了?”男人覆在在她耳边哑声问,呼吸粗重得仿佛受了重伤!
何书蔓整张脸都涨红了,全身紧绷得如同一根弦,随时都有可能崩断!
“疼......”她低低地答,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哭腔,在这夜色初上的撩.人氛围里,无疑成了最有效的催.情剂!
江迟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往下面的某一个部位冲去,涨得满满的,疼疼的,需要释放!
“来,抱着我,抱着我就不疼了。”
他胡乱地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两只手在她身上急切地摸索,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一撕扯下来扔到被子外面,接着把自己也剥了个精.光!
何书蔓心里紧张得很,虽然她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但今天是她的第一次!
之前和江言在一起,因为那时两人都还是学生,再加上何书蔓自己本身在这方面也比较传统,所以就一直没有和江言发生过关系!
只是这一点,江迟聿是不知道。
在他的潜意识里,两个人在一起三年之久,不可能都还是处!
再说了,男人怎么可能在三年里都没有冲动?除非这个男人在那方面有问题!
所以,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鲁!
何书蔓又疼又害怕,茫然中感觉到他忽然翻身压在了自己身上,两.腿.之间也被一根什么东西抵住了,硬硬的,烫烫的。
她一愣,紧接着明白过来那根东西就是江迟聿的......!
“江迟聿......唔......不要......”
她害怕!她还没准备好!她怕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了以后会后悔!
可江迟聿已经什么都等不了了,他一只手往下,将她的双.腿分开,然后一个挺.身,没有任何停顿、任何犹豫,就那么直直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
静默的空气骤然被一道尖叫声划破,何书蔓痛得顿时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原本搭在他背上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用力,在他的背上划出一道道指痕。
江迟聿这个时候也愣住了,因为那一道障碍太明显了,明显得他现在有些后悔刚刚自己竟然没有温柔相待。
何书蔓不是他第一个经历的女人,也不是第一个经历的处.女,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一个女人的第一次会有多疼!
就好比当初的安然,第一次过后好几天不理他,因为那晚他不够温柔,她太痛了。
低头怔怔地看着身下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往后退还是继续往前进。
何书蔓已经痛得满额头都是汗,原本柔软红嫩的樱唇此时此刻因为咬得太用力,已经完全褪去了血色。
她很痛!真的真的很痛!
“你......还好吗?”江迟聿开腔问,语速很慢,感觉说话都不利索了。
身下的人儿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已经无言地在说着她多么不好。
江迟聿心里有些心疼,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可刚退了一点点,就感觉到她夹得更紧了,而他已经忍耐到极限,很想很想无所顾忌地冲刺!
他低吼了一声,双手撑在何书蔓的两侧,紧紧咬着牙关。
何书蔓也不敢动,闭着眼睛忍着那一阵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阵痛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感受到过的空虚和酥麻。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急切地想要的欲.望!
至于想要什么,她不知道。
期间,江迟聿一直盯着她的脸在观察她的神情,终于感觉到她已经好受一些之后,他再也不想忍耐,轻轻地动了起来。
他动,何书蔓就疼,可疼痛之中又伴随着深深的满足。
是的,满足于她内心深处那种欲.望!
“还痛吗?”他亲了她一下,坏笑着问,声音还是哑哑的。
何书蔓不敢睁开眼睛和他对视,因为她不敢面对两人真的水.乳.交.融,真的享受鱼.水.之.欢。
而且,她好像并不想反抗。
一切都来得那么完美,简直就是水到渠成!
她不敢相信.....
可身体传来的感觉是那么地清晰,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进出,他在自己体内的跳动,以及他那似有魔力的手,在自己身上轻轻地爱.抚!
夜,刚起;情,正浓。
绯.色又美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只知道外面漆黑一片。
这里是半山腰,本来就黑得比城里快,再加上那么一顿闹腾,闹腾之后又睡了一觉,应该是半夜了吧。
何书蔓动了动自己的四肢,酸、疼,感觉和人打了一架似得。
至于某个吃饱喝足的男人,此时此刻正一只手搭在她的胸口,那张天下无双的俊脸埋在她的颈肩处,睡得可香了。
何书蔓轻轻滴将他的头推开了一些,但只过了一秒,他就又粘回来了,像个孩子似得黏在她的身上,不肯走开。
她无奈,就着夜色轻而无声地笑了起来,心里满满的都是柔软。
如果时光就在这一刻静止,如果她和他之间能永远都这么和谐的话,那该多好。
可一想到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而孩子出生之后自己就要和他离婚,安然会回国来取代自己的位置,心里就疼得发慌,很想找个空旷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呆着。
她将江迟聿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挪开,然后坐了起来,刚要双脚下地,身后的人却醒了,一伸手就把她给捞了回去。
“干嘛去?”他闭着眼睛,在她身上蹭啊蹭,含糊不清地问。
何书蔓这会儿心里已经堵了,不太想和他继续呆在一起,就说:“我饿了,我去弄点吃的。”
“刚才还没喂饱你?”原本看上去还半醒不醒的人这时突然抬起了头,看着她的眼神清亮清亮的,一点也看不出刚醒的痕迹。
何书蔓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再加上他的问题问得那么流氓,她有些恼,一把推开了他,“我真的饿了!我要去吃饭了!”
话音落下,她也不管身后的人到底是什么表情,自顾自披了件衣服就下楼去了。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下面很痛,那几步楼梯走得十分艰难,到了楼下简直就是火辣辣的痛。
她站在了好一会儿才敢动,不是去厨房,而是转身去了洗手间。
他和自己做.爱只是为了孩子,当然不会顾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自己不能不顾,万一以后留下后遗症什么的,他和安然潇洒去了,自己找谁说理去?
进去洗手间之后,她把自己全身都检查了一下,应该还好,只是一些外伤,都是他粗暴所致。
但是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发寒。
如果是对他的然然,他一定不会这么不温柔吧。
到底是生育工具啊,所以温柔和怜悯都不属于自己。
何书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起来。
——
楼上房间里,江迟聿也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眉头微微蹙着。
他不是感觉不到何书蔓的别扭,只是他不明白何书蔓为什么别扭。
难道她是不情愿的?还是嫌弃自己技术不好?可她不是第一次么?怎么知道男人技术好不好?
百思不得其解,他干脆下楼去找她问个清楚。
一走到楼梯口,看到洗手间出来个人,脸色十分地差,就跟死了爹没了娘一样,整个人如孤魂游鬼一般地朝着厨房走去。
她不是下来弄吃的么?去洗手间干嘛?
两个问题闪过江迟聿的脑海,他立刻便下了楼,快步走进洗手间环顾了一圈,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角落里有一个白色的小小的包装盒,走近捡起来一看,赫然被包装盒上的几个字惊呆了——避孕药!
这就是她刚刚进来洗手间的目的?这就是她刚刚在楼上别别扭扭的目的?
何书蔓,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恨到连我的骨肉都容不下么?可那也是你的骨肉!
好!真的很好!
明着对自己多么关心,其实都是演戏给自己看!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还是只有江言一个人!她要江言赢得公司又不想自己对付她和她的母亲,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招!
真是聪明啊!真是低估了她的智商啊!
不过还好老天长眼,让我看到了这一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