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懒得问,忙亲自送御史大人出门,心里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祁楚天冷眼看着这一切,也转过身离开了,只冰冷留下一句话:
“明日我搬出府成亲,暂不理你们这些脏东西,省的脏了我的手。”
声音之大,门禁处都听的一清二楚。
“娘,他走了。”祁凤珠跃身跳起,扶起祁曹氏。
“你刚刚那块瓜皮扔的真好,疼死你娘了。”祁曹氏边起边哼哼,不过多亏那块皮,这戏才这么逼真。御史大人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家中敬重老母,在外敬重老人,京城内外人人皆知,只有长年不在家的祁楚天不晓得罢。
祁曹氏使计正好让他看到这一幕——祁楚天殴打自己,欺负妹妹这一幕。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可自己摔倒,祁凤珠哭闹那可是卯足了劲的,再不逼真也不可能失真吧!再说祁楚天是武将,她娘俩再能打也不是他的对手。
梅园这边听的真切,夏雪柳以为祁楚天真将曹氏母女打了,直奔东屋。
“呵,你当将军真是三岁儿童?”手中的杨梅汤已经没有冰凉之意,谢芳初轻轻啜了一口,酸,冰糖还是放少了。
“妹妹,你去寻裴太医,帮我寻两罐药来……”
夏雪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换了身行装,朝邵明澈笑了笑,出了梅园。
此时夏雪柳出门,定会遇到御史大人。谢芳初拿起帕子擦尽唇边的汤汁,心里一阵酸苦。此时步步算计,只为替惨死的父母鸣冤,以前的她何时似现在这般会算计。
下-身还是有点疼,差夏雪柳出门取药也是必须的,只是偶遇御史大人就不好说了。
“那曹氏母女疯了。”祁楚天进门,脱去外衣,方才一趟走的他莫名其妙,端起杨梅汤,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你去那岂不是自找没趣?”谢芳初躺在床上,面朝里,不愿看他。
“那祁凤珠不是说了伤你名节的话么,我准备去警告几句的。”祁楚天嘿嘿笑着,小心翼翼往谢芳初身边凑,一副乖巧的模样。
名节?谢芳初的眼泪滑落至嘴边,咸的很,自己还有名节可言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占了身子,委身在这祁府……
想到此处,只觉心灰意冷。
祁楚天热,将自己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不管谢芳初愿不愿意,躺到了床里,和谢芳初面对面躺着。
“你怎么哭了?”祁楚天看着谢芳初眼角那抹湿润。
谢芳初不说话,我见犹怜。
祁楚天心痒痒,隔着一身薄衫细细的抚摸着,谢芳初更不理会,只翻了个身,面朝外了。
这下祁楚天得了意,从后面双手环住了谢芳初柔软香甜的身子,越搂越紧,下面有个会跳的铁棍四下乱窜,不停摩擦着谢芳初最敏-感的部位,恰恰是受了伤的部位。
“疼——”
谢芳初喃喃道。原本就没彻底好,上次醉仙楼一聚,更疼了些。
祁楚天一听她说疼,怎舍得用力,只用双手不停的将怀里人从上摸到下,上手不曾离开谢芳初那两座山峰,只想一直搂着,亲着,啃着。
直到夏雪柳回来,二人都未起身。
第十三回
祁曹氏母女一扭一拐进了自己的院子,杨嬷嬷秦嬷嬷分别搀着扶着往里送去。这夫人今日唱的一出戏可比往日精彩多了,应该是母女同台献艺。
可惜了一个西瓜!
祁凤珠一进祁曹氏的院门,腿也不疼手也不痛了,自己跑到井边将木桶“咚”的一声扔了进去,晃荡半天,又捞上来一个西瓜,急匆匆往祁曹氏房内跑。
“凤珠,你也换身衣裳。”祁曹氏见女儿浑身上下脏兮兮,都是红色的西瓜汁,心里觉得怪腻人的,嘱咐道。
“娘,等我吃完这一个再换。”祁凤珠方才大闹了一番,在地上又爬又滚,太热了,急需降温,不顾旁人的眼光,不知哪来的蛮力将瓜往墙角处的镇宅紫水晶栋上一磕,裂了个大缝,呲呲往外流着汁水,甚是吸引人,杨嬷嬷看了一眼,只觉刚才大小姐将半个刮扣自己头上太可惜了,此刻连额头都是红色的,若是打盆水来洗头,定能洗下半盆西瓜汁。
作孽啊!
晚膳时分。
祁楚天迟迟不愿起来,夏雪柳有话要与谢芳初说,可祁楚天在,多有不便。
谢芳初会意,只身起来,将自己梳洗了一番,对一旁假寐的祁楚天道:
“这几日食不知味,不知是否暑气太重,听说宫里赏赐了几个稀罕物,叫作西瓜,要不将军出去瞧瞧,买一个回来?”
方才祁楚天和祁曹氏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雅绿一一告知了谢芳初,代价是一碗酸梅汤。雅绿的老家盛产杨梅,小时候她娘在世时经常做给她喝,今日看到谢芳初也会做,竟然勾起了回忆与肚子里的馋虫,眼巴巴的望着。
谢芳初当然会意,只装作无意赏了她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