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皱眉,为了公平起见,上官祁让余树然协同苏赙仪一起查清楚欧阳烈为何会出席在余府,为何要对余灵芝意图不轨的缘由,因此,余树然便建议两人一起去搜欧阳烈的住所。
“是什么?”她问。
“一些图纸,还有一些书信。”冷九回禀。
苏瑾瑜想了想,“这几日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
冷九退下后,苏瑾瑜双手负背,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一切的线索,就像是蜘蛛网将她团团围住,她必须找到突破口才能彻底解救家人。
“瑾瑜,你在屋里吗?”苏夫人在门外敲打。
苏瑾瑜打开了门,苏夫人走进了屋里,关上门后递给了她一个荷包道,“这是你父亲让我交给你的。”
苏瑾瑜听闻,脸上有了喜色,连忙打开一看。
“是什么?”苏夫人问道。
“余树然的头发。”苏瑾瑜道。
“你拿他头发作甚?”苏夫人不解。
苏瑾瑜笑得有些刁钻的意味,“这个人这么坏,我拿他头发做小人,狠狠地打,出口恶气!”想要彻底破解上官祁的诡计,余树然是关键,于是她趁着今日父亲同余树然一起出去的间隙,偷了一根他的发丝。有了这根发丝她就可以从虚无之境窥视到余树然的一举一动。
她自然不能真告诉娘亲自己的打算,怕吓坏了她。
苏夫人:“……”
……
苏瑾瑜盘腿屏气凝神,进入虚无之境,白狐狸正跟一群小狐狸喝茶,吃点心。
见她径直朝虚无之镜走去,白狐狸也好奇地起身跟着。
“你又拿了谁的头发?”
苏瑾瑜从怀里掏出一荷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根发丝丢到了虚无之镜中,随后她双手合十,凝神定气,没一会儿镜子里再度出现了影像。
看完后,苏瑾瑜笑了笑,对白狐狸道,“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白狐狸不高兴地伸手捏了捏嘴巴上的胡子,“小爷我好歹是堂堂的狐仙大人,每次你都让我做这一种鸡鸣狗盗之事……”
话还没说完,苏瑾瑜又递了一个盒精致的糕点给它,“这是补偿。”她特意让山药准备了,冷九送来的新鲜糕点。
白狐狸:“……”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可事情毫无进展,苏赙仪和苏夫人,苏鹤廷及苏鹤骏一筹莫展,每个人脸上都是愁云难消。
“夫人,你带着瑾瑜先离开,这些事本就与你们无关。”苏赙仪思前想后,觉得这次空难脱身,便想说服夫人带着女儿去避难。
苏夫人摇头,“我说过,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我和瑾瑜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娘,瑾瑜是女孩子,没必要让她跟着大家一起受苦。”苏鹤廷关心妹妹,只怕她因此受累。
“是啊,我们三个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这点算什么,娘你先带着瑾瑜回去。”苏鹤骏虽然心里没底,可如今也只能先安慰母亲,让她和瑾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爹,哥哥,我们是不会走的。”苏瑾瑜从里屋走了出来,到了苏夫人跟前,握住母亲的手,“这次我们一起面对,无论什么结局,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
“难为你了,瑾瑜,本来是我们要保护你,结果……”苏夫人想到女儿所经历的一切,又是一阵心酸和感动。
听了女儿的话,苏赙仪心里既感慨,又感动。
苏鹤骏和苏鹤廷握着妹妹的手,眼眶也是红红的。
这时,余府家丁前来请他们前去大厅。
苏赙仪领着一家人,跟着家丁到了余府大厅。
上官祁正坐在大厅之上,他旁边是独孤傲,再接着就是余树然,余夫人,余灵芝和余灵秀。
另一边则是当地的乡绅土豪。
而大厅正中,站着的是枷锁脚镣加身的欧阳烈。
几日不见,他竟然消瘦成了这般模样,这个余树然,真是混蛋!苏鹤骏皱眉,三妹跟自己说过,余树然的背后是上官祁在撑腰,他们其实要对付是的苏家,欧阳烈不过是被自己牵连了,今日再见好友,他只觉得无比的愧疚。
苏瑾瑜则淡定许多,她瞧大家今日这阵势,似乎是要苏家人给个交代的意思。
苏赙仪皱眉,朝上官祁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祁的目光从厅上几人掠过,在苏瑾瑜的身上微微停了下,随后看向苏赙仪,“今日前来是关于前几日的一案,特意请几位前来就是要解决此事。”
苏瑾瑜前天让刘德海给自己捎话,说是她已经想仔细了,今日在这大厅上会给余家和自己一个答复,上官祁一直觉得苏瑾瑜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会这般要求也附和她的性子,因此没多想便应允了,请来了余家人,及各乡绅。
苏鹤廷的脸色一沉,却不去看余灵芝,将心一横,上前一步道,“几位,那晚之事都是由我引起,因此我……”他想着全部由自己担下来,不连累家人。
“大哥,且等下。”苏瑾瑜忽然上前道,“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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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自作孽4一计不成再生毒计
余树然看向她,眼里满是警惕的意味。
苏瑾瑜道,“我大哥他是无辜的。”
此言一出,顿时厅上众人震惊不已。
“苏小姐,人证物证俱在,你这是打算耍赖?”余树然眯眼,神情有些冷。
余灵芝坐在一旁,掩面而哭,“苏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我,可我也是受害者,你这么说,岂不是陷我于不义,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我?”
余灵芝原本正满是期待,眼看着苏鹤廷马上要答应了娶自己,忽然苏瑾瑜就这么跳出来说了一句,弄得她的心情极为不好。
她已经走到这步了,实在是不能也不可以回头,想想父亲给自己的承诺,还有眼前这个俊俏的男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谁要挡在她前面,谁就该死!
苏瑾瑜,你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一定拖你下水!
余夫人也气得指着苏瑾瑜道,“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你自己不要名节也就罢了,为何要构陷我女儿,你这是逼着我女儿去死,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苏夫人听她这般损自己的女儿,顿时气得上前理论,“余夫人,我们都是为人父母之人,说话多替孩子考虑,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苏赙仪一拱手,“太子殿下,小女她并非有意冲撞,也许她真有隐情,还请让她说完。”
上官祁喝了一口茶,缓缓道,“苏小姐,你若是没有证据,信口开河,那就别怪本殿下秉公执法。”
此刻的苏瑾瑜见大家走将目光投向自己,她坦然一笑,“前几日我曾去探望余家大小姐,谁知让我发现她的女婢在后院偷偷往树丛后倒这些药渣。”言罢,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上去。
余灵芝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她立刻看向身边的婢女小兰,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惊骇,心道,完了!
小兰既震惊又不解,她明明将药渣倒在了花丛下,怎么会跑到树丛后?可她此刻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独孤傲命人上前取了小包,打开一看,只听得苏瑾瑜道来,“民女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倒掉药渣要这么偷偷摸摸,便上前看了一眼。”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略懂医术,特别是我的鼻子,闻到味道就能知道是何种药材,当时我闻了下才发现这竟然是安胎药。”
“什么!”余夫人这下子吃惊不小,“不可能,你在污蔑我女儿!”
苏瑾瑜瞧了一眼堂上的人,除了余树然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的震惊,她暗道,果然余树然是知道了自己女儿与别人私通,珠胎暗结,为了不家丑外扬他才狠下心肠利用完女儿再杀人灭口,永绝后患。至于这个药渣到底是何处得到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余灵芝未婚先孕,珠胎暗结是真的!
“是不是污蔑,还请大人验过再说吧。”苏赙仪沉着脸,拱手道,“还请太子殿下和独孤公子派人查验。”
上官祁眯了眯眼,还未开口,一旁的独孤傲道,“来人,去验下药渣,再请大夫来为余大小姐把脉。”
余灵芝立刻跳了起来,“苏瑾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冤枉我,娘,爹,女儿没脸再活下去了!”言罢,她作势要撞墙。
事到如今,她一定要赌一把!
独孤傲朝冷九使了个眼色,冷九立刻上前及时将她拦住。
“女儿啊,何苦这般想不开啊!”余夫人嚎啕大哭,抱着跪倒在一旁的余灵芝指着苏瑾瑜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你这是要逼死我女儿啊,难怪你夫家人休了你,像你这般恶毒的女人,谁敢要!”
“够了!”独孤傲冷声叱喝,“要闹要如何也等检验后再说,如今什么都是猜测而已,你们就如此一惊一乍,是何意?”
被独孤傲这么一吼,刚刚还在嚎啕大哭的余夫人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般,只顾着抽泣,连一声也不敢出。
余树然瞧了一眼上官祁,只见他并不作声,便也不开口阻拦,都怪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