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云与君远航看了他一眼,走了开来。
以君启轩的这个样子,很快就要一命呜呼。
在他们离开不久,君启轩望着他们的背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的滑了一下去,他至死都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算计当中,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而且还死在了一条蛇及一个女人的身上。
何其可笑。
耶律庭与黑衣人正在大战,战得难解难分。
君远航与水清云立在一旁,两人的身手都不错,一时间看不出谁占上锋。
“公主”非羽在一旁急的不行“这黑衣人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招招要致皇上于死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黑衣人招招带着浓浓的杀气。
“无情教之人?”
非羽摇头。
水清云凤眼眯起。
不是无情教之人,那会是谁。
“父亲的仇人?”想要皇帝死的人太多,难保不是其中的某一个。
“有没有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君远航突然开口。
水清云仔细一看,心中一顿,惊呼“是他”
“谁?”非羽实在瞧不出那黑衣人是谁。
“水溶”君远航轻轻的吐出。
“他”非羽定睛一瞧,别说,还真挺像。
“水将军,何不与真面目示人,如此遮遮掩掩的,难道是怕我们认出不成”君远航一个飞身出去,加入到两人的战局当中。
耶律庭闻言眉眼一紧“原来是你”
水溶扯下脸上的黑巾,黑巾下的脸僵硬无表情,双眼如炬。
“是我又如何?”
“朕早该想到”耶律庭苦笑。
“耶律庭,你当年负了无忧,是我拼命保存下她的身体,也是我拼命的把你的一对儿女给保全,如今,你却要无忧生生世世与你一起,我怎么可能答应”
“朕很感谢你为无忧做的一切”
“感谢有什么用”水溶苦笑“只有你死了,无忧才会真真正正的属于我”随即把目光转向水清云及阿锦“你们是无忧生下的骨肉,所以我才会一次一次的手下留情”
水清云嘴角扬起“所以,在水府的时候,你不是不管我,只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对吗?只是可惜,我命大,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来”
“我看见你就会想起无忧生你之苦,我忍着自己没杀了你,是不想无忧难过”水溶别过头,他看见水清云,他的心里就会想起另一个男人,从而想起无忧为了另一个男人受了多少苦。
“如今看见我们一家四口团圆了,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
“何止是不平,你们本就该死”
“只怕娘不是这样想”
“无忧她就是个傻女人”
“是啊,娘就是傻,不然也不会救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你懂什么?”水溶怒喝“无忧那样的女人,就不应该喜欢耶律庭,耶律庭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相反,耶律庭只怕给她带来拖累”
“你不是我娘,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内心的想法,说白了,就是你在与我娘的相处过程当中,喜欢上了我娘”
“是又如何,无忧值得任何男人来爱”
“水溶”耶律庭出声“现在我们一家四口团圆正是无忧想见到的,你如此做只会让无忧伤心罢了”无忧啊无忧,原来在这世间还有另外一个痴情男子在等你。
“不”水溶眼露伤心“无忧是我的,谁也不要想带走,谁想带走她,我就杀了谁”
水溶一跃而起,直直的朝耶律庭刺来。
耶律庭同样下了狠意。
一时间刀光剑起。
剑与剑相碰。
发出一阵阵碰撞之声。
水溶渐渐落了下锋。
“水溶,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水溶手臂上受了耶律庭一剑“我要光明正大的让无忧看看,我不比她看上男人差”
耶律庭冷哼“不是你比我差,是你没朕长得好看”
谁人不知当年无忧先是看中了他的相貌才爬上了他的床。
水溶脸色一黑。
他是将军,生来身体强壮,脸上自然长不出耶律庭的那种邪魅秀气。
水清云勾角。
父亲果然腹黑,一下子说中水溶的痛处。
“即是这样又如何,皮蘘能当饭吃”
“皮蘘不能当饭吃,不过只是她先看上而已,你到底是来心迟了一步”耶律庭语气中透着无奈。
感情总有个有来后到。
无忧莫名的上了他的床,从此他的心里就住着一个无忧。
“将军”水清云唤了一句,这一句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有感情“你把我抚养长大,相信娘在九泉之下定会很感激你,你若执意要杀我们,你也请便,你就算杀了我们,你有没有想过要如何去面对娘亲”
水溶的手颤抖了一下。
“娘把我托付给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待我,如此她才能放心的离去,我能长到现在,我从打心里感激你,相信娘也一样”
“你不要再说了”水溶大喝一声“无忧她傻,我不会和她一样傻”
“将军,娘对我们的感情是你一个外人所不能懂的,你如是真爱我娘,就该成全我娘,让我们一家四口幸幸福福的在一块”
“不”水溶双眼通红“不要再说了,无忧是我的,是我的”这个样子的水溶如同遭受了大打击一般,双眼开始涣散。
“不好”君远航眼神一暗“他似是走火入魔了”
与耶律庭对视一眼,齐上阵。
水溶已完全没有理智,招式完全乱了,可招招却充满杀意。
耶律庭与君远航齐心协力,欲图制服水溶。
“父亲,接住”水清云从怀中搜出琼花佩向耶律庭扔了过去“给他看”
耶律庭懂得水清云的意思,接住琼花佩拿在掌心,有意无意的露在水溶的眼前。
“琼花佩”水溶的意识渐渐回拢,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无忧,是你吗?”
耶律庭与君远航停住。
却见水溶怔怔的看着耶律庭手中的宝贝“无忧,是你出现了吗?,你说你最爱琼花,因为琼花如同你所爱的那个男子”
水清云一怔。
娘把父亲比喻成琼花。
不由朝耶律庭打量过去。
还别说,乍一看,父亲伟岸的身姿确实比盛开的琼花还美,不禁莞尔。
“无忧”水溶慢慢朝耶律庭走过去“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自己会因为生下孩子而魂飞魄散,还坚持要生下来,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我有多嫉妒多心疼,我说过,你救了你,我的命就是你的,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给了你”
耶律庭听到这样直白的表白,心里很不是滋味,如不是看在他帮自己保全了一双儿女的份上,他此刻一定会杀了他。
水溶此刻的脸上布满痛苦,布满悲伤。
他就那个直直的盯着那个玉佩,突然笑了“无忧,你一个人在地下一定很冷,你等着我,我这就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