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半场换我坐驾驶位好了。”戴恩笑了笑。
两人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下半场开始的时间很快，想要休整的话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各自选手回休息室之前要先去一趟集体等候室，确认各自信息，以防有人中途换了搭档。
戴恩和薇薇安到等候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两组没能出线的选手正在各自上交参赛芯片准备离场，出现的选手一半兴奋一半压抑的在讨论着接下来的比赛，戴恩听了两句就知道了另一个小组第一位的出线选手没有意外的正是博尔赫兹家的两兄弟。
戴恩正准备和薇薇安去核对身份信息，结果刚走到一半就被人拦了下来，克里克情绪激动的直接冲到了两人面前，大声质问道：“今天在我前面的就是你们两个是不是？”
薇薇安和戴恩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克里克做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我不记得飞在身后的战舰长什么样子了，难道你要怪我们占了你的名额吗？不过我们排在第七，后面应该还有三个出线名额才是。”
克里克显然生气到了极点，已经完全抛开了形象，食指指着薇薇安的鼻尖囔道：“你别装了！要不是你们的战舰故意挡在前面，我怎么可能会和敌舰撞上！”
“撞毁......”薇薇安重复了一遍，故意歪头想了想，然后才不紧不慢道：“这么说来我确实有点儿印象，不过你们没有躲开怎么能怪到我们身上，我们的战舰离对方那么近都能避开，你们在我们后面，应该时间更充裕才对啊。”
等候室里的参赛选手由于克里克的声音已经全部被吸引了注意，本来见克里克如此气愤的样子，其他人多少抱着一份同情心去猜测会不会真的是戴恩和薇薇安的小动作，不过在听薇薇安简单的一句话解释后又纷纷觉得是克里克技不如人在胡搅蛮缠罢了。
其实即便是看到视频现场的人也不会觉得克里克战舰的撞毁是因为戴恩他们，只会觉得青蓝色战舰上的参赛选手操纵技能还没有到位，但只有战舰上的当事人才能感觉到战舰的撞毁完完全全是个圈套。
克里克被薇薇安的话堵得脸红了大半，话梗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只能拿眼神狠狠的盯着薇薇安和戴恩两个人，最后什么都不顾的骂道：“杂种。”
克里克的话一说出口，等候室里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甚至有些选手慢慢走近了一些，生怕两方打起来，到时候也可以拦着点，毕竟这种带有侮辱和歧视性的词没有人听到会不生气的，在场的选手其中也有知道戴恩名字的人，这个时候都有些紧张的关注着两边动静。
克里克还好，只不过是个没有出线的选手，本来就没有机会参加下一轮的比赛，但是如果戴恩或者薇薇安其中一人出手的话，那么这两人继续参赛的资格也就跟着取消了，所以一时间等候室里的气氛格外的紧张。
不过戴恩和薇薇安显然不可能如克里克的愿动手给他一拳，两人只不过对视了一眼，然后耸了耸肩擦着克里克的身侧走了过去，仿佛没听到最后两个字一样。
这种反应倒是不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不过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松了口气，毕竟决赛前谁也不想看到意外发生。
被彻底无视的克里克因为气愤的缘故整个人都在发着抖，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空旷宽敞的集体等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不过是第七，嚣张什么，还想把深渊之上拿回去？呵，不自量力痴人妄想，我告诉你们，永远不可能！”
薇薇安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脚下连顿都没有停顿一下，不过戴恩闻言倒是站住了脚步，脸色有些阴郁，转身冷冷的看着克里克道：“第七又怎么样，不自量力也好，痴人妄想也罢，总好过赛程不到一半就撞毁战舰的人。”
这是戴恩第一次回应克里克的挑衅，丝毫没有留半点情面，克里克显然没有想到戴恩会来回应他，他刚才那番话针对的人是薇薇安，克里克被戴恩的一句羞辱直接弄得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等他反应过来回神想要反击的时候，戴恩和薇薇安早就核对完身份去休息室了。
安德鲁和科里两兄弟站在等候室的门口目睹了全过程，在听到最后的时候安德鲁脸上浮现出来一抹得意的笑，对科里道：“等我赢下深渊之上，到时候就不怕搞不定薇薇安了。”
“那就把它赢下来。”科里漫不经心回答了一句，不过他一直不能理解自己兄弟对薇薇安的好感来自于哪里，要说是相貌吧，他倒是觉得这两个人里面戴恩更好看一些，至于其他的方面，看着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两人独处的休息室显然比刚才的集体等候室更让人放松，戴恩和薇薇安各坐一侧补充着水分和体能消耗，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戴恩先开了口问道：“我还没有问你，之前第一次模拟训练时我在你脸上发现了伤痕，你说是因为参加比赛付出的一点代价，这代价究竟是什么？”
第17章
薇薇安闻言放下手中的能量棒，略有些诧异的看了戴恩一眼，奇怪道：“为什么突然想要问这个？”
“有些在意，你叔叔为什么不让吉娜参赛？”戴恩靠着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放松背部一边说道：“和克里克的那件事情，说到底也只是当时话剧社的成员看到了而已，你叔叔完全可以不去在意那些流言，就好比克里克依旧来参加比赛了，我想你们哈里森家族应该比加西亚家族更需要荣誉的肯定才是。”
“你应该没有见过我的姐姐吧。”薇薇安看着戴恩，带着点不怎么察觉的到的笑意，“吉娜是个自尊非常强的人，无奈很多事情上她的天赋过于平庸，沃尔特对吉娜的教导明显助长了她能力不足却不自知的心理，这种一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天生贵族的姿态突然猝不及防遇上了一遭丑闻，即便是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她的第一反应也不会是查出真相或是反击，而是会陷入巨大的恐慌，害怕自己长久以来的人设会突然崩塌。”
薇薇安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像是在分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对于吉娜事后反应的分析十分自信，而且不用猜也能料想到，吉娜的真实反应恐怕确实如此。
戴恩略微有些诧异，想了想问道：“吉娜休学了？”他并不怎么关注学院发生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西奥多在他跟前喋喋不休的说一些听来的八卦，不过吉娜的事情在学院庆典之后倒是没有听西奥多提过。
薇薇安点头：“庆典之后吉娜就办了休学手续。”学院庆典上的那一点风波其实并没有闹得多大，因为本身克里克和吉娜就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像以前的薇薇安和戴恩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出了那种事后，绝大多数人回味一下后应该也能猜到克里克和吉娜应该是被什么人陷害了，只不过即便如此想着，流言依旧是流言，还是会被人津津乐道。
“所以那天你脸上的伤和吉娜有关，是吗？”戴恩看了薇薇安一眼，对方现在的脸上早就没了痕迹，光滑干净依旧美貌。
薇薇安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语气淡漠道：“不过是那个老男人气急败坏又没有其他办法所以一气之下的举动罢了。”
哈里森家族需要荣誉，自从整个哈里森家弃军从商之后，帝国军部的荣誉对哈里森家族来说就是一件稀缺品，沃尔特迫切的想要吉娜为哈里森家争取些什么，至于薇薇安，有吉娜的存在薇薇安就不能比吉娜更出众。
所以这一次如果不是在学院庆典上发生了那件事导致吉娜心态失衡，沃尔特是不会允许薇薇安参赛的，哪怕他丝毫不相信薇薇安会拿到名次，但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沃尔特都不会让它发生。
薇薇安道：“沃尔特想要吉娜为他赢回一份荣耀，可我偏不愿让他如意。”
“你的姐姐就算来，也赢不了。”戴恩的话多少带着些安慰薇薇安的意思，他并没有接触过吉娜，自然也不会了解对方的航舰操纵水平如何，不过吉娜这个名字确实是从来没有在中央学院的荣誉榜上出现过的，否则他该有印象才对。
“吉娜的航舰操纵能力并不差，沃尔特给她专门请了军部的人来做训练，只不过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也拿不到优等，沃尔特自然也清楚他的女儿实力如何，所以才把深渊之上设置成了一等奖，算是顺水推舟变相送给博尔赫兹家的大礼。”薇薇安讽刺的挑了挑眉，“你猜沃尔特在看到我把深渊之上赢回去时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戴恩道：“总归是不好看。”戴恩说着想到中午见到海因里希的时候对方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那天晚上自己避重就轻的告诉海因里希会参赛，含糊其辞的让对方以为自己要参加的不过是单人赛而已，想必海因里希看到他和薇薇安一起出场的时候应该很惊讶。
两人说话间休整的时间就过去了大半，剩余的时间里戴恩和薇薇安各自靠着智能按摩椅休息了一会儿，一直到参赛选手入场通知响起来为止两人才起身。
几乎和之前一样的入场操作，戴恩面色略有些不虞，怏怏抱怨道：“明明已经走过一遍了，外场的那些人再看一遍的意义何在。”
薇薇安笑容不变，甚至比之前还明艳了不少：“为了让那些观看的达官贵人们抓紧最后的时间下注，一旦我们进了驾驶舱等待就位，上午的下注就算是全部结束了。”说罢还用手肘隐晦的抵了低戴恩的侧腰说道：“你确定不笑一笑吗，这个样子很难让人在你身上下注啊。”
戴恩丝毫没有取悦大众的自觉，一口回绝了薇薇安的提议说道：“这样更好，我也不希望那些人因为我赚上一笔，这种好事让西奥多一个占占就够了。”
“怎么会只有西奥多一个人，我猜菲茨杰拉德上校也为你下注了不少才对。”薇薇安在进舱前心情颇好的开了个玩笑。
只不过两人此刻的姿态在毫无生气的摄像头下拍出来又是另外一副样子，镜头里并不能听见薇薇安在说什么，身形也被戴恩挡去了大半，不过露出的半张侧脸依旧可以清晰看出薇薇安的笑意，而戴恩略有些前倾的身体暗示着两人之间的亲昵，整个画面看上去分外的和谐，就连一直知道两人之间没什么的西奥多此刻在观众席上也突然觉得戴恩要是真的和哈里森学姐交往了，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
海因里希看着电子巨幕，情绪有些烦躁，身旁的情人温顺乖巧的替上校剥着果壳，却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海因里希的异常，略带着点小心不动声色的观察上校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出错惹恼了对方。
也许是因为戴恩和薇薇安出众的长相，电子巨幕上的画面转播出两人之间的互动要比其他几组多一些，海因里希看了几眼突然起身离开了席位，下面的比赛不看他也知道结局，戴恩对第一的势在必得不会让其他人有机可乘，想到第一的奖品是深渊之上，恐怕这才是戴恩参加这一次航舰大赛的原因。
战舰的驾驶舱里，戴恩如约坐上了驾驶位，他们在两组的综合排名是第十六，所以出发的时间略微比其他组要晚一些，随着比赛开始的指令响起，二十架战舰整齐划一的进入了备战状态依次驶入赛道。
决赛的驾驶舱中是安置了摄像的，虽然不会干扰到操作员，但是戴恩和薇薇安也就不能像出线赛一样直白的对话了，为此两人一致的保持了沉默，毕竟默契足够的话，也不太需要用语言来交流。
作为两组综合排名第一的博尔赫兹家的两兄弟，安德鲁和科里是第一位驶入赛道的，而两人的人气显然更高，毕竟两兄弟的长相并不差，在众人眼里实力则更为优异，双生兄弟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两人的默契更是比其他几组的参赛选手更为优秀，对于仅靠容貌而被提及的戴恩和薇薇安，众人心里的夺冠人选显然还是更偏向于安德鲁和科里的。
这一次戴恩没有选择和薇薇安一样保持在中间，而是一开始就提速，几个弯道障碍后牢牢占据了前五的位置，毕竟决赛场上一共只有二十架战舰，无论哪个位置都避免不了御敌，倒不如一开始就在前面，也能省去后面再赶超的力气。
薇薇安在戴恩提速后就跟着调整了自己计划，虽然避开敌舰相对比而言可以省下不少的力气，但是最节省时间的策略通常是精准排除掉航线上的所有敌舰，同时还能够预测到其他有可能被击落敌舰的迫降路线。
除了现在飞在第一位的博尔赫兹兄弟，剩余的参赛选手要做到完全按照原本预定的航线飞行则需要两人之间的完美配合和精准射击，而飞在第一位的战舰面临的敌舰也比排在后面的选手要多，所以整个比赛各个位置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公平的。
冬训营的两年，戴恩和薇薇安之间的信任一直保持到了现在，相比安德鲁和科里之间天生的默契，戴恩和薇薇安之间的默契用信任二字来形容更为准确一点，把操纵战舰的另一半完全交由给对方，自己不用任何顾忌的按照想要的方式来进行，这样的合作方式比起安德鲁和科里要更为高效。
这种优势在第一次御敌之后就明显了起来，比赛的航程过半时，戴恩和薇薇安已经飞到了第二的位置上，距离第一位置的安德鲁和科里只相差了一个安全距离。倒不是戴恩不想追上去，只不过现在就追到第一位多没有意思，让对方再多保持一点幻想然后全部击碎才更有趣些，微型镜头下戴恩好看的脸上添上了一抹笑意，丝毫没有比赛的紧张感。
第18章
这一幕被冰冷的机器忠诚的记录了下来，画面出现在电子巨幕上的那一刻，观众席上的众人突然没来由的对安德鲁和科里一定是冠军的这个想法产生的动摇。
容貌精致的少年游刃有余的操纵着战舰，熟稔的动作犹如上千次之后的训练成果，分明是还没有上过战场的学生，却表现得犹如经验十足的大将，着实是让人意外。
或许是因为戴恩和薇薇安的战舰让博尔赫兹家的两兄弟感到了威胁，飞在第一位的战舰直截了当的选择提速向前，戴恩轻轻笑了一下，也跟着提高了速度，始终和对方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偶尔还越过一些再退回。
“不能再快点了吗？”安德鲁问坐在驾驶位上的科里，要不是碍于此刻舰舱里有摄影装置，他就要爆粗口了，后面的那组一直跟着的选手简直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前面有障碍，再提速的话不稳妥。”科里也有些紧张，虽然现下在操作上还没有什么压力，但要是对方一直像这样紧跟着不放那之后就很难说了，有时候反超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决赛场的障碍设置的要比出线赛更为复杂一些，不止是凸出来的巨石或是落差极大的崖壁，有时候前方甚至会突然出现漂浮着的大量碎屑杂物，这些小东西要比其他的障碍更难解决，一时间所有参赛选手的精神都集中到了极致。
戴恩和薇薇安同样没有选择一直避让，薇薇安几次精准的命中替戴恩省了不少的时间，只不过在避开障碍时进行长距离远程射击势必会影响到其他的参赛选手，而被戴恩和薇薇安影响的安德鲁和科里因为两次迫不得已的避让后，距离上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戴恩和薇薇安反超的趋势越来越明显，甚至已经不考虑安全距离这个问题了，再过几秒恐怕两架战舰就要并肩齐飞了，那样的话再想要甩开对方显然是个难事。
安德鲁想了一下，对科里道：“等一下先不要改变航线，敌舰全部交给我。”要赢得比赛不止要把速度提到最快也要避开不必要浪费的时间，这个选择是最优的，不过前提是安德鲁能够确保他们的战舰顺利通过。
戴恩和薇薇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对安德鲁和科里会做出的反应心知肚明，戴恩难得的笑了笑，说道：“看来对方和我们选择了同样的策略。”
“那就见仁见智了。”薇薇安语气轻松，也跟着戴恩笑了一笑，战舰里气氛轻松的丝毫不像是比赛到了最后的关头。
电子巨幕前的观众此刻对于谁能第一个冲线显然已经动摇了起来，甚至有些人已经认定了安德鲁和科里的落马，贵宾位上的奥斯本·博尔赫兹此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别人有可能还看不出来冠军到底会花落谁家，但是他身为军部的将领，早在第一次御敌的时候就知道这次比赛他的两个儿子恐怕不能夺冠了。
决赛赛程过三分之二之后，前三名出线的选手基本已经定了，除非有什么意外出线或是选手发挥失常有了大的操作失误，否则进入前三的战舰应该不会再有变化了，只不过位列第三的战舰离前两名还稍微有点儿距离，所以接下来赛程的看点几乎都聚焦在了戴恩、薇薇安和安德鲁、科里争夺第一上面。
第二次御敌之前，戴恩偏头朝薇薇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的回了个眨眼，随后两人各自进入了状态，精准的射击配合上巧妙的飞行路线犹如事先设计好的一般，战舰穿梭在赛道上游刃有余，丝毫不显狼狈，戴恩甚至操纵着战舰在通过御敌的赛道段后精巧转了一圈，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相比之下安德鲁和科里的遭遇显然没有戴恩他们来得顺畅，原本就几乎是齐头并进的两架战舰，在遭遇敌舰之后选择了同样的战略对策，只不过戴恩和薇薇安的计算全面到包含了所以其余选手的干扰，这种状态下安德鲁和科里就算水平一流也免不得做些迂回的避让，否则很难说会不会撞上敌舰。
等位列前三的战舰飞出御敌赛道段之后，双人赛的结果基本算是尘埃落定了，戴恩和薇薇安的战舰已经超过了博尔赫兹家的两兄弟彻彻底底的占据了第一的位置，而接下来到终点之间的一段短距离里反超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结局如同最后所有人预料的那般，奇迹并没有出现，戴恩和薇薇安的战舰成功第一个冲破了终点线，紧随其后的安德鲁和科里再如何不甘也只能占据第二的位置。
戴恩和薇薇安从战舰的舰舱中出来时，面前的电子显示屏喜气的放了一段恭贺的视频，薇薇安脸上浮现出一抹真切实意的笑容，明艳到几乎晃了人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激动：“我们赢了。”
戴恩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我们赢了。”这只是第一步，他们要赢回来的远不止一个深渊之上。
比赛之后没有人提出异议的话接下去就是双人赛的颁奖礼，所以戴恩和薇薇安并没有回去，而是被工作人员引导着直接去了颁奖礼的等待室，自然免不了要和另外两组选手打个照面。
戴恩和薇薇安到等候室的时候，安德鲁和科里并不在，等候室里的是另一组参赛选手，应该是这次双人赛的第三名了，对方态度很友好，不过戴恩并不认识，想必应该都是三年级的学生，戴恩瞥向薇薇安，果然见薇薇安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的朋友？”戴恩问道，虽然知道这两人肯定不会是薇薇安的朋友。
“同级生，迪夫·布兰登和克莱尔·查尔斯。”薇薇安给戴恩做了个介绍，显然她和这两人的交集也并不多，应该只限于知道名字而已。
对方却很高兴自己的名字能被薇薇安记住，毕竟对于薇薇安这样的美人，喜欢追崇的人很多，像他们这样的基本不太可能入得了薇薇安的眼，被薇薇安记住了姓名，迪夫和克莱尔甚至多了一点莫名的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