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乌鱼匆匆忙忙的赶着马车回到了公主府,满脸焦急的样子,一见到雨琪,愁眉不语的坐在椅子上直叹气。
“乌伯伯,你这是怎么了?看给你愁的。”雨琪见他那副样子也就知道事情的结果和自己预想的八九离十了!
乌鱼叹气:“我把这九个村子都跑了一边,他们那的荒地全被开垦出来种上了红薯,已经没有多余的地可卖,为此事我是不信,我还专门的跑了一边那些个村子,一看却是如村长说的一般,哎!”
她颔首:“辛苦村长了!”
“哎,辛苦个啥,只是没有帮到公主,我这心里不得劲儿。”乌鱼苦涩的摇头,这一点事情都没办好,那还敢提辛苦两字。
“乌伯伯这份心雨琪知道,雨琪谢谢乌伯的关心。”
乌鱼抬头瞅她,不悦的道:“瞧你说的,怎么还跟乌伯生分了呢!”
“是,乌伯,雨琪知道了!”
乌鱼瞅着她的笑脸,似乎她又回到了原先,放心的笑着离开,冰容一直把人送出了门外才扭身的回来。
雨琪深吸了一口气:“收拾下东西,咱们明天去最近的鸣响镇。”
“是,公主!”
晚上,倾城和梨花白知道雨琪要去鸣响镇,紧忙的结伴而来:“雨琪,你去鸣响镇有事?”
雨琪抬眸看倾城,轻笑:“是,会在那里住上一阵子。”
“那里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呆着的!”
“梨大公子,我这也是穷乡僻壤,你有什么好呆着的!”雨琪反问他。
梨花白张了张嘴,没出声,又闭上嘴,转身的坐在椅子上,轻哼了声,要不是为了她,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倾城看看梨花白,扭头望向她:“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既然你去鸣响镇有事,我就跟你作伴一起去,要是有什么能帮的上忙,你就尽管的说!”
“还有我!”倾城话音一落,梨花白紧忙的出声,生怕落下他似的。
她冷眼瞧着他们两个,嗤笑:“随便你们!”不怕花钱出力,尽管来好了!
坐在椅子上的两人瞧见她的笑,总感觉怪怪的,莫名的打了个冷战!
第二天,天刚刚擦亮,雨琪走回了家里,像爹娘告别。
朱燕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舍:“这怎么又要出去啊!”
“娘,我这次出是有
这次出是有真是要做,估计恐怕到年底才能回来了,白姨和芸儿她们两个娘你就多费心,没事的时候和她们多走动走动,白姨那人还是不错的!”
“哎!去吧,既然是正事,娘也就不拦着你,白洁那里你就放心,娘自是晓得。”
樊父见朱燕唉声叹气的,拧着粗狂的黑眉:“行了,这鸣响镇和咱们苍狼镇紧挨着,这一天都能跑上两几个回合,要是想闺女了就去,家里也有马车,这还不方便!”
“你个老东西,就是再进,哪有在一个村住的进?没听见这一走就要到年底才能回来?你到底是不是亲爹!”
樊俊江委屈的撇了撇嘴,冲着雨琪眨眨眼,小声的嘟囔了句:“是不是亲爹你不知道?”
“行了娘,我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派人去通知我!”
“恩,去吧,再忙再累也要休息好,吃好,听见没?”朱燕再三嘱咐。
雨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娘,我一定会养的白胖白胖的回来!”
“这还差不多!”朱燕摸着眼泪嗤笑。
雨琪一出屋子就瞧见院子里站着一人,看年纪似乎有二十一二岁左右,张的很周正,见到她的那一刻有些微怔,随后低头像她请安:“在下杨记家具铺子的少东家杨高,见过公主,公主吉祥!”
雨琪低头瞧着他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秀眉微微的抖动了下,寡淡的道:“免礼。”
“谢公主!”
他起身站在一边,头一直垂的低低的,把前面的路给她让开!直到等公主出了院子,他才送了口气,没想到公主张的倾城绝色但浑身充满了威压也是不可小觑。
坐上马车,很快出了乌家村,到达鸣响镇的时候还不到午时,青一把马车交到镇上一家客栈,看着客栈的外表还像个样子,他把缰绳放在交给青二,他则是去看看客房,感觉还不错,开了几间房,转身出去请公主下车。
“小姐,客房已经开好了,请下车!”
片刻,马车的车帘被冰丝揭开,一双白嫩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扶在冰丝的手上,随后整个人出了车厢,踩着马镫轻盈的下了车,抬眸看了看着客栈,起步走了进去。
外面的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即便是这样也阻挡不了炎热的天气,吹着的风都是温热的,二楼甲子号房间,雨琪洗了个温水澡,感觉凉快了一些,才命人摆饭。
她们刚到没一刻钟,倾城和梨花白骑着快马也赶到了,各自开了一间上等房。这么大的功夫一下子就开出去好几间的上等房,高兴的掌柜直乐。
午饭,倾城简单的吃了几口,梨花白却是吃的很香甜,这一个多月里,他是既提心又吊胆的,简直是吃什么都索然无味,现在好了,这雨琪也出了屋里,看样子似乎心情不错,他自然吃起饭来也不会觉的不好吃。
心情好的梨花白吃过饭轻轻擦拭嘴角,比较好奇的瞧着倾城:“问你件事!”
“说!”
“你是不是给雨琪打胎药了?”
倾城手微微一抖,满是疑惑的看他:“难道不是你给的?”
梨花白摇头,见倾城那个样子,又听见他这么一说,瞬间的感觉事情不对劲:“不是你给的,又不是我给的,那她莫非还怀着身孕?”
倾城苦涩的摇头:“怎么可能,现在可是六月份初,按理来说她现在是怀着五个月的身子才对,可是她的肚子依旧平坦,丝毫没有见到鼓起肚子,那孩子肯定是不在了!至于怎么没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梨花白惋惜的点头:“那可是如玉唯一的一个孩子,就这样生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哎,这下子他算是绝种了!”
“神不知鬼不觉?哼!我看未必,以雨琪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不注意肚子里的孩子?”倾城十分的肯定,这个孩子不会是雨琪自己打掉的,此事唯有她自己清楚,如果真是不小心没的,想必赫连温也不会有好下场。
梨花白低眉的细想了下:“你是说,这个孩子是无意间或者是伤心过度溜掉的?她把这笔债放在了赫连温的头上、、、你的意思是,雨琪要找赫连温报仇?”
他自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睁大的眼睛看向倾城,期望在倾城那里得到答案!
他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他,讥笑:“怎么,你难道忘记了,如玉死的当天,她说过的话?”
梨花白愣愣的点头:“记得!不、、、,那不是雨琪气话么?难道是真的!”
“废话,你何时见过雨琪说空话!”
梨花白此时愕然,居然是真的,回归神来哭笑着摇头:“这赫连温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说他是皇亲国戚,单说他富可敌国的财富就难以对付,要是两人碰上一准是厮杀!雨琪、、恐怕必败无疑!”
倾城斜眼瞅了他一下冷声:“哼!富可敌国?那又怎么样,雨琪的背后一直有我,我信她!”
“不管怎么说,我依然会力挺她,至于将来她的选择,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倾城听完轻轻的点头,他想的倒是挺开,只不过即便是想的在开,她终究还是会属于自己。
“呵呵,这东方傲,估计是一会去就给赫连温去信了,不然他的人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他把人急着找回去那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我倒是绝的奇怪,这如
奇怪,这如玉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为什么那个些个杀手就会把如玉给打死了呢?”倾城到现在还是疑惑。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讥笑冷哼:“浪子虚名而已!”
“不!绝对不会,我曾经和如玉交过手,他的武功在我之上,而且此人用毒之高绝对不是小觑之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斜楞了下眼睛:“人都没了你还想那些做什么!还是看赶紧的看好眼前的事情,要是她真的想要报仇,咱们还得好好的筹谋一下,省的到时候自乱阵脚!”放下杯子,起身动了动四只,低头闻闻身上的问道拧眉,转身上楼的时候交代掌柜的给他送去一桶温水!
倾城目送他上楼,瞧着桌子上的饭菜,轻叹一声,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摸到如玉的脉象,似滑不滑,轻浮还有力度,愁眉不解,这不是一般的脉象,难道是中毒?可又看不出来,脉上有没有明显的突出,要是疾病,可依照自己的医术,又瞧不出来,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午饭过后,雨琪小休了片刻,躺在床上睁着迷茫的眼,半晌起床,梳妆打扮一番,领着冰容前去府衙,冰丝留下则是看守。
鸣响镇的镇长正在府衙后院睡觉,冷不丁的听衙役说公主来了,他迷蒙的问道:“公主?那个公主!”
“回大人,就是宝鸾公主,苍狼镇乌家村的那个公主!”衙役火急火燎的,这公主已经在衙门大堂里等了会儿,这要是在大热天的等的不耐烦了随后在他们开刀,这可如何是好。
“宝鸾公主?苍狼镇,乌家村、、、啥,居然是她,快快快,赶紧的,好茶备上。”扑棱一下,睡意全无,急忙的指挥着前来报信的衙役。
衙役急忙的转身就往外跑,坐在床上的镇长似乎嫌弃了什么,紧忙的招呼前面跑着的衙役:“回来、、回来、、回来!你在整几个冰盆放在大厅了,别热到公主喽!”
“是,大人!”衙役站在原地看着他,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
“你他么的还傻站的干嘛,还不赶紧的。”镇长见他没有动弹,伸手捞起枕头冲着他砸了过去!
衙役躲过枕头,抬脚就跑出了屋子,回到县衙的大厅一顿的忙活,端茶倒水放冰盆,就连桌子上还摆着好碟子的糕点,各种口味的均有!
冰容笑看着这些东西道:“这镇长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这糕点上了六七样,甜的,咸的,软的硬的,可真是全乎!看来这镇长也是用了心的!”
“恩!确实不错,可惜的是,现在这大热天的吃这些东西,还真是无从下口,要是来上一点冰镇的西瓜那就舒坦的多了。”
“西瓜?那是什么东西?”冰容微微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公主。
“这、、。”
“下官肖九拜见公主,公主安康!”肖九急忙的跑了出来,见到椅子上坐着的人,来不及看清张啥样,急忙的就跪下请安!
她低眉的瞧着眼前满头大汗的人,还喘着粗气,虽然可以的压制,但看着他剧烈鼓起的胸脯不难看出他是急忙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