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皱了下眉,这自己的名字一般的人很少敢明目张胆的叫,她一个妇人居然敢这么大胆,冷眸轻瞟了眼,颔首:“不错,在下正是,请问你是?”
“宝鸾!”
“宝鸾?”刘承恩喃喃自语,随即想起了什么,撑大了眼睛看向她:“可是宝鸾公主?”
见到她颔首,刘承恩立时跪在地上。
雨琪浅笑:“楼上那些人都是本宫命人所杀,理由侮辱先皇,藐视皇上,罪其挡诛,本宫只不过略微小惩大诫而已,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等待皇上回朝之时上奏即可!”
刘承恩跪在青石板砖上默默地聆听,心中村了不少疑惑,这侮辱先皇和藐视皇上不是都有京兆府尹审查么,公主怎么会先动手清查此事?虽然有很多的盲点但还是点头。
目送公主的銮驾离开,他紧忙的领着兵奔向四楼,到了四楼才看见宁雨诗,确定了趴在她身边不死不活直哼哼的那人是宁威,才算立即为何公主会这般动作。
宁雨诗一直想不出那个乡下丫头,脑子一顿浑浊,听见脚步声抬眸,见是刘大人,急忙的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杀人凶手刚刚下去,大人可千万别让她跑了!”
“宁小姐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刘承恩冷冷的撇开了她的手。
她脸色顿时酒红,瞬间恢复理智,拔高音量:“大人,她们刚刚走,你赶紧的带人去追,否则就晚了!”
“晚什么?这些是侮辱先皇,藐视皇上,死不足惜,抓?我抓谁去。”刘承恩没好气的瞪着她,随即叫来几个人:“你们把地上的宁大人送回侯府。”
“是,大人。”闪身出来四个人,一人拎起一腿,抬着下楼,放在马车上,随即等到被人请下四楼来的宁小姐和她的侍女,看她们也上了马车,他们才紧忙赶着马车去宁侯府。
宁侯府内,宁威的寝室里不满了人,就连大夫足有三人,这还不算屋子里的小厮侍女,甚至还有在一旁守着哭哭啼啼的宁候夫人,阮氏!
大夫仔细的切脉,过了半晌才松开宁威的手腕,阮氏上前擦着眼泪焦急的期盼:“张大夫,怎么样,我儿他、、。”
“夫人请放心,令公子无碍,只是身上多有几处骨折,需要在床上静养月余方可下地,要不然养不好,后半辈子可就要残废了。”张生出声安抚宁夫人。
阮氏一听残废,两眼一闭,瞬间瘫软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小厮和侍女又是一顿的忙活,张大夫也不敢离去,等到给夫人看完病之后,觉得没什么大碍,才敢下去给宁夫人和宁公子开药方。
书房里,宁昊听闻自家女儿一席话蹙眉:“你在仔细的想想,你可有说过谁是乡下的丫头!”
宁雨诗抽抽噎噎的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来,粉儿低眉不安的站在小姐的身后,双手不断的交织着锦帕,小姐没想起来,她可是想起来了,只不过还不肯定是不是‘她’毕竟一个乡下的丫头哪有那么好看的。
“粉儿,你是小姐贴身侍候的丫头,你来说。”
被叫的粉儿瞬间抬眸,瞧见老爷微眯起的眼睛,顿时吓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到:“回、、回老爷,奴婢在、、在两个月前、、、前的、、京城廖家布店,听见小姐说过。”
宁雨诗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听她一说猛然的想了起来:“对,那些是那些乡巴佬抢我的布料,我是说过。”
“可是说的是宝鸾公主那回?”
“对,宝鸾不就是一乡下、、、。”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扇在了宁雨诗的脸上,气愤的怒瞪着她:“乡下?宝鸾公主可是先皇御赐的封号,你算什么,说她是乡下的丫头,上次公主的爷爷死了,公主这口气还没出,你可倒好,这次居然上杆子有给她添堵,你是不是嫌弃你命太长,还是嫌弃咱们家过的太好准备被灭族,啊!”
她手握着脸颊,怯怯的抬眼看向怒气横冲的爹小声道:“爹,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公主啊,我、、我还问过她是谁,可是柳涵涵说、、说是小户家的夫人,并没有说是公主、、。”
“蠢货,站在柳涵涵身边的人岂能是凡人,你那双眼睛是出气用的,就知道美啊美,再不然就嚣张跋扈,你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宁昊气急的背着手在书房踱步。
转眸瞧着她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心烦的摆手:“滚出去,如果让我在知道你踏出宁府一步,我就送你去出家,好过给府里惹来祸事!”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爹,居然要她出家?看爹盛怒的脸不似说假,张口到嘴边的话被爹的眼神给瞪了回去:“粉儿,扶着你家小姐回房,要是她敢出门半步,我活剐了你!”
粉儿吓的浑身哆嗦,紧忙的扶着失望中的小姐出了书房,回到小姐的房中才后知后觉浑身湿了一片,老爷的眼神太可怕了,回头见到小姐还在悲悲戚戚的,剜了一眼,这小姐当的,还没一些乡下丫头来的自在。
雨琪高高兴兴的回到府中,这是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这么高兴。
京城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瞒不过前方紧张排兵布阵的东方傲,想起樊爷爷不幸的离世,他心有余悸,紧紧的握住拿张纸条,
拿张纸条,他几乎都能看见雨琪痛哭的表情,心顿时抽痛,烦躁的瞅着不远处的逊王军队。
“皇上,公主派人送来的粮草已经全部到位。”副帅张忠手持宝剑拱手。
东方傲抬手:“围困住逊王军队,不得让一个苍蝇飞出去,朕要活活的困死他们。”
“是,皇上!”张忠领命出去,交代下面的将领。
下方的将领纷纷讨论这个策略,有的认为是好,不伤一分一毫,活活的困住他们,等到他们山穷水尽之时在一网打击,这样的计策好。
有的则认为现在士兵精神高涨,要一鼓作气的打过去,现在粮草这边又供应得上,此时不打更待何时,然而皇上发话,他们也只能静静的等待。
茜香国此时的东侧也是极度不平静,北燕国的军队一股做气直接打了过来,这次带兵的居然是北太子北冥,而被围困在‘四城’的逊王则是完全的不知道现在国内的形式,还在等待时机,等着赫连温送来粮草,等再次突出重围,可是等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依旧不见赫连温,而那些战马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就连附近的树皮都被拔下来混着树叶煮水吃。
逊王在城里转了一圈才发现,这些个士兵已经饿的面黄肌瘦,站都站不稳更何况是出去打仗,眼瞅着九月份就要来了,立秋之后紧随的便是霜降,到那时别说粮食,就是树叶都找不到,投降是早晚的事儿,可是他不甘心,不服气,不任命,不相信赫连温居然敢如此的耍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是一个充满智慧且勇敢的摄政王,他不要落得一个投降的下场,他的双膝历来是站着的,不像任何一个人低头,愤怒转身,敲响了阵前的打鼓,站在台阶上高喊:“不想饿肚皮的就给本王打起精神,对方那里有上好的大米白面和油滋滋的肉等着你们去,只要你们杀了对方那些都是你们的,还等什么,抓起你们手里的武器,跟着本王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士兵一听说有米,还有白面,就联想到了那些大米饭和白花花的白面馒头,一个个提起劲来抓着手里的长枪高喊:“杀他们片甲不留!”
城门打开,逊王骑着他那一匹宝贝的战马手持长剑出了城,身后跟着一排排瘦的像是一阵风能吹跑了的士兵。
张忠骑着膘肥的战马看着那些兵将,讥笑:“就你们这个小体格子都挡不住爷爷我手里的关公刀,还不赶紧的放下武器投降,没准你爷爷我一高兴还能赏赐你们一个全尸!”
逊王不屑的他的挑衅,长剑一指指向张忠:“大言不惭,看剑!”
东方傲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悬殊的兵力,冷硬的脸庞微微泛起一丝变化,千面不变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一时震坏他们这些将领。
不出东方傲所料,两个时辰全部解决战斗,不但活捉了逊王,还抓了不少的俘虏,张忠抓着还有一丝力气的逊蕴走到皇上的大帐外,交给收下的副将命令期看好,他则是进账禀告。
“皇上,臣活捉了逊蕴,俘虏五千余人,大军全胜!”张忠跪在地上拱手禀告,这可算是这将近一年来最好的消息,高兴的脸上褶子又多了几条。
东方傲抬手:“干的漂亮,全军整顿,把俘虏分排下去看好,如果胆敢有不服者,格杀勿论,要是真心降服,就好生对待,这两天整顿兵力,进发茜香国!”
张忠起身正咧嘴笑着,这下可以回家了,可是刚刚这么一想皇上那边却传过话来,一怔:“皇上说的可是咱们出兵攻打茜香国?”
“不错!”
东方傲瞧着下手副帅和将领一个个都很惊讶,有褒贬不一,他抬手,大帐里顿时寂静。
“北燕太子北冥已经率领军队从东边朝着皇宫的方向攻击,咱们率领军队从西边也朝着皇宫打过去,到时候咱们两面夹击,就让茜香国从此消失,这一片富饶的地方由我国和北燕同时分割!”
“北燕国也加入战斗了?”张忠身份副帅,在军队里除了皇上就输他官职最大,居然事先连这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东方傲点头:“现在茜香国几乎群龙无首,咱们一股做气直捣黄龙,不给他们喘息的几乎,这两天各位将领都要加把劲,咱们尽快的速战速决!”
“遵命!”
九月初三,皇上大捷的喜报就传进了皇宫,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送,皇上多么多么的了不起,这一挂帅出征就连收复失地,不但能日此有把逊王生擒,这可是真是大喜啊,以后不怕这茜香国的不对打过来了!
皇宫里赫连醉蝶看完捷报高兴的咧嘴直乐:“柳宰相,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皇上捷报里说了,正确在明年的三月份班师回朝,等他回来,哀家就赐婚于府上千金。”
柳明紧忙抱拳,喜不自胜:“多谢太后垂爱,老臣替女谢过太后娘娘!”放下手,跪在太后的面前深深的鞠躬。
赫连醉蝶虚浮一把:“刘卿家免礼,涵涵自小是哀家看着长大,她为人什么品行哀家自是知道,皇后的位置非他莫属!”
柳明缓缓起身,笑着摇头:“那丫头得太后的眼缘也着实是她的荣幸,还望太后以后好好的教导于她,省的她高兴的不知道天南地北!”
“柳卿家,这是自然,哀家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涵涵,放心吧,哀家是亏待不了她的!”
一席谈话彻底定
谈话彻底定了柳涵涵皇后之位,柳明满心欢喜的出了皇宫,全心全意的盼着皇上早点回宫,好把自家女儿娶进宫,他们柳家也算是皇亲国戚!
十月份如约而至,倾城几乎是每天两次固定的把脉,他更是把京城有名的稳婆请进了府里,这一住就是大半月,即便那些稳婆再有众多不满,可是看到那名侍女给一大锭金子的份上,一个个都笑脸相迎。
“这一锭金子只是你们辛苦费,要是母子或是母女平安,赏金还在后头,自然少不了你们,要是你们在接产的时候敢耍滑头,那你们项上人头就别想在吃饭了!你们可是听清楚了!”
这是给公主接生,那个敢偷奸耍滑,别说不敢,就是在给连个胆子也不敢啊:“听清楚了,小姐放心,我们自当时竭尽全力。”
十月初七夜里,睡得真香的雨琪迷迷糊糊的感觉肚子不适,没在意,换了个姿势又睡,倾城睁开双眼,瞧着娘子翻了下身又沉沉的睡下,他不敢大意,没过半小时雨琪疼的睁开了双眼。
“娘子,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倾城半起身,担忧的俯视她。
她又没生过孩子,哪有经验,剜了他一眼:“不知道,就是肚子一阵一阵的,你扶起起来,我要出恭!”
倾城不敢耽搁,抱起了她走向屋后的恭房,没一会又给抱了出来,她歉意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没有嘘嘘,可是肚子下坠,总感觉像是有!”
他宠溺笑着的伸手抚顺她的墨发:“别紧张,可能是要生了。”
值夜的冰丝见公主房里的灯全亮了,推来寝室的二门走到珠帘的后面小声的问道:“公主,是不是要生了?”
“是,下去把稳婆叫醒,该准备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冰丝闻言连话都没回,紧张的转身就出了屋子,不出十分钟,公主府瞬间灯火通明。
凌晨破晓的时候,雨琪才肚子作痛的时间越来越短,由原先的半小时一次,到十几分钟一次,再到现在几分钟,倾城瞧着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水,心疼的不断擦拭。
几个稳婆扭扭捏捏的上前,看着驸马还守在公主的身边,几人相互对是一眼,年长的稳婆站出来提醒他:“驸马大人,这女人生孩子男的在屋子里不好,晦气,要不然您还是先出去?”小心翼翼的问着床上一脸肉疼之色的倾城。
他冷冰冰不容置疑道:“你们接你们的,不用管我。”
几个稳婆更是诧异,这她们接生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居然不怕晦气,几个稳婆倍感压力的脱去公主的衣裤,看看宫口开了几指!
“公主,这才开了两指,离生产的时候还要有几个时辰,要不然公主先下地走走,活动活动,这样宫口开的快一些!”有经验的稳婆给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