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雨、悠然“......”
“对了,云言哥,孔夫子在不在?”悠然赶紧打破这诡异的气氛,项大哥好像被打击了。
话说项雨一直都想多收几个小弟的,那种被人叫大哥的感觉真爽,只可惜,这次碰钉子了,没想到嫩嫩的美书生居然是个‘老男人’。
云言还没回答,项雨就先叫起来了“什么,你不是夫子?”
悠然奇怪,云言淡定“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夫子了?”
“项大哥,云言哥是夫子的儿子。”
项雨炸毛了,心里抓狂,黑线小雨一样地往下滴,确实没有人说,可是悠然那个臭小子也没说这个孔夫子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啊?小说害死人、惯性思维害死人啊,不是都说村里的夫子都说老光棍的吗?根本就是胡扯,这米分嫩嫩的儿子都有了......
吱呀的推门声“云言,你......?”
项雨抬头一看,这个才是啊,这个才是他心目中的老夫子形象,黑白的头发(其实是黑色和白色混杂),下颌处一把的胡须,一副旧长衫,干瘪的文文弱弱的迂腐酸书生的典型形象啊。至少没想到就这形象居然能生出这么一水嫩的儿子来。
“夫子”悠然恭敬地上前作揖。
夫子就是夫子、酸秀才就是酸秀才,虽然比一般酸秀才好一点,可也是要经过一番咬文嚼字的。寒酸之后,终于能够正常说话的项雨,顿了一下,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云言看着满头大汗拼命搜刮肚子里那点古文墨水的项雨,觉得好笑极了,他爹是喜欢咬文嚼字了一点,可这也太夸张了。他可不知道对他来说简单的好像喝水一样的礼节,对现代过来的项雨可是难了,这古代的繁文缛节能把人给折腾死。
简单的说了一下来意之后,项雨就先掏出钱来“夫子,这是悠然今年的束脩。”
孔夫子并没有立刻去接,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转向悠然“小然,你想今年就去乡试?”
“是的,夫子,要不然还得等到三年之后,那太久了,我想早一点考出来。”家里的钱不可能一直供着他读书,只要能在乡试里得中,那么他们家就可以免去赋税徭役,还可以见到县令不跪、地方不能随意用刑等等,不止如此,朝廷还会奖励一些田地以作激励。
“可是你之前曾经有大半年没来,很多书都没有读过,老夫知道你聪明,可是你毕竟也还小,再三年也不大,不用急于一时,等你吧书都读透了,再去把握更大一点。”孔夫子是真心为悠然着想,这个弟子是真的聪明,可是现在的确是为时过早,书都没读多少,把握又能有多少?
“不要紧的夫子,即使...不过...也不要紧,我就当去试一次。”悠然试着说服孔夫子。
云言、项雨也在一旁相劝,毕竟要去报名考试,是要夫子推举的,所以孔老夫子的话至关重要“既然你决定要去,那老夫就给你推荐,你...好好准备吧!”
云言把项雨和悠然送出门“小然,这还有几个月时间呢,不着急,更何况这次咱们还是一起。”
“恩,谢谢云言哥,那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我就可以过来继续读书了。”
云言微笑着关上门,这小子看来还真下定决心了,这么小就去考试的恐怕也没有吧!
“喂,那个云言怎么年纪这么大还没去考秀才啊,学问不好?”项雨很好奇。
“不是,云言哥学问很好,只是夫子不让,说一定要到二十岁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正好今年云言哥就可以考了,我们可以一起去...”说道去考试,悠然说的眼角带笑。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不就是和那个小云言、小白脸一起去吗?”项雨觉得心里酸溜溜的,这小子跟那小白脸有这么亲吗,不就是一起就考试,看把他们两个人高兴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后了。
“项大哥你说什么呢,云言哥很好的,我高兴是因为云言哥终于可以去考试了,而我也可以去。”悠然嘴上说项雨,可心里却乐开花了,项大哥这是吃醋了吗?
☆、第二十九章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参加乡试,悠然现在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乡试不远就在他们昨天去交税的县城里,所以并不需要什么盘缠。在古代因为乡试多于秋季举行,所以又叫“秋闱”,每闱三场,每场三昼夜,项雨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是这样,毕竟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乾】国。
在项雨的看电视小说得来的印象里,开考日期一般是定在九月金秋,却也是秋老虎下山的时候,三天三夜都要在一个小房间里,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受得了,希望这里不是这样,要不然就悠然这小身板还不得晕在里面,本来就够瘦的了,年纪还这么小,真这么在里面三天,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问题。
由于现在已是六月份了,离考试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而悠然也有大半年都没有碰过书本了,这剩下的几个月不知道能不能行啊?嗯,不对,他们现在好像还有作弊器啊,空间里的时间现在好像是比现实中快了差不多一倍的样子,就让悠然去空间里看书好了。空间里不但安静,而且空气也好,空间里的水还可以解乏。
哎,说到空间水,项雨就郁闷外加疑惑了,这空间水按理说不会就这点功效吧,只是用来解乏也太浪费了。嗯,好像还可以改善体质,只是比较慢而已,他们现在每天喝的水基本都是空间里的水,洗衣服什么的用水基本都是挑来的河水或者是直接去河边洗的。可是也没发现这脑袋有变聪明了啊,不过身体到时健康了不少,皮肤也白了一些。
项雨说头脑没变聪明,其实是他自己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动过脑子,每天都是体力劳动,他的脑力劳动还停留在穿越之前。说到这里项雨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没动过脑子了,自己要不要也去找点书来看?要不然自己的脑袋恐怕都要退化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项雨就看到悠然在一个小柜子里使劲的往下翻,终于拿着一个包的整整齐齐的布包出来。看包裹东西的形状应该是书吧,
悠然小心的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四五本书,书很旧,但是书页却很是平整,可见看书之人对此应很是爱惜。
“项大哥,等我中了秀才,我们家里就不用再交税了。我们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悠然捧着手里的书对项雨道。
“行啊,不过,也不要太苛求自己,就像你孔老夫子说的,你现在还小,再过三年也才十五岁,不用太着急的。”项雨摸着悠然的头,忽然觉得自己当初高考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以后能赚更多的钱,能够不再土里刨食。
“我知道的,项大哥,不过,我也一定会努力的。”悠然心里暗暗下决心,他一定要得中,要不然还要再等到三年只好,他等不了了,家里现在根本就是最困难的时候,如果要再等三年,那三年光交税就要交很多。
虽说已经决定要去乡试,可是现在家里毕竟还有事情没做完,而夫子那里也还在放假,现在该种玉米了,只要玉米种下去之后,这农忙也算是过去了,后面的几个月都没有太多的农活了。
现在项雨他们种的地也只剩下三亩,基本两天的时间也就种完了,所以,只要忙过了这两天后面的时间悠然就可以安心的看书了。
这里的玉米产量并不高,但是确是耐旱之物,种起来也方便,不像稻谷需要精心照顾,水田什么的都要仔细整理,所以,青木村里种的都是玉米。玉米种子都是去年留下来的颗粒饱满的好种子,这里没有化肥,所以项雨就用草木灰搀和一些空间里的水把玉米粒给拌了一下。
从麦收开始就没有下过雨,所以土壤很干,每刨一个坑,里面就必须得加点水。水是项雨用板车拉来的几大缸水,里面掺杂了一些空间水,据项雨的观察空间水对于之职务的生长可是有很大的好处,催生而且比化肥有营养的多,空间里的果实就是一个例子,这原本是酸枣野桃现在也变得清脆甘甜了。
项雨不敢放多,这空间里的水虽然好,可也不能太过,在空间里用用也就罢了,反正也没有外人能看到,可这是在外面如果玉米过早的成熟,到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不是怕村民能够知道他的空间,这个基本是不可能的。主要是怕他们到时候来问他怎么种的,怎么得来的种子......等等,到时候要他怎么说?
种玉米是比较简单的,项雨刨坑,悠然在坑里放上两粒泡了空间水和草木灰的种子,还要再加一点水在里面,坑不需要立刻就天上,等坑里的水差不多快干的时候再填。一天下来,这腰也是僵硬的不行,不过,这个还好比较简单,一天居然也差不多种了一亩多,明天再一天,这三亩的地基本上就能种完了。
这晚上回家吃完了饭,躺在床上的项雨开始睡不着觉了“哎,小悠然啊,你说为什么你的那个孔老夫子一定要让小云言二十岁以后才能考啊?”实在是好奇的不得了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悠然翻了个身,小心的不压到睡在中间的笑笑“项大哥,你怎么突然对云言哥这么关心了?”
“切,我哪里是关心他,我只是好奇罢了,不过,也奇怪啊,就你老夫子那副尊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水灵灵的儿子来啊?”老夫子那干瘪瘪得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一片静默之后,就在项雨以为悠然不会说话的时候,悠然突然开口了“云言哥不是夫子的亲儿子啊,当然不像了”悠然理所当然的一句话,又把项雨给惊到了“喂,你下次说话前,先打个招呼啊,这样猛地一下会吓死人的。”项雨拍了拍胸口,这臭小子还以为生气了呐,这么半天也不说话,咦,什么,不是亲生的?“你说小云言不是夫子亲生的?”
“是啊,云言哥确实不是夫子亲生的,这个全村人都知道的,云言哥是夫子从外面抱回来养大的。”悠然幽幽地说到“云言哥他也很可怜的,不过,云言哥他人很好的,尤其对我很好。”
项雨刚想开口,悠然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爹娘刚去世的时候,云言哥就一直住在我家里照顾我和笑笑,每天陪着我说话,逗我开心,还劝夫子说不要收我的束修,可以让我去读书......可是,最终我也没能去成。”
“哎,照你这么说的话,怎么我来的时候怎么从来没见他来过?”项雨有些酸溜溜的,还陪你说话、陪你笑,我看就是赔笑的......
悠然到项雨的话之后赶紧开口解释“不是的,云言哥是要过来的,是我叫他不要再过来的,我不想耽误云言哥读书,他今年好不容易才可以去考功名的。”
“哼,就你云言哥最好...”后面的话都在嘴里小声嘀咕“就他对你好,我对你就不好了,小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我自从来到你家里就给你当牛做马的,居然还没有你那个什么小白脸好......”
其实已经听清楚项雨嘀咕的悠然故意问“项大哥,你嘀咕什么呐?”
“哦,没什么,已经很晚了,快点睡觉吧!等一下别把笑笑给吵醒了。”项雨一翻身,背对着悠然,拉起薄毯子盖住头。
“哦,好,是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种玉米吶。”
悠然心里暗笑,谁让你先提起来的,我不想说的啊,是你自己提的,不怪我啊!还好你没提那个什么【自摸】......
不过,项大哥你为我们做的,我都记得的,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还有哦,我可不是什么小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和对云言哥完全不一样的好,悠然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他只是觉得项大哥对他来说和别人不一样。
项大哥对他好和云言哥对他好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他分不清楚,可是他却能感觉的到,总之项大哥和云言哥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他们都对我很好!
这样想着,悠然在黑暗中的眼睛亮亮的,像是两颗小灯泡一样,他暗中握了握拳,他一定要得中,然后赚钱来养项大哥和笑笑!云言哥也一定会中的!
透过半开的窗,外面微风阵阵,月明星密,漫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好似即将实现的愿望;而室内的三人则是睡的香甜,本来还是互相背对着的两个人,现在的情况确是,如果中间没有笑笑的话,恐怕两个人都已经纠缠在一起去了。
也还好笑笑够小,小身子占得地方也不多,即便这样,项雨的长腿也已经压在了悠然的腿上,两人的腿互相交错纠缠着,这两个人都是睡觉不老实的,只要一躺在床上就恨不得能够自在床上打滚。而且,自从项雨他们三人睡在一张床上之后,每天醒来,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往往都不在自己原来的地方更没有了原来的功能,都被两人互相撕扯着,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了,缠绕纠结的样子,甚至是那一团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不过,好在这毯子质量过关,如果是棉被的话恐怕都已经变形了,或者是棉絮满天飞了;可怜的笑笑还好有小被子能给他盖着,不用跟这两个人盖这一床,也不用感冒,真好!
☆、第三十章
第二天从噩梦里醒来的悠然觉得自己都快累死了,梦里的自己被一个大石头压着,怎么搬也搬不开挪也挪不动,正当他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猛地一睁眼,醒了。睁开眼睛一开,就这情况,能不做恶梦嘛?原来自己不知道怎么地居然睡到了床尾了,而且还是悲催的斜横着睡的,头靠墙脚在床尾,而项雨的一条腿正压在他的胸口上。
这能不做恶梦吗,能醒来就不错了,我说怎么都喘不开气了,梦里的自己可是差点就被大石头给压死啊,这现实中也差不了多少啊,难道是在报复昨晚捉弄他,可是不对啊,项大哥应该想不到自己在捉弄他才对啊?
哎呀,自己也是的,这是什么睡相啊,这睡相也太差了吧?虽然说以前是差了点,可也没这么严重啊,自己也是怎么就滑到床尾横着睡了呐?再看看笑笑,还好,还好好的睡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被他们给踢飞......
艰难的把项雨的腿给抬下来,谁知道这边悠然才刚抬起来,那边项雨就动了一下,刚抬起来的腿就这么又放了下来了,这一动一放可不要紧,悠然可惨了,这一下可是重重地一下啊,悠然这下也不怕把项雨给弄醒了,心疼你让你多睡一会,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
悠然伸出手指就开始挠项雨的脚心,一边挠一边把腿直接给用力抬下来,之前小心翼翼的你不领情,现在就来个重的,刚才项雨那一下,可差点没把他的心肝肺给砸出来。
就算睡的死猪一样的项雨现在也不得不醒来了,脚心底本来睡着是感觉不到的,可是悠然那用力的一抬硬生生的是把他给弄行醒了,这一醒来可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这脚底板还真难受啊,下意识的就想抬腿踢一下,顺便再用另一只脚的大脚趾给抓抓痒。这一动可不要紧,直接把悠然给踢得往后一仰,头‘咕咚’一下撞到了墙上,硬梆梆的头撞到了更硬梆梆的墙,你说哪个更硬?
项雨这下算是彻底的醒了,往床头一看,就看到眼泪汪汪的悠然摸着后脑勺委屈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指责,呃,这个虽然都是眼泪没看到,但是猜也猜到了“项大哥,你好狠心啊......”
幽怨的语气惊得项雨一哆嗦,赶紧爬起来爬到他身边,拨过他的头就摸向后脑勺“我看看,破了没?谁让你大清早的不睡觉在床头干嘛啊?
你说你要是不在床头挠我脚心,我能踢到你吗?”项雨一边小心检查,一边说到,刚才那一下可真够响的,这头可别给撞漏喽。
悠然满头黑线、满脸泪,宽面条一样的眼泪那是不停地流啊,这算什么,这叫贼喊捉贼吗?还是倒打一耙,明明是因为你压到我了,要不然我能醒吗我,要不是你后来又来那么一下子,我能挠你脚心吗?明明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说到后面却都成我的不是了?刚才那一下撞的他现在脑袋还蒙蒙的,眼前冒金星、耳边嗡嗡响,这没撞晕过去也真是幸运,可这还不如晕过去呐,实在是太疼了啊......
项雨可不知道悠然心里的呐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居然没破皮也没破洞,只是起了一个大包,还好,不过,希望没成脑震荡“你有没有不舒服,头晕不晕、想不想吐啊?”
“我头晕...”悠然现在还是晕乎乎的,被项雨扒拉鱼虾一样的扒拉着脑袋的悠然现在更晕了。
“那你想不想吐?”可千万别想吐啊,成脑震荡可就糟了。
“我不想吐,我想睡觉...”话到最好慢慢变低,悠然迷迷糊糊地就这么趴在相遇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