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个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要学狗儿叫唤的。”李大头带头,他就怕苏二妞反悔,赶紧用上了激将法。
苏二妞听了好笑,哟呵,瓜娃子还真谨慎,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只是笑着应道:“好呀。那俺来画房子。”
跳房子的游戏很简单,在地上画个房子,几个格子。两只脚跟着格子的不同,有不同的跳法。
很简单,和后世的玩儿法差不多。
苏二妞昨日在灰堆坝旁找到这群瓜娃子的时候,他们就在玩儿这个游戏。是以,苏二妞才会说玩儿跳房子的游戏。
因为这游戏恰好是她童年里玩儿过的一种。
几个小家伙,加上苏二妞就在这后院里玩起跳房子的游戏。
几轮下来,七八瓜娃子都急了。他们一群人,连个女娃子都玩儿不过。
李大头这个家伙抓耳挠腮,一副急切模样。是这群瓜娃子里最最急切的。
此刻吃不吃的着酥糖,已经不重要了。对于李大头来说,他不能输给“媳妇儿”!爹说了,是男人,就要征服自家的婆娘!
苏二妞就是他认定的婆娘,所以,他一定不能输给苏二妞,他要占上风!
苏二妞已经欠下灵泉空间很多的信用点了,不然的话,她倒是可以用窥视内心的异能看一看李大头的内心想法,保准儿她吓一跳!
可是她不能!
所以,她此刻一点儿都没察觉到,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犯了“重婚罪”!……别忘了,她可已经是个“妇道人家”了!那个连名字都没告诉他的男人的玉佩,可是正挂在她的胸口呢。
苏二妞看看天色,算计着,张掌柜和贾师爷那对甥舅也该来了。
正想着,院子外响起一阵骚动。
“别出声,俺家好像来人了。俺去看看。”苏二妞吩咐完话,一溜烟跑了去,偷偷躲在墙角根处偷看。
果然看到了眼熟的人影。来的人居然不止张掌柜和贾师爷!……苏老爷子居然拄着拐杖跟在后头!
当下,苏二妞的脸就冷了。
前头有苏三郎和苏小溪招呼。二人也是按照苏二妞昨日设计好的剧情走动。尽管苏二妞都给交代好了。可是这夫子二人的言行表情,也还是显得生涩僵硬。
苏二妞想了想,苏三郎是老实惯了,估摸没想到苏老爷子也会跟来,所以一时慌了手脚。苏小溪是真的害怕当娈童。所以才会脸色发白。
想了想。苏二妞又折回了后院。
“咋了?”李大头见苏二妞神色不对劲。抓着苏二妞就问。
苏二妞支支吾吾起来。
“没……”
可她越是这样支支吾吾遮掩着,李大头越是觉得奇怪,硬是要追根究底:“不对!肯定有事儿。来的是谁啊?你怕成这样?俺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外走。
“诶!你别走啊。”苏二妞白着脸,死命拦住李大头,神色很慌张地解释,“真的没事儿!真的!”
这下,就更加惹人狐疑了!“你说不说?不说俺们大不了都不吃酥糖了,俺们一块儿出去!”
李大头心里,苏二妞虽然长得不咋地,但她乌溜溜的眼珠。眨巴眨巴看着他的时候,就特对他胃口。
早就在心里把苏二妞当婆娘了。
这自家婆娘有事儿怎么能够瞒着自己呢?
越想越气愤。李大头撸了袖子,就要出去。
“别!俺告诉你。”苏二妞拉着李大头,还有其他人偷偷躲在后窗下头,“喏,里头那两个人,一个是饭馆儿的张掌柜,你认识不?”
“嗯。俺见过他。”
“他旁边的是他舅舅,就是咱们小柳镇上县太爷身边的贾师爷。”苏二妞朝着端坐在屋子里,穿着道袍的灰发老者指了指:“这个……这个人好像是来提亲的。”
“啥?提亲?就他牙都掉光了,还想娶你?”李大头跳了起来,倒把苏二妞给吓到了,忙拉住他:“嘘!你轻点!要是俺们这群娃子被发现了,可得倒大霉了!”
说着,还不忘提醒众人,“你可别把大家伙儿给害惨了。”
经得她这么一说。后头七八娃子都低着声音说道:“对呀,对呀,大头哥,你轻点儿。别叫人发现了啊。”
“嗯嗯,咱们小声点儿,快听里头说啥呢?俺刚才好像听到啥不得了的话了。”
几个瓜娃子自是凑近了,竖起耳朵,争取一字不落,全都听进耳朵里。
苏二妞没到屋子里去,她这时候要是跑了,谁知道这群瓜娃子会不会忽然受了惊吓,做出啥事情来?
所以,苏二妞一早就和苏三郎和苏小溪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该说什么话,该怎么做套,让贾师爷钻,她都和苏三郎和苏小溪商讨过了。
果然……
屋内
“贾师爷且慢。”等到贾师爷满意地要将苏小溪接上轿子的时候,苏三郎如期站了起来,唤住贾师爷。
“还有何事?”贾师爷笑呵呵地问。
“贾师爷,是这样的,孩子他娘实在想再留这孩子两日,可否请贾师爷则个原谅?”苏三郎恭恭敬敬的态度,叫人挑不出刺二来,说完这话,立即解释:“实在不是有心戏弄师爷您的,而是孩子他娘前个刚刚小产。”
说到此,似有犹豫,苏三郎直直看了拄着拐杖的苏老爷子一眼,这才又难为情地向贾师爷讨饶:“师爷您也知道的,这女人小产就和月子里一样,情绪不稳。孩子他娘从昨天个夜里就哭哭啼啼,俺实在是劝说不住。
还请贾师爷宽限二日,俺先前所言,句句属实,俺夫妻二人绝不敢糊弄贾师爷。
师爷您明察秋毫,只需要派个人到这附近邻居一打听,便知晓俺所言不虚。”
一番解释下来,贾师爷一通怒火渐渐平息。曾听苏老爷子说起他这个三房儿子,似乎是榆木疙瘩,可是今天看来,就这番话说的条条是到,有条不紊。贾师爷决计不相信这样的人是个榆木疙瘩。
可这到底是苏老爷子家的事情。
这老头愿意卖孙子,得前程。他愿意小小帮个小忙,在县太爷面前替老头子家的大孙子美言两句,反而轻轻松松得了个水嫩滑溜溜的身下玩物。两厢得好,互相情愿。谁也不欠谁,各自得了自个儿想要的东西罢了。
斟酌再三,反正有苏老爷子镇着,还怕再生事端吗?
若真是因为这家婆娘小产里情绪不稳,哭哭啼啼,这事儿也就是拖上两天罢了。他还真不信煮熟的鸭子能飞了。
可要是他家只是想拖延时间,那不是还有句话叫做,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吗?
“好,我也是想把事儿做满。就再允你家二日吧。”
贾师爷大方允诺了两日,殊不知,有句话叫做:迟则生变。
☆、第八十七章 笑话
不出一日,往日吹不起浪花的小柳镇上变得十分热闹。
一则笑话在这大街小巷传开。这则笑话传开的时候,并没有人当上一回事。人们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出的这笑话。
好像突然之间,这笑话从无到有,一时达到风靡。不管是街头巷尾,走街串巷背着竹篓,挑着担子的小商贩,还是各家饭馆儿里,三教九流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甭管是谈生意的,还是遛鸟的,亦或者是上个菜市买菜的,逢人第一句话就是:“嘿,你知道咱小柳镇的那个假道士真的成假道士了吗?”
人们总是用“假道士”称呼那位,各自不言明,每到对方问起时候,另一方总是有所意会地长“哦”一声,然后心照不宣,心领神会点头不止:“你说的是那个笑话吧。”
这则笑话不出意外,会成为古往今来最受关注的一则笑话了。
老百姓起初只是对这笑话一笑置之,并无人当真。可是传出笑话的当天下午。就有个城尾的年轻寡妇跑到官衙前头敲大鼓,鸣冤屈。
咱们小柳镇的县太爷,向来是个怕麻烦事儿的主。两手一摊,啥事儿都是下头人干着。
谁要告状,就得先经过县太爷下头的心腹,这就不得不说贾师爷了。
据闻,当贾师爷一听这告状的年轻寡妇唤作方王氏之后,立即脸色大变,差了下头捕快将人乱棍撵出去。
这事儿本该到此了解。
可贾师爷祸不单行啊,有了方王氏告状,本来也没多大点事儿,倒是贾师爷差人将方王氏撵出去,人家小寡妇不乐意,又是哭又是闹,那得了贾师爷令来撵人的小捕快也不高兴了,拿了手中漆黑的执法棍子,朝着方王氏打了去。
这一棍子下去,可不得了了。见血了!
方王氏见了棍子朝自己身上招呼来。躲闪不及,结果恰好脑袋被打开了花。
这一下好了,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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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王氏满心委屈没处说。
一咬牙,行啊,你不让俺见县太爷,俺就这衙门前头,与过路人说道说道。
于是乎,声情并茂,哭诉连连,讲述起自家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