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世上会有人真的喜欢自己,喜欢自己这怪物一般的身体,尤其是在只见过几次的情况下,这种喜欢根本没有任何缘由,叫他如何相信。
手上一用力,那藤条便刺入西门庆的肌肤,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西门庆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好像流血的不是他一样。
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一道坎,这道坎过去了,自己就真的困住了猎物,如果没过去,以后恐怕还有的波折。而他对自己有信心,这场赌局,赢的一定是他,因为他还有杀手锏。
“你不是要我的血,给你!”说着,他将自己的脖子往前递了递,也使的伤口更加深了。
东方不败一听,却回过神来了,这人是万中无一的龙吟之体,自己还需要他的血,不能杀他。等以后,等自己不需要他的血了,再送他去地狱也不晚。
想到这个,他心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倒是松了一口气。闻见那诱人的鲜血味,又想到今天没有武功被人欺辱的样子,他抽出尖细的藤条,将嘴凑了上去,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才优雅的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两个人这样抱在一起,倒好似交颈的天鹅一般。
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西门庆直皱眉,不过看着与自己几乎坦诚相见的人,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自己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双手攀上怀里的人,他四处点火,又对重点部位加了照料,瞬间,东方不败就察觉到了身上的不妥。
“乖,让我侍候你,保管让你舒服。”西门庆的声音低低的,好似陈酒一般醉人。
东方不败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圈,想要挣脱,却觉的身体好似在渴望什么。他向来十分忠诚于自己的*,以前不让西门庆碰,只因为那样他会觉的恶心,如今既然想要,他就不再动弹,享受着来自身体的,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深深悸动。
原来还可以这样快乐!脑中烟花阵阵,东方不败如同波斯猫一般的半眯了眼睛。
西门庆瞟了他一眼,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便抽出一只手往东方不败的臀部探去,让你享受了这么多,终于轮到我了吧!
可是西门庆根本就不了解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从十几岁开始就修炼葵花宝典,根本没享受过这种感觉,如今食髓知味,当然想要更多。
伸手将西门庆的手又抓了回去,他命令道:“继续。”说完,低吟出声,一副享受的要死的样子。
西门庆的脸立刻黑了一半,还以为这人多么贞洁不屈,原来是个淫-娃。现在这是要干什么,当自己是免费劳动力吗?有心罢工,但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哪里甘心,少不得又将自己的手段拿出来一些,弄的东方不败舒服不已。
又一次结束,西门庆忍的都有些肝疼,还没探出手,就听耳边好似魔咒一般的声音传来,“还要!”声音过后,他的脖子上就又挨了一口,瞬间,感觉无数血液又被吸走了。
妈蛋,这是要吸干自己吧!西门庆刚才还不觉的,现在只觉的头晕手冷,就连*都疲软了。
他是想要牡丹,而不是死在牡丹下,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自己还没得到便宜,就得送了小命。
低咒了一声,他推开东方不败,后退了两步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低低的喘着气。
东方不败外有西门庆的服侍,内有鲜血带起的温暖,正十分享受,突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满的盯着西门庆。
“别瞪我了,再被你来一次,我就得去见阎王了。”西门庆有些无力的道,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却没想到这人这么善变,弄成这样。
东方不败又打量了一下西门庆,心中有些愧疚,刚才只顾着自己舒服,竟然忘了节制,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所以他淡淡的道:“没用的东西!”
“你!”西门庆气的脸都青了,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可是他这么一动,却又出了一声冷汗,只能磨磨牙坐了回去。等自己的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现在不嫌我脏了!”他凉凉的道。
他这么一提醒,东方不败才突然察觉到刚才两人竟然那么亲密,瞬间觉的身上好似又无数小虫子爬过,他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一桶水洗完,他让平安又送进来一桶,直到洗了三桶水,他这才披上衣服,拿着那个装灵芝的盒子,坐在床上练功。
西门庆见到他那么拼命的洗,鼻子都要气歪了,刚才怎么没嫌自己脏呢,现在舒服过了,就把自己当敝履,还真是好的很,好的很!
一下子扑到床上,他将东方不败抱在怀里,然后示威的看向他。
东方不败眼皮微动,不过却没有睁眼,任他抱着了。
西门庆有心再做点什么,奈何身体不允许。上次被东方不败喝了那么多血,他还没来得及恢复,就殚精竭虑的布置药埔的事,身体早就亏了,也就是他身体好,才没有倒下。
如今,又失了这么多血,两次的症状一并爆发出来,他哪里受的住,没立刻晕倒都是因为他精神亢奋的原因,现在精神支柱一消失,他立刻沉睡起来。
☆、第14章
西门庆这一睡,直睡的天昏地暗。一直睡到傍晚,他才醒。东方不败还坐在那里练功,而他则睡在一边。
想要起身回家,可是身上软绵绵的,想到如果这样回家一定会挨父亲的骂,倒不如明天好一点再回去跟父亲解释,他叫过平安,给父亲捎信,就说跟朋友喝醉了,明天再回。
平安答应了,他又睡了起来,中间好似有人给他喂了一点十分苦涩的药汁,以为是父亲又哄他吃那些所谓的补药,他嘟着嘴,不满的抱怨了两声,便将药咽了下去,又陷入了沉睡。
东方不败看着好似孩子一般的西门庆,平时总是平着的嘴角稍微勾起了一点,但又很快落下。将手中剩余的药喝下,他又开始练功,这千年的灵药再加上西门庆的鲜血,他的经脉应该可以恢复如初了。
脸上全是热汗,头顶有三个肉眼可见的气旋,如果有懂武功的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分明是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才能出现的三花聚顶,而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无一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
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这次修炼的效果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原先的经脉全部连接好,并且比原来更加宽阔、强劲,相信假以时日,他必定能达到以前多达不到的高度。
破而后立,他这次也算因祸得福。经脉贯通,身体里残留的那些内力也运转起来,再被灵药一催,他倒是恢复了全盛时期的三成功力。三成功力吗?也够了!
月光洒进窗棂,东方不败踏着月色而去,他这一去,又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魂断此夜,他从来都不是个任人欺负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西门庆才睁开了眼,往旁边一看,东方不败就如同从未动过一般,还坐在那里练功,朝阳洒在他身上,就好似夏日的牡丹一般艳丽。
有心想凑上去调戏一番,又想到自己这身体,他瞬间蔫了。别的玫瑰花只是带一些小刺,眼前这却根本就是朵食人花,他还是图某个好时机再一举拿下才是。
恨恨的瞪了东方不败一眼,西门庆起身准备回县城,昨天的烂摊子还需要他收拾呢。
等到西门庆一走,东方不败立刻睁开了眼睛,眼中复杂莫名,将目光移到窗外,他又变的有些空茫,这个世界除了这里,到处都是陌生的人或者事物,他该做什么好呢!
西门庆坐在马车上里,靠在马车壁上,只觉的头疼不已。一会儿要去见那个常衙内,虽然他觉的自己应该能应付,可是却觉的十分麻烦,用手抚着头,他心里又把东方不败骂了一遍,并且决定,要是他的滋味不如自己想象的好,他就立刻跟他一刀两断。
正在心烦,他就听外面都是说话声,好像有几百只鸭子在叫唤一样,吵的他心烦。
唰的一下掀开马车帘,他问道:“怎么回事?”
平安留在玉皇庙侍候东方不败,跟着他的是玳安,玳安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一听西门庆的话,赶紧回头,神色不明的道:“少爷,好像是县衙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西门庆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所以只是随意的接了一句。
玳安有些激动,凑近西门庆道:“好像是县衙三十六口全部被人杀了,而且,死者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现在都传开了,说是咱们清河县有妖怪,妖怪杀了知县一家。”
“妖怪,都死了?”西门庆惊讶出声。
“可不是!”玳安心有余悸的道。
“去应伯爵家里。”出了这种事,估计那位常衙内还活着的概率也很小,就算他活着,估计也不会来赴约了,而应伯爵天天在衙门里混,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西门庆有种感觉,这知县一家的死好像跟自己也那么一点关系,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这件事。
应伯爵家里,小厮告诉西门庆老爷一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西门庆现在反而不着急了,坐在那里等应伯爵。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应伯爵一脸惶然的走了进来,一见西门庆,立刻道:“哥哥,你可知道县衙发生的事?”
西门庆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就是在街上听了两句才来问贤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伯爵唏嘘了两下才开始说了起来。原来,今天早上知县一直没去处理公事,衙役等了又等,这才抖着胆子去敲门。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几个衙役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正在诧异,有人就说好像闻见了血腥气。他这么一说,众人仔细闻了闻,发现果然如此。
怕知县出什么事,几人衙役打破院门,冲进院子。只见两个小厮直挺挺的躺在院中,全无声息,早已死了多时了。
衙役吓了一跳,赶紧冲进正堂去看知县。一进正院,几人吓的肝胆俱裂,院中满地的血肉,一个只剩下骨头与内脏的人躺在血肉中,一看那几个衙役,那人嗑嗑出声,竟然还活着。
不过他脸上的肌肉也被削了个干净,除了发出这种无意义的声音根本无法说话。他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几个衙役吓的妈呀一声就跑了出去。
等到这几个衙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再带人来的时候,那个不成人形的东西已经死了,指甲抠尽地里三寸,可见他生前是多么痛苦。
说到这里,应伯爵也打了个冷颤,好似亲眼见到那惨状一般。
“竟然有这种事?”西门庆也有些吃惊。
“可不是。对了,仵作最后确定,那个人正是苏衙内。还有,仵作在后院发现一具裹了蜡油,点了天灯的尸体,据说可能是常衙内。咱们清河县,这下可真是出大事了。”应伯爵凑近了西门庆小声道。
“点天灯!”西门庆惊讶出声,“那这么说,这件事是人为的了?怎么外面传说是妖怪作祟呢。”
“人为的?”应伯爵拍了拍凶手,顺了一下气,“先不说谁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剃成那样,就算有人能,也不可能让那人在没有血肉的情况下活那么久,受那么多的罪啊!
还有,你不知道,剩下那些人仵作一验尸,发现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伤口,就连一点划伤都没有,而且也没中毒,可是偏偏他们都死了,而且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是妖怪作祟是什么!”
“至于那个被点了天灯的常衙内,谁知道这些妖怪在想什么。”应伯爵猜测道。
听他这么说,西门庆倒是放心了,这件事无论是妖怪作祟还是什么人做的,跟他应该半点关系都没有,倒是昨天跟苏衙内发生冲突的事,还要瞒下来才好,省的被人怀疑。
昨天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苏衙内的人就是玉皇庙的人,现在苏衙内的人全部死了,所以只要堵住玉皇庙那些人的嘴,料想就应该无碍了。
西门庆正思索着,来保就在外面道,“少爷,老爷找你,让你赶紧回去。”
昨晚夜不归宿,老爷子肯定又急了,都找到这里来了。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让玳安拿了银子回玉皇庙处理封口的事,自己则赶紧回到了家。
正堂中,老爷子正急的来回打转,一见西门庆,当即怒道:“你去哪了?”
“我不是派人跟您说了跟李秀才多喝了几杯,就留在他家里休息了。”西门庆一脸无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