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影视同人)教主与西门庆的种田生活

(综影视同人)教主与西门庆的种田生活_分节阅读_29

    这事,他以前也做过,只不过现在换了一种身份罢了。

    伸手拂开高坎,他赶紧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皇上关于清河县惨案的处理结果。

    高坎的眼睛有些游离。

    他一回家就去找了他爹,希望他爹能帮忙救出陈家的人,可是他爹却一口拒绝。任凭他怎么说,怎么求,他爹都不答应,最后还问起了他为什么对陈家的人这么上心。

    他本来是想将西门庆介绍给他爹认识的,但他这次倒是机灵了一把,察觉到也许现在不是好时机,所以只说有人求他,他看那人可怜就答应了。

    也不知道他爹信了没有,反正之后他爹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还对武松十分欣赏,让武松住在了太尉府里。

    本来他是想办好这件事给西门庆一个惊喜的,现在惊喜没有了,他只能想别的办法,比如这清河县惨案的功劳一事。

    可是皇上最近已经好几天没上过早朝了,国家大事都没人理,何况是这样一件事,所以这件事也被耽误了。

    什么都没进展,他有点没脸见西门庆,支支吾吾的,他把这些情况跟西门庆说了一遍。

    西门庆倒没觉的意外,陈家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要是就凭高坎对他的那点另眼相看,就真能免罪,他反倒觉的不安。

    “我想去看看陈伯伯一家。”西门达特地嘱咐他若是有机会就去看看陈老爷子,他哪敢不从。

    高坎见终于有些他能做的事情了,立刻精神振奋起来,想立刻带着西门庆去天牢,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一样跑回了府中。不一会儿,他就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黄橙橙的东西。

    “这是?”西门庆问道。

    “这是皇上赏给我爹的令牌,我爹以为他藏到密室里我就找不到了,哼,其实我早就看见了。哥哥,有了这令牌,我们办事可就好办了。”高坎晃悠着手里的令牌颇有些得意的道。

    西门庆伸手接过令牌,只见整面令牌都由黄金打造而成,正面一条金龙张牙舞爪,背面则是一个“敕”字。

    西门庆虽然没当过官,但他却知道皇上赏的东西,又是龙,又是字的,绝对不同寻常,不然高太尉也不会藏在密室里。而高坎就这么偷了出来,要是遇见被别有心思的人骗了,那后果……

    越发觉的高坎是个不成事的,但此时,他却不得不为高坎打算,毕竟,这人是他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帮他的人。

    眉头一皱,西门庆就不悦的喝道:“弟弟,你这件事做的太鲁莽了。”

    高坎拼着被他爹打给西门庆偷令牌,满腔的热情,本以为西门庆会夸他两句,却没想到只等来这么一句,瞬间,他就黑了脸,嘴唇嗫喏着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不过下一刻,他就睁大了眼,眼中满是不知所措的欢喜,不为别的,只因为西门庆竟然抱了他。

    西门庆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带些歉意的道:“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不过,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因为我的事把它偷出来,先不说你爹发现之后多生气,就说这东西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恐怕你一家都会受牵连。这让我如何安心。

    快,趁着你爹没发现,把这东西放回去。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就算今天看不到陈伯伯,我也不能害了你。”

    说着,他赶紧把令牌塞给了高坎,还推着他,让他赶紧回去。

    高坎这才明白西门庆完全是为了他好,心中如同开了百花一般灿烂。他本来只是想帮西门庆,这才一时冲动偷了这令牌,如今听西门庆这么一说,又想起他爹那气急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害怕。

    讪讪的接了令牌,他装作无所谓的道:“不就是一面令牌吗,有什么。再说,咱们这一去,顶多半天的功夫,等我回来再把令牌放回去,绝对神不知鬼不觉的。”

    “快放回去。”西门庆板起脸。这次只是去探望一下陈家的人,他不想出什么枝节,况且留着这令牌,以后说不定有什么大用处。

    高坎没办法,只能往回走。

    ☆、第34章

    高坎走了,西门庆转头看看站在一边的武松,就开始问他最近怎么样,高太尉可好相处之类的话,甚至还问起太尉府的情况,算是侧面打探一下消息。

    武松是个爽快的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几乎是西门庆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两人一时间倒是谈的十分融洽。

    高坎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这让他觉的心里很不舒服。

    西门庆见高坎回来,就要起身去天牢,不过高坎却对武松说让他留下好好训练一下家里的护院。

    高太尉十分欣赏武松,本来想给武松安排个职位,可是碍于皇上的命令还没下来,所以就让他暂时住在府里。

    不过武松是个闲不住的人,所以高俅就让他闲的时候帮忙指导一下家丁,这就是高坎这句话的由来。

    武松有点疑惑的看向高坎,训练家丁又不急于一时,他有些不明白。不过高坎却没有看他,只催促西门庆快点去天牢。

    西门庆跟武松不同,立刻就明白了高坎的想法,只觉的好笑不已。这高坎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为人做事竟然跟个孩子一样。

    不过他知道归知道,是不会点破的,跟武松说去天牢本就就是秘密的事,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又约了他下次一起喝酒,将武松说的笑逐颜开,这才带着高坎走了。

    高俅近些年隐隐有压过蔡京的趋势,再加上当朝皇上痴迷炼丹,经常不上早朝,所以他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高坎作为高俅的独生子,在京城自然也是众人巴结的对象,所以在他表明身份后,天牢的看守立刻将两人放了进去,并讨好的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叫他们。

    天牢里关押的都是犯了重罪的人,所以建造的十分结实,外面是青石的墙面,墙面上连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里面则是木栏,十分的阴暗森冷。

    西门庆在天牢的一角看见了陈家的人,七八个人关在一间十几平米的牢房里,显的十分拥挤。

    “陈伯伯,陈伯伯?”西门庆只在小时候见过陈梁凯几次,现在监牢里的人身上都是污-秽,他根本分不清谁是陈家老爷子,只能这么叫。

    他这一叫,整个牢房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兴奋的看向他。其中有一个人伸手去推旁边躺着的一个人,叫道:“爹,爹,你醒醒,有人来看我们了。”

    他这一叫,旁边又有几个人围到陈老爷子身边,七手八脚的叫陈老爷子。

    叫了一会儿,陈老爷子才费力的睁开眼,眼中浑浊一片。等陈老爷子有些明白过来了,他颤颤巍巍的想站起来去西门庆那边,却努力了半天,怎么也没能成功。

    旁边的人赶紧将陈老爷子抬到了天牢的木栏处。

    “你是?”陈老爷子看了西门庆好几眼,也没认出西门庆是谁。

    西门庆看清了陈老爷子的样子,却是心中一沉。只见陈老爷子眼窝深陷,眼睛中全是血丝,身上更是瘦的厉害,说一句话都要喘上一口气,那样子分明是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陈家定的是秋后问斩,可是看陈老爷子这样,哪里还能等到那时候!

    西门庆想说什么,不过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高坎,对他道:“好弟弟,我陈伯伯好像病了,你能不能让狱卒给他请个大夫来。

    对了,我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吃的,能不能劳烦你去准备点吃的?”

    高坎本就十分嫌恶这里,只因为西门庆在这,才硬着头皮进来的,如今一听西门庆说这个,忙不迭的答应了,说“只管交给我就好”,说完,跑到外面去找狱卒了。

    西门庆等他走了,才对陈老爷子道:“陈伯伯,我是西门庆啊,是四泉,小时候,你还抱过我的。”

    “西门庆,四泉?”陈老爷子念叨了一下,突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他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然后伸手干瘦的手一下穿过木栏,抓住了西门庆的衣服,“敬济呢,敬济怎么样了?”

    西门庆也不嫌老爷子的手脏,一下握住老爷子的手,安慰道:“他没事。我爹求了人,让官府把他的名字从陈家划出去了,他现在跟我爹在清河县。”

    西门庆只字未提他的功劳,只说是西门达做的。

    陈老爷子听完,似乎想要笑,不过他脸上肌肉僵硬,看起来倒像是哭一样,“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自从您出了事,我爹是吃不下,睡不着,想来京城,可是他知道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敬济,只得四处求人使银子,几乎急出病来。

    等到好不容易救了敬济,他也病倒了,根本不能来京城,所以只能让我来了。

    老爷子,我来晚了……”说着,西门庆几乎哽咽出声。

    两行浊泪从陈老爷子眼中流出,他抓着西门庆的手道:“你爹是个好人,我,替我谢谢你爹,就说来生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大恩。”

    陈老爷子当时将陈敬济托付给西门达,其实他也心里没底西门达是否会帮他,毕竟这是抄家的大事,一个弄不好,就会家破人亡。

    可是他当时实在没有选择,这才走了这步险棋。可是自从那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怕陈敬济到不了西门家,怕西门家不管陈敬济,甚至怕西门家将陈敬济交给官府领赏。

    如今终于听到这个消息,他如何不欢喜。陈敬济还活着,陈家的血脉还在,他就算死了也放心了。

    “陈伯伯千万别这么说,您当初的一箱酥饼,我爹一直念念不忘。这次我爹也只恨我西门家无权无势,不能将你们全都救出来。”

    陈老爷子拍了拍西门庆的手,“不怨你爹,不怨你爹。我对他只有感激,你回家之后,一定要替我多多劝解你爹,就说有他这个老友,我这辈子没白活。

    对了,你爹的病怎么样了?你来京里,谁照顾你爹?”

    “您也知道我爹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次,我走的时候还在床上躺着。我本来很放心不下他,不过他说如果我不来京里看您,就别认他这个父亲,我自己也很担心陈伯伯,这才来的。

    还不知道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病是否好一些了。”西门庆唏嘘出声,演技堪比影帝。

    唏嘘了两声,他又道:“幸好敬济是个好孩子,他在替我照顾我爹,我这才放心了很多。”

    陈老爷子的心情跟着西门庆的话忽上忽下的,一时怕西门达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不但他对不起西门达,陈敬济的日子以后肯定也很难过,一时又十分欣慰,自己这孙子终于长大了,知道照顾人了。

    欣慰过后,又是悲伤,陈敬济还是个孩子,就要担负这些,怎么让人不哀戚。他这辈子恐怕再也看不到陈敬济了吧!

    “爹,您别光说那些没用的啊!”陈老爷子跟西门庆说了半天,除了提到陈敬济安全了之外,就在说西门达,后面有人早就忍不住了,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西门庆能否也像救陈敬济那样,救他们出去。

    陈老爷子虽然病了,但并不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很想训斥他们一句,可是一见到他们眼中那种绝望中的希冀,那种求生的眼神,他这话哪里说的出口。

    这些人不是他儿子,就是他女婿或者兄弟子侄,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让他们死。

    嗫喏了两下嘴唇,陈老爷子回头,也不敢看西门庆,小声道:“可否,可否……”说到这里,他突然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翻卷,几乎将肺都咳出来。

    西门庆哪里不知道陈老爷子的意思,赶紧伸手进牢房为陈老爷子拍后背,一边拍,一边道:“我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救您出去,虽然很难,但我一定会努力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