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一群夫人,倒是规规矩矩的。
这日中饭过后,夏氏便命人开了锣。小桥表示有些累了,想要歇息。
夏氏点头,因为整个席间,小桥除了敬的那杯酒沾了沾唇外,其它时候并未沾酒半滴,这时见她面上确实有着难掩的疲态,心想着可能是身子骨还未好全造成的。
赶紧的命人备好客房,走时小桥提了一嘴:“可否请夏夫人领了本县主去?”
一些个在坐的夫人看着小桥,心中觉得她这是在故意为难夏氏,却只有夏氏离她很近,见她眼中清澈干净,并无半分嘲讽意味。
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说罢,对着小桥一福身道:“县主请。”
“请!”
两人一同向着休憩客房走去。
待到了客房,小桥挥手让身边的婆子婢女们都先行下去。
亲手给夏氏斟了茶水:“这一杯茶。我是来陪罪的!”
说完,将茶壶放下。拾杯而起递到夏氏面前,笑道:“想来夏夫人也应该知道我在京都经历了怎样的事吧!”
见她点头,小桥将水杯放在了她的面前:“我虽有权交出自已手中的分成,可这后果却是我不想经历的!”
夏氏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拾了起来,浅笑一声:“你可知?今上除了那份手喻外,已另起了书涵前来,说的便是念夫君业绩极优,提前令我们今秋九月回京述职。”
小桥愣了一下,这明显的是要将人拉在眼皮子底下啊,若是识趣,倒还可做了外放官,天高皇帝远,若是不识,怕是在京都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夏氏将杯子放了下来,眼眸直盯杯身:“当初县主你既是做了这个决定,为着保命,我们无权去说道什么?如今难得县主没有自行做了决定,亲自回了乡跟我们协量,如此诚意,倒是多谢县主抬爱了。”
要知道同交,跟一个后交的意义相差太多,若是小桥全交了出去,若余家还捏着,最后被迫交的话,这种人看着不愿的交法,肯定卖不到好的。
对于小桥并未自私决定,夏氏表示,还是很感激的。
小桥听她这样说来,倒是生了几丝愧疚:“倒是不想让你们白忙活一场了。”
夏氏摇了摇头:“财多也会招人眼的,不如偷富来得好,况且如今余家酒楼再作回老本行,也是得力于县主你的帮忙呢。”
小桥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她起了身道:“县主还是赶紧的歇息一会吧,这分红之事,还待今秋九月时,到时再说吧!”
小桥点头,起身相送。
却被她拦了步子:“还请县主留步。”
无法只得任她走了。
小桥躺在那休憩的榻上,想着,总得做点什么补偿为好,她这人就是贱,别人若是狠狠的臭骂她一顿,兴许她一个不高兴,大不了各自不理了谁,可就怕人不说不闹,还配合得很,这很明显让她觉得理亏的同时,又觉得对不住人家,究其源头,还是自个儿搞出这么多事儿来的,真是应了那句话,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说,还白费那么多的表情。
下响醒来后,又陪着各位夫人们看了一会子的戏曲,直到天要擦黑之际,众人才各自散去。
夏氏给余靖乃说了今儿之事。
“我看她,倒是真心有那么几分愧疚,倒是难得!”
余靖乃点头,收到京都的信时,当时他还有着几分子的气愤,可过后一想,都那个时候了,自然是想着保命要紧。
余家的庶妹只是一个一等的宫女,若真能让当今的皇后卖面子的话,倒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如今因着这事,余家再卖她一个人情,将来自是少不了结交之意,卖个好,总比结个仇好。
夏氏给他宽了衣,叹了口气:“倒是可惜了她跟撝兄弟的一段情了,两人虽说是各自身家背景不同,可能一直走了这般多年,倒底也算是一种缘份不是?更何况两人还……”
余靖乃看了她一眼:“不该说的就别说!”
“妾身知罪。”
……
小桥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不习惯坐了软轿,说要自已走走的小桥,惹得玉麽麽虽有些皱眉,倒底没说什么。
着人婢女提着灯笼,她则搀扶着小桥一同向着二门走去。
却是在二门处,看到了守院的安婆子,她见到小桥时,急急走了过来,唤了声:“主子。”
小桥看她,她似做错事的孩子般在那手足无措着。
不勉皱了下眉头:“到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