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么没发现陈总的秘书这样的出色。”一个新加坡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陈越东说“咱们可是老朋友了,你正式介绍我和乔小姐认识一下吧!”
陈越东一脸骄傲地说:“这恐怕不行,都是炎黄子孙,路兄应该知道,再大方的中国男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女朋友让给别人。”
“噢?你不是说这是你秘书吗?”那个路总颇为失望。
反正生意已经谈成了,陈越东便狡黠地一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的秘书了?你听错了,用这么漂亮的秘书,哪有心思办公,我的公司不得立刻倒闭!哈哈,我又不谦虚了。”
“你怎么那么说,多不好!”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乔夜雪不满地说道。
陈越东得意洋洋的时候总是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幼稚神情:“他总是喜欢处处和我比,你看他今天带着的那个洋妞儿,脖子长得跟鸵鸟似的,穿上高跟鞋比他还高,多难看啊。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喜欢170以上的,像你这样个子小小的多可爱。”
她不禁笑道:“无聊!”
“那美丽的乔小姐,赏在下个脸吧。”他弯下腰对她伸出了手。
乔夜雪莞尔一笑,轻扯裙摆,回了个标准的礼:“好啊,英俊的陈先生。”
乔夜雪的华尔兹是她的外婆教的,虽然从未在正式场合中跳过,却也能跟得上陈越东的脚步。
他们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夜雪喊脚疼才离开了舞池。
浪漫的异国晚宴、华丽的宴会装、悠扬的舞曲、和从小就心仪的越东哥哥共舞,这是她少女时代最美的梦境。
于是她完全忘了,惟有在这样的异国他乡,陈越东才能光明正大的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
宴会上的东西向来吃不饱,因此回到酒店时,两人皆是饥肠辘辘,便要了些吃的。
瑞士的甜点十分出名,送餐车上,除了冰激凌火锅、瑞士卷、百香水果蛋挞、蓝莓乳酪蛋糕、浸在冰桶里的樱桃甜酒等,还有一大捧含苞待放的香槟色玫瑰。
玫瑰并没有刻意的包装,只随意地用白色的宽边丝带扎成了一束,上面还沾着些许露水,新鲜得似是刚刚才从花棚里采摘下来的。
乔夜雪挑了一支,笑道:“这花儿真美。”
陈越东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只有这么美的花儿才能配得上你。”
明明知道他说的只是哄她的情话,她的心中却漾起了蜜一样的甜。
她最喜欢冰激淋火锅中的巧克力浓汁,用瑞士卷沾了厚厚的一层来吃,嘴上难免多了一圈黑色的“胡子”。陈越东一向不爱吃甜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半个蛋挞,笑盈盈地坐在一旁看着一脸满足的乔夜雪。
她早已褪尽了晚妆,换上了一件淡粉色的卫衣,帽子上还缀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白球,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
乔夜雪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剜了一勺乳酪蛋糕送到了他的嘴里:“你刚刚不是喊饿吗,怎么不吃了?”
“我不想吃这个。”
“那你想吃什么?”
陈越东坏笑着凑了过来:“你说呢。”
他吻去了乔夜雪嘴角的巧克力酱,柔声道:“难怪有人说瑞士的巧克力天下第一呢,原来味道是这样的好。”
她洁白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十分动人。
陈越东再也把持不住了,单手褪去了她身上仅有的一件卫衣,一寸一寸地吻了下去,她的气息是这样的清凉香甜,扰乱了他的呼吸。
当他含住了她胸前最敏感的那粒粉红时,乔夜雪忍不住轻轻地叫了一声:“越东哥哥。”
有多久没听到她这样叫自己了?这句轻柔的呼唤,让他的心底涌出了一股暖流,他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雪雪,这一生我都会照顾你的,再也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受苦。”
她本来就该是他的,完全属于他的。
进入她温暖而湿润的小小的身体的那一刻,陈越东止不住地一阵颤抖,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给他带来过这样的快。感,带着甜蜜的感动的温暖的振颤袭遍了他的全身。
乔夜雪痛得失声喊了出来,她咬着嘴唇忍受的可怜模样激起了他无限的怜爱。他尽量放轻了动作,用手抚平了她紧皱着的眉头:“雪雪,叫我的名字。”
“越东哥哥,我痛。”
听到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陈越东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尽管困顿异常,他却没有立刻睡去,而是将乔夜雪抱到了浴室,亲手帮她洗去了下身的血污。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羞涩,她仍在低声啜泣。
陈越东用浴巾裹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横抱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把一杯浅粉色的樱桃酒放到了她的手中,轻声安慰道:“雪雪别哭了,你看,苏黎世的夜晚有多美。”
16、醉生梦死
陈越东一向忙碌,假期很少,睡到自然醒对他来说是件无比奢侈的事情,因此第二天足足到十点钟才醒来,此时的乔夜雪并不在床上。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不敲门直接就进来了?”正在淋浴的夜雪吓了一跳,赶紧拿浴巾遮住了身体。
他的笑意更浓,边脱衣服边说:“你都是我的了,还躲什么?我们一起洗吧。”
“讨厌,这可不行,多难为情!”她红着脸正准备逃出去,却被陈越东拖了回去。
……
陈越东对乔夜雪其实一直都还算好,只是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柔情蜜意过。
“吃过了早餐,我就带你出去转转,明天我们再离开苏黎世,去瑞士的其它地方玩。”
“我们不立刻回去吗,你的工作怎么办?”
“公事很顺利,我们可以多玩几天再回国,我也想偶尔放纵一下,从早到晚都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陈越东满眼都是宠溺地说。
来过瑞士的人不约而同地都会用一个词来形容它——湖光山色。到了苏黎世湖畔,乔夜雪才发现原来这座城市除了奢华之外还别有一种柔媚的风情。
他们租了条游览船欣赏沿途的风光,整个世界仿若只剩下了两种颜色——蓝和白。
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苍蓝的山脉顶端点缀着皑皑的白雪,蔚蓝的湖面上数十只洁白的天鹅正休闲地晒着太阳……
夜雪之前从未见过天鹅,因此便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小时候还以为天鹅真的像童话里说的那样是丑小鸭变得呢!”
陈越东笑道:“谁有你好骗,我以前跟你说你是你外公从动物园里的猴山上捡来的你都信呢,还哭了整整一下午。”
“我那时候才三四岁,当然会信你了,小时候一起玩的小朋友里就属你最坏!”她一回头,看到陈越东正拿着画板,便好奇地问他:“你画什么呢?”
“画丑小鸭呢。”
乔夜雪诧异地说道:“湖面上除了天鹅就是鸽子,哪来的鸭子?”
“哈哈,画好了!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讨厌,原来你在骂我是丑小鸭!”看了画之后她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其实陈越东也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这些年,他既没有时间又没有心情再折腾这些,便渐渐地荒废了。可到底还有些功底在,因此他笔下的乔夜雪倒是有九分像。
“送给我的吗?”她的心中溢满了喜悦。
“是要给你的,不过”他邪邪地一笑,横抱起了她,大步走入了船舱“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疯了,大白天的又这样,前面有……”她没说完的话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陈越东并不是个贪欲的人,可如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能这样轻易地撩起自己的**。
他们在苏黎世湖畔的一个小镇下了船,这个拥有许多中世纪建筑的古镇上有许多有趣的小店,乔夜雪午饭吃了不少,却仍抵挡不住烫烫的栗子的诱惑。
“咦,那边有间花店,你买花给我吧。”她将手中装有栗子的纸袋往陈越东怀里一丢,便跑了过去。
陈越东笑着摇了摇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你想要什么花?”
她撒娇地说道:“你帮我挑吧,你买什么我都喜欢。”
他扫了一遍品种繁多的花铺,从一个玻璃桶里挑了一把蓝色的花:“这个最漂亮。”
乔夜雪看了一眼便立刻变了脸色,说了句:“我不想要花了。”就转身走出了小店。
“为什么又不要了?”他微微有些诧异。
“那么多种好看的,你怎么就偏偏挑了束蓝色的鸢尾花?蓝色鸢尾的花语是宿命中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却易碎且易逝的美丽,多不吉利!”
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东西,不过是花而已,你还能编出这样一堆歪理。”
“才不是我编的,每种花都有不同的话语,不可以乱送的。你昨天送的香槟色玫瑰的意思就很好,我只当你懂呢,原来又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噢?那送香槟色的玫瑰是什么意思。”
她红着脸小声说道:“是此生我只钟情于你。”
“我当然就只钟情于你。”他在她的耳畔低声笑道。
黄昏时分,陈越东正要带着乔夜雪乘船离开,导游告诉他们今天这儿会有一场珠宝拍卖会。
夜雪没什么兴趣,他却执意要去:“我想挑一件正式的礼物给你,庆祝你从女孩儿变成女人。”
“讨厌!你又说这些。”
拍卖会的规模并不大,却也有难得的珍品。摈弃了那些华贵到艳俗的,陈越东看上了一颗裸钻,虽然只有三克拉,但无论是颜色、净度还是切工都称得上顶级。
价格叫到了14万美金的时候,乔夜雪忍不住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这也太贵了吧。”
“只要你喜欢就是值得。”
一旁的导游笑道:“陈先生您对乔小姐真好,是要买回去镶在婚戒上的吧。”
“不是,是要做项链的。”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乔夜雪心中一痛,脸上却笑得极灿烂:“我真的不想要呢,我平时都在学校,没什么机会戴的。”
“不在学校戴,别的场合也可以啊。”
“我怕招贼,比起钻石我更想要实际点的礼物。”
陈越东一愣:“你想要什么实际的?”
“现金啊,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钱呢!”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工夫,那颗钻石最终以14.8万美金的价格被一家珠宝店拍得。陈越东本想去和买主商量,却被乔夜雪执意拦住:“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他只当她是嫌价格太高,便笑道:“你还真是会勤俭持家。”
乔夜雪心下黯然,即使是五克拉的钻石又能怎样,陈越东左手的无名指上迟早会出现属于别的女人的婚戒,自己能得到的就只有项链。这样讽刺的一颗钻石,倒不如不要,它只会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他们去了导游推荐的餐厅,不但有格调,菜品也极好,只是乔夜雪没吃几口就说饱了。
“你刚刚不还说饿吗?”
“现在又不饿了”她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要给我礼物吗,要什么都行吗?”
“恩,都行。”
她指着墙角的那架原木色的钢琴道:“我要你弹琴唱歌给我听。”
原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陈越东只迟疑了一下,便点头说“好”。
陈越东的钢琴还是乔静敏教的,十分经典的《nothing 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廊桥遗梦》的主题曲。他的声音并不算好,却唱得极用心。
乔夜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脑海里忽然浮出了一句王菲唱过的歌词:让我感情用事,理智无补于事,至少就这样开心过一阵子,所谓醉生梦死,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17、电话
第二天他们仍然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我们今天去哪儿?”还赖在床上的乔夜雪懒懒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