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爸爸性子像妈妈,到时候没遗传到你漂亮的小脸儿就算了,再像你小时候那么娇气爱哭,我可受不了。儿子多好,禁得起敲打,我还能出门跟人家吹,我那儿子,跟我小时候一个样儿。”
她正要答话,却听到陈越东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却按掉了没接。
“谁来的电话?”
“生意上的朋友,估计是想找我出去喝酒的。”
见乔夜雪不说话,他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真的不是张念清,你看你又小心眼了不是,我最近连短信都没给她回过一条。”
“谁小心眼,我说是她了吗,此地无银”乔夜雪挽上了他的胳膊“就是不得不见的时候也不能让她碰到你。等我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就给你买礼物吧,我都没送过你礼物,还有郑妈妈和熊小乐的,室友们的也不能少。”
“哈哈,你还是别去上班了,还没干活呢先惦记上怎么用工资了。”
24、公平
第二天乔夜雪便去了那家外资公司报道。工作不算难却需要用心,因为是兼职她不用整天呆在公司里,有事情做了才要去,只是因为涉及公司机密,文件也不能带回家校对。
也许是巧合,这家公司和陈越东的公司挨得极近,也算是隔街相望。乔夜雪上班的第三天,因为文件少,上午十一点不到主管就让她回去了。她知道陈越东中午没有应酬的时候,午饭一般就都在公司里瞎凑合,便跑了大半个城区去各家老字号买了他最爱吃的几样给他送去。
乔夜雪在秘书的带领下到了他的办公室时他正在闭目养神,以为是送盒饭的,便眼都没睁地吩咐道:“放桌上就行了。”
她在心中暗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后面,将食物轻轻放到桌上,蒙住了他的眼睛。
“雪雪?”他瞬间就猜到了。
她心中甚是甜蜜,嘴上却说:“真没劲儿,我还以为你会像歌里唱的那样从mary猜到sunny再到ivory呢!”
他牵过她的手,呵呵一笑:“你从小就爱这么玩儿,我就是真有mary、sunny和ivory也能猜到是你,你怎么来了?”
“你敢有!我今天两个小时就做完了手上的事儿,怕你中午乱吃就去买了你最爱吃的送来,你惊不惊喜?”乔夜雪假装没看到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后,脸上除了惊喜之外没来及掩饰掉的其它表情,撒娇地问道。
陈越东拉过了她的手:“你来我当然惊喜了,你吃了没,一起吃吧。”
她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筷子,天真无邪地笑道:“那我以后天天给你送午饭吧,反正又不远。”
陈越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为难,却极快地换上了笑容:“好啊,不过我舍不得你太累。”
乔夜雪心下黯然,脸上却什么也没露地说:“做梦吧你,谁要天天给你送饭啊,我今天不过是心血来潮,我回家了啊,你自己慢慢吃吧。”
他赶忙起身拉住了她:“你和我一起吃了再走吧,省得回家了再做。”
“我就买了一人份的,而且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又不爱吃,我不回家,找熊小乐去。”
“那好,我派车送你吧。”
乔夜雪正要说话,一个人推门而入。
“呦呦呦!我说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敢情儿正和小蜜缠绵呢!”那人像是和他极熟,大大咧咧地盯着乔夜雪说“这丫头可比以往你身边的都漂亮,在哪儿寻摸的?她还有什么长得差不多的姐姐妹妹没有,给我也介绍介绍。晚上喝酒的时候你把她也带出来。你最近不太出来不知道,老八最近泡了个空姐,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我看还没你的这个长得好呢!你晚上一定得带着她给老八他们开开眼……”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越东的脸就沉了下来:“你他妈大中午的跑我这儿来发什么疯!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怎么了你这是,我干什么了你冲我这么嚷嚷?我看你最近总不出来,亲自来叫你你跟我耍什么威风!”那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一群人经常在一起比谁新泡的妞儿更漂亮,他也没说什么啊,老陈这是怎么了?
陈越东没理他,看了眼低着头咬着嘴唇的乔夜雪,正要开口,那个人瞧见他们俩的神色不对,在心中暗骂了自己的嘴欠和冒失,赶紧救场道:“呦,这该不会是张念清小姐吧,我糊涂了,老陈这么敬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来他的公司呢!我跟你开玩笑呢,越东从来不在外面招惹那些花花草草的,他对你专一着呢,常和我们夸你又漂亮又贤惠又知书达理又……”
他还没“又”完,便被勉强挤出了个笑的乔夜雪打断了:“我不是张念清。”
那人听了心中一松,暗想,原来不是他的未婚妻,幸好没惹祸。
“雪雪”陈越东方寸大乱,虽然极想给这个草包一拳跟他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却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你别听他的,他脑子不好,就爱胡说。”
她却甜甜地一笑,说了句:“我先走了,你们聊吧。”就转身离开了。
“这是谁啊,我说错什么吗?”那人看了眼陈越东的脸色,心虚地问道。
陈越东厌烦无比地说了句:“顾六,你大爷的!你才是不干不净呢!”就快步追了出去。
午饭时间电梯间挤了一堆人,乔夜雪便走了楼梯。才下了一层就被赶过来的陈越东一把拉住了:“雪雪,我……”
没等他开口解释,她便抢先说道:“越东,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给你送饭,没考虑周全,没想到会给你惹麻烦,你就跟他说我是你妹妹吧,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不说一声的就跑来了。”
她的眼眶有些红,却没有掉眼泪,这些道歉的话字字都像把尖刀,刺进了陈越东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顾不上仪态,紧紧地拥过她说:“雪雪你没错,全都是我不好,最多一年,我最多再让你委屈一年。”
平淡如水的日子过得飞快,还有三天乔夜雪就要开学了,陈越东自那天以后待她越发小心了,她也以加倍的温顺来回报,只是这些好里多了些相敬如宾的尴尬。
陈越东这段时间很忙,应酬颇多,几乎每天都到午夜才回来,不过再晚他也会回来。
这天他仍是晚归,极累的样子,亲了乔夜雪一下便倒头就睡。她捡起了他脱下的衣服,看了一眼便有些疑惑地问:“越东,你早上不是穿着粉色的那件出去的吗,怎么又换了黑的了?”
“哦,那件脏了。”
他一向爱干净,办公室里也有备用的衬衣,这倒也正常。
“你不洗澡啦?就这么累啊。”她关灯抱住了他笑道。
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乔夜雪心中一沉,在外面洗过了?
她默默地暗笑了自己的多心,他们那群人一起去泡温泉什么的也是正常。
虽然这沐浴液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而这个他惯用的牌子外面的洗浴场所也根本就不会有……
开学的前一天,乔夜雪想起了要交暑期实践报告的事情,这报告她一放假就写好了,存在了公寓的台式电脑里。她本想打电话给陈越东让他替自己回公寓拷贝,毕竟两个住处离的太远,要转好几次公交,他有车下班又顺路。可她又记不清放在哪个文件夹里了,怕他找不到,便只得自己去了。
一打开公寓的门她便觉得有些不对,空气中似乎飘着股陌生的味道。她没有多看一眼那几乎是随处可见的别的女人的物品,径直走到了沙发旁,拿起了被丢在上面的那件粉色衬衣。
上面有混合了烟草和威士忌的香水味,她仔细地看了看衬衣上面的那抹口红痕迹,呵呵,这个女人应该和她差不多高,嘴巴都是只到陈越东的第二颗和第三颗扣子之间的位置。怪不得他不喜欢张念清,张念清足足有一七三,他从大学起交的女朋友就都只有她那么高。
乔夜雪在沙发上从上午11点一直坐到了晚上11点,整整十二个小时,没有流一滴眼泪,也没有感到一分心痛。
在这十二个小时中她反复地想,亦舒在《开到荼蘼》中说的那句话真对——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陈越东并不是她的爱人,她便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十一点一刻,她正想起身回去,却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人还没进来,声音先飘了进来。
“东少,你又要走啊,咱们都好了快一个月了,你都没有真的碰过人家呢,前天好不容易在这儿洗了个澡,还以为你要留下来陪我呢,谁知道我衣服还没换好你就又走了,今天可不许走,我帮你挡了那么多杯酒呢。”
门开了,乔夜雪并没开灯,他们便没有注意到她,电梯间的灯照了进来,一片黑暗中,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一对站在门边的男女格外显眼。
陈越东抽出了被她挽着的手,开玩笑似的说道:“不走可不行,咱当初可说好的,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爱买多少都成。可只有一点,不能跟我闹,也不能跟别人说我不在这儿过夜,我最烦得寸进尺的女人。”
“哼,好吧,人家天天一个人睡害怕的不得了,你得亲我一下再走。”
“刚刚不都亲过了吗,还亲什么啊。”
“你可真是和旁人不一样,当着那么多人都不害臊地对人家又搂又抱的,就剩咱们俩了却连亲我一下都不肯,哈哈,你该不会是对女人没兴趣,又怕别人知道自己是gay,才故意找我在人前掩饰的吧?”
“你还真是喝多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恩?”陈越东收起了玩笑的口吻,声音冷了下来。
他不耐烦地推开她转身正要走,却被她拉住了胳膊边摇边嗔怪地说道:“东少,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开玩笑呢,别跟我生气,人家胆子小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间喜剧,坐在沙发上看戏的乔夜雪忘记了自己应该躲在暗处,忍不住笑出了声,把门口的那俩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个胆子小的,直接扑进了陈越东的怀里。
陈越东开了灯看到是她,大惊失色,连推开怀里的人都忘了,傻愣愣地看着她。倒是那个“人家”反应极快,看到不确定是不是正室的乔夜雪,赶忙放开了他,站到了一边,等着她的东少发话。
“我是来拷电脑里的暑期实践报告的,看到你的衬衣就给忘了。我这就开电脑,一分钟就能好,你们继续,我当看不见。”
他看着她从容不迫地开了机,拿出移动硬盘,再关机,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乔夜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才反应了过来。
“雪雪,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夜雪颇为嫌恶地甩开了陈越东向自己伸过来的那只被“人家”又拉又摇的手,一脸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儿小声点说,别再这儿嚷嚷,这么晚了邻居都睡了。”
“你先走。”陈越东对那个女孩说。
“你别让她走,她走了我也不想在这个屋里呆着,这儿太脏了。”她说完就转身按了一下电梯。
陈越东到底比一般人善于调整情绪,不到五分钟便恢复了镇静:“雪雪,如果你刚刚什么都听到了,就应该明白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我怕你多想,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爸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儿”他停了一下,思考怎样说才能又不伤到她又让她明白“他们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现在不太方便,等我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他们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的。”
“我不想和你暂时的分开,又怕你被,被我父母或旁人伤到,才只好出此下策的。刚刚那个女人身材和发型都和你很像,有了她我们在一起就算被别人看到了,我也可以说是他们看错了,和我住在一起的并不是你。我只是想保护你。”
“所以说你找了那么个人,和她在别人面前又亲又抱的全是为了我?”
她的表情太平淡,和以往问他今天回不回家吃饭一个样儿,可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答“是”。
“雪雪,我和她什么也没有的,那只是在外人面前做戏。我只是想让你在这一年中能过得更自在,我只是怕我父母或旁人烦扰你、伤到你。”
“你说完了吗?你说完了就安静地听我说,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乔夜雪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陈越东,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到我的就只有你。”
“或者你根本就明白,可却不愿意承认,你最怕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