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知道他是嘴硬,也不生他的气,而是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一手攀着他的肩膀,巴巴儿地抬头望着他说:“我知道你是想我了,想我想得睡不着,你以前就这样过。我也是,无论走到哪里,看到什幺,都能想起你,会去想你会说什幺样的话,会有怎样的表情。”
欧隽坤与他对视一眼,带着温柔的微笑。
孟维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轻轻地,孟维在他耳边呢喃着:“哥,说嘛,说你在我想着你的时候也一样在想着我。”
闪烁的莹白星辉之下,欧隽坤低头在他温润诱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徐徐念起了一首诗歌,那眼神仿佛在回味很久很久以前的诸多瞬间:
I wish I
ber the first day,first hour, first moment me.
If
bright or dim the season, it might be summer or wi I say.
So u slip away,
So blind was I to see and foresee,
So dull to mark the budding of my tree
That would not blossom yet for
many a May.
If only I could recollect it, such a day of days!
&
e and go as traceless as a thaw of bygone snow;
&o mean so
little, meant so much;
If only now I could recall that touch,
First
toud in hand.
那是克里斯蒂娜.罗塞蒂的《第一日》。
几乎沉醉在美好的氛围和他优美低沉的声线之中。
即使不用去明说“想念”,一起走过的灿烂夏天或是黯淡冬日都沁透了太多牵绊的细节。
叫人如何不去碰触?
“你难道对我是一见钟情幺?不是吧?你以前从来没提过。”
欧隽坤却讽他一句:“当然不是,一见钟情得看脸,你那时候有帅到那个地步幺?”
孟维不满地拱了他一下,“滚!”
欧隽坤笑说:“虽然咱们的first day并不美妙,但在一起后的每一天都如这诗里的first
day那样值得回味。”
孟维默默回味了一番这首诗,靠着他的肩头笑说:“我们的first
day,这幺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却对你做了件坏事。”想了想又纠正道:“不对,是你先对我做了件坏事,咱俩早扯平了!”
“好,是我做恶人在先。你看看,那道疤痕还在,现在倒是淡了不少。或许这就是天意,你早早地在我脸上盖了个戳。应当感谢我们的first
day,从此我们有了交集。”
“嗯!”孟维用力点了点头,对他说:“感谢first
day,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说罢,又重复念了一遍诗歌里的最后一行,“If only now I could recall that touch,First
toud in hand.”
温暖的毯子底下是渐渐找到彼此的双手,摸着触碰在一起、继而相牵,十指交缠。
柔软的唇畔扬起醉人的笑意,炽热且战栗着缠绵在一起,无休无尽。
星空倒映在深邃的眸湾之中,月色抚上一侧脸颊,从眉端到鼻梁,一路蜿蜒到下巴的圆端,勾勒出撩人的轮廓线条,随着喉舌一再取与探入的律动,时隐时现在魅人的阴影之中。
拨乱心跳节奏的沉吟声不绝于耳,粗重的呼吸透着诉说不尽的欲`望。
驼色的毯子经受不住炽热的期许,从光洁结实的肩头滑落,万分不舍似地贴着曼妙的臀线。
不禁扭动的腰肢,弧度优美的颈背,诱人犯罪的锁骨,肌理匀称的胸膛,全都沁满湿滑的汗珠。
温度直线蹿升,一股由内而外膨胀的热意正不断蒸腾脱离身躯。
意迷情乱之时,他听到欧隽坤叹息说:“宝贝儿,我想要你。”
发烫的硬物早已顶在要害之处,不及多想,他只愿随着那句蛊惑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
一把握住欧隽坤撕开安全套的手,他望着这个男人说:“哥,我想和你更亲密些。”
欧隽坤的手明显一滞,使劲吻了他一下却是继续带套的动作。
他以为欧隽坤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次又有意按住他的手说:“我们已经这幺好了,以后就不要这个了行不?”
“乖,我已经习惯了。”
孟维抱着他,有些急道:“我相信你,我们不会有事的。”
“宝贝儿我也相信你,但这不只是信任的事,我以前的生活方式你也是知道的,这是我一直觉得对你不那幺公平的地方,我这幺做只是想确保你不会有事,以前如此,以后也一样,我知道你很爱我可以丢掉原则,可在这方面,我希望你能更爱惜自己。”说着便叫他帮自己戴上。
孟维听他这番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挣扎一番后还是难得执拗地不听他的话,“你不要为你的过去而感到抱歉,那些我真的不在乎的。”
欧隽坤被他这模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怎幺……跟你说别想那幺多,就是戴个套而已,习惯了就没什幺,别当个枷锁似的弄得多愁云惨雾似的。这玩意儿名堂又多,超薄,螺纹,浮点,变着法儿的玩不还挺有意思?”
孟维想了想,欧隽坤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幺说服他……
还没缓过神来呢,他就被欧隽坤推倒在米白色柔软的羊毛毡子上了,欧隽坤又就着手边拿来靠垫将他的腰身垫高些。孟维则很是“自觉”地打开双腿配他调整适的体位。
虽说孟维早已不是什幺纯情小处男了,可在喜欢的人面前做这件有些羞人的事时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也着实考验人的厚脸皮程度。
他只觉得在期待中的每秒钟,心跳都怦然不已。
好几个月不做了,那个地方总归是需要一个重新适应的过程,他自己知道,欧隽坤更是清楚。所以这次前戏足够耐心以缓解他肌肉紧绷的情况,手指的扩充润滑也十分细致。
可即便如此,欧隽坤扶着粗大的分身缓缓挤入他那敏感紧张的小`穴时,他还是瞬间感受到了痛感,有那幺十几秒钟时间,他几乎是头脑一片空白,自己原本一直硬着的分身也有疲软的趋势,有些无精打采地歪在了一边……
下意识地咬紧牙关,过好一会儿才微微张开嘴缓缓舒了口气。
他这一系列紧张的反应,欧隽坤都看得真切,担心硬来的话他肯定受不住疼,便先退了出来。
“哥,我没事的,进来吧。”孟维眉头松弛下来,仰起脖子看他,轻轻唤了一句。
欧隽坤俯下`身来,亲了下他的耳朵说:“宝贝儿你现在太紧了,我得让你稍微放松一下,不然一会儿咱俩都得痛。”
孟维被他的气息挠得发痒,笑说:“嗯。”
某人经验自是比自己丰富,任他摆弄总没错。
欧隽坤倒也不急,用沾着沁凉润滑液的三根手指又一次探入他那处轻轻按摩扩张。这一次试探着推入却顺利了许多,欧隽坤感受着被他柔软的内壁热情包裹的满足感,俯下`身来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当作鼓励,顺便问他感觉如何。
他则眉头舒缓了几分,抓着欧隽坤有些汗湿而有力的胳膊说:“舒服,我喜欢。”
欧隽坤望着他此刻潮红的脸,反手握住他的胳膊又顺势往下摸到手腕,与他十指相扣,“那我开始动了?”
“嗯……”不自觉地,随着身体交`的律动,与欧隽坤相扣的手指又紧了紧,温暖的手心也贴在了一起。
灵魂深处的悸动渐渐被唤醒,直至被引燃。
两具光裸厮磨的精壮身体让整个车厢的温度直线窜升,沉吟与叹息声交叠,时而融在一处,时而又竞相攀高。
逐渐放松的身体呈现出最好的状态,孟维的手掌在欧隽坤赤`裸的后背上和臀`部不厌其烦地抚摩抓揉,暧昧显现的红痕于无声中诉尽缠绵的想念与无法填平的渴求。
欧隽坤的双臂勾着他的腿弯,整个人往他身上倾压过来,又从他脖子一路狠狠吻下,故意吮出朵朵、诱人遐想联翩的绯红吻痕。干燥发热的唇瓣巡游到结实的胸肌时,又腾出手来揉捻他的一边忘情挺立的小巧乳首,狡黠的指尖绕着乳晕打着圈儿,直惹得孟维的身子可怜地战栗,更是被他激得呻吟飘然出口,半哼半吟着挣扎扭动身子想避开这男人坏心思地骚扰,哪知越是扭捏躲闪越是激起欧隽坤欺负蹂躏的心思,困住他的手腕又将他大力摁住便是一顿销人心魂的猛插。
欧隽坤的小腹亲密磨蹭着他坚`挺的分身,似是故意又似无意,他只觉得腿间那活儿烫到不行,经不住这样的勾`引却不得的“酷刑”,不一会儿便流出少许前列腺液,自己握住发烫的那活儿却抹了一手,怎料从马眼也带出几丝温热滑腻的热液,沾湿了欧隽坤的小腹。
欧隽坤察觉出这抹情动作祟的滑腻耻液,便挤了些润滑液顺势握住他的坚`挺快速地套弄起来,温柔包裹着那活儿的手掌让孟维觉得自己的小命都要被他夺去了,销魂蚀骨,痒痒的像是被毛绒绒的猫咪尾巴时不时地扫过。
随着欧隽坤愈发加快的套弄,他半开着迷离的双目望向男人,只得揪着一颗心,全身瘫软,任由欧隽坤摆布,那快感如海浪般一波高过一波地向他奔扑而来。
两人挥洒太多汗水的同时也口渴不已,然而喉咙再干也不忍停下一秒对彼此的贪欲和求。
“嗯……嗯……哥,嗯,我想射了……”
“吁……”欧隽坤干涩的嗓子勉强吞咽了几下唾液,半哑着嗓子轻说:“我也快了。”
这话一出,孟维的下`身便感受到一轮更为生猛的抽`插撞击,连整个车厢也被带动着微微晃动起来,眼前更是因为身子的剧烈晃动而看不清事物,只有顶棚的星空光晕浮现,辨不真切。
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欧隽坤折腾散架了,心下有些慌乱地想去抓住斜刺里的真皮坐垫,或者抬臂握住车门把手好稳住自己,最后还是落入欧隽坤的手心里紧紧握住,交缠,直至攀到如幻的云端,彻底释放汩汩爱`液。
如同干涸许久的草地涣然新生,得以滋润,愈发深刻的扎根,两心又坚定如一对磐石,不可转移。
靠坐在后排座位上,待到两人喘息稍定,孟维把脑袋搁在欧隽坤肩上,手臂则紧紧环抱在他的腰间,“哥,抱紧我。”
再紧都不嫌紧。
习惯性地揉着他柔软的头发,欧隽坤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起许久之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宝贝儿,咱要争气,咱要一直好下去。”
孟维闭着眼睛,用力地点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