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的出现,让大部分的人都愕然了。
六爷强势登场,来到这,扫了周围一眼,目光落到了好仁的背影上。
他与威廉的视线对上了。
他不在乎一众评头论足地打量。
毕竟,在很多人的认知里,他已经没有资格立足上流社会。
那个和蒋伟惠联合起来拿走了他的身份好仁还不知道他的到来,正背对着他。
六爷想要向好仁走去,却被主人家拦了下来。
一顿寒暄,聊了开来,骆爵士夫妇对六爷的热情更是让看戏的一众摸不着头脑。
好仁听闻骚动想回头,忽然被威廉钳住了下巴。
好仁吃疼微怔,看威廉脸色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我……心脏好像有点不舒服。”
威廉忽然这么说,吓到了好仁。
“怎么会这样?”好仁赶紧搀扶住他:“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不,可能只是因为人多,我有点透不过气,我想找地方休息一下。”
心脏不适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威廉还这么年轻,没有先天缺陷,平时也没什么病痛,忽然这样,也未必真的就是心脏的问题。
“那我们到休息室里坐坐?”
“好主意。”威廉立马点头。
好仁赶紧把他往休息室带。
威廉的小小心机得逞,不善瞥六爷一眼。
而好仁,则很紧张,注意力全在威廉身上,根本不知道六爷来过。
进到其中一间休息室,好仁挂上了免打扰牌,刚关上门就被威廉一把揽进了怀里。
威廉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背上,深深地吸着他的温暖气息,他心里的不安更甚了,柔声问他:“很难受吗?”
“我们一直这么过下去,好不好?”
威廉忽然这么问,好仁的心情顿是复杂。
是不是威廉又看到谁,又开始有危机感了?
他们之间的信任……
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建立起来了?
心里像有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来。
好仁觉得这段时间他的妥协和努力都白费了。
眼眶不禁热了,心却有点冷,威廉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把他转过来,比他正视他,这样的粗鲁让好仁有些惊慌,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他已经习惯威廉的敏感和多疑了。
他故作轻松地一笑,却不知道自己能开口接些什么,最后只是张嘴,答:“……好。”
这样的答案配合着这样的表情,让威廉蹙起了眉头。
这是这一个月来好仁第一次看到他蹙起眉头。
心里泛起了深深地不安,好仁怕他又变得跟以前一样,好仁实在不想跟他吵架,心里很恐惧和抗拒,紧张问:“你不说你喘不过气来吗?现在很难受吗?”
“好很多了。”
威廉也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不同以往,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
休息室里有可供客人躺下的小榻。
他牵上好仁的手,说:“就是觉得胸口有点闷,你陪我躺会儿好不好?”
好仁点点头,又答:“好。”
休息室里,气氛微妙。
而在宴会厅上,司马穿着侍应的衣服,满是疲惫血丝的双眼紧盯着人群,很紧张。
他已经回来有一个月了。
秦美和孩子被人绑去已经一个月了。
他都不知道她们母子俩如今是生是死,被焦虑折磨得苦不堪言,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早之前他就打听到好仁会陪着威廉出席今晚的舞会。
所以,他一早做好了安排。
今晚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他势在必得。
如果错过了,那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成事。
他知道威廉他们进了休息室。
他一直在看手表,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便对同伴打眼色,让他去敲门。
那年轻人头一点,转身放下手中的捧盘,转眸看了六爷一眼,然后往休息室方向走了去。
好仁陪威廉躺下歇息,自己先睡着了。
所以,听到敲门声后,出来应门的是威廉。
这人一见他便礼貌一笑,恭敬:“蒋先生。”
蒋先生?
威廉眉头一蹙。
眼珠子一转,却没有反驳他,问:“有事吗?”
“有位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他会在花园泳池边等你。”
“先生?姓什么?”
这人面对问题,只是一笑,为难摇头:“我是临时来帮忙的,这些贵客我都不……”
“行了。”威廉看他年纪轻轻,也不为难他,也不想听他废话,答:“我知道了。”
房门关上。
这人也走开了。
但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到角落处躲了起来。
刚才他那些话都是假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威廉并不是他要找的蒋先生。
所有的话都是别人教他这么说的。
很快,威廉从房里走了出来。
威廉想去会一会这个叫人带话来的主儿,自己独自一人穿越人群,往花园出了去。
那人嘴角冷冷一提,赶紧跟上。
会场里,阿贵知道司马的计划。
心里有心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人聊了半天,久了,环视了会场一周,没有看到司马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已经动手了?!
会场很大,他怕自己看漏了。
赶紧地,着急转了一圈,不只是司马不见,就连威廉和好仁也没了。
司马那里就来了三个人,不可能一次绑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