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看了看周围,就答了,“在西街ZARA旁的糕点店。”
凤凰鸟却兴奋道:“好嘞!你等我啊,我马上到!”
苏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发了呆,凤凰鸟这么兴奋干嘛?她呢?真要和凤凰鸟一起,主动去贝家看贝亦铭?
可凤凰鸟没给苏好多少时间发呆,一辆跑车就停在了她面前。凤凰鸟穿了件深绿色的紧身连衣短裙和一件朋克短外套,短发在风中飞扬,又帅又性感。
凤凰鸟对她扬头:“上车!”
苏好笑道,“这么性感,招摇逛市呢啊?”
凤凰鸟大力挂档,车飞了出去:“招摇给贝爱看啊。”
“……”苏好突然记起凤凰鸟撞到程兮和贝爱在一起来着,怪不得这么兴奋去贝家,这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
到贝家之前,苏好还有点忐忑,可渐渐接近贝家后,心却平静了下来。
因为贝爱是私生女,贝塔又是贝爱的私生女,贝家很少让外人进入,她们被顺理成章的拦在了小区外。
苏好笑看目瞪口呆的凤凰鸟,说道:“回吧?”
凤凰鸟却不死心,给她哥打了电话,跟她哥撒娇似的说她和苏好一起来看亦铭哥的,凤凰岛听后就告诉她等一会,他问问亦铭书记。
可刚电话不到一分钟,就被放行了,凤凰鸟以为是贝亦铭让通行的,就咯咯笑道:“我太有远见了,我就知道和你来的话准能进去。”
苏好居然被凤凰鸟给利用了一次,面无表情的瞪着她。
可俩人进了贝家后,却只是贝老一个人在家。凤凰鸟后知后觉的想到,压根不是她亦铭哥放行的,是贝老。
贝老看着门前的两个女人,先是问凤凰鸟:“小岛的妹妹吧?”
凤凰鸟尴尬的点了点头,“贝老,您好,我是来看亦铭哥的。”
“嗯,亦铭还没回来,进来等会儿可好?”
凤凰鸟再次尴尬的点了点头。这时,贝老才对苏好说话:“苏好?贝爱?我们俩得好好聊一聊了。”
贝老独留凤凰鸟一人在客厅外,带着苏好上了楼上的书房。
苏好心一直悬着,没想到贝老知道她和贝爱换魂的事了。再想起贝老是上将,还强娶晴姨的事,脸就越来越白了,局促地站在书房中间。
贝老见她好像被自己吓到了,摸了摸鼻子,道:“怕我?丫头,你是贝爱的时候可没怕过我啊,你这心理素质不过关啊。”
贝亦铭长得很像贝老,但贝老较贝亦铭更刚硬,脸部轮廓更清晰深邃,让人不自觉有种怕意。现在苏好见贝老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小动作也使他变得不那么严肃了,心就稍微放下了点,讪讪地道:“那时候也没怎么见过您。”
贝老点头,“也是,我总去看战友,回来也都是在楼下陪贝塔,就和你吃过两次饭,不然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不是贝爱,贝爱是个急性子,可比你能说。不过也是后来才想起来,你一直没像贝爱一样叫过我‘爸’啊。”
“……”苏好沉默片刻,说道:“贝老,您还是说重点吧。”
“哈哈哈,”贝老却忽然朗笑了起来,“要不我说你素质不行呢,你这得多练练啊,以后和亦铭结婚了,你不得被他拿捏的一个来一个来的啊。”
这是什么意思?认可?苏好忙道:“我没和亦铭书记在一起。”
“苏好啊,做人得实在点啊,”贝老又变得严肃了,倚着桌子淡道,“我家亦铭被余牧和程伟挤下了台,被挖出了很久以前的案底给了萧若飞,你都把他害成这样了,还不准备收了他?要不是我,现在的贝亦铭只能等着被判死刑。你还不知道亦铭现在的结果吧?我来给你复述一遍——江芜省人大常委会会议决定,原江芜省省委书记贝亦铭同志因严重违纪,被开除党籍公职,同时罢免江芜省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职务。”
苏好彻底愣在原地,正怔愣间,贝老的内线突然响起,那边还没开口,贝老就道:“又是老战友吧?我正和我儿媳妇谈天呢,改天再聊啊。”
苏好:“……”贝老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是您的老战友,是亦铭书记回来了……”
“噢……”贝老的话音还未落,书房门就被踹开了,哐当一声响。
苏好被吓了一跳,立刻转过头看向门外。
骨瘦形销的贝亦铭站在门口,被凤凰岛扶着,仿佛虚弱的将全身重量都放在了凤凰岛身上,却异常坚定地对贝老说:“放了她。”
苏好愣愣地看着已经瘦得脱相、像是个陌生人的贝亦铭,心一痛,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45出轨 正文
苏好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现在的贝亦铭,是她从不曾想象过的。相比从前,至少瘦了二十斤,双眼和脸颊已经凹陷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清晰可见的脸骨。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下更有一道道青痕,虽然眼仁依旧黑得如潭,却反而使整张脸都显得更加憔悴不堪。
他虚弱的像是经历过行刑一样,随时都会倒下。
她听到贝亦铭轻声对她说:“过来。”
苏好一步步挪了过去,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眼泪越涌越多,看不清他的样子。
抬起手背刚擦了擦,就又有一汩汩眼泪涌了出来,鼻子都酸涩起来往外涌着清涕,开口时已经哽咽得像个孩子,胡乱的问着:“你,我,你疼吗……”
“不疼,就是身体发虚。”贝亦铭轻声道,对她安抚的笑了笑。想要抬手给她擦干眼泪,手抬起一半,看着自己那双皮包骨的手,又缓缓地放下了。
他的动作苏好没有看到,苏好只看到他对她笑的时候,似乎都牵动着他全身的力量,笑过之后就是急促的呼吸。
贝亦铭将目光再次投向贝老。
贝老见不仅苏好哭成了泪人,就连凤凰岛的妹妹都在门后哭成了泪人,叹道:“亦铭,我没想抓苏好,只是和她聊一聊,我答应过你,不会插手你的感情的,我就会做到。你已经被免职,什么时候官复原职还不一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了。所以出去了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难处可以回来找我。”
听此,知道错怪贝老了,贝亦铭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轻轻吐出口气,眼睛渐渐合上,晕倒在了凤凰岛的怀里。
贝亦铭因为身体太弱,被送进了医院输液。
ICU外守候的苏好和凤凰鸟已经不再哭了,双双红着眼睛听着凤凰岛的解释。
凤凰岛说他来找贝亦铭的时候,贝亦铭也刚被送回来不到半小时。
凤凰岛虽然没有细说贝亦铭是如何变得这么削瘦虚弱的,但苏好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中纪委那些人,为了让贝亦铭动笔写交代材料,肯定是就用尽了办法。
孟德斯鸠曾说过,一个**的国家里,必然存在做不正义事情的爪牙,而那些爪牙不为自己捞一把是不可能的。..
那么专治那些爪牙的中纪委,手段自然很多,更不需要对爪牙手下留情,苏好也无从反驳怨怼。
可贝亦铭这十天是如何熬过来的,苏好真的想象不到。在她眼里,贝亦铭是永远不会倒下的人,可今天,他倒下了。
贝老今天又对她说,是余牧联手程伟把证据递给萧若飞的。苏好不得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因为贝亦铭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萧若飞若是想让贝亦铭下台,肯定要查好一段时间。
而余牧和程伟给他提供了入手点,正好能加速他搜集证据的时间,才让贝亦铭如此快的被双规带走。
贝老没必要骗她,军人也是最不会骗人的。她的心跟着凉了半截,她居然忘记了余牧对“贝爱”那样冷酷无情的一面。
贝老能从中纪委手中将贝亦铭要回来,想必也是动用了很多的关系和手段。可贝老刚才说得话……
“那贝老怎么说亦铭书记要搬出去吗?”苏好抬头问凤凰岛。
凤凰岛面无表情的点头,“亦铭书记是要搬出去,但这和贝老无关。”
实际上也包括贝老说的“从不插手贝亦铭感情的事”也是真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缘由。
当年贝家川强娶贝亦铭的母亲,后贝亦铭的母亲上山吃斋念佛,作为儿子的贝亦铭如何能不对父亲有恨意。但就因为贝家川许诺不会插手贝亦铭的事情,两父子才能相安无事相处至今日。
“那是因为什么?亦铭书记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搬出去的……”苏好如自言自语般轻声道。
有护士推着车经过,凤凰岛让了让,才继续答道:“因为小贝塔在家里住,亦铭书记怕他现在的模样吓到小贝塔,就提出先搬出去住,亦铭书记在外面有其他房业的,照顾他的人也会有的。”
“可那不一样啊!外人和家里人能一样吗!”凤凰鸟忽然高声道,手握成拳气愤的浑身都发抖了,“就因为贝爱的一个小私生女,亦铭哥就要搬出去?凭什么她们不搬出去啊!”
“小鸟,”苏好轻喝她,“小点声。”
凤凰鸟顿时耷拉下了脑袋,低声嘟囔着,“虽然我不总和亦铭哥接触,但亦铭哥现在这样子真的让人心疼嘛。”
心疼,谁不心疼呢?苏好心疼得都难以呼吸了。曾经那么挺拔健朗的人,突然变成了现在这般。前些天她还伏在他宽厚的肩背上,和他笑闹,现今他却……
正想着,苏好忽然胃疼得弯下了腰。
“苏苏姐,你怎么了?”凤凰鸟忙问道。
凤凰岛也紧张了起来,连声道:“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苏好按着胃,却觉着依然疼,又好像不是胃疼一样,艰难地摆着手,“没事儿,让我缓缓,小岛哥,等会儿——”
苏好又在地上蹲了很久,等疼劲儿过去了,已经流了不少虚汗。
再坐回了椅子上时,那抽痛的感觉还在,但也比刚刚的要轻得多了。
凤凰岛看她好像还是很难受的样子,沉着脸问道:“苏好,真不需要看医生吗?”
苏好咬咬牙,摇头,“可能是胃痉挛,没事,一会儿回去时去买两盒胃药就行。”主要是她也不想离开,就想在这候着。
凤凰鸟看苏好坚持的样子,就对她哥说道:“哥,要不你现在就去给苏苏姐买盒药吧?”
凤凰岛性格是真耿直,明明感觉哪里不对劲,一听凤凰鸟这么说,还是点点头就走了。
凤凰鸟握了握苏好的手,发现一片冰冷,不知道是刚才胃疼疼的还是担心贝亦铭,就又从包里面拿出纸巾给苏好擦头上的汗。
苏好知道凤凰鸟正担心着呢,就安慰的笑了一下,“我没事。”
凤凰鸟和苏好又等了会儿,没等来凤凰岛,却等来了护士。护士说贝亦铭醒了,可以进去看看。
神经粗大的凤凰鸟,也忘记苏好刚刚胃疼的事儿了,立马将苏好推了进去。
贝亦铭躺在雪白的床上,盖着被子,一只正在输液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那只手上布满了削瘦后的青痕。
苏好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贝亦铭看她的模样,笑道,“你该庆幸你终于比我好看了。”
他的声音有些刚醒来时的沙哑,但笑意不减,苏好听此不由得破涕为笑,“我一直比你好看好不好。”
贝亦铭从善如流,“我勉强承认。”
苏好坐在他床前,抬头看了看输液管,调慢了些,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才再次低下头看他。
或许是听到他的话后,苏好之前的担心终于是少了些,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处。苏好告诉自己他也就是瘦弱了一些、以后会容易生病吧,但总能养好的。
“你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了。”苏好端详着他,忽然笑道。他虽然瘦得脱了相,但她还是觉着他的眼睛是好看的。
贝亦铭本来还是泰然自若的,听苏好这话,不自然的偏开了头。苍白的脸渐渐回了血,红了脸。
他往哪头偏,她就跟着往哪头歪脑袋看,更是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嘴角,边按边问:“疼?”
柔软的手指按着他的唇角,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嵌着迷茫地的眼睛。她的头发有些乱,可偏偏脸颊白嫩如婴儿般吹弹可破。
“姐,你们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