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锦华洗完碗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两个糙汉在院里打架。
“爹爹是因为小时候摔进煤堆没洗干净才这么黑的!你骗我!”
“胡说,爹是因为天天挖煤才这么黑!”
夏锦华:“……”
糙汉的打架,在那地上滚来滚去的打,夏锦华也不去阻止,反而是拿出了针线来,点了土豆灯,开始做新衣服,这小娃子的手脚长得飞快,新衣服都做不赢。
反正他们老司空家的人都是皮糙肉厚,摔打两下也没关系,孩儿以后要习武,现在让提前锤炼锤炼,把皮给捶厚了,免得将来习武的时候经不起摔打,夏锦华也不去阻止。
一直打到天黑,糙汉两只打累了,分站两边,最终终于是统一口径——他爹的妈怀着他爹的时候,天天吃墨水!所以他爹生下来就黑了。
因为夏锦华时常跟他们说,以后要好好地读书,爹和娘都是吃墨水长大的,孩子肚里的墨水也不能少了!
夏锦华无语极了,这小屁孩的脑洞到底是有多大?
一边做衣服的她不由得提点道:“那怎么可能,你大伯父和你爹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呢,还一个白一个黑,那跟墨水没关系。”
“没关系?”糙汉摸着脑袋,面面相觑,夏锦华一直觉得糙汉两只都有做物理学家的潜质,就喜欢钻研一些牛角尖的问题,比如什么‘为什么天一黑我就瞎’、‘爹和娘分明一样大,为什么娘总没有爹尿得远’、‘为什么爹娘经常背着他们做奇奇怪怪的游戏’之类的奇怪东西。
就方才那个问题,糙汉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滚打,夏锦华一边做着小鞋子,一边道:“瞧瞧咱老司空家的人,多实在、多直接,逼逼不能解决的问题,都用拳头!”
等司空绝回来的时候,糙汉还没决出胜负,只是双方罢手,并且得出了一致的看法——肚子里的墨水都让司空绝给喝了,成叹月打不过他,一点都没喝到,所以,他们一个黑,一个白。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糙汉又惊恐地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夏锦华肚子里也都是墨水,他们会不会也长得跟司空绝一样黑?
这个结论一得出,糙汉吓得直哭,夏锦华是实在没办法了。
到了睡前,又给糙汉们冲了凉,才放进屋里睡觉,两只好似忘记了方才的生死相杀,在床上‘嘻嘻哈哈’地玩耍了一会儿,便就睡了。
夏锦华趁机往司空绝身上一窜,兴致盎然地道:“绝哥,今天重点‘啪!’”
两人白天都睡了会觉,此时还有些精神,可司空绝担忧地看了几眼那一边睡着的娃娃,道:“不妥吧,等我将孩子送到隔壁去了再说。”
毕竟‘啪’到一半,忽然发现两只糙汉已经睡醒坐了起来,四只纯洁无比的水眸齐刷刷地看着着他们现场直播的次数也不少了。
夏锦华‘嘻嘻’笑了两声,神秘道:“今天他们打了几架早睡死了,我保证不醒!”
“……”
长期被迫‘现场直播’的夏锦华,也早已经摸出了其中规律,但凡白天里打过架,摸过鱼,睡前撒过尿,无论动静多大都不会醒来。
糙汉两只抱成一团睡,一边的爹娘两人也是抱成一团‘睡’……
第二天,夏锦华早早起床,喂饱了一家人狼鹰鼠的,便领着糙汉出门了。
今日糙汉神采奕奕,背着夏锦华做的狼头小背包,坐着三轮车去了学校。
成叹月如今还是住在学校的家属区里面,宅子被他改装得骚气不已,夏锦华进了院子,看见玉城高手拦在门口,道:“夏夫人,今日城主心情不佳,不见外人。”
玉城上下正恼怒着,虽然那事情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不是夏锦华所为,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无聊的事情只有夏锦华想得出来。
夏锦华干笑着,道:“今天我给你们城主带了好东西来了,他看了肯定喜欢!”
玉城高手面无表情,道:“东西您可以留下,但是城主今日不想见人。”
这人特指夏锦华这一人。
夏锦华只得将东西给放下了,悻悻离去,顺便把糙汉上留下了,去打探打探虚实。
如今可算是亏大发了,留声机和手表都没了。
今天,夏锦华送去了一个玻璃大鱼缸!另外还送了两只精巧的小鱼缸。
看过了成叹月,夏锦华又去看了狼毒花,狼毒花心情似乎是不错,大概是觉得没了负担,受了些皮外伤,但是已经出院了,在宿舍里面呆着。
看狼毒花如此,夏锦华也放心了,又去学院里面转了几圈,如今已经又临近期末了,期末得考试,考试过不了得挂科,挂多了领不到毕业证,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毕业证有个什么用处,但学生们都是不想挂科的,正热火朝天地抱佛脚,就连唐淌都少去研究中心了。
夏锦华接连视察完了各个学院,各个专业,又去看了警犬队的上课,最后去叮嘱了一些期末工作,抬头一看,日头又开始沉了,她忙去成叹月那里接了孩子。
糙汉接了出来,吃得圆滚滚,胀鼓鼓,背上小背包里面都不知道多了多少东西,还有玉城高手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一齐送到城主府去。
到了府里,夏锦华将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打开了,见都是些小孩子的衣物用品,小鞋子、小衣服、小裤子、小背包都是如今最时兴风的款式,男孩儿穿得小裤衩,女孩儿穿的小肚兜,料子也是极好的,还有男孩女孩用的各种玩具,甚至是夏锦华研制出来的学步车都有,各种用品齐全得很,足见其用心之处。
糙汉道:“大伯父说了,这是给小弟弟和小妹妹准备的,可小弟弟和小妹妹不来了,就都送给我们了。”
又道:“还有些在铺子里,没做好,大伯父去叫人改了收货地址,直接送到咱们家里来!”
看着那些个成叹月精心准备,又无奈全部送出的东西,夏锦华自责极了,想来自己是伤了那小公举的心了,对他那一点小鸡肚肠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糙汉可高兴了,争抢着那用品,夏小右捞了件女娃子穿的肚兜给自己围着,还神气地问夏锦华:“妈妈,你看我穿了新衣服,帅不帅!”
夏锦华勉强道:“帅,咱儿子肯定帅!”
“那有爹帅吗?”
“跟你爹差不多了。”
夏锦华摸摸夏小右的脑袋:“你大伯父还生气吗?”
夏小右正欢乐地试穿着一件绣花小袄,摇头道:“大伯父早就不生气了,今天见着鱼缸的时候,都乐死了,他这几天,天天耍手表,中午还去酒楼点了外卖,把好吃的都给我们吃了。”
又道:“今天大伯父把新手表泡进了鱼缸里,端着出去,见人就炫耀,妈妈,你说大伯父是不是脑子高兴坏了?”
见成叹月有作死如此,夏锦华才有些勉强的放心了。
可有听糙汉道:“大伯父还说了,让我们把东西都搬回家来,让妈妈好好地堵堵心!顺便让妈妈长长记性!”
夏锦华心中那点微妙的负罪感登时被这一句话给彻底的击碎了。
狗日的,还真是差点骗得她自绝以谢天下了!
夏锦华气恼,对糙汉道:“明儿个,你再去你大伯父家,就说,那嫁妆妈妈不要了,跟他两清了!以后谁也不欠谁!”
夏锦华每天去上班,顺便就把孩子带着去,放在成叹月那里,让他给带着出去玩耍,顺便照看,晚上下班的时候再去接回来,顺便让糙汉汇报一些成叹月的情绪情况等。
发现,他每天都是吃喝玩乐高兴得很,似乎那事儿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若说影响,那最大的影响就是,他活得更滋润了!
天天出门还带只鱼缸,鱼缸里面泡着两只金鱼,和一只手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只防水手表。
直到糙汉在成叹月那里染上了天天得敷面膜的恶习,夏锦华才不往那里送了。
可成叹月似乎是带娃上瘾了,又找了门来了。
“怎么不把娃往我那儿送了?面膜五张一个疗程,如今都做了四张了,最后一张决不能少,不然前面的都白做了,快把娃喊出来,随我做面膜去!”
不出意外,那厮直接被夏锦华给一顿赶打轰了出去。
“别忘了按时让娃吃美容汤,方子我都给放在小左的包里了!不然长大了跟他爹一样黑……”
成叹月被赶打出去,还不忘吆喝着。
“你才黑,你全家都黑!”夏锦华气得差点丧失理智,‘砰’一声关了大门!
这人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挑战的夏锦华的理智而来,几次上门诱拐孩子出去做面膜未果,他也不上门了,夏锦华更不让他上门。
一直到过年的时候,府里吃过年饭的时候,司空绝才去将成叹月给接进了府中。
没想到,他和狼毒花手牵手,恩恩爱爱地就来一起吃团圆饭了……
夏锦华当场差点掉了下巴。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竟然玄幻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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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玄幻文,肯定是个玄幻的世界。嘻嘻嘻嘻,有错别字,明天修改,今天实在是走累了,嗷
☆、121 世界未解之谜
饶是夏锦华瞪圆了眼,也没蹬出个什么来,那一双手儿紧紧地扣在一起?
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几天,成叹月还跟糙汉说,狼毒花就是一坨臭烘烘的屎,如今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难道,成叹月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一朵骚气小花,所以寻一坨屎还给自己安家?
狼毒花面对着夏锦华的审视和惊讶的眼神,微微地红了脸儿,羞涩地低下了头。
夏锦华还时常去看狼毒花来着,怎么就没发现他们在一起了呢?
与之前第一次所见的狼毒花相比,如今的狼毒花算是改头换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