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这一个字,是池聘对吴所畏说过的最让他心动的话。
像一匹饿极了的野狼,完全不知道饱,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碗里的肉一扫而光。
“过瘾了?”池聘问。
吴所畏点头,“真尼玛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大汗珠子玩了命的往下飚,手扒着头皮,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118抱错人了
养菊花的这几天,吴所畏最想的人就是姜小帅。
一晃大半个月没看见他了,打电话关机,身体不便,池聘又不让出门。每天车接车送到公司,还在公司里安插了一个眼线,上班时间严盯死守,开会恰谈一切事宜皆由秘书代理,坚决不让出门。
说白了,就是从趴在池聘的床上挪到办公室的床上。
有一天,这个眼线实在好奇,就朝吴所畏问:“吴总经理,您这是刚做完肛瘘手术么?”
吴所畏一脸黑线,这个池聘真尼玛嘴欠!这事也能瞎说么?要是传到公司员工的耳朵里,他这个总经理还怎么混?
“不是。”直接否认。
眼线大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啊!吴总经理,您知道么?我有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刚做完肛瘘手术,我滴个天啊!那叫一个惨!我从那边的病房走过去,里面全跟杀猪一样的嚎。”
吴所畏心里幽幽的回了句,谢谢,我只是肛裂而已。
“吴总经理,您知道我那个朋友是怎么得上这个毛病的么?”
吴所畏全然不感兴趣,眉毛一挑,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怎么得的?”27
“他啊!是个G,而且是做下面的那个。”
吴所畏身形一凛,脊背上冒出一股凉气。
眼线又接着说:“现在等于有两个屁眼儿,一个还是他控制不了的,没事就从里面往外流东西。哎,都怪他太不检点了,无节制的开发滥用身后的那片土地,毁林开荒,造成水土流失。”
吴所畏心脏狂跳,开口前差点儿咬着舌头。
“有那么严重么?”
听了这话,眼线的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
“哎呦!你可不知道呢!做完手术的那些病人,有几个彪悍得像池少似的,照样趴在床上嗷嗷叫唤,哭爹喊娘的。我朋友还算轻的,住院半个月瘦了十来斤,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连废了他的心都有了!”
吴所畏嘴角抽搐了两下,精神属于分崩离析的状态。
眼线又接着说,“他一开始就是轻微的肛裂,没怎么注意,后来日子久了,病情就恶化了。”
吴所畏,“……”
眼线瞧吴所畏脸色有点儿异样,忙解释道,“吴总经理,你甭害怕,他那属于特例,你又不和男人瞎搞。”
吴所畏,“……”
眼线有些尴尬,“那个,就算你和男人真有过类似的行为,也不可能像他那么频繁吧?那个不要命的,半个月就做一次,一次还要来两三回。”
吴所畏,“……”
眼线嗓子发紧的再次开口,“就算真那么做,也不一定中招吧?有几个爷们儿的命根像他男人那么粗那么长?”
吴所畏,“……”
在池聘的细心呵护下,吴所畏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肛瘘”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这两天洗澡的时候,吴所畏总是下意识的地往里面摸摸,生怕多出一个窟窿眼儿。
这个时候,他更想姜小帅了。
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吴所畏很重视,下午带着员工去实地考察,直到天黑才回来。
池聘的车静静的停靠在路边。
已经是深秋季节,吴所畏无端冒出一股热汗。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先回去么?”吴所畏说。
池聘把手伸出车窗,在吴所畏的两道剑眉中间狠柠了一下,笑道,“一身的臭汗,上车,我带你泡温泉去。”
吴所畏心里暗道,你是要泡温泉还是要泡我啊?
“今儿晚上我想回家看看,我妈想我了。”吴所畏说。
其实是他想姜小帅了,想趁着这个工夫去打探打探他师父的情况。
沉默了半晌,池聘开口。
“那行,你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吴所畏说,“我自个儿开车回去就成。”
池聘拽住他的手,“你忘了自个儿的车停在家里了?”
吴所畏还想说什么,结果被池聘从车窗口直接拖了进去,一米七几的个儿头横跨大半个车厢,还没来得及翻过身,就被池聘有力的手臂圈入怀中。
车窗被摇上,车灯关闭,里面的气氛紧张又刺激。
池聘精厉的目光就在吴所畏视线上方,睥睨下来,散发着蚕食性的狂霸之气。吴所畏心里一顿,我草,瞧这样还想来一场车震啊?
吴所畏想对了,池聘还真有这么点儿意思。
“我妈睡得早,我要是再晚回去,我妈该着急了。”吴所畏说。
池聘完全不搭理他这茬儿,低头就啃,从眉骨啃到锁骨,又从锁骨啃到肋骨,然后直奔着胯骨而去。吴所畏推搡着,急喘着,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手顺着池聘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使劲揉攥他的胸肌。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热,心火越来越旺。
就在这时,池聘的大手顿住,气息粗重的说,“算了,我一干你就停不下来,攒着吧。”
又攒?现在吴所畏听见这个“攒”字,身上的汗毛就支棱起来。
汽车开在路上,俩人都没说话,车里的气氛很紧张。池聘的那根竖起来了,吴所畏的也有了反应,这会儿不小心碰到一下,都可能燃起熊熊大火。
终于,汽车开到了胡同口。
“就在这停吧。”吴所畏说。
池聘用手臂将吴所畏的脖子勾过来,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今儿晚上先放过你。”
吴所畏下车前朝池聘看了一眼,他的那根还挺着,想想刚才那一路,真后怕。
池聘不紧不慢的倒车,看着吴所畏朝家门口走去,顺带往他家的矮房里瞄了一眼,里面是黑的,一点儿灯光都没有。
池聘刚一走,吴所畏就一路小跑,偷偷猫到了诊所。
诊所的门紧闭,旁边的小超市开着灯,吴所畏就进去打听了一下。
“大姐,我问问您,那个姜大夫最近几天出诊了么?”
大姐一边点钱一边说:“没,有日子没瞧见他了。”
吴所畏心里一沉,姜小帅到底去哪了呢?前两天他也让人去姜小帅的家里找了,结果邻居也是这么说的,姜小帅很久没进家门了。
正想着,超市老板娘的儿子在旁边插了一句。
“他半夜回来过,有一天我去网吧,回来都两点多了,看到他站在诊所门口。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贼呢,裹得那么严实,闹了半天就是姜大夫本人。”
半夜回来?这是唱的哪一出?
吴所畏心存疑惑从超市出来,掏出钥匙打开诊所的门,偷偷潜了进去。特意让人帮着把门从外面锁上,也没开灯,摸黑找到床,躺在上面候着姜小帅。
结果,白等了一宿。
第二天一上班,吴所畏就没精打采的朝池聘说:“我妈受凉了,这两天一直打针吃药也不见好。我不放心,想再陪她一个晚上。”
池聘特别爽快的应了。
然后,吴所畏又去诊所蹲点儿了。
吴所畏养伤的这段时间,姜小帅的日子也没好过哪去,为了躲避池聘的报复,不惜放下身段投靠冤家。一天到晚游走在郭城宇的宠物蛇乐园,私人会所。做做按摩,钓钓鱼,听听音乐,过得跟让人包养的小三似的。
只有到了深夜,姜小帅才敢出门,回到诊所坐一会儿,瞧瞧他那温馨平实的小屋,想想这一片儿熟悉的父老乡亲,鞠一把辛酸泪,然后再回去。
今晚,姜小帅又睡不着了,把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两个眼珠,偷偷溜了出去。
吴所畏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猛地清醒过来。
总算把你丫盼来了!
耳朵竖起来,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姜小帅已经进了诊疗室,很快就要来卧室了吧?吴所畏这么想着。结果等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停了。
吴所畏按耐不住,偷偷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趴在门框上朝外瞄了一眼,姜小帅平常坐着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因为房间的灯没关,光线太暗,吴所畏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但心里默认这个人就是姜小帅。
竟然三更半夜偷偷回来?而且还不开灯?
吴所畏踮着脚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人,距离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就一大步飞跨过去,猛地抱住了那个人,大喝一声。
“总算逮着你了!”
抱上去的那一刹那,吴所畏就觉察到不对劲了,我草!不过是半个月没见,身材怎么练得这么魁梧了?尼玛连喘气声都重了!
几秒钟后,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你拒绝我两个晚上,就为了猫在这等他出现,然后再蹿出来给他一抱……是么?”
119我怎么这么倒霉?
吴所畏迅速从池聘身上弹开,两个大眼珠子在黑夜里发出惊诧的光柬。
“怎么是你啊?”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池聘的脸更阴了。
“让你失望了是吧?”
吴所畏机械的咧开嘴角,“失望倒没有,就是有点儿……惊悚!”
说完“悚”字,扭头逃窜,刚迈出一步,衣领让人揪住,抬起来的那只脚僵愣在半空中,像个圆规一样让人翻转过来。不想任人宰割,吴所畏还和池聘过了两招,挥出去的拳头刚硬无比,扫出去的小腿簌簌带风,可惜没什么用,压根没碰着池聘。
池老爷轻易将吴所畏制服,大手一提摔上诊桌,压稳了就开始扒裤子。
吴所畏在宽大的诊桌上扭动挣扎,像一只被翻了壳的大乌龟,反复做着仰卧起坐,就是起不来。眼瞧着裤子要被褪下来了,吴所畏玩了命的扭住池聘的手腕。
“这是别人家,你别瞎来!”
池聘浓黑的虎眸瞪着吴所畏,“既然你都不把自个儿当外人,我又何必跟这生分呢?乖乖撅起屁股让我操五回,可以饶你不死。”
吴所畏的大眼珠差点儿从眼眶里飞窜出来,扯着嗓子问:“你说几回?”
池聘伸出五个手指在吴所畏眼前晃了晃,然后手背一翻,啪的一声拍在吴所畏的屁股蛋儿上。紧跟着裤子被褪到脚踝,没脱下来,两手卡住腿弯儿往桌上按。
吴所畏急忙开口,“池聘,你先停下来,我跟你说,这事使不得啊!”
说着说着屁股被啃,脖颈上扬,喉咙里一团火,后面的话都带着颤音儿。
“我说……认真的呢……池聘……宝贝儿……小聘聘……池大爷!……池大善人!……你先停下来听我说……我真有苦衷啊……呜呜……”
这要是换成别人,被抓到现行,还敢这么闹腾,池聘早就一鞭子抽下去了。可叫苦连天的人一旦换成吴所畏,他还真就狠不下这个心。
大手依旧按着,问:“你有什么苦衷?”
吴所畏倒出苦水,“我们公司一个员工和我说,他的一个朋友就因为让男人干后面次数过多,现在得了肛瘘。可惨了!屁股上两个眼儿啊!你说我要变成那样可咋办啊?”
池聘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没事,两个眼儿我更稀罕,可以换着操。一个操坏了换另一个,就不用天天这么等了。”
吴所畏心里这个冒火啊!什么人呢这是?拿别人的心病当乐子!
“那你去找他们病房的瘘王吧!他屁股上有七个眼儿,可以一天换一个,一个礼拜都不会寂寞。而且每一个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你!”
明明是怒火攻心飙出来的一句狠话,自以为说得多带劲儿,多讽刺,多伤人,不料却把池聘听乐了。
池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