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咧嘴一乐,“交个话费能给你套走多少钱啊?堂堂一个总经理,每天几十万入账,还计较那么一点儿钱?再说了,池骋是你被窝里的人,你俩还用算那么清楚?”
说起这事,吴所畏更窝火了。
“一开始我俩确实没算那么清楚,后来我发现这样不行,我净吃亏了。就说买饭这事吧,轮到他买饭的时候,他草草塞几口就得了,一轮到我买饭,他丫没玩没了的吃。”
“还有上个月,他把我手机流量用完了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流量超值,扣了好多钱。”
“噗……”姜小帅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就那点儿流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吴所畏气急败坏的,“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是他这个人的态度问题。他丫就是成心的!在家待着的时候,知道话费余额不多了,存心不充,非要等手机欠费了让我给他充。而且平时出门都拿着钱包,一到手机欠费了就空手出门。”
姜小帅作为师父,听到徒弟的血泪控诉,不仅没有半点儿同情,还在心里偷着乐。
吴所畏又说:“上个月他给我买了一身保暖内衣,我没回馈他点儿什么,他心里就不平衡了。这个月隔三差五当着我的面摆弄他那条羊绒裤,又说缩水了,又说起球了,其实他那条羊绒裤料子特好,长短正合适,他就是故意给我试压,强迫我给他花钱。”
姜小帅打心眼里觉得,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比别的男人身上,肯定会招人膈应。可一旦发生在池骋的身上,怎么就这么萌呢?
“那你送不送他一条啊?”姜小帅故意问。
吴所畏沉着脸,“不送,惯他那臭毛病!”
姜小帅又笑了,“那你总的把话费给人家充上吧?要在外面让人拐走了,你去哪找啊?”
“让人拐走正好!”
话虽这么说,吴所畏还是开口让姜小帅帮他在网上充值。
“充多少?”姜小帅问。
吴所畏扬扬下巴,“先看看欠了多少。”
姜小帅等了池骋的账号,查询余额,显示欠费29.3.
吴所畏想都不想就回道,“充30.”
姜小帅惊了,“你冲30?余额才7毛钱,发几条短信就没了!”
吴所畏想了想,说:“那就再充四块九。”
姜小帅差点儿从椅子上溜下来,“我说……你干嘛要抠那么精确啊?就算不给充一百二百的,你起码凑个整数吧?十块不成,五块总成吧?”
“就四块九。”吴所畏一口咬定这个数字。
姜小帅纳闷了,“你怎么就认准这个数了?”
“他主叫一毛两分钟,被叫免费,他从来不发短信,基本只和我打电话聊天。我俩最多聊三十分钟,一毛二一分钟,最多三块六。他和别人通电话,从不超过一分钟,四块九减三块六还剩一块三,加上之前的七毛月就是两块,这两块钱足够他谈正事了,他要和别人闲聊,停机活该!”
姜小帅用膜拜的眼神仰望着吴所畏,他觉得,吴所畏已经成精了!
……
从姜小帅那出来,吴所畏又跟着员工去了别的地段。
路上经过一家商场,吴所畏站在外面犹豫了好久,还是进去了。
进去后直奔男士内衣专柜,选了好几家,不是太贵就是太贵。挑来挑去,就剩最后一家了,在没有合适的就不买了。
结果,价码和前几家的一样,羊绒含量高的,没有低于两千块的。羊绒含量低的,吴所畏又怕穿着不暖和。
刚要走,突然看到门口的特价区。
“这里的羊绒裤都是断码的,纯正的山羊绒,含绒量高达98%,原价都是三四千的,现在一律799一条,开店以来优惠幅度最高的一次。”
吴所畏在里面挑了挑,貌似尺码都挺小的,就池骋那个彪悍的体型,肯定塞不进去。一直翻到最底下,总算找出一条大号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进去……”吴所畏直嘀咕。
售货员问:“您是自己穿还是送别人?”
“送别人。”吴所畏说。
售货员又问:“那他多高多重啊?”
吴所畏说的模棱两可的。“身高一米八五?八七?体重至少得一百六十斤吧……反正挺彪悍的。”
售货员琢磨了片刻,说:“那这个号应该差不多,稍微紧一点儿也没关系,这冬裤子
是高弹的,再胖的人都能穿进去。”
吴所畏心里没谱,又问一句。
“那要是不合适,能退么?”
售货员面带歉意,“不好意思,特价商品不予退换,如有质量问题,可以拿过来修补。”
“这样啊……”
吴所畏心里犹豫了一下,实在禁不住特价的诱惑,还是花钱买了下来。
125 磁铁公鸡
回去的路上,吴所畏一合计,今儿是周五,明天池骋休息,今晚上要吃得丰盛一点儿。一想到这,吴所畏又觉得自个儿亏了,池骋有双休日,可他的公司却要照常营业。今儿轮到他买饭,他还得给别人家日前的庆祝买单。草!
原本打算买三斤羊肉,这么一想又改成两斤了。
走进一家肉品经营店,问:“羊肉多少钱一斤?”
店主不假思索地说:“四十五一斤。”
“这么贵?”吴所畏瞪圆眼睛,“我怎么记得只要三十多块?”
“一分钱一分货,四十五一斤的都是鲜切羊肉,绝不惨一点儿假,不是我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儿吧?多花俩字儿不就图个放心么?三十多一斤的羊肉我这也有,你敢买么?”
吴所畏直说,“我敢买,就要三十多块钱一斤的那种,要两斤。”
店主,“……”
又进了蔬菜店,专挑特娇的蔬菜买,池骋最爱吃的香椿芽。因为太贵,吴所畏看都没看,本来还想买作料的,后来一想冰箱里还有,就没再多花那份钱。
即使省之又省,吴所畏上车前还是嘟囔了一句,妈的,日子过不起了,转一圈一千块钱就没了。
吃饭的时候,吴所畏又是一肚子气。
羊肉放在他这边,每次都是他往锅里添,池骋下筷子永远都比他早。等吴所畏的筷子伸进锅里,就剩一点儿肉末了,他只好在往锅里加,结果又是没下筷就让池骋夹走了。
眼瞧着两斤羊肉就要进去了,吴所畏还没吃上两口呢。
于是扣了一盆菜进去,朝池骋说:“别光吃肉,吃点儿菜。”
然后,自个儿用筷子加了两片肉放在锅里涮,期间一直不松筷。结果一个愣神的功夫,筷子夹着的那两片肉不见了,抬头一看,正在池骋嘴里嚼着呢。
草!吴所畏心里怒骂一声。
等火消了,想夹筷吧,茶也让池骋夹没了。
而后,吴所畏就玩命和池骋在锅里你争我抢,一顿饭吃的和打架一样。
最后,吴所畏发现自个儿碗里的作料没了,问池骋:“你那还有作料么?”
池骋很淡然的扬了扬挤瘪了的包装袋,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吴所畏黑着脸去冰箱里翻,翻了半天都没翻到,又到厨房里找,也没看到。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用酱豆腐和酱油搅合搅合,凑合当调料了。
回来发现,盘子里就剩几片肉了,火速用筷子夹起,几乎还没伸进汤里就捞了出来,放在自个儿碗里。
对面的池骋沉声说道:“你这肉还不熟呢,吃完闹肚子,再放回去涮涮。”
少给我来这套!肉一回锅准跑你丫嘴里去!
这么一想,夹起碗里所有的肉,一股脑朝嘴里塞去。
结果,嘴大张着,肉都到嘴边了,筷子让人抢走了。
池骋真是好手法,筷子夺过去,肉一片没掉,齐刷刷的进了郭。再捞出来,放进自个儿的作料碗里搅一搅,当着吴所畏的面,悠悠的塞进嘴里。
吴所畏愣怔了片刻,啪的一声摔了筷子。
“不吃了!”
池骋坐在对面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默不作声的起身, 打开冰箱,变戏法似的从下面的冷藏距离取出几盒样品羊肉。
推到吴所畏面前,逗他,“真不吃了?”
吴所畏斜了一眼,底气不足的问吗“哪来的?”
“你说哪来的?”
池骋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轮到吴所畏买饭,十次有九次都吃不饱。
又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之前喜好的菜,还拿来一个干净的碗,倒上新买的海鲜作料,添一点儿汤,推到吴所畏面前。
“这会没人跟你抢了,吃吧。”
吴所畏心理平衡,慢悠悠的吃着肉,慢悠悠的涮着菜。
池骋买的羊肉和吴所畏买的万千不是一个味儿,即使不是行家,吴所畏也能吃出来。池骋买的肉又薄又嫩,膻味儿十足。那些菜也是脆生生,绿油油的,一看就是超市货架上单摆出来的精品蔬菜。
美美的吃了一顿,一起收拾碗柜,一起去浴室洗澡洗漱。
脱光衣服,刚走到喷头下面,吴所畏就迎来池骋嘲弄的目光。
“你瞧你吃的,肚子都挺起来了。”
吴所畏低头瞄一眼,又朝池骋那边瞄一眼,不服气的说:“你丫吃的比我还多呢!就是肚子上的肌肉硬,顶不起来而已。”
池骋狞笑一声,“我晚饭后多大的运动量,你才多大的运动量?我辛苦耕耘,干的那是体力活儿。你呢?往床上一趟,动动嘴皮子,淫叫两声就齐活儿了。”
吴所畏气不忿,把水温调到最低,朝着池骋一路狂喷。
后来又被池骋搂到墙上,花洒对着臀缝里面喷,吴所畏挣扎扭动,咒骂练练。池骋调大水流,狠狠刺激,不依不挠。
两人打着闹着,跌到浴缸里,吴所畏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半个身体靠在池骋身上。
“我长口腔溃疡了。”吴所畏说。
池骋的大手捧住吴所畏湿漉漉的脸,沉声说道:“张嘴让我看看。”
“来,说话都疼。”
某人不安慰反倒黑脸,“疼你还吃那么多羊肉?你不知道那是上火的?”
吴所畏嘿嘿一笑,“你买的羊肉忒好吃。”
“明天改吃素。”
吴所畏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一拳头砸在池骋小腹上,
“我草,凭什么啊?一轮到你买饭就吃素,这不是坑我钱呢么?”
池骋调侃道,“你那么有钱,不坑你坑谁?”
“我哪有钱啊,账目上的钱都是公司的,又不是我个人资产.”
池骋笑着给吴所畏搓小鸟,边搓边问:“你的小金库里藏不少钱了吧?”
吴所畏双眉倒竖,急喘两声,“你丫少打我前的注意!!”
“你就是一直磁铁公鸡。”
吴所畏俊脸一红,“怎么个意思?”
“不仅一毛不拔,还从别的公鸡身上吸毛。”
吴所畏先是一怔,而后狠狠踹了池骋两脚。
每次看到无所谓斤斤计较的小抠样儿,池骋就心痒痒,想从他身上拔下一根毛来,到不是稀罕这根毛,就是想看她龇牙咧嘴的那股子心疼劲。
洗完澡,池骋往吴所畏的嘴脸喷药,刚喷完,吴所畏就呸了一声,随口飚了句粗话。
“啥JB味儿啊?真难闻。”
池骋阴黑的实现投射到吴所畏的嘴上,幽幽的说:“你JB是这个味儿啊?来,让我闻闻。”
说着把吴所畏推倒在床上,做事要掀开浴袍。
“别……别闹……”
吴所畏急忙扭住池骋的手腕,急赤白脸的朝他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条新的羊绒裤吗?我给你买来了,你试试能穿不。”
池骋把羊绒裤拿过来一看,小了一码,但是没吭声,在吴所畏期待的目光中费劲的套上了。
正如售货员所说,该款羊绒裤是高弹的,穿上基本没问题,腰身和腿部有点勒,但基本能承受。只是裤裆这,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两个扣被顶出来,马上就要炸了的感觉。
吴所畏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