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兜兜去洗澡,兜兜喜欢玩水,挂着一身白泡泡,在水里乱扑腾。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大头朝下扎进水里,就剩下黑色的小屁股飘在水面。
吴所畏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兜兜浑身上下都这么黑,他的小菊花也是黑的么?
于是,吴所畏将兜兜按在腿上,掰开臀瓣往里看。
然后兴奋地和喷头下面的池骋说:“快,快来看,他的小菊花竟然是粉的!”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他舅舅?
池骋大步走过来,直接将兜兜从水里抄出,无节操地说:“来,让舅舅欣赏欣赏。”
说着将兜兜倒着夹在臂弯里,掰开他的两条小腿。毫不避讳地朝里面看,嘴角带着戏弄的笑容。
兜兜两条小腿一个劲地挣扎,哇哇哇地反抗着,挥卫自个的节操。
吴所畏被兜兜这些举动萌翻了,又把他抱了回来。趁着池骋回屋铺床的工夫,在兜兜屁股上啃咬探捏了好一阵。
兜兜这种肤色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怎么蹂躏,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洗干净之后,吴所畏把兜兜裹在白色的浴巾里,就像裹着一个大大的巧克力球。看着兜兜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瞧着自个,吴所畏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抱着就不想撒手了。
结果,他刚把兜兜放到床上,就听池骋在旁边质问一句。
“把他放这干嘛?”
吴所畏大喇喇地说:“睡觉啊!”
池骋明显不乐意,“为什么要让他和咱们睡在一起?”
吴所畏给了一个经典的解释。
“反正关了灯也瞧不见,睡不睡在这有什么区别?”
池骋虎眸威瞪,“你滚床单的时候也能当他不存在,直接从他身上轧过去么?”
“他这么小,让他一个人睡,而且还在别人家里,他不害怕么?”
池骋问:“他怕什么?””
“怕黑啊!”
“那个房间有比他更黑的么?”
吴所畏,“……”
最终,吴所畏还是恋恋不舍地把兜兜放到了旁边房间的小床上。又和他闹了好一阵,直到把兜兜哄着了才回房间。
半夜,池骋睡着了,吴所畏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潜入旁边的房间。
刚开始还以为兜兜不见了,吓了一大跳。后来打开灯,才发现兜兜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吴所畏瞬间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偷偷走到阳台上,打电话给汪朕。
汪朕那边是中午,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
吴所畏本想直接说目的,但又觉得太唐突了,于是闲扯了几句。
“忙么?”吴所畏问。
汪朕说:“还好。”
吴所畏略显紧张地说:“上回的事,谢谢你了。”
“不用跟我客气。”
吴所畏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机的热度把脸都烤红了。
“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么?”汪朕问。
被偶像如此关心,吴所畏的心口一阵激荡。只好把脸朝向窗外,让夜风帮他降降温。
“没,我挺好的,你呢?”
汪朕说:“还那样。”
吴所畏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以前你把我易容成我爸的事了,现在想想还挺感动的,那天我妈笑得特别开心。”
汪朕没说话。
吴所畏又说:“还有姜小帅,愣是让你给化妆成女人了。想起他那副模样我就想乐,你太有才了,嘿嘿嘿……”
汪朕开口问:“你是想让我教你易容吧?”
吴所畏不由的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汪朕说。
吴所畏胸口更热了,偶像就是偶像,才聊了这么两句,就把他心思猜透了。
“我就想问问你,如果我想把一个黑人化成白人,要怎么做?”
“改变之前的相貌么?还是说只改变肤色?”
吴所畏说:“只改变肤色。”
汪朕说了很多复杂的程序,又倒模又肤蜡的,说得特别繁琐。吴所畏实在听不懂,便打断他说道:“不需要那么逼真,只要变白就可以,最好随便触摸不变色。”
“那就直接用油彩。”
汪朕刚说完,吴所畏就听到身后的门响了。迅速将手机挂断,转过身,池骋正往这边走。幸好卧室的门和阳台还有一段距离,足够吴所畏把手机收好。
池骋把吴所畏推桥到墙角,沉声质问:“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干嘛?”
“透透气。”吴所畏说。
池骋的大手狠攥吴所畏的肩膀,“透气怎么不在咱们卧室的阳台透气?干嘛非要偷偷摸摸跑这来?”
吴所畏吃痛,咬牙说道:“我不是想就势看看孩子么!”
池骋冷厉的视线自上方投射下来,直逼吴所畏的瞳孔,给他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说实话!”
吴所畏讷讷地说:“来这打电话。”
“给谁打?”
吴所畏瞄了池骋一眼,闷闷地说:“给公司的一个女员工,想问问她,这一片儿有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化妆品店。我想买点儿化妆油彩,涂在兜兜身上……”
吴所畏深知池骋的脾气,提谁都比提汪朕强。而女员工又符合吴所畏背着池骋打电话的目的,所以临时编了这么个理由。
池骋捏着吴所畏的下巴审问:“真的?”
吴所畏点点头。
池骋本来还存有几丝怀疑,但看到吴所畏丧眉搭眼的小样儿,实在狠不下心过分苛责。便一把将吴所畏拽过来,佯怒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你怎么这么傻啊?用油彩干什么?又费事又伤皮肤!”
吴所畏撇撇嘴,“那怎么办?你给我想个辙,让他能在短时间迅速变白。”
“不是有一种滤光眼镜么?戴上之后可以改变物体颜色,把黑的看成白的,把白的看成黑的。你直接给他买一副这样的眼镜,想变白就戴上,想变回去就摘了。这么一来,化妆卸妆都免了。”
吴所畏一听就心动了,“真有这种眼镜?”
“连透视镜都有,何况这种眼镜。”池骋说。
吴所畏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大笨拳在池骋胸口砸了好几下。
“还是你聪明。”
汪朕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汪硕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懒懒散散的目光斜视着窗外,实际上神经绷得特别紧。
“谁来的电话?”汪硕问。
汪朕把手机随意扔在一旁,淡淡说:“吴所畏。”
“他?”汪硕斜睨着汪朕,“让你教他易容术?”
“问我怎么把黑人化妆成白人。”
汪硕似笑非笑地说:“我要是没算错,北京现在应该是凌晨一点多吧?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给你打电话,就为了问你怎么美白?”
汪朕嗯了一声。
沉默了半晌过后,汪硕突然冒出俩字。
“挺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刚子就给吴所畏学么这种眼镜去了。吴所畏把兜兜的眼睛罩上,以至于他每次醒来看到天都是黑的,于是翻个身继续睡。
临近中午,刚子才把眼镜送过来。
果然不出池骋所料,糊弄兜兜根本无需大费周折,只要一个眼镜和一个美丽的谎言就搞定了。
吴所畏朝兜兜说:“这是一个魔法眼镜,有了这个眼镜,你想白就白,想黑就黑,而且你想让谁变黑就让谁变黑。”
兜兜立刻说:“我想让所有人都变黑,只有我一个人最白!”
于是,他的愿望实现了。
243老娘也有眼镜。
中午吃过饭,池佳丽带着圈圈去接兜兜。
路上,她朝圈圈问:“如果到了那,你哥哥不和咱们一起回家,你要怎么做?”
圈圈一本正经地说:“我会好好劝他,让他跟咱们一起回家。”
“你要怎么劝他?”
圈圈想了想,说:“我会和他说,姥爷姥姥特别想他,妈妈特别想他,我也特别想他,我们都希望他能回家。”
“对,你哥哥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说你想他了,你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嗯!”圈圈重重地点头,“我还会和他讲道理。”
池佳丽饶有兴致地看着圈圈,“你要怎么和他讲道理?”
圈圈说:“我会告诉他,在未经父母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随便在别人家留宿的。父母养我们不容易,我们得时时刻刻考虑他们的感受。”
池佳丽用手摸了摸圈圈的头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还是圈圈最乖。”
池佳丽到了池骋家门口,按了按门铃。
来开门的是吴所畏,兜兜也跟了过来,他已经把眼镜摘了。因为他吃米饭的时候发现是黑米,死活都不肯吃,就让吴所畏给摘了。
池佳丽在兜兜身上扫了一眼,嘲弄的目光投向吴所畏。
“不是说能把我儿子变白么?他哪白了?”
吴所畏还没说话,兜兜就急匆匆跑进屋内。从沙发上拿起那个眼镜,戴上之后朝池佳丽兴奋地大叫:“妈妈快看,我已经变白了!”
池佳丽又气又心疼地在兜兜脑袋上拍了一下,佯怒道:“哪变了?不是还这么黑么?”
“妈妈,你戴上眼晴看。”兜兜不死心。
池佳丽刚戴上就摘了,恼恨的目光投向餐桌旁吃饭的两个“人贩子”。
然后耐着性子朝兜兜说:“傻儿子,你让他们骗了。你的皮肤根本就没变白,是这个眼镜有问题。我们看你的皮肤都是黑的,只有你自己看才是白的。”
兜兜据理力争,“我的皮肤会变色,是你们没有魔法眼镜。”
“什么魔法眼镜!!”池佳丽气不忿,“那眼镜只是改变了你的视线,没有改变你的肤色,别人看到的永远都是黑色。”
“妈妈,你戴上看,戴上看!”兜兜认死理儿。
池佳丽怒声呵斥:“戴上是白的管屁用?摘了不还是黑的么?”
兜兜毫不畏惧地回执,“所以它是魔法眼镜!只有拥有它的人才可以想白就白,想黑就黑!”
池佳丽差点儿让兜兜气昏了。
池骋坐在吴所畏对面吃着饭,突然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吴所畏踢了他的脚腕一下,小声问:“笑什么呢?”
“你小时候是不是就跟他一样?”池骋斜了一眼兜兜。
吴所畏气结,“谁说的?我小时候精着呢!”
池佳丽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圈圈过来安抚他娘。
“妈妈,别生气,我来帮你劝他。”
池佳丽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个明事理的小儿子。
圈圈走到兜兜面前,用白嫩的手指在兜兜黑幽幽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说:“你还是黑的,和以前一样黑。”
“你胡说!”兜兜把眼镜摘下来给圈圈戴上,“你再看!”
圈圈目露讶然之色,咦?真的变白了。
兜兜献宝一样的把圈圈拉到镜子前,指着镜子里的圈圈说:“你看,你是不是变黑了?”
圈圈比兜兜还惊喜,因为他一直想和兜兜变为一种肤色。
“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就一样了?”圈圈问兜兜。
兜兜苦思冥想,终于想通了。
“对,我现在是黑的,你戴上眼镜之后也成了黑色,我们现在都是黑色的啦!”
圈圈皱眉,“那如果我们想变成白色呢?”
兜兜故作聪明地把圈圈的眼晴摘下来戴到自个脸上,说:““我戴上之后,咱俩不就都成白色了么?”
圈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两人齐齐转身,对着池佳丽欢蹦乱跳。
“妈妈,无论戴眼镜还是摘下眼镜,我俩都是一样的肤色啦!”
“别管我叫妈!”池佳丽掐死他俩的心都有了。
圈圈突然想起来什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