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这边四个多小时的庭审终于结束了,如郭城宇所说,证据不足直接当庭释放了。
池远端直到审判人员宣读完毕,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最后,池骋在家属的陪同下走出法院大门。尐
池远端的车停放在法院门口,池骋直接把钥匙拿过来,坐到驾驶位上。馨
“这次是你小子运气......”
池远端这:“好”字还没说出来,池骋就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剩下池远端一个人在原地膛目结舌。
他原以为池骋看他们二老操心多日,要亲自开车载着他们回家,哪想这个畜生直接把车开走了,把他们二老晾在这了!
钟文玉纳闷,儿子这是急着去干嘛了?连招呼都不打!”
池远端阴着脸怒吼一声,“作死去了!”
☆、269睡觉。
吴所畏狼狈地扎在墙角,三支水枪专门在脆弱之地扫射;无数个“水炸弹”入雨点般砸下来,砸得吴所畏嗷嗷叫唤;一根水管从头到脚冲洗,彻底给吴所畏来了个透心凉......
“你们一群落井下石的出生!”
“等老子东山再起,直接把你们绑起来扔臭水沟子里。”
“啊啊啊......来人啊!救命啊!”
“......”
吴所畏叫得越欢实,行凶的四个人欺负得越带劲儿。
姜小帅陪着吴所畏压抑了这么久,不发泄一下怎么成?郭城宇为了池骋东奔西跑,还当了那么多天和尚,这笔债肯定得讨回来。汪顾卧薪尝胆大半年,早就想找个机会报仇雪恨了。汪朕是看吴所畏太热了,真心实意想让他凉快凉快......
四个人欺负得正带劲,突然,一片强大水幕从后方袭来,差点儿把姜小帅和汪顾两个熊孩子拍倒在地。
郭城宇使劲胡噜一把脸,眯缝着眼睛看过去。
好家伙!一辆喷水车赫然出现在视线中!
开车的人是刚子,他一早就听到了信儿,直接租了辆喷水车来营救。我们的总攻大人,威武霸气地站在车上,手持喷水枪设备对着四个混蛋凶猛冲洗。
吴所畏一看到池骋来,立刻就有了劲头儿。猛的从地上蹿起来,捡起姜小帅掉的水枪朝着他一通狂喷。
姜小帅被冲泡之后,吴所畏又指着汪顾朝池骋喊:“喷他!喷死丫的!”
池骋谁都忽略一旁,就对着汪朕喷。指挥着刚子开车,手臂粗细的水管子左摇右摆,穷追不舍,一副要把汪朕活活激死的派头。
这边激战真欢,那边传来吴所畏底气十足的呼救声。
“池骋,快来!他们仨对付我一个!”
池骋从车上一跃而下,把对付汪朕的重任全权交给刚子。自个儿火速冲到吴所畏面前,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的,一边躲着三个人的夹击一边往喷水车那边跑。
结果,刚子车内的自动喷水设备还没启动,汪朕纵身一跃,半挂在车门上。钢铁一般强硬的手肘硬生生地将车门撞开,直接把刚子“扔”了下去。
池骋一看形势不对,赶忙抱着吴所畏朝反方向狂奔。
“快上车!”
郭城宇大吼一声,最先一步跃上喷水车,汪顾也跟着蹿了上来。就姜小帅最笨,跳的时候脚下一滑,不仅没蹿上车还差点儿出溜到车轱辘底下。幸好郭城宇反应快,及时把姜小帅拉上来。
“你丫真废物!”汪顾笑骂着姜小帅。
结果,汪朕的车启动过急,汪顾一个不稳仰脸合天地被甩下车,幸好屁股先着的地。
“汪朕我草你大爷!”
“郭子你个重色轻友的,就知道拉姜小帅,怎么不拽我一把?”
汪顾骂骂咧咧地追了好一阵,所幸汪朕发现了他,暂时把车停了下来,让郭城宇和姜小帅俩人把他拽了上来。
四个人成功将池骋的“武器”抢过来之后,池骋和吴所畏就彻底没有反抗之力了。
刚子直接把吴所畏出摊用的电三轮开了过来,让池骋带着吴所畏赶紧跑。
最开始池骋在前面开,吴所畏在后面坐着,可水流都是从后面冲过来的。于是池骋就把吴所谓拉到腿上,用衣服包裹着他,搂得紧紧的,不让水直接打到他身上。
汪顾看到这一幕,鼻孔里发出愤恨的哼声,大喝一声,“把水管给我!”
抢过水管,调大水压,对着艰难中还在秀恩爱的苦命鸳鸯一阵暴冲!
吴所畏的脸贴在池骋的胸膛上,一会儿叫唤一会儿哈哈大笑。那些聚在胸口的水珠,分不清是从池骋衣领灌进来的,还是吴所畏的眼泪,静静地向下流淌。
终于,池骋开着电三轮冲进一个小胡同,喷水车开不进来了。
吴所畏从池骋衣服里钻出来,对着他乐了半天。
池骋狠狠在吴所畏的脸上拧了一把,心疼了。
然后,把车停在商店门口。
“我进去买条毛巾,坐这等我。”
吴所畏拽住他,“你有我么?”
池骋一摸一兜,刚装的那些零钱早就不知道丢哪了。吴所畏把摊位扔了,那些钱也都不翼而飞了。
池骋直接把t恤脱下来,拧干水,在吴所畏头发上胡噜两把。
吴所畏盯着池骋精壮的胸肌目光烁烁。
“看什么呢?”池骋弹了吴所畏的脑门一下。
吴所畏嘿嘿一笑,“没看什么。”
两人又上了车,这次是池骋在前面开,吴所畏站在他身后。两只手按着池骋的脑袋,偶尔用手指抠弄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空落落的一颗心被填得满满的。
太阳晒着,暖风吹着,两个人的头发和衣服在半路就干了。
最后,池骋还是把车开到了郭城宇的家。
姜小帅把热水都给两个人放好了,别看泼水的时候泼的最欢实,该贴心的时候也一点儿不含糊。浴室里飘着天然的檀香,木桶式的大浴缸,自带按摩功能。水里洒上精油,可以缓释疲劳,就算是为池骋接风洗尘了。
将近一个月的分别,再次肌肤相亲,滋味特别不一样。
池骋靠坐在浴缸边缘,一条腿屈起,一条腿伸直,漂浮的毛发下面是嚣张跋扈的巨龙,整雄赳赳地挺立着。吴所畏靠在他的肩头,疏懒的目光在池骋的身上扫量了一番之后,定定地转到他的脸上。
池骋斜着向下看去,见吴所畏脑袋歪着,大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池骋佯装出发狠地瞪了吴所畏一眼,吴所畏露齿一笑,笑得让池骋说不上来的喜欢。
池骋打手一拽,把吴所畏拽到双腿之间,拽到怀里。
吴所畏打了个哈欠,脑袋懒懒地扎进池骋的肩窝。
池骋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脑袋疼么?”池骋问。
吴所畏说:“有点儿。”
池骋心里不由的一恨,这四个人,果然玩过火了。于是一只手托着吴所畏的脑袋,一只手给他按摩,又调高水温,驱散吴所畏身上的寒气。
吴所畏一边享受着池骋的服务,一边用指尖顺着池骋的胸沟往上爬,最后抓到他脖子挂着的吊坠上。轻轻一翻,看到了后面“畏畏”两个字。
“你做的?”吴所畏问。
池骋嗯了一声。
“哟,还真不赖!”
吴所畏笑着用嘴叼着,眯着邪性的眼睛看向池骋。
池骋胸口像是着起一片或,呼吸瞬间变重了,臂弯箍住吴所畏的脑袋,深深地吻了下去。
吴所畏开始还呜咽了两声,后来渐渐没声了。
等池骋从吴所畏嘴上离开的时候,吴所畏已经睡着了。
池骋这么个粗犷的爷们儿,可以如此耐心细致地给吴所畏洗头,也算难得了。他往吴所畏的头发上撩水,手放下来的时候总会在他脸上摸一摸。特别难以言说的一种滋味,让池骋想把吴所畏揉进心窝里好好疼一疼。
三天三宿没合眼,加上之前一系列的睡眠不足,让精神彻底放松的吴所畏,一睡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晚上,姜小帅推门而入,刚想开口说话,被池骋一个警告的眼神堵了回去。
看到吴所畏在睡,姜小帅瞬间会意,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姜小帅再次推门而入,遇到的还是同样的情景。
姜小帅又出去了。
等到了晚上,姜小帅再看到这种情景,实在忍不住就走过来了。
“干什么?”池骋用提防的眼神看着姜小帅。
姜小帅把手指探到吴所畏鼻息间,幽幽地说:“我看看他还活着没!”
废话,抱在怀里暖和和的,能是死的么?
姜小帅出去之后,郭城宇问:“怎么着?还没醒?”
“是啊!”
郭城宇说:“那池骋也得吃饭啊!”
姜小帅冷哼一声,“他也得撒手啊!往那一坐动都不动一下,就那么抱着......我草,不行,受不了了,忒煽情了。”
郭城宇什么也没说,直接去餐厅要了点饭,送进了池骋在的那间卧室。
临走前,还挤兑了池骋一句。
“您真是到哪都是爷!”
他是爷,怀里抱着的这位是什么?
答:是祖宗。
第三天上午,汪顾过来了。
大声在楼梯口问:“他们俩呢?回去了?”
“嘘!”姜小帅压低声音提醒汪顾,“小点儿声,还睡着呢。”
“都几点了还睡?”
姜小帅把具体的情况和汪顾讲了一下。
汪顾听后胸口一震,说不上来是嫉妒还是纯粹看不下去,当时就喷了一句,“草,至于这么矫情么?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就嚷嚷了,还能怎么滴?”
说着,不怕死地跑到池骋门口唱歌去了,不仅唱得声音大,而且还都是跑调的。
吴所畏特别不安分地在池骋怀里哼了两声。
池骋轻轻将他放到床上,开门走了出去。
汪顾唱得正欢,后脑勺就被一双大手钳住了。
“你是不是找抽?”
吴所畏在房间里听到池骋怒斥的这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270不容易。
池骋回来之后,吴所畏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