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杰略略寒暄便走开。
落落觉得胸闷,迫不及待地拉哥哥们出去花园透气。
……
兄妹三人站在一棵大的香樟树下,隐在一团树影里。深夏了,花园里并不比室内爽快,沉沉的闷。
木槿花的香味飘浮在空气里,从花园外面,透进来一点隐约的歌声,一个伤感的男声无奈地唱:“别再说是谁的错,让一切成灰……除非放下心中的负累,一切难以挽回……”
落落背靠在树身上,一个劲儿地嚷热,震文拿着一把侍应生临时递过来的小扇子,不停给她扇风。震声在黑影里为她抻开裙子,让风和空气透进去,多少凉快一些。她一直都很怕热,也怕冷,冷和热的时候都喜欢躲起来,藏在有冷气或暖气的地方,让他们和家里的阿姨找得人仰马翻。
两三个人正朝这边走过,喁喁嬉笑:“ 那钟家两兄弟真是极品,家世好便算了,还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帅,随便追到他们中的哪一个,让我立刻死了也甘愿……”
“哈,你春心动了?让你家老爷子去钟家说亲呀!听说他们至今连绯闻女友都没有一个……”
“天哪,真的吗那真算得奇葩了,在这个圈子里好难得!但是为什么呢?是不是都怕小姑子难缠啊?我看他们对他家那个妹妹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要我说,他们家那个妹妹长得可真丑,那鼻子塌得哟……啧啧……”
“夸你们便夸你们,干嘛要扯上我呢?我真的就那么丑吗?”落落气鼓鼓地,嘴巴都快气歪掉了。
她的鼻子并不塌,却是有点王菲那样可爱的蒜头鼻,她心里一直很忌讳别人提到她的鼻子,刚走过去的这两个女人,偏偏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震文好笑地用手指去戳她的鼻孔,将它顶得朝天,“宝贝别气别气,小心鼻子气歪了,又塌又歪的可真没人要了。”
“钟震文!”她扭开脸,跺着脚,眼里一点光似怒似嗔,心里却奇异地涌起一丝异样,是啊,这样优秀的哥哥,别人只要能得到其中一个的垂青,便满足了。而她呢?她何德何能,竟能同时拥有他们两个!头一次,她感觉她竟是那么的贪心。也是头一次,对于遥远的不可预知的未来,心里有了一丝模糊不清的恐惧。
偶尔的时候,震声震文会故意逗她生气,每当这个时候,她喜欢直接叫他们的名字。
钟震文!钟震声!
带着一点蛮横,一点娇嗔,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一种心安理得的占有。
这个时候,她,仿佛不是他们的小妹妹,而是同龄的娇情人。
时而是惹人怜爱的妹妹,时而是娇娇俏俏的情人,时而还是给他们哺乳喂奶的小妈妈,这样的可人儿,足以令兄弟俩发疯。
不远处的照明灯只模糊勾勒出少女柔润的曲线,她的披肩因为热,早被她摘掉了,那性感的蝶形肩窝便时隐时现,浑圆的小胸脯第一次穿着无肩带隐形文胸,骄傲地挺立着,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小屁股不若她这个年纪的女生那般青涩,早被他们疼得圆圆翘翘,高跟鞋被她踢在一旁,洁白的小脚丫隐没在草丛里,只那莹润笔直的小腿露出来,震声甚至还掀着她的裙角……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她菱形的唇被含住,小舌头被勾出来,深吞进谁的嘴里吮着,单肩的礼服裙直接从肩头剥下去,两只白生生的翘乳挺出来,在夜色中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颤巍巍的抖。谁的手伸到裙下去,揉捏她的臀瓣和浅沟。
“不要吸啊,还疼着呢……”
“好落落,让哥哥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你们会弄花我的妆……”
“乖落落,哥哥会小心的,就摸一下,就一下……”
……
近旁似乎微光一闪,震声悚然一惊,用披肩罩住妹妹,“谁?谁在那边?”
回答他们的只有一点微风。
也许是跑过的野猫吧。
这里到底不是很安全,再不舍得,兄妹三人还是相互整理好衣衫,走出树影。
一点火光在不远处半明半灭。看到他们走出来,那点火光被扔在地上,踩灭。
“季董,是你!”转出树影后便有明亮的灯光照过来,震声震文二人面色如常,落落到底年幼,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震文笑着说:“大厅里太闷了,我们带妹妹出来走走,季董也出来透气?”
“我出来抽支烟。不会打扰到钟先生兄妹好兴致吧?”季少杰似乎打趣地这样说了一句,腔调里仍旧带一点贵族式的放荡不羁和轻狂,听在三兄妹耳中,却似话中有话,别有意味。
震文还想说些什么,落落神色古怪拖着他的衣袖催促他们离开。
待走远一点,他们拍着落落的头笑她,“小傻瓜,怕什么呢?他这样的人,都成人精了,即使听到看到什么,绝对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那份闲情,他还不如去多泡几个妞呢……”
7、星空下的幸福
晚上回到钟家,两兄弟进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落落剥得□。
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在钟家伺候了三十多年的陈阿姨住在一楼的偏房,如今耳朵有点聋,早早便歇下了。
整间三层的旧式小洋楼,是他们三个人的伊甸园。
他们狂猛地亲她,将她夹在中间,她的背靠着哥哥,她的胸贴着弟弟。她快要被挤爆了,烤化了。
他们说,小妖精,谁让你今天穿成那样,跑去勾引男人?
他们说,小东西,今晚你被九个男人搂过抱过,你就这么想男人么?
他们说,臭丫头,我们看到你对着那姓季的笑了,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咭咭咯咯地笑着,喘着,从楼上躲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两只嫩汪汪的□摇晃得快掉下来了,圆翘翘的小屁股甩动得满屋子都是。他们轻易便追逐上她,在书架下,在沙发上,在储物间,用尽千百种手段惩罚她。
最后,她们跑到顶楼天台上,躺在地砖上看星星。
三个人都赤条条地,仿如婴儿,仿佛生来便该如此,仿佛永远都会如此。
落落仰望着满天的繁星,纯净而广袤,突然想起了郑晓宣某天发文艺疯时给她念过的一首诗:
他给了我整片的星空
好让我自由地去来
我知道我享有的
是一份深沉宽广的爱
在快乐的角落里才能
从容地写诗流泪
而日耀的园中
他将我栽成一株
瓷意生长的蔷薇
而我的幸福还不止如此
在他强壮温柔的护翼下
我知道我很知道啊
我是一个
受纵容的女子
那是席慕蓉写的一首诗,而她,不就是诗中那个受纵容的女子吗?!
她看看左边的大哥震声,又看看右边的二哥震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和眼,写满宠溺。她就像蚌肉一般,柔软,鲜嫩,不知愁苦,不问世事,而他们就像蚌壳,坚硬,强势,小心翼翼,紧紧地保护着她。
浩瀚繁星之下,有风吹过,带来一点树叶的腥辣之气和她喜欢的夏花的甜香。——这些,莫非便是幸福的味道
她看看他们,他们也看看她。繁星倒映在她们的眼睛里,像是倒映在海里散碎的星星,世界如此静谧,仿佛只剩了他们三人。
她在星空下翘着唇角微笑,幸福得叹出了声。
“落落,你会永远在我们身边吗?”他们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舔,一遍遍地追问。
“当然会!”
她说得那么肯定,语气云淡风清。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好笑和多余的问题。
这还用说吗?不在他们的身边,她能去哪里?又有谁还能给她这样双倍的幸福?
玩得累了,汗流了满身。
他们便将她抱进大浴缸里,从里到外,细致地洗得干干净净。她靠在他们身上,负责往他们脸上吹泡泡,又恶意地将他们身上的三点用泡沫盖上,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羞他们。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记起小时候。
她那时5岁,刚刚被钟邦立领养回来,阿姨将她泡在一个对她而言大得离谱的澡盆里,盆里的水淹到她的下巴。她怯怯地只是哭,无比恐惧,心里却知道她不能哭的,好不容易有人肯给她一个家,她不能这样不听话!心里的那份惶急无助,令她至今回想起来还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爸爸只把她丢在家里便出去忙他的了,而妈妈,她梳着一丝不苟的盘发,坐在钟家旧式的大沙发中间,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审视她,当她惶然地看过去,她便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走进书房去了。——似乎一直是这样,妈妈看着她的眼神一直是这样,不冷也不热,透着一丝古怪的审视,在她笑得开心的时候,偶尔还会不小心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冷意。这便算对她很好了,她那么忙的人物,哪有时间顾着她?到长大一些,她自动自觉地将这种审视和冷淡视为妈妈待人的独特方式,习惯了便好。
那天,到最后还是哥哥们看不下去,挽起袖子帮她洗澡。
那时他们才十岁,却已经无师自通地知道怎么哄她了。
他们拿来一个黄色的塑料充气小鸭子,对她说,“来,妹妹,你帮这只小鸭子洗澡,我们帮你洗澡。它是你的宝宝,你是我们的宝宝。”
小女孩那时多么喜欢这些扮家家的游戏,她抽噎着不再哭了,由着他们笨拙的手,帮着洗头发,洗脚丫,他们洗着她,她洗着小鸭子。
钟家的家教一直很严,两个小男孩那时还真的什么都不懂。洗小屁屁的时候,她自动张开小短腿,震声惊叫起来,“快看,妹妹的屁股破了……”
震文勾头一看,吓哭了,“妹妹的屁股,破了道好长的口子,肿得老高……”
她听他们说得这么吓人,顿时也害怕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三个孩子的哭声让陈阿姨从厨房里闻声赶过来,问清来由却捂着嘴笑弯了腰:“哟喂,两个小祖宗啊,你们,快让开些吧,这这这,让你们爸爸知道还不打断你们的腿……”
竟然只是转眼之间,他们便都长得这么大了吗?而原来洗澡也会上瘾,一洗便是十几年。
好容易洗完了,他们将她用大毛巾包裹着放在床上,一点点拭干。
热气蒸得少女的肌肤红粉粉的,吹弹可破,横陈在纯白的床罩上,真像可爱的芭比娃娃,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为他们度身订制。
“小妖精……总有一天要死在你手上。”他们□着,下面肿胀烫硬无处发泄,忍不住,将她翻过来,叠过去,用口水涂遍全身。
半夜,她醒来了,嗯嗯啊啊着,被半抱起来,杯子递到嘴边,半梦半醒地喝下一杯牛奶,末了又喂一口清水。
她喝完奶躺下去,有点尿意,憋了两分钟还是得起身来,眼还闭着,爬过震声还是震文的身子,脚探下去,胡乱摸索着拖鞋。
墙角开了一盏地灯,震声迷迷糊糊地看着她那困得小可怜的样子,咕哝道:“别乱动。”
落落便不动了,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