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八卦女,咱俩没完【高干】完

八卦女,咱俩没完【高干】完_分节阅读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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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过?”

    她不好意思的轻轻一笑:“读过一点。”

    道观里,这些经书自是不少,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野书,她多少也算是翻了翻,只是读懂了几成,她自然不敢妄言。

    “我母亲从前爱看,我岳母就偏爱念心经,从前两人为这个少不得有争执。有时候拉我入战场,偏偏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我是从不肯看的,总认为无趣,二来也觉得不可信……不过,现在很少有肯看这些书的年轻人了。”

    温道明不掩话里的赞赏和感慨,苏七七立即脸红了,说:“家里有这些书,也就是随便翻了翻。”

    温道明来了劲头,把书搁下,示意苏七七坐下,问:“我看过你的简历,怎么没有上大学?”

    “学习不好,考不上。”苏七七浅浅的笑,言语里并不觉自卑,也不觉得是多惋惜的事情,“后来一边工作,一边考了报考成人高考,上了大专。”闷

    “那个容易些。”她似是想起什么,笑了笑。

    温道明颇为欣赏的看她,问:“要继续上学吗?如果你愿意,我想,兴许我可以帮你。”

    苏七七摇头:“谢谢您的好意,暂时不了,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再继续充实自己。”

    温道明有些惋惜,这日子太过无聊,他总想弄点事情来做做,好不容易想做些好事,可这丫头的性子却太过淡然,总仿佛在克制着什么一样,他不由得想起他那个侄媳妇。

    他想了想,说:“丫头,打个商量,下次能不能别再把她们打给我的电话给截下来,再这样下去,我得提前退休了。”

    温道明虽是她的上司,更是公司老板的父亲,可苏七七心里却一点也不畏惧他,只当他是个热情和气的长辈。也习惯了他如此随意的说话方式……哪里有上司跟秘书打商量的事情?倒像是年轻的小伙子,顽皮、直接。

    她知道,打电话给他的,大抵是年轻的女子,声音或温柔,或娇媚……她不明白,温先生为什么要与这些女子保持这样的关系。

    最奇怪的事情是,温先生做这些,从来也避着自己的儿子或是下属。

    倒是对奇怪的父子。

    “对不起。”她摇头,一脸坦然。她自是不会去管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她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分。

    温道明本来也不抱期待,只是随口问问,意料中的答案让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浮生眼光还真是不错,看准了这丫头的性子。

    儿子如此费尽心思,做老子的,怎么着,也得承情才是。

    他想,这么些年,也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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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氏大厦三十层,Judy泡了茶,拿了饮料,放在托盘里。

    杜煦低头看了下时间,问:“里面怎么样了?”

    Judy摇头:“方医生在里面,叶先生伤的不重,就擦了些药。”

    方医生是温家的家庭医生,但在Judy的印象里,这方医生倒像是叶小宝的专属医生……三天两头的挂彩,完了就自动往这儿跑。

    她转身进去送茶水,看到方医生正在往叶小宝的脸上贴胶布。老板看上去心情不错,方医生低声吩咐着什么,叶小宝看着很没耐性,“嗯”了两声。

    办公室里,温浮生掐着腰,站在一边,看方黎给叶小宝消毒……伤不重,却多,新伤旧伤叠在一块儿,触目的紧。他摸了摸下巴,猜测着,俩人是不是打着打着便滚到了一处,才磕出这么多小伤口来。

    “我说,你还真是走哪儿打哪儿,真准备靠你这拳头打天下了。”

    叶小宝没抬眼,说:“没关系,你尽管可着劲儿的笑话我。”

    桌上手机在响。

    温浮生掐着腰,懒懒的看一眼手机,过去接起来。桂花奶奶打来的,说妈妈出差回来两天了,一家人还没一起吃顿饭,让他早些回去。

    他应下来,等挂了电话,转过身子,扬眉,摇了摇手机:“晚饭你自个儿解决。”

    他边收拾东西,“我去27楼,你弄完了,这里给我收拾干净喽。”

    “大男人,洁癖!”叶小宝瞪眼睛。

    温浮生打开门,听见了,撇撇嘴,也不理会。

    温道明正搬出自己书柜里的珍藏,不少道家的书,也有许多佛家的经书。

    苏七七一一的翻了翻,听他说:“我母亲从前说看道德经的讲义,她很受吸引和震撼共鸣。这些年,我也翻了些道家书籍,”

    老太太意外过世,于温道明,是一件憾事,见着一个小年轻,对这些有涉猎,心里便少不得一份喜欢,话也多了起来。

    苏七七不懂温道明话语里的感慨和伤感,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他说,翻一翻手里的书……很新,很干净,带着特有的书墨香,她拈起一页,低下头去嗅一嗅。

    手蓦地顿住了。

    她直起身子,转头,温浮生站在不远处,拧着浓眉望她。

    她心里一突,想起他上午找她,因为叶小宝的事耽搁了下,她还不知道,他找她究竟是为什么。

    温道明看见儿子,招手:“浮生,过来。”

    温浮生笑笑,走过去。

    “这丫头好。”温道明说。

    温浮生看一眼苏七七,她红了脸,低头。

    “你也别给我安排什么秘书助理了,给她安排份正正经经的工作。”温道明在书架里翻翻,眯眼道,“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桂花奶奶让早点回去,妈妈晚上回家吃饭。”他的语调温和恭敬,眼里头蕴着笑意。

    “噢?”温道明回头,“是嘛……那你等会儿,我收拾完,这就走。”

    “温先生,我来吧。”苏七七站起来。

    温道明想了想,点头:“按着顺序摆。”

    “是。”苏七七站起来,她刚刚一直坐在这里,从前也进过他办公室几次,这些书籍怎么摆,她心里有几分印象。

    温道明很是满意,拿了外套,走出去。温浮生跟在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

    “苏七七。”

    “哎!”苏七七一愣,反应过来,颔首恭敬道,“是。”

    温浮生静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着什么。

    “昨天谢谢你帮曼生解围……还有,那样打扮很不错,你可以多试试。”他清了清喉咙。

    苏七七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他,心中几近错愕,张了张口,还未发出声音,却发现温浮生已然走远。

    温浮生跟司李师傅说去木石巷,温道明在后面整理衣服,抬手闻一闻:“浮生,没烟味儿吧?”

    “爸,你今天抽烟了吗?”温浮生笑。

    “嗐!我这不是怕你妈叨叨我嘛!”温道明笑出来,爽朗的声音引得李师傅都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

    还没到车流高峰期,车子驶的很快,车子停在大院门口,警卫例行公事的查证件。

    车子又往前开了段,温浮生往窗户外看了看,说:“看样子,妈妈还没回来。倒是姑姑的车,已经在前面泊好了。”

    温道明也往外面看,叹了一口气。道筠的车子是既高又大的路虎,一点不像女子开的车子。很是好辨认。

    两人下车,往前走了几步,桂花奶奶已经迎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葱,笑呵呵的。

    三人说说笑笑的进院子,潘素宁瞧见了,笑着说:“今儿可好,不是周末,人也凑齐了,刚刚何平打电话,说少卿马上就到。”

    温浮生点头,何平是妈妈的秘书。

    “曼生!”她喊,曼生在里屋应了声。

    潘素宁说,“天天回来人影都见不着,你二叔跟二哥回来了,也不见你出来打个招呼。”

    “来了,来了!”曼生从里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拽着头发乱糟糟的温道筠。

    “道筠,哪儿不舒服吗?”潘素宁过去试她的额头。

    “嫂子,我没事儿。这小姑奶奶再这样烦我,我就有事儿了。”温道筠对着曼生咬牙,“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这么下去,仔细嫁不出去,人瓜瓜也瞧不上你。”

    “都说我跟瓜瓜没什么了!我要是嫁不出去不刚好,留在家里陪你。”曼生得意的笑。

    潘素宁“嘶”了一声,拍了曼生背脊一下,曼生反应过来,吐吐舌头,不再吭声。

    温道筠五指成梳,捋捋头发,看出来大家的小心翼翼,笑着说:“你要真留在家里陪我,仔细安生把你打包好了给扔出去。”

    该是难过的,该是介意的,这点玩笑话,却已经不能在她心里掀起任何的波澜。

    温家的小女儿是个寡妇,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嗯哼!”温峥嵘清着喉咙,走出来,手里端着白色的搪瓷杯,老式的样子,大大的个儿,上面印着红色的字,时间太久,已经模糊不清。

    “爷爷。”

    “爸爸。”

    “素宁啊。”温峥嵘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下,外面有车响,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

    “爸爸,嫂子……”柳少卿从何平手里接过文件包,让他下班回去,这才撸了下头发,说,“我回来晚了。”

    “少卿,你回来的刚好。”温峥嵘啜了一口水,“都坐下。”

    他指着道明与道筠,示意他们也坐下。

    “爸,有什么事吗?”温道明问。

    温峥嵘摆手道:“你这做哥哥的,还有你们两个做嫂子的,多帮着留意留意,道筠不小了。”

    “爸爸!”温道筠睁大了眼睛,这些年,大家也只是偶尔在茶余饭后的提提这事,从来也没拉上台面。

    再寻个良人,重新开始。

    她自己不愿意罢了。

    她了解父亲,如此郑重的说出来了,便由不得她反对。

    温峥嵘手指点着温道筠,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浮生跟曼生都在,你得有个做长辈的样儿。”

    “爸爸!”温道筠红了眼睛。

    温峥嵘不去看她,清了清喉咙,说:“浮生,你去看看,安生还要多会儿回来,到饭点儿了。”

    “好,爷爷。”温浮生无声的看了一眼姑姑,回屋子。

    众人一直安静的坐着,听老爷子这么说,知道他有话对道筠说,一个一个便借故站起来,退回各自屋里。

    等众人散去,温峥嵘说:“道筠。”

    温道筠心里一紧,父亲的声音沙哑而苍老,她觉得自己的眼眶,越发发酸了。

    “过去了,就都过去了,放下吧。”温峥嵘看着女儿,笑了一下子,“我温峥嵘的姑娘,哪儿差啦!一定得找个好人家才配得上!”

    温道筠眼里,心里,都跟着泛酸,她沉默的坐着,不敢去看父亲。

    温浮生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十年,已经十年了……那年他才十七岁,家中连连出了事故,他还在外国念书,三天两头往回跑。

    先是他那刚做新郎的姑父,意外殉职。紧跟着,姑姑伤心过度,腹中的胎儿也没能保住。最让温家上下饱受打击的是,奶奶也在这个时候出车祸,诱发旧疾,意外过世。

    这时候,温家的长辈说是去找灵验的法师给算了命,温家需要联姻来冲喜。于是,便有了安生与晟夏国际的小女儿联姻的事情。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从他脑子里过去的时候,他觉出里面的讽刺和荒唐来。可在当时,却是没有法子的法子。爷爷丧妻,姑姑丧夫丧子又丧母。温家整个就跟魔怔了一样,如此接二连三的打击,只得借着这种似是而非的方法来改运。

    温家也的确因此缓和了一阵子,一切都仿佛滑入了正常的轨道,渐入佳境。

    没有恢复过来的,也许,只有姑姑了。

    她不肯再与旁的男人交往,自然不肯再婚。大家只当她还缓过劲儿,就这么一年,又一年,转眼已是十年。

    他美丽温婉的小姑姑,在这十年里,渐渐变成了酗酒嗜烟、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