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田园药香之夫君请种田

田园药香之夫君请种田_分节阅读_89

    春漪笑了笑,小五神兽了手掌在春漪的面前拱了拱手,却是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师父,自从春漪说了那样的话,夏宏就是一直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究竟是去做了什么,估摸着是高兴地手舞足蹈,仔细地准备着迎娶春漪的彩礼。

    春漪的嘴巴撇了撇,一转身,向着屋外走了去,小五摇了摇头,无奈地吐了两下子,却又是狠狠地甩了两下子自己的手掌,加着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眸,这刺绣的活,倒真是个细的活,向她这般的性子,弄起来倒是困难。

    小五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微微染了几分酸疼,小五的手掌伸到嘴边,却又是重重地咳嗽了一下,陆离本是不想让小五这么快得回来,毕竟刚刚小产,再加上最近折腾的实在有些多,可小五实在是放心不小这边的事情。

    小五一动身子,却是袖中掉出了一方素笺,小五一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舔了舔唇角,低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一方素笺,小五一愣,眼睛猛然一亮,想起了自己当时记在桌子上面的东西,小五从霖沧国走得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却偏偏将这方素笺放在了身子上面,小五的唇角一抿,勾出了一丝轻笑来。

    细嫩的手指将眼前的素笺轻轻拆开,女子淡雅的字迹映在了素笺上面,几方中药,再加上一些穴位密密麻麻地映在素笺的上面,小五的唇角又是笑了笑,完颜昊让自己住着的房子里面虽然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可是偏偏藏了几本医书,小五闲来无事,便也是翻了两页,这一翻倒是不要紧,小五仔细瞧了几页,竟是瞧出了与晏狗子相似的病症,小五在那里翻了几日的医书,再加上自己努力想了想,便也攒出了一份这般的药方和治疗方法,小五咬了咬下唇,却是掩不住眼底的几丝笑意。

    小五坐回了座位上面,细细地瞧着几点中药,眉心轻皱,笔端又是忍不住在素笺上面画了画,这一次,一定要让狗子哥好起来。

    彼时,战场形势渐渐紧张起来,尹沉站在高处的楼阁之上,眼眸向着小丰村那边微微带了几分忙碌的地方瞧了瞧,那里,不知何时竟是盖起了一座新的城池。

    尹沉的眉心轻皱:“那城墙是什么时候弄起来的?”

    将士如今对尹沉都是有些后怕,这位将军,已暴政早已闻名一方,小厮拱了拱手掌,声音里面也是带了几分哆嗦:“回大人,四天前建起来的,这阵子兄弟们想要去昭阳国抢东西都是存了几分难。”

    “哦?四天前?”尹沉的眸子微眯,向着远处的城墙瞧了瞧,小厮的身子微微地抖了两下子,尹大人说了两句话,为何就让小厮觉得一阵寒风袭来,吹散了所有的热气,还带了两股寒冰,只插自己的心脏。

    小厮的舔了舔唇角,剩下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却是尹沉的头向着小厮瞧了瞧,唇角的话早已变得更加冰冷:“既是四天前就已经建起来了,为什么不早些通报!”

    如今,尹沉的地方,一米之内哪里还敢存了人,就更别提告诉他一些什么事情了。

    孩子的脸颊早已不再稚嫩,而是染上了几分狠毒,小厮的唇角依旧哆哆嗦嗦,眼前的少年眉心微眯:“来人,把这个小厮带下去,斩了!”

    话音刚落,几个将士便是走上前来,皆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和尹大人混得人,不需要感情,否则迟早会被那些打死的人吓得半死。

    尹沉的唇角勾了勾,却是连看都不想再看眼前的小厮一眼,小厮的手脚并用,被几个人拉下去却还是狠狠地扑腾了两下子,可惜了将士们的气力岂是小厮可以比的过的。

    小厮咬了咬牙,却愣是一声叫喊都没有发出来,谁不知道,前阵子有个小厮发出了几声饶命的话语,因着尹大人的一句吵闹,竟是惹了割舌挖眼的后果。

    尹沉的耳边清静,只觉得心情大好,嘴角轻勾,又是一条人命吗?杀人的感觉,实在好的说不出来。

    尹沉的眼眸微微定了定,眸子又是向着旁边的小厮瞧了瞧,身边的一个小厮早已是哆嗦着双腿站不起身子来,瞧着尹沉瞧着自己,小厮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唇角还是带了几丝颤抖,尹沉的声音低沉:“去找人来,编个歌谣,去修墙的旁边好好唱一唱他们昭阳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里长大将军!”

    尹沉眼底划过一丝弧度,所有惹了他的人,他都要让他血本无归!

    “阿嚏!”段晟轩揉了揉自己的鼻端,只觉得嘴巴里面呛了一口气,不知道究竟是谁在骂自己,段晟轩的眼眸还是一眨一眨地瞧着眼前的地图,眉眼里面带了几分毒,却是门前传来小厮的一阵惊呼:“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小厮连连地说了几句话来,段晟轩又是揉了揉鼻子瞧着眼前的小厮,眉眼里面染了两分不悦:“你家大人我好的很,哪里不好了?”

    小厮咽了几口唾沫,被段晟轩噎的说不出话来,可段晟轩瞧着小厮额头的几滴汗珠,向着今个的事情应该也算是不小。

    公子哥伸手拿起了那把自己从不离身的扇子在面前扇了两下子,带了一阵清风,公子傲娇地抬了抬眸子,又是瞧了瞧自己眼前得小厮,嘴巴动了动:“说罢!”

    小终于得了话,赶忙俯下身子来:“大人,不好了,小的刚才从建墙的那边回来,正好听见霖沧国的孩子在那边说着您的坏话呢!”

    “孩子?”段晟轩的扇子又是在面前扇了两下子,霖沧国的孩子,怎么是这样的熊孩子模样,段晟轩扇的两块,倒是没把这事情当做什么事情,不过唇角轻轻张了张:“他们都说了什么?”

    小厮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抬头又是瞧了瞧眼前的段晟轩,喉结轻轻地动了两下子,咽了几口唾沫下去:“大人,他们说,他们说……

    昭阳段里长,做男宠,讨女皇,还有什么女人什么的……”小厮再一抬头,哪里还有自家里长的影子,连带着里长的一把扇子,都是消失地干干净净。

    段晟轩几步走到了墙边,也未与什么人说话,身子向着墙上一靠,却是听见几个孩童稚嫩的声音从墙的那边传了来:“段晟轩,小里长,做男宠,讨女皇,得将军,徒砌墙,扭扭捏捏像什么,大姑娘!”

    段晟轩的眉心一皱,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这等小孩子的把戏,尹沉倒是真当她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的里长了。

    小厮匆匆忙忙地擦了脸颊子上面得汗珠,自家得大人实在是跑的太快,小厮刚刚追上了段晟轩的步伐,却似眼前的大人眼眸瞧着前面的砌墙人,眼眸中隐隐约约有些东西闪烁,不知究竟是什么,小厮一愣,自家的大人,莫不是怒了。

    小厮的手掌向着前面弯了弯,刚想说些什么,却是眼前自家的大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眸向着小厮撇了撇,只道是:“走吧。”

    小厮泪尽,这般远的路自己好不容易追上来了,居然就换来了大人的一句走吧,小厮的眼眸动了动:“大人,这……”

    段晟轩的唇角轻勾:“孩子把戏,何须在意。”

    爷爷说,用兵者,定也段晟轩的眸子抬头瞧了瞧天,唇角轻勾,滑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爷爷,如今轩儿终于到了你的位置上面,也终于知道了诸多的不宜,虽然轩儿因为不定接了这个担子,可是,您说过,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段晟轩向着前面走了两步,最初接下这个担子是为了晏小五,可如今,又到底是为了谁……或许,是整个小丰村吧。

    段晟轩的眸子从蔚蓝的天空中收了回来,刚想向前面走,却是又是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嘴角还带着几声呐喊:“大人,我总算找到您了,大人!大人!”

    段晟轩的眉目皱了一下,却还是定定瞧着眼前的小厮,小厮伸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嘴巴紧紧地咬了咬,段晟轩手里得扇子又是顿了顿,这是玩什么,陆离那小子回家陪老婆,这边给自己出岔子,来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厮跑到了段晟轩面前的时候早已是气喘吁吁的模样,眼珠子狠狠地鼓了鼓,段晟轩的眉心皱了皱,开口道:“有事情快说!”

    小厮又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小厮自己得心里面也是急的不行,还伸出了手在段晟轩的眼前比划了几下子,顺带着嘴里发出一些咿呀的声音让人听不清楚。

    段晟轩瞧着他的模样,又是听了听他嘴边说出的话,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段晟轩抚了抚额,几道黑线染上了脸颊,小厮瞧着段晟轩的模样又是带了几分着急,嘴里面的鸟语和手上的动作也是快了几分,段晟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拿起扇子在自己的脸颊上面盖了一下,不想再去瞧着对面的小厮。

    段晟轩身边最初的小厮突然也是发出一声惊呼,伸手狠狠地拍在段晟轩的后被上面,声音里面带了几分焦急:“大人!大人!”

    段晟轩被饶的烦,及其不耐烦地抬起了眸子,这一瞧,却是惹得段晟轩一愣,眼前,浩浩荡荡的人群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眼底,都带着些许的怒气,而眼里面瞧着的人,却都是他段晟轩,墙外的歌谣声音依旧刺耳的响,孩童的声音本是稚嫩,却带了几分让人厌恶的味道:“段晟轩,小里长,做男宠,讨女皇,得将军,徒砌墙,扭扭捏捏像什么,大姑娘!”

    段晟轩抿了抿嘴角,瞧着眼前的人,身侧的小厮都是一急,几步一跳,竟是全都跳到了段晟轩的身后去,段晟轩抬眼瞧了瞧眼前的人,都是昭阳国的子民。

    人们渐渐走近,在和段晟轩距离很近的时候挺住,一个老人站在人群的前面,眼神鼓鼓地瞧着段晟轩,像是带了满满地愤怒:“段晟轩,你到底是如何得到这个位置的,就如何从这个位置上面滚下来!”

    身边的人也有几根跟着应和的,嘴角都是狠狠地向着地上啐了两口痰:“滚下来!滚下来!”

    段晟轩一怔,外面得孩童像是听见了声响,声音渐弱,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身侧的小厮还在段晟轩的身后站着,段晟轩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又是一个妇人拿了一个鸡蛋重重地打在了段晟轩的身上,段晟轩的华服上面染了几点污渍,可笑的要命,翩翩公子手中漂亮的扇子染上了粘稠的蛋清,段公子的眸子猛的一沉,指尖紧紧握着手中的扇子,青筋暴起,公子却未说话。

    眼前的妇人瞧着段晟轩这般模样,却是越发的放肆了起来,妇人的手掌狠狠地插在了腰间,嘴里面的话还是骂骂咧咧的:“段晟轩,啊呸,亏了叫了这么个名字,你还在小丰村做里长的时候老娘就听说过你,不干事,吃白饭,你连做个里长都不配,如今凭着自己长了这样的一副皮囊,竟然勾搭起咱昭阳国的女皇来了,还给自己讨了一个将军的职位,你配吗!我要是你,我就赶紧下来!”

    一个孩子伸手抓了一把土打在了段晟轩的衣裳上,公子活了这么多年,怕是从没有狼狈到这样的模样,连带着修墙的人都是偏过了脑袋来瞧着眼前的里长被一群人围着的模样,段晟轩抬头瞧了瞧天空的模样,唇齿相磨,发出几声声响,蓝天上的云朵,像是化作了一个老人的模样,白发白须,却独余嘴角,一丝笑颜,段晟轩一怔,微微抬了抬头瞧着天空,嘴边发出两声呢喃:“爷爷……”

    ------题外话------

    噗……考完试了~

    ☆、05 这是他们必走的路!

    眼前的云朵依旧是老人的模样,眼前的公子依旧是一身锦袍,杂乱的声音响在了耳边,公子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却是又瞧了瞧天上的云。

    眼前闹事的几个人瞧见了,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实在是不知道眼前的公子哥在笑些什么,身后的小厮也是眨巴了眨巴眼眸瞧着眼前的这位,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的大人,傻了?

    为首的老人又是向着身子后面的人拍了拍巴掌,嘴边却还是忘不得一句句地念叨:“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我就说那些个事是真的吧,你瞧瞧,这个里长,就是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们昭阳国的大将军!”

    段晟轩的眸子里面带了几分嘲讽,静静地瞧着眼前的人群,手掌捏着扇子又是狠狠地扇了两下子:“本官不配,你配?”

    老人瞧着段晟轩得模样,竟是变得大胆了起来,身子向着前面挪动了一步,眼眸依旧狠狠地瞪着段晟轩:“护国大将军,自然该是让段弘毅段将军那样得人来做,段将军虽然为国捐躯,可是他做的事情,全都被我们记载了心里面,可是你仔细瞧一瞧你来了这里做的这些事情,不要以为和段老将军一个姓氏,就可以占了他的位置。”

    老人的眼睛向着四处瞅了瞅,枯黄的手掌一抬,却是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修墙的人们:“别的咱们先都不说,就说你给小丰村里面做的这个城墙,怎么,如今战事告急,你总算想起来给自己原来任职的小村庄里面做些好事情,很是骄傲是不是?”

    段晟轩的步子也是向前一步,手里面的扇子扇了扇,却不知带出的是凉风还是热风。

    “老人家,兵者,御为先,没有防御,其他的一切,又怎能算数?”

    段晟轩的眸子向着墙边瞧了瞧,正忙活着看戏的修墙人,赶忙手掌一动,又是把一块砖砌了上去。

    老人的喉咙轻轻动了两下子,眼前的里长不过浅浅一笑,却是勾了人群后面几个姑娘的心,姑娘一生,本就不该见过太过优秀的人,否则,又怎能容得下他人。

    老人的眼珠子鼓了鼓,向着前面走了一步,瞧着段晟轩的模样,嘴角狠狠地一撇:“你年纪这般小,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什么兵法或者之乎者也的东西,但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当年段大将军是先做的屯兵,你这小儿在此,可是知道什么规律,怕是我见得战争都比你要多,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个位置上面?”老人的眼底带了一丝轻蔑。

    段晟轩一笑,爷爷先屯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他就站在这里,小小的手掌轻轻拂过墙的痕迹,眼眸轻眨,瞧着墙后的另一片世界,他也记得,敌军铁蹄的声音响在耳边,利落的砍刀削过土墙,血流成河,只为了一个信念,他怎么会没有经历过战争,他就站在战争的面前,瞧着所有的一切,却又是那般的无能为力,如今,他抓住了机会,便再也不想放弃。

    公子的眸子又是瞧了瞧老人,眸子里的戾气,却是让眼前的人都是一愣,人群一瞬安静,竟是连孩子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出来,段晟轩向着后面走了一步,站在了台阶上面,比他人不过高出了一点,那一边,尹沉或许还在看着吧,或许,还在唇角含笑,等着嘲笑他段晟轩如今的局势吧。

    段晟轩的眸子一定,定定瞧着眼前的人:“我没有资格站在这个位子上?”

    里长大人的唇角轻勾,说出来的话虽然是疑问,却是含了两分满满地肯定,段公子手中的扇子一合,紧紧捏在了里长大人的手中。

    翩翩公子倚风而立,竟是带了几分淡然与洒脱:“我年少得此高位,确实奇怪,霖沧国昊王爷也是年少,可是大家皆知,昊王爷少年天才,名声早已传遍万里,而我段晟轩呢?是,我窝囊,我纨绔,我无事,我什么都不是,我不过是小丰村的一个小小的里长罢了,当年诸多战争经验丰富的大将军都是摆在了昊王爷的手中,我一个小小的里长却自不量力,凭借声东击西之计,占了他一点小便宜。”

    为首的老人冷哼了一声偏过了头去,不去瞧着段晟轩的模样,只道是:“知道就好。”

    段晟轩未理,手中的扇子依旧被紧紧地捏在了指尖,公子如玉,声音却是洪亮:“我自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除了一副好皮囊,老天爷倒也没有赏我什么别的东西,可我到了今日这样的位子上面,并不是靠什么做男宠的事情,段某生性不羁,却还没有不羁到这般的程度,若说为何段某得了女皇赏识,或许便是段某家里有点做将军的血统,刚才这位老人所言,段弘毅大将军,正是段某的祖父,段某自知没有祖父的才能,不过是年幼时随着祖父看过几场战争,瞧过的战役,如今想来,也确实不多。”

    段晟轩的语调淡淡,却是老人猛的转过了身子,呆愣愣地瞧着眼前的段晟轩,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的大小,身后有一个老妇瞪大了眼眸瞧着眼前的人,语气带了几分怀疑:“你是段大将军的孙儿?”

    段晟轩未理,不过抿了抿嘴唇:“承蒙错爱,我也是诧异,可如今,我认为,大家真正该好好考虑的,不是我到底是不是段弘毅的后代,也不该是我到底是如何走到了这样的位置上面,亦不该是小丰村新修的城墙,如今,大敌就在身后,我知道我纨绔,我不学无术,我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鄙夷,可是如今,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他们在这座墙的后面,如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便是粉碎那城墙之后的城池,让我们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我也是这般想,我必定以我之力,尽力而为,如今,我愿与你们同生共死,共同灭了完颜狗贼,可你们,愿不愿意呢?”

    段晟轩身后的两个小厮一愣,只瞧着眼前的大人回过头去又是瞧了瞧眼前高高的城墙,嘴角轻抿,眼底竟是带了两点殷红。

    风儿吹过,纨绔里长也变豪气男儿,嘴角划开,却只剩下苦涩:“你们若是认为我不可,我却依旧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因为这,是我们昭阳必须要走的路。”

    也因为,这是他段晟轩必须要走的路。

    老人的话卡在了喉间,身后的众人也是愣着瞧着段晟轩从台阶上面走了下来,里长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不报完颜之仇,我段晟轩,便再也不姓段!”

    将军大人拂袖而去,只留下人儿微怔,墙外的孩童不知何时早已经散了干净,秋老虎的热气依旧染在众人的眉梢,可此刻,不知为何,众人却是觉得几分清凉,挠在心头。

    再抬首,哪里还有段晟轩的影子。

    刚才说话的妇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家,都散了吧。”因为什么而来,便是因为什么而散,所有人的梦想,都不过是一个完颜罢了,所有人的仇恨,都不过一个完颜罢了,这是段晟轩必须要走的路,却又何尝不是所有人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