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田蝶舞有空间,那两个人追过去纯粹的找死。
暮云紧要着牙用撕裂衣服把手臂给扎了起来,田蝶舞头也不回的扔给她一瓶药。
“这是胡济世他们配制的,应该很有用。”田蝶舞简单的说。
暮云什么也说,直接拔开瓶子,也不管浪费不浪费,把那些药洒在伤口上。
而这个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追上田蝶舞马车了,田蝶舞正要张开空间,谁知道腹部微微的疼痛,让她立马清醒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这次这样颠簸,让她身体有些影响了。
想到这里她竟然发狠了,直接张开空间,那两个人也不过消失了一瞬间,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一点气息了。
田蝶舞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孩子,不管他有没有出生,要是之前对战争还有一点犹豫,那么现在她没有一点犹豫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要被人算计,小心翼翼的活着。
想到这里她速度更快了,很快就回到京都。
桑格奇奇怪她去而复返,但是看到昏死过去的暮云,立马把他吓了一跳,本以为这些人已经消停了,没有想到竟然会直接刺杀她。
安排了暮云之后田蝶舞和桑格奇又开始密谈了,这次说的不是打仗不打仗的问题,而是怎么打的他问题。
“这么仓促,我们也没有时间准备啊。”桑格奇有些担心的说。
“粮草我会在三天之内给你准备好,涂山快要开始冶炼铁了,到时候兵器不是问题,出师之名,就是娄月君王无道,太子当政,却刺杀桑坦皇子。桑坦现在正在整理矿区,有些人自然不满,第一可以转移一下矛盾,第二也让那些人看到其他的希望,给国内带来生机。”田蝶舞十分严肃的说。
桑格奇看着这样的田蝶舞,心里有些发憷,觉得这个女人立志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不单单是因为你被刺杀了吧?”
要知道田蝶舞被刺杀可不是一次两次,她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怎么上心,想刺杀她的人,把自己的命留在那里就行了,她也不怎么计较,因为刺杀她的那些人,她计较不起来,而现在看来,她好像要计较了。
田蝶舞看了一眼桑格奇:“修路比无路难,但是却是一件恩泽千秋的事情。”
桑格奇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田蝶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想让我的子孙后代,都活在这种被别人算计之下。”田蝶舞很认真说。
她有空间,她不惧怕任何事情,但是她的孩子怎么办?难道自己能一辈子都把他们困在身边,寸步不离?
桑格奇低头想了一会:“好。”
他从小被战王府压着,最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现在田蝶舞突然这样说,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先发出师榜,激起民愤,然后发抚民榜,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至于物力财力,让那些矿区的老板出一些,给他们宽大许诺,粮草这边就可以走了。”田蝶舞简单的说。
“好。”桑格奇一点都不犹豫了。
田蝶舞并没有离开京都,她受了颠簸,身体不舒服,而暮云伤成了那样,自然不能多走动了。
他让叶孤城在城外二十里的找了一个地方,到时候她要去那里把粮食给运出来。
夜微凉,香炉里面香料不单单是熏香,还有祛除蚊虫的功效,田蝶舞躺在躺椅上面,一边有宫人伺候着暮云,她还没有醒来,脸色也十分的苍白,到京都的路上,她流了不少血。
桑格奇轻轻的走了进来,一边的宫人也轻轻的行礼,他走到田蝶舞一边,田蝶舞并没有站起来。
“你去休息吧,这里有人看着呢。”桑格奇以为田蝶舞是太在意暮云了。
“之前让你办的矿区抓壮丁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田蝶舞简单的说。
☆、813.第813章 :逃走了
之前桑格奇是以雷霆之势整理了一下,但是这种雷霆之势必然会有很多后遗问题,这些田蝶舞都想到了,只是不管什么变革都会有一段混乱的缓冲期,她并没有很刻意的去避免。
“那些不愿意留在矿区的都回家了,不过房子被毁了,耕地被荒废了,乡下出了不少乱子,后来有些人又回矿区了,不过有些人开始种地了。”桑格奇在一边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慢慢的说。
弓衍现在提着一个酒葫芦一个人有些凄凉的坐在皇宫的墙头,尽管他平日里就是一个乞丐,但是绝对和凄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一个人提着酒葫芦坐在宫墙上,竟然泛起一股淡淡的凄凉来。
“谁?”有侍卫发现了他。
弓衍头也不回直接跃下宫墙,桑坦的宫墙并不是很高,但是他如履平地一般,功夫着实不一般。
“哪儿有人啊?”另外一个人有些不屑的说。
“真的有人。”那个人跑到宫墙那里仔细的看了看,但是除了清冷的月光什么都没有。
“我看你见鬼了吧。”那个人说着继续往前走。
等人走了之后,弓衍从一个阴影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慢慢的离开了那里,现在晚上禁严,就算是乞丐也都被赶到一些破落的院子里面,他这样出现自然要小心一点。
唐羽启没有耐心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除非皇上和唐羽天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要不然不是到云浙了,就是被他们找到了。
“三皇子还不回京吗?”唐羽启十分生气的说。
这个时候曹明匆忙的跑了进来:“王爷,三皇子正在暗中联合云浙一带的势力。”
“什么?”他唐羽启有些意外的看着曹明。
曹明把一封信交给了唐羽启:“这是怀通城的飞鸽传书。”他说着把信筒交给唐羽启。
唐羽启看过之后表情十分的冰冷:“好一个唐羽飞,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早有狼子野心,是想占领云浙然后逼宫啊。”
韩博仁思想了一下:“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要查一下。”
“好。”唐羽启眼中迸射出异常冷冽的光:“开始对云浙出兵。”
韩博仁和曹明对视了一下,一旦出兵事情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禀报,说图流云求见,唐羽启有些不耐烦。
“他不是和师傅去禹城了吗,现在来这里做什么?”唐羽启淡淡的说。
“他说有要紧的事情求见王爷。”那侍卫恭敬的说。
“让他进来。”唐羽启说着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图流云拿着他师傅的玉符,不管到什么地方都可以直接求见,这个时候真的见到了四皇子,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行礼之后唐羽启让他站在一边:“你师傅怎么不来,让你来做什么?”
“家师现在还在禹城,禹城知府不让家师进城,他家师让小的来求一道圣旨,不让那知府阻挠家师进城。”图流云十分恭敬的说。
唐羽启冷笑:“禹城的知府是谁,竟然不让尙水道人进城,那可是国姓法师,手持玉符可以直接觐见皇上的。”
“听说是一个叫石攻玉的人。”图流云有几分得意。
唐羽启听见石攻玉微微的想了一下,这个人他还真有一点印象,虽然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穷困的让人惊讶,但是他师父当时却让他和那个人结善缘。
而那个石攻玉坚持就是一块臭石头,不管他说什么,他都装疯卖傻,甚至许诺他高官厚禄,他都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气的唐羽启当时差点儿动手。
后来他回济云山,只认为那是他师父考验他的,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今天再听见这个名字,自然就想起了这件事。
“他不让你们进城?”唐羽启自然不会对图流云说这件事。
“是。”图流云简单的说。
“堂堂国姓法师,连一个城门都进不了,还妄谈什么困龙法眼,决定九五之位。”唐羽启想了一下:“以为本王像皇上那样好骗吗?”
一边的韩博仁愣了一下,他可不认为那是尙水道人骗四皇子的:“王爷,尙水道人……”
唐羽启看了他一眼:“那个石攻玉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怎么可能连国姓道人都不放在眼里,只能说他没有能力。”
图流云本来有几分得意,可是听见四皇子说这些话,心里顿时没底了:“那禹城知府说城中有祈福大阵,不能让修道之人进城,要是破了阵法,会有灾难降临的。”
唐羽启笑了起来:“我给你二百精锐,要是连禹城都进不了,以后不要给我说什么困龙法眼的事情了,师傅都说过,事在人为。”
图流云有几分灰溜溜的从王府出来,不过韩博很快就跟了出来,详细的问了一下禹城的情况,又给了他一个令符,让他带着二百人走了。
至此图流云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京城休息了一下。
唐羽天第四次什么都没有带,而是还易装才走出了云浙,还是因为三皇子出去巡视夏收的情况了,对他的防卫不是那么严了。
不过他刚出了城门,后面就有人追了过来,好在姚壮山已经把马送到指定的位置了,他上了马之后就策马走了,后面的人一路狂追了下去。
追出云浙十几里,突然遇到了一群马,好像有人放马一样,竟然在管道上狂奔。直接拦住了那些人的去路,让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办。
赵金贵骑在一匹马上,那匹马无比的神骏,把他都衬的有点暗淡了,一群马在狂奔之中也有一定的秩序。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这个地方放马?”那个侍卫有些生气的看着赵金贵。
“我不是放马,我只是路过而已,不让我带着马进城,还不让我路过啊?”赵金贵十分不服气的看着那些人。
作为一个在禹城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出了禹城之后,还真遇到不少不顺利的事情,好在他现在的性情好多了,倒没有惹下什么祸事。
但是他身边的小斯一看是当兵的,就立马过去了:“几位军爷见谅,我们真的只是路过这里。”
那几个看着赵金贵的一群马,其中有不少神骏异常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好说,把你们的马卖给我们几匹就行。”
他们也不是白要,只是看到了这样的马,心里喜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