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起了身来,牵动到了胸口的刀伤,有些微微的撕裂,疼痛的厉害,男子“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男子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房间,堂厅,一张陈旧的八仙桌和四张长板凳,接着走到了外面来,篱笆围成的低低的院落的四周枯黄焦委的藤蔓在秋风中摇曳,靠近三间茅草屋的边上是一个棚子状的厨房。男子深知如今自己所在的是一家破落的农户,现下才放下心思来。自己被那伙人追杀到一座深山边缘,在那里与人拼杀许久最终获伤只身一人逃进了山里,也不知那些人追来了没有,后来自己又失血过多昏昏沉沉的跌下山坡,滚了下来……之后应该是被人救到这里来了。
可是现在男子将屋子里里外外走了个遍,也不见一个人影。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便在此就留,否则定会为这户农家招来祸患。男子想要尽快离开,即使来不及感谢救了自己性命的人。男子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外挪动着。
门口跟着自家嬷嬷干完地里的活计回来家里的付年还未走至院子门口,就看见自己今天早晨从地理救回来的帅气的男子伤还没好全就跑了出来,气的一把上去抻着男人的手臂,“喂,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伤还没好呢,就到处乱跑!”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长相可爱清秀的稚气哥儿抓着自己的手,想着男子与哥儿授受不亲,男子小心的避开付年的手,却反而被付年小心的再一次紧紧地抓住,“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你现在受了伤,不能乱动!”说完,付年就拉着男子回来房间,生怕男人跑了似的。
男子无奈,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屈就的被付年按在床上,躺好。
“我叫付年,这里是我家。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只喂喂的叫你吧!”付年好奇的问道。
“我……”男子有些自卑了,就因为自己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甲六”。随即想着还是不要说出来自己的名字为好,便道:“刘甲!”甲六为自己编了一个名字。
“刘甲!”付年反复念了出来,“刘甲,刘甲……”“有点奇怪,不过没关系,很好记呀!”
看着付年爽朗纯真的笑,男人莫名的觉得心里一暖,脸色微红,“谢谢你救了我。”
“应该的,你昏倒在我家的棉花地里,任谁都不能见死不救的啊!”付年,看着男子即使是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却依旧是过分的英俊潇洒的脸,就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发烫,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杉哥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却不讨厌。想着,付年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了。
甲六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做什么,组织没了,兄弟们也都死在敌人的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身无分文,拿什么来报答救命恩人。虽然自己是一个杀手,但向来是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杀的!(你可以以身相许啊,小六子!)甲六装累躺下闭眼假寐。希望那批人不会找到自己,更不要找到这里来。现下还是养好伤来的重要。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帮嬷嬷做饭去!”付年见甲六气力不足,虚弱的不行,立马说道。
付年来到厨房里,说是厨房,事实上跟露天的想必就是多了一个茅草盖顶。付年的嬷嬷正在砧板上切菜,见到付年来了说道:“小年,你来了!快,帮嬷嬷看着火!”
付年听话的来到燥下,仔细的看着火候。
“小年啊,你把一个陌生男子就回来之后有何打算啊?”付年的嬷嬷对此很是担忧,虽然那个俊俏的小子看起来不太像是坏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要是伤害到自己的宝贝孙儿如何是好。
“我……我……我不知道,嬷嬷!”付年不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即使是面对自己最亲近的嬷嬷。“主要还是看人家刘哥的心思,他是要如何就如何,我们外人是算不得准的!”
“哎,小年啊!你当嬷嬷老了就两眼昏花了吗,当真以为嬷嬷没看出你那点小心思。”付年的嬷嬷叹着气。
“嬷嬷,我……”付年又惊又羞的,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自家的祖嬷嬷。
“小年啊,要是那姓刘的小子能安心的留下来对你一心一意,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着别人家的意愿谁又能知道啊,嬷嬷也是怕你伤心!”付年的嬷嬷觉得甲六也是个好的,就是知不了根底,有些担心。
付年,不做声了,低头照看着锅下的火候。聊得起劲的祖麽孙两人全然不知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房间里甲六的耳朵里。“这是要自己以身相许吗?”想着付年可爱的小兔子模样的少年娇羞着一张小巧清秀的脸蛋,甲六也觉得未尝不可,“如果没有那些麻烦,想必自己是会忍不住想要留下来的吧!”之后便是叹着声睡去,不只是累的还是困得。
天就快要黑了下来,付年祖麽两也将晚饭做好了,几个粗面馒头,一盘清炒小白菜,一盘咸菜,一碗精米饭,一小盘红烧肉,特意为了甲六买的。总算是客人,不能怠慢了去,荤菜少说也得有一样。付年的嬷嬷想尽快吃了晚饭,天马上就要黑了,家里点不起油灯,能省一点是一点,要是黑了下来,干活就不便了。想着,付年的嬷嬷将精米饭全部盛到一个大碗里,几乎将一小盘的红烧肉全都盖在了饭上,又加了些小青菜和咸菜,再由付年端进房间里给甲六吃。
甲六看着丰盛的晚饭,很感动,对这样的人家来说,一顿红烧肉怕是一年三节才会上桌的吧!也不知这家人为自己破费了多少,想到这里,甲六愧疚更深。
而付年和自家的嬷嬷青菜粗面馒头就对付了晚饭。之后,又将甲六睡得床给挪进了厅堂来,祖嬷嬷说什么也不同意甲六和付年和自己一个屋子睡,自己一个七老八十的老麽没关系,可自家的宝贝孙子的名声还是要的。晚上,付年和自己的嬷嬷睡着房间里的一张床,而甲六睡着厅堂里的木板床。
一夜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可是其中三人谁又是何时睡着的谁也不得知。
☆、第55章
自从黎书知晓原身的身份后,功力提升了不止一点,加上自己时常的练习,尤其是内家功夫也就是所谓的内力已经被黎书掌握的轻车熟路了,而外在的一些招式黎书也记得不少,加上自己在大学的时候有学过太极拳,这会儿配上内力打出来,那完全就是排上倒海之势,以前的花拳绣腿是丝毫不能提及的。黎书天天早上都得打上一两边太极拳才觉得全身舒爽。
付杉看着黎书打出来的招式很是奇特,并且越看越是觉得奥妙无穷,拉着黎书非要让教。黎书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手把手的教给了付杉。好在黎书以前学的认真,这会儿教的有模有样,不然,还不得丢脸丢到东太平洋去,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太平洋了。付杉学的极是认真,加上天赋异禀,很快就练上手了,到了后来打出来的效果竟然比之黎书更甚,气的黎书鼓着腮帮子,两个鼻孔直冒气,明明自己才是老师,竟然被学生给比下去了。难道就因为付杉有六块腹肌,自己没有。不带的,连武功招式都搞歧视,没腹肌的人真可悲,自己一定要练出腹肌来。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好吗?非得计较这些细节,黎书果然就是个哥儿!
即使黎书‘内外兼修’着,可还是少了点什么。对了,身为一个‘杀手’,怎么能没有一把上手的兵器呢?想到上次让付杉找材料的时候,付杉还有找到一些优质的赤铁矿,也许可以拿到江铁匠那里试一试。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大侠梦,但是有一把利器防身也是好的,材料什么的都有,又没得浪费。
说来就来,黎书将铁矿石让隔壁的大河叔用牛车拉到将铁生那个铁匠铺里,把家里的两个小家伙全部都扔给了付杉一个人。也亏得现在田地里没了活计,付杉才有时间在家里陪着夫郎逗弄着两个小家伙。这会儿黎书又出去了,还将两给小的交给自己带,虽然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到点喂喂羊奶,换换尿布,没事唠唠嗑就行了。可是付杉表示与其与两个除了笑就是哭的小包子在一起,付杉还是想要有自家的小夫郎陪着。哎,看在黎书被居在家里久了,还是让小书出去转转也好。付杉苦命的带着两个小包子如是的想着。
黎书在大河叔将赤铁矿留在江铁匠这儿之后就留了下来,又将付大河感谢的送走了,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江铁生说道:“江叔,我又来了,又要来麻烦你了!你可别嫌我烦人呢!”
“哪能啊!小书啊,你不知道,你啊,就是你江叔的财神爷,哪回不是你给江叔拉了这么多的生意啊?像那什么打谷机的轮轴啊,到现在都已经有几十户在我这儿订做了呢?还有那什么打模机起模机,趁手的很!”江铁生说着将手里烧的热红红的铁棍往水里一放,顿时白色的烟雾四起,呲呲的响个不停,接着又对着黎书道:“对了,小书啊,你这次来想要你江叔帮着做什么,有什么事儿,尽管道来,叔能做的都给你办!”
“那好啊!我这不是拉了些铁矿来吗?想跟着江叔你学着怎么打铁,就像把这些铁矿石整成一把利器。您看看这是否行的通?”黎书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学过相关方面的知识的,对于一些钢铁的配比是再清楚不过了,黎书相信此时之人应该还是没有什么能耐可以掌握那样的高超的技术。虽然自己也不会,但是只要多加学习,理论联系实际,相信造出一把不休钢的锋利匕首或是短刀短剑的不是问题。
江铁生疑惑的看着黎书,早在黎书来到自家的小铺子,江铁生就注意到黎书让付大河载过来的一堆石矿。自己也没什么本事,看不出来是什么矿石,这会儿听小书一说才知道原来是铁矿石。可这哪有外行人来干打铁这样精细活,便说道:“这……小书啊?不是叔不同意。这打铁的活计可不是什么轻巧活,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夫郎,田地都未下过,干这粗汉子的活计能行吗?”江铁生一点也不怀疑黎书会偷学了自己的技艺去,想必也是一时兴起,想玩玩而已。这打铁可真不是哥儿能干的活计,刚忙劝解着。
“江叔,我可以的。这事能得相信我,没那个金刚钻,谁敢拦那个瓷器活。您且让我一试便知。”黎书说的信誓旦旦的,江铁生有些松动了,“那,杉小子知道你上我这来了?”
“知道啊,他在现在就在家里带着孩子呢!”黎书回答的很是肆意,就像是汉子在家里带孩子本就是应该干的,哥儿应该在外面闯荡似的。
江铁生见黎书执意如此,只能让黎书试试了,没准玩个两把就累了,不干了了,便说道:“小书啊,既然你小两口都商量好了,那你就来吧!”
“那就谢谢江叔了,我就不客气了。”黎书说着就开始行动起来,力气丝毫不比汉子少些。江铁生看着黎书干着干那,一点也没嫌累,暗自点头赞赏着。
这几天,黎书一连着都是早出晚归,就是午时回家做个饭,跟付杉两人叫唤着时间吃了饭,又看看两个小家伙,在各自两个包子的脸上亲上好几口,又继续赶到江铁生家里,继续着前头未完成的活计。两个小家伙一天没几个时候能看到自家的爹麽,第一天还好,和付杉笑笑逗着乐了,后面就越来越不乖了,时哭时闹的,后来依旧不见自家爹麽来,就和自家的爹爹冷战了起来。付杉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夫郎不在身边就算了,两个儿子也不理自己了!
这几天,黎书先是跟着江铁生后面学习怎样打铁,出型。还有一些打铁的必要技巧,退火,正火,淬火,回火等等。然后和江铁生两人合力将铁矿石里面的铁给提取出来融成铁水,又加入适量的碳质,使材料形成含碳量为百分之零点六到百分之零点七的优质高碳钢材料。在这其中,黎书加入了一些特殊元素,铂。这是黎书意外发现得来的,现下一并添在铁料里了,可以增加兵器的金属光泽度和抗拉抗压性。
经过苦苦奋斗,黎书打造出来了几把不锈钢的刀具,而不是兵器。不是太丑就是形状不理想,都被黎书拿来送人切菜了,自家也留了两把。虽说比不上江湖人使用的利器,但比农家的菜刀锋利了不止一倍,算是高大尚的了。黎书心情很不好,又带着几把刀具回家了,想着这次还可以送给谁家。
这一日,天朗气清,高空万里,云儿悠悠,鸟儿啾啾……很适合出去晃荡晃荡。
黎书拿着昨夜通宵画出来的匕首设计图纸,还有一块墨玉,这块墨玉是自从黎书特意叮嘱付杉后,付杉每次外出都一直有留意着,后来得了一块毛料,黎书特意找人雕琢成了蔷薇花的形状,只因为黎书特别的喜欢蔷薇花。摸摸身上的东西,黎书脚步轻快的赶去江铁生家里了。黎书对这次打造出一把锋利漂亮的匕首势在必得,心里更是痒痒的厉害,恨不得马上就能出手一把利器。
黎书这次集前几次的失误为教训,特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注意着每一个细节,付出一百二十分的经历,终于完工了一把匕首,很精致很锋利,对着阳光,闪耀和冰寒的冷光。黎书很是满意,就连江铁生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黎书揣着匕首高高兴兴的回家。谁知路上撇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自从黎书掌握了内力之后,五感都变得很是灵敏,这会更是隔得老远就瞧见了那人的面貌。黎书不想再与那些人纠缠下去,不管个人或是那些人来此的目的是为何,黎书只想有多远躲多远。黎书狠狠地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加快了脚步往回走,甚至用上了轻功。可惜还是没能逃过那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打铁的事儿全编,请误考究,谢谢。
还有捏,小天使们,戳戳你们的漂亮的小手,给俺留个爪爪呗!
☆、第56章
只见那人一个箭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追了过来,黎书暗自加大马力,提速钱奔。依旧不敌,被身后的人追赶了过来,一把拉住自己的手臂,接着便是冰寒彻骨的冷意袭来,冷冷的开口道:“甲九,你竟然躲在此处不回去组织。你要背叛组织!”说着,那人加大了捏着黎书手臂的力度,疼的黎书倒吸一口凉气。
来人剑眉星目,高挺的鼻翼,棱角分明的脸廓配上寒气逼人的眼神,分明就是映像里的甲六无异。可是黎书死不承认,咬牙说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已经嫁为人夫几年了,且我的名字叫黎书,可不知道什么‘假酒’。我家里真酒倒是有几瓶,若是公子想要的话,我可以大方的送与公子。”黎书想着自己的原身一直都是以汉子的身份示人,这会儿自己自报家门,说出自己是哥儿的身份,应该就不会被怀疑了!
“嫁为人夫?!甲九,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了,甲大一只都在到处找你,期待着你能回去,整日废寝难安。而你呢,独自一个人逃避所有,避世而居。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甲大对你的心思。我们早就知道你是哥儿的身份,从小时候就知道。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与你的相处……”甲九还未说完就被黎书给阻断了。
就看见,黎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匕首架子甲六的脖子上,松散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咄咄逼人的望着甲六的方向,“我说过我不是什么甲九,我叫黎书。我也不认识很什么甲大和什么组织!”没想到原身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竟然不知自己的性别从小就暴露于众了,真是可笑之极。
甲六不可思议的看着黎书,“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甲九!你连握刀的姿势都和甲九一模一样,你还不承认吗?”甲六说着。靠近黎书一步,死盯着黎书的双眼,即使脖子已经被黎书的匕首刻出红印子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你……”黎书不敢相信,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我不管你出于何种原因要躲在这里。但我有必要告诉你组织里的一些情况。你还不知道吧!”说着甲六嘲讽苦笑着看着黎书,“我们的组织已经没有了,被朝廷的人剿灭的一干二净,几个长老死了,甲大也死了……”听到‘甲大也死了’黎书心一颤,不知是原身留下来的感触还是自己因继承原身的记忆而产生的感触。“都死了,就我一个人了。”甲六此时双眼通红。
远处传来付年的焦急的呼喊声,“刘哥,刘哥……你在哪里啊?……”惊得黎书立马拿下架在甲六脖子上的匕首,小心的藏好,“看来你也是有所隐瞒,晚上再说。到时候暗号联系。”说完,黎书睁开甲六的手掌,朝着家里的方向走了。
甲六看着黎书消失的方向,‘这算是承认了吗?!’想着,又看看付年声音出现的方向,伸出袖口将自己脖子上的血迹擦干。
付年赶来的时候,只有甲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的站着,付年便上前来关心的问道:“刘哥,你不是说就在门口散散,怎么跑这么远了!”从村西头到村东头,却是不算近了。
甲六早在看见付年的身影,就放下了咄咄逼人和冰寒的气息,向付年解释着实为编说着,“我不知不觉就走着有些远了,好像有些迷路了。”
“幸好我看你许久未归,就出来找你了。你快跟我回去吧,嬷嬷已经将晚饭做的差不多了。”付年说着拉着甲六的手臂就往回拉。甲六也没有完全甩开付年伸出来的爪子,只道了一声‘好’,半推半就的任由付年牵拉着回去了。
黎忧心忡忡的书回到了家里,付杉正在忙着给两个小家伙喂奶,看着黎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以为这一次,黎书又失败了,便出声安慰道:“小书,咱还有的是时间,总会整出一把你想要的利器来的。别气馁,我相信以你的才学和能力,打造一把满意的利器是早晚的事儿!”付杉是知道自己的小夫郎的本事的,就没有什么是自家小夫郎戳拾不出来的。即使付杉也不知道为何黎书如此执着于一把利器。这会儿付杉自己如此说道也并非是一味的安慰,更是一种鼓励,因为付杉相信黎书是真的可以的。
哪知黎书听了付杉的话像是没听见似的,毫无动容,只是径直走到付杉的边上,对着付杉的厚厚的嘴唇就亲了下去,乘着付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将舌尖抵入付杉的喉咙,越来越深,缠绵不休。
付杉被黎书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到了,接着又是一阵惊喜,被黎书带着沉浸于此,也顾不上手里装着羊奶的玻璃碗,就这样定定的端着。等到好长时间两人依旧忘我的唇舌纠缠不休,直到被两个小家伙的哭声给惊了过来。两个小家伙一开始享受着自家爹爹投喂过来的香香的美味的奶奶,谁知,刚吃到一半,爹麽就回来了,好久没和自己爹麽亲热亲热的两个小家伙开心的以为爹麽回来就会给自己香香。可是没有香香就算了,还把给自己喂奶奶的爹爹给带跑了,害得自己连奶奶也喝不了了,两个小家伙本就没吃饱,这好一会儿竟是看着爹爹爹麽在一边香香了,自己也饿了,就哭了出来,想要提醒自家的爹爹麽么喂食,不然我们可不干了,使劲哭给大人看。
黎书这会注意到两个小家伙被自己忽略在一边好久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付杉的怀抱,看着付杉也有些窘迫的俊脸,自己也是红着一张俏脸,走到两个小家伙边上,给两个小家户无数个香香,才对着付杉说道,“杉哥,我去做饭了。你继续给两个小家伙喂奶。”说着给两个小家伙拢拢被子,接着有一脸开心的对着付杉说道:“对了,杉哥,我今天做出了一把匕首,很是满意,你给看看如何。”黎书说着将怀里的匕首掏出来递给付杉。
付杉接过黎书递过来的匕首,很是精美,色泽光滑度也不错,算得上是一把精品。想着既然都成功了,小书为何还会举止这样奇怪,“小书,你……”付杉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你做的匕首很漂亮,很锋利,精品。”
“当然了,你小夫郎我是是谁啊!”黎书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丝毫不记得先前的糟心事。
黎书去了厨房准备做晚饭了,独留付杉一人在房间里,看着手里失了温度的羊奶,‘但愿小书没出什么事儿!’又重新给两个小家伙热了羊奶,继续未完成的投喂,知道两个小家伙喝得饱饱的,不张嘴了,付杉才作罢。两个小家伙喝完了又各自依依呀呀起来,像是在交流着什么,手脚也一并用上了,开心的手舞足蹈,丝毫不知大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不开心,好不开心……如果看到小天使的爪爪我就开心了,啦啦噜噜……
☆、第57章
黎书很快就做好了晚饭,一个糖醋排骨,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茭白炒肉丝,一个青菜蛋汤。排骨是让隔壁的大河叔帮忙称的,土豆和青菜是自家地里长的,茭白是蒋雪送过来的。他家有藕塘,四周都种上了茭白,这会儿茭白熟练就采摘了一些送与相熟的人家尝尝鲜,黎书家就在其列。因为黎书没少让蒋雪帮着做衣服鞋子什么的,倒是让蒋雪也正的了几个银钱,且一直感念着黎书的好。
黎书叫了付杉吃饭,这会儿两个小的吃饱饭足,正睡得熟的香甜,粉嫩嫩的小嘴里吐着泡泡,没得歇停。付杉应声来到厅堂与黎书一起用饭。期间两人相顾无言,黎书只是低头指自己碗里的饭菜,想着那人不会晚上真的来找自己吧?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怎么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呢?自己该怎么办,要向付杉说清楚一切吗?‘啊……啊……’黎书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就觉得甚烦。
付杉见黎书用饭之时有些心不在焉,担忧有之,困惑有之,难过有之。担忧黎书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困惑着黎书倒地是因何事而忧,难过的是为什么黎书有事又不跟自己说出来。可就是不敢上前问来,生怕惹的黎书不喜,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两人谁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开口,直到熄灯睡觉。
深夜,黎书与付杉同榻而眠,各自规规矩矩的平躺着闭眼睡好。两个小家伙齐齐的睡在特制的婴儿床上。即使屋子里面的灯熄灭了,窗外的月光依旧从窗户里射了进来,均匀的洒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晕黄微凉,使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突然,窗外响起一记乐音,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这种声音即使黎书从未听过,陌生的很,但原身是从小听到大的,又怎么能不熟悉。这种声音是由组织里用特制的小乐器吹奏出来的,转为用来组织里的人联络用的,不经乐器独特,就连吹出来的调子也很独特,绝对不是外人能模仿出来的,大概是那人来了。黎书一个鲤鱼打井,翻身跃起,快速的穿着好衣物,快步朝着外面的声源走去。
身后,闭着眼假寐的付杉感觉到边上黎书的动静正好奇着黎书怎么了,就感知着黎书走了。当下也小心翼翼的穿着好,看着两个小家伙的方向,依旧睡得香甜,这才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