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坏相公,想抱娘子先种田

坏相公,想抱娘子先种田_分节阅读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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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韦桑又是一笑。“那就喊‘三嫂’和‘三皇嫂’不就得了”

    殷甫申喜上眉梢。“好主意!”

    明知单云湾不会买,但于庆东还是笑脸走过来。“请问姑娘贵姓?”

    小姑娘刚刚提到‘父父会画?’她口中的父父是画坛上的哪位?

    那孩子也提到高畅蜀黍?

    是三爷的随从高畅?

    似乎不可能,高畅就在屏风内,若是熟人,他应该出来打声招呼才是。

    “免贵,姓单。”脱口而出之后,单云湾惊了一下,因为她道出自己的本姓。

    殷朗旭一抬眸,撞上了高畅惊愕的视线。

    明明交待过她不要轻易把单姓说出口的,可她却是记不住。

    于庆东津津乐道:“这幅《喜鹊迎春》可是我们‘画痴’三爷的巅峰之作,没想呀呀学语的孩提还识货呢?”

    “画痴?”单云湾的水眸闪过一丝狡黠。“小女子曾目睹过三爷的风采,一身白衣,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小女子觉得喜欢白色的三爷应尊称为白痴。”

    “白痴?”于庆东呵呵笑着,原来是冲着攀高枝来的小姑娘。

    “当着三哥的面,三嫂冷若冰霜,暗地里却对三哥赞赏有加,‘父父很棒是不是?’‘一身白衣,气宇轩昂,风流倜傥’。”

    殷甫申细尖着嗓音,模仿着单云湾的温言细语,末了还不知道死活地问:“昨晚三嫂去思园找三哥了,三哥昨晚在哪儿留宿啊?”

    殷朗旭晋冷眼斜睨。“七弟不仅长岁数,长个头,连胆量也长了是吧?”

    殷甫申心里一慌,赶快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堵上自己的嘴。

    不说就不说嘛,也不至于恼羞成怒吧?

    趁着单云湾在欣赏字画之时,薛一闪身进了画廊的屏风,他把单云湾和尚子晋的相遇以及他们的交谈内容悄悄地告知了殷朗旭。

    她从来视权贵和金钱如粪土,她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尚篱在殷朗旭的意料之中。

    至于尚子晋让他的随从孙彬守在画廊门口,他愿意就让他守吧!

    他尚子晋要回将军府禀报就禀报吧!

    她单云湾是尚篱是也好。

    是柴均程失踪后又被尚逸辰许配给柴均鹏的也好。

    总之现在的她是他殷朗旭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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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琴声的干扰,加上隔的远,所以单云湾并没有听到屏风内的对话。

    “娘亲!娘亲!父父画娘亲!”

    “别动别动,又摔倒可怎么办啊?”单云湾赶忙向前走,顺着孩子一指,她看到了一幅仕女图,那眉那眼不是自己。“不是小姑姑!”

    只是殷朗旭的作品而已。

    这幅画的墨香浓郁,应该是近日完成的。

    妮儿奶声奶气地应:“是娘亲,是娘亲,父父给娘亲抹药药,父父画娘亲,不要告诉娘亲,不要吵娘亲睡觉觉,父父爱妮儿,爱娘亲。”

    单云湾无可奈何地一笑,孩子叫顺口是不是就很难改口?

    殷朗旭心跳踉跄,不曾想到自己会翻船在一个周岁不到的孩子的阴沟里。

    单云湾秀眉一蹙。“不要告诉娘亲?父父什么时候给小姑姑抹药药?”

    是在渔村的时候给她抹药?

    还是昨晚给她抹药?

    如果是昨晚,那她为何不知情?

    昨晚?他明明在蜜园耕耘播种,而且妮儿哭闹到子时末才入睡的。

    今早?她辰时初就妮儿吵醒了,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踪迹啊!

    妮儿又奶声奶气地说:“娘亲脸脸有手手,父父起床去上朝。”

    听那母女的对话,又见男人满脸通红,屏风内的人暗暗偷笑。

    男人昨晚在哪儿留宿,已在孩子的口中找到答案了。

    “哦!”单云湾明白过来,难怪过敏褪去红肿的脸,不见被煸耳光的手印,原来是他给自己上过药。

    那个男人对自己使了迷香,所以她没有知觉是吗?

    想到昨晚自己因为他的一阵掌风摔的四脚朝天;

    想到他上半夜在那边耕耘播种,下半夜却睡在自己的身边,她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怒火也焚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父父爱小姑姑哪里?”

    妮儿道:“父父爱娘亲嘴嘴。”

    “我呸!”单云湾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又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唇瓣,怒火掀起万丈高,甚至恨不得立刻杀回王府将那个恶心的男人碎尸万段。

    屏风内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与嘴嘴结合起来,那个‘爱’的所指不明而喻。

    殷朗旭自认为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不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可听她恶狠狠地‘我呸’的时候他怒火中烧,颜面和尊严又重重地受挫。

    习惯了殷朗旭的神情淡淡,突然看到一脸愠色的他,南峰等人胆战心惊。

    认识殷朗旭两年,莫韦桑难得看到殷朗旭的喜怒哀乐,见他因为单云湾两句话就气的满脸乌云,额头的青筋还明显的突起,莫韦桑萌生一种妙不可言的乐趣。

    “三皇兄,莫以为孩子小就不懂事,其实孩子鬼精灵的很,有些儿童不宜的事莫当着孩子的面才好。”

    殷朗旭的嘴角狠狠抽搐,若他和她昨晚有儿童不宜的事情发生还好,主要是他只尝了一个甜头都被孩子供出来了。“没有的事,莫听孩子胡说。”

    她好好等着,他今晚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看她还敢不敢擅自出府?

    看她还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孩子问东问西?

    看她还敢不敢在人前说些让自己颜面扫地的话?

    看她还敢不敢嫌弃自己,还动不动就我呸?

    明知可能性不大,于庆东还是不由自主地问:“姑娘可是三爷的平妻?”

    在朝为官的画家并不多,孩子指着三爷的仕女图说‘是娘亲?’‘父父画娘亲?’这分明就是说,此画出自孩子父亲的手。

    那么眼前的母女岂不是三夫人和小郡主?

    青涩和稚嫩彰显着她的年龄,真与为人母亲的三夫人搭不上边。

    她一身白色罗裙,朴实无华,全身上下没有一样饰物。

    她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倾斜在单薄的香肩上,没有绾起妇人应绾的发髻。

    她脸色苍白,又瘦又弱,那条系在柳腰的彩带,仿佛随时都会勒断她不堪一握的小腰似的,这体格根本就不是生过孩子的妇人。

    各种不符!

    而且三爷和七爷就在屏风内,若是三爷的平妻,他们又怎会充耳不闻?

    “不是!!!”吼叫之后,单云湾才察觉自己欲盖弥彰。

    缓缓敛起怒意,冷声继续:“掌柜的眼睛有问题啊!你听我侄女喊我娘亲就以为我是他人妇?掌柜的见我年纪小,就觉得我好欺负而玷污我的清誉是吧?我可刚刚及笄,尚待字闺中,你再胡说八道我再可饶不了你!”

    南峰眉头一蹙,这嗓音怎么熟悉?

    胡扬小声道:“她刚说她姓单。”

    听闻三夫人身手不凡,脾气暴躁凶悍,还随身带着鞭子。

    再说了,三夫人又岂会不知这是三爷的画廊?

    她眼眸的寒光,清冷的嗓音,还有她的冷冽气势竟然让庆东有一种道不明的压迫和恐惧感。“抱歉抱歉,误会一场,请姑娘多多包涵!”

    殷甫申哭笑不得。“三哥,三嫂还真是个奇葩!七弟我还没见过抱着闺女冒充未出阁的少女呢?”

    殷朗旭置若罔闻,因为她吹得再天花乱坠,再怎么蒙蔽他人的眼睛,她也改变不了是他殷朗旭平妻的事实。

    殷朗旭躲着妻儿,莫韦桑就觉得奇怪了,听单云湾的语气,他就猜到事情的原委。“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皇嫂都找上门来了,皇兄就莫和皇嫂怄气了?”

    殷朗旭沉默不语,一白子断了莫韦桑黑子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