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中蛊方没有臣服下蛊方,那么此蛊就会反噬。
也就是说,只要其中一方对第三人动了欲望。
那么下蛊方也好,中蛊方也好,就会遭受钻心之痛。
而殷朗旭受到钻心之痛,只因单云湾对封渊动情。
宛妃只觉得眩晕排山倒海的袭来,她愤怒不已。“葫蔓狼毒不仅是剧毒还是情蛊,而且还会遗传给下一代?果真是那个小***-蹄子给旭儿下了蛊毒。周御医,这是不是就代表若旭儿和她一日不解蛊毒,就一日不能要孩子?”
难怪旭儿从渔村回来就没有宠幸过周小蜜和顾朵儿。
难怪旭儿铁了心要休弃她们。
难怪旭儿为了她冲昏头脑,连官职都舍弃。
原来是那个小***-蹄子给旭儿下了情蛊。
也难怪自己提出抱孙子的时候,旭儿再三推迟。
原来旭儿早就知道自己中了蛊毒。
宛妃拍案起来。“高畅,你是越发越大胆了,这么大的事为何瞒着本宫?”
高畅肉跳心惊一跪。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高畅也是现在才知道啊,而且三爷和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夫人上次回延城的时候就向尚将军打听,可尚将军夫妇瞒的死死的,所以爷才派俞大夫去罗秦打探的,俞大夫至今还没有回来呢!”
难怪自己回延城的半个月,爷的性格会翻天覆地地变化。
难怪生性冷漠的爷会横刀夺爱,甚至强势地占去她的清白。
难怪心狠心辣的爷会对她百般迁就,百般忍让,甚至还爱屋及乌。
原来这一切都是蛊毒在作怪。
那么夫人在渔村的首次毒发,是爷在思念蜜儿夫人?
那么夫人在画廊时的毒发,是情蛊反噬的下场?
潘御医道:“回娘娘的话是不能要孩子,这种蛊毒应该是通过合-欢的途径得来的,听闻三夫人毒发假死之后就失去记忆了,想必三夫人真不知道吧!”
“本宫现在只想知道,这蛊毒如何解法?”宛妃急如星火。
周御医如实道:“想要解此蛊必须要用到三夫人和三爷的鲜血,再加上狼血,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后服用便可解蛊毒,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同时解蛊的好,免得其中一方没有解,那么双方只要通过合-欢,蛊毒还是会再次度到另一方的身上。”
得知此蛊毒可解,宛妃总算放心了。“高畅,马上去取她的血,等两位御医调配好解药,还必须看着她喝下去知道吗?免得旭儿被她纠缠一辈子。”
高畅一起身就退着下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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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书房。
“我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过到殷朗旭的身上?”这个疑问就像恶梦一样缠了单云湾好几日,再不把事情弄清楚,她会在胡思乱想中疯掉的。
尚逸辰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把真相告知单云湾。
想到单云湾多舛坎坷的命运,佟玲珑的眼眶又一下就湿润了。
“篱儿当真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吗?”
“不记得了!”单云湾一愣。
从佟玲珑话里的意思岂不是这个身子的前主也叫云湾?
不会那么巧合吧?
佟玲珑声泪俱下地说起当年。“其实篱儿是罗秦前朝的皇帝和皇后的掌上明珠,我岳海棠正是皇后的亲姐姐,也就是篱儿的大姨,在篱儿四岁的那年……”
原来尚篱的本名就叫做单云湾,她是罗秦雁帝和雁后的掌上明珠,可由于开国功大将军商江易的长女商悦不甘屈居于皇后之下就以心血养了一蛊毒。
待蛊毒成熟,她又植入自己的身体,并以合-欢的方式度到雁帝的身上。
可雁帝和雁后情比金坚,所以雁帝并没有臣服于商悦。
而商悦死于蛊毒的反噬。
由于在商悦离世之前,雁帝没能及时发现和解开此蛊毒,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把蛊毒度到雁后的身上,他们双双饱受蛊毒的钻心之痛。
他们饱受钻心之痛也罢了,可偏偏雁后在中蛊毒之时怀上身孕。
所以小公主一生下来就经受每三个月毒发一次的钻心之痛。
因为商悦的离世,野心勃勃又掌管着千军万马的商将军找到了谋朝篡位的借口,他与连襟兄弟也就是把持朝政多年的荣丞相策划了宫变。
为了稳坐皇位,商将军对单姓王朝进行了斩草除根。
当年不过是小小带刀侍卫和三品官员在那场宫变中救出了单云湾。
后来改名换姓,长途跋涉地来到黎凯国,并用药物控制几个孩子的记忆。
而月昔则是皇后当年的贴身婢女,年仅十六岁的她为了照顾小公主果断地下嫁给尚逸辰,并易容成四岁公主的娘亲。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谋朝篡位的商江易自然不会留前朝的官员。
他们被赐死的赐死,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逃亡的逃亡。
后来,尚逸辰和柴进康渐渐与他们取得联系。
他们由原来的几十人逐渐成为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
经众人商议把单云湾许配给了范均程,范均程失踪之后又把单云湾许配给柴均鹏,若是成功的拿下罗秦,柴均鹏将会是皇,单云湾则为后。
没想他们只欠东风的时候,单云湾却毒发身亡了。
“呵呵……难怪我在陪葬物里看到玉玺,原来我还有这样的身世啊!”得知自己这个身子的前主有着隐晦曲折的身世,单云湾对尚逸辰夫妇多了一份敬佩。
原来前主还是亡国公主呢,难怪陪葬品里找皇家之物。
殷朗旭把玉玺藏起来了,还说有些东西不能流入市场。
想必他在那时就知道前主的真实身份了吧?
她当时还追问过玉玺是何物,他却转移话题到金步摇。
他又为何故意瞒着她呢?
前主本就是佟玲珑的亲外甥,所以柴进康向她伸出援手算是情理之中。
可尚逸辰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月昔也不过是一个婢女,他们却给了前主一个温暖的家,一份完整的爱,更难得的是,他们没有私心。
要不然,让前主嫁给尚子晋也不过分吧?
至于柴均鹏,前主都离世时都十七岁了,她和他为什么还不成亲呢?
前主心里装着范均程?
似乎不可能,范均程失踪的时候,她不过是四岁。
一个四岁的孩子根本就不懂情为何物。
见单云湾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柴均鹏在暗地里欣喜若狂,又道:“篱儿别难过,只要是篱儿的我都会替篱儿夺回来的!”
为那个梦想他拼搏多年,也铺平了坎坷之路,没想她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这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单云湾摇头。“我不难过,这都是我的命,我不怨天,不尤人!”
这一句话,是她替前主说的,也是为了让眼前的这群人释怨!
一个存在了十多年的王朝,又岂是他们想攻就能攻的下的?
胜算又能有几成?
柴尚两家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单云湾不能连累无辜!
再说了,她对政事真不感兴趣。
范均程除了满眸心疼,还有一身的落寞和伤痛。
放着她和殷朗旭的婚姻不说,她还有一个默默为她披荆斩棘的二弟,他和她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尚逸辰一起身,上前几步就跪在单云湾的脚下。“末将苟且偷生了多年就盼着公主长大成人,如今公主十八岁了,公主也是时候担起大任了!”
“公主!请公主担下大任!”众人又不约而同地跪下。
“不……”单云湾快步上前。“在单云湾改名换姓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人是父亲和母亲的闺女尚篱……而我也有我的责任和义务,但绝不会是担起你们所说的大任,如果父亲和母亲还想认我,那么请你们如了我的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