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渊没有请旨之前,单云湾明明还问过自己封渊是何人的?
为何这首陌生的曲子,单云湾和封渊却能对唱如流?
有多少花开花谢阴晴圆缺,依然想你当初的笑脸,你给我留下了无尽的缠绵,珍藏在我心间,如今已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你已不是当初的少年,我永远怀念你,陪我走过的每一天?
这就是她当时和封渊对唱的内容。
她和封渊在之前就是相识的!
要不然怎么会适用‘依然想你当初的笑脸,你给我留下了无尽的缠绵,珍藏在我心间,如今已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你已不是当初的少年?’
无尽的缠绵?
她和封渊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就因为一首曲子,她从前的记忆被唤醒了是吗?
封渊,你藏的够深啊!
一想单云湾和封渊曾经的缠绵,殷朗旭就恨不能将封渊挫骨扬灰。
宛妃火冒三丈地说:“像她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旭儿还惦记着她做什么?你知道她对你做什么了吗?她给你下情蛊了,母妃找她取血解蛊,她竟不管旭儿的生死,非要看到和离书才肯给旭儿解蛊……”
宛妃把单云湾身染蛊毒,以及她不肯给旭儿解蛊毒的事一一地说出来。
“和离?又是和离?”殷朗旭气的浑身打颤。
她当初没有从前的记忆,她把蛊毒度到他的身上,他不恨她。
因为他和她本就是一场意外,是媚毒造就的一夜春宵。
可他和她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也按她的要求休了他的妻妾了,她还一而再三的向他提出和离。
若想解蛊毒,就让他拿和离书和户籍本来交换?
昨晚,他在近千人前颜面扫地。
他痛的站都站不起来,他是跪爬到她的身边的。
他似乎还低声下气地求她不要离开他?
还保证过不会再见周小蜜。
可她对他的钻心之痛充耳不闻,她还当众紧紧地抱着封渊。
如今,她别说过问他的病情,她只惦记着她的自由之身。
他殷朗旭待她不薄啊!
可她为何要这般对他?
她是想与他和离之后,再以自由之身嫁给封渊吧?
封渊在一夜之间休了一妻六妾。
他傻傻的以为他的身子不行,不想连累他的妻妾。
原来他封渊空出妻位是为了她。
都说朋友妻,不可戏!
他封渊却当众打他殷朗旭妻子的主意。
她想和离,那是不可能的。
他早就说过,她想离开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死!
殷朗旭的俊脸冷如腊月的寒霜,他咬牙切齿。“本王想解蛊就必须拿和离书来换是吗?那好,高畅,你让她明日到丽景山庄来找本王,本王还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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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景山庄。
只听一阵开门声,一抹娇小的身影进入了厢房。“爷……爷……”
清脆甜糯的嗓音传来,殷朗旭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颤。“蜜儿……”
“爷……蜜儿以为爷再也不会见蜜儿了……”女子梨花带雨地扑向男人的怀里。
男人长臂一展,将女子搂抱入怀。“蜜儿……”
女子紧紧得环抱着男人健壮的腰,粉颊埋入男人宽阔的胸膛,哭着哀求。“爷……爷……爷不要再赶蜜儿走,爷让蜜儿留在爷的身边好不好?”
“蜜儿不哭,是本王让蜜儿受委屈了!”
男人的大手轻轻地抬起女子的脸颊,只见女子露出了花容月貌,女子破涕一笑,修长的秀眉与潋滟的美眸成了半弯的月儿,那粉颊上还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爷……爷……”
◇
上午,殷朗旭让高畅给单云湾传话,若她想和离书就到丽景山庄去找他,匆匆用过午膳,单云湾就让将军府的护卫为她引路。
柴均鹏,尚子晋和范均程执意要相陪,知道他们是一番好意,她也没有再拒绝了,范均程在渔村生活了十三年,他不会骑马所以和单云湾同坐一车厢。
刚离开将军府不久,单云湾的胸口突然就钻心的痛起来。
这钻心之痛意味着什么,她心如明镜,可碍于面子她只能咬着牙根撑着。
“柴均鹏,我想先回一趟范家,麻烦你送我回去!”
“湾儿,湾儿不是和他约好子时末见面吗?湾儿若先回府怕是会担搁时辰呢?”一想到殷朗旭终于肯和她和离,范均程心潮澎湃。
她虽和二弟有婚约,但她对二弟不冷不热的,她又对罗秦国的后位不感兴趣,所以殷朗旭肯与她和离,最高兴的莫过于范均程。
若她恢复自由之身,她和他又曾经有过夫妻之间的亲密事,又或者看在范家两老的份上,她会首先考虑嫁给他吧?
“让他等着去!”单云湾掀起车厢左边的帘子,别脸过去。
不想让范均程看到她痛楚的表情。
痛!她的胸口很痛,真的很痛。
又是催命般;万箭穿心般;没有麻沸散活活被剜心般的痛。
她紧紧地抓着车厢的窗子,委屈和汗水接踵而来。
是他醒了吧?
是他知道真相了吗?
是周小蜜出现了吧?
是他对周小蜜动情了吧?
是他和周小蜜在翻云覆雨吧?
“好!那我们先去一趟范府。”
猜想单云湾还在犹豫和离的事,柴均鹏心里一阵失落。
范均程不动声色地抿了嘴,刚刚的美梦又像是一下就碎了似的。
尚子晋试探性地问:“湾儿要回府拿东西么?”
单云湾不让他们喊她篱儿,所以大家都改口喊回她的本名了。
“嗯……”单云湾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又一把抓着自己胸口的披风。
真的好痛!
如果她不把睡穴点了,那么她是不是就要活活地痛死过去了?
殷朗旭……殷朗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突然晃动的小手引起范均程的注意。“湾儿!”
看到她的小手猛在胸口乱狂,又见她的精致脸颊有两行热泪顺流而下,她的脸色还是煞白如雪的。“湾儿,湾儿怎么啦?”
“殷朗旭……殷朗旭……”
熟悉的嗓音传来,单云湾一手捂着疼痛的胸口,一手伸向声音来源之处。
很痛,疼痛让她的意识渐渐地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