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白素贞(37)
这表情眼神,白素贞是从没见过的。平时他犯了错,拳脚还没落到身上,早
已鬼哭狼嚎声一片了,各种哀求投降,只要能不挨揍,做汉奸做走狗安之若泰!
紧要时候,下跪学猫狗抱腿撒娇也是肯的。如今看他反应,意外至极,人就怔了
一下,已经举起来的手也停在空中。
此时李大嘴巴才走进来到卧室门口,却没进来拉架的意思,眼睛瞄着白素贞
微微翘起的美臀,假意劝她:「陆太太你可不要冲动,小孩子顽皮从来都是有的,
随便打几下教训教训也就是了。」
文龙本来一胸怨气,看了他那模样,忍不住骂:「去你妈的假惺惺,你是什
么好东西吗?老子……哎呀……」脸上又挨了妈妈一巴掌。
白素贞气得脸都白了。接连几巴掌甩在儿子脸上:「你还敢骂人了?敢在这
儿称老子了!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去想想都干了什么?吃的时节像狼,吃过
了还要算计!只顾了自己开心快活,什么时候想过我的难熬?我怎么没生下来就
把你丢去喂狗?辛辛苦苦养大了你来祸害自己!」她昨夜吃了闷亏,心里也是窝
了无名火的,话就说得没了轻重,加上眼下又有外人在场,好胜心使然,绝不肯
让人看了笑话,下手就愈加刻意重起来,几巴掌打过去,儿子的脸就紫红一片,
血色隐现,眼看着肿起来。
文龙听了她这话,嘴唇狠狠抿着,眼泪却流出来。自己觉得丢人,想抬手去
擦,一条胳膊给白素贞压着不能动,另一只手却被她的手臂挡住,侧着头去妈妈
袖子上蹭了。可刚刚转过来,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李大嘴巴干笑了几声,却不敢给自己辩解,生怕这个小混蛋兽性大发,把以
前自己见不得人的丑事抖出来。挨几声骂他是不怕的,反正也就三个人知道,他
卖个巧,还能让这个总督夫人心生好感,将来发展出一段艳遇也为可知。这美妇
人腿长臀翘,身段婀娜,配上一副秀美面容,说没让他心痒那是骗鬼。
搓了搓手,向文龙说:「看看你这孩子,跟我可以没礼貌,怎么能这么不惹
你妈妈生气?她作为陆总督的贤内助,里里外外一把手,辛苦拉扯你长大,可不
容易……」
一句话说到了白素贞心里,百感交集,眼眶就红了,怕被李大嘴巴看见,不
敢面向他,侧了脸向着窗口,说:「李兄弟,让您看笑话了,我这妈当的……可
真是不称职……」女人毕竟天性矜持,刚才急火攻心,一看见儿子不由分说就动
了手,全没想过收敛举止。这会儿冲动过了,才想到这么大拉拉地坐在儿子身上
到底不太妥当。狠狠瞪了文龙一眼,起身放了他。转身出门去招呼李大嘴巴,走
到了门口,觉得不解恨,回过头来又补了一脚。
文龙从地上爬起床上坐了,半边脸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扯过来枕巾擦了一
把,直觉得一股什么东西顶着喉咙,憋得人想要发疯。
齐雪媚打来电话,说文龙没去上课,白素贞急急忙忙从律师事务所回来,找
了一上午,邻居李大嘴巴听说了也假模假式献殷勤帮着寻找,客套走李大嘴巴,
转回来去看儿子,见他抱了双膝坐在床上,低了头看地板。那张床本是他十来岁
安置的,如今看上去居然显得十分短小。忽然一阵心酸:他刚才的表情,无疑是
反叛,那是男人自尊使然,无论如何留恋,过去围绕膝下小狗般摇尾乞怜的母子
温存时光就此告罄。这个儿子,也变得陌生了起来,不再任由她拿捏。
想要柔声安慰他几句,又怕助长了他气焰,以后更没了母子规矩!狠下心来
冷着声调说:「你若有本事,下午尽管别去,我也不告诉你老爸,反正你老爸也
不想回家,我也不在乎你书能读得给你们陆家光宗耀祖,省了操心受罪我倒少辛
苦些。只一件你要听好了,将来后悔的那刻,可别怨我没尽到督促你的义务。」
想到他还没吃午饭,现做是来不及了,就下去给他买快餐。等她提着饭菜回
来,儿子却已经不在,心里松了口气:万幸,还没到油盐不进的地步。
白素贞下午接了律师事务所通知,说要她带队去处理一个案件。本来这出外
处理案子的事情都是旁人去的,她只负责事务所常务和大案子,没成想几个人都
缠住了,不得已来请她这个大律师亲自出马。
回家收拾了行李,看看还有时间,就去家具市场买了张床回来,着人抬进儿
子房间把原来的床换了。又重换了新的床单,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接着把挪床
拉出来的箱子仍旧往床下塞,新床却矮了许多,再放不进,就打开箱子整理。
里面放了儿子以前的旧课本,一些儿时的小玩具,和一些零零碎碎弄不清用
途的物件。翻到最下面,是几本漫画书和一个大的文件夹子。打开来,里面是厚
厚的一摞画纸,都是文龙以前画的。那时节他的理想还是当画家,每日勤奋,几
个月的积累,居然也小有成就!白素贞就蹲在地上一张张地看。
起先都是些花花草草,到了后面终于有几分起色。若不是中途改行迷上了足
球,照这进度发展下去,做不成画家,当个画匠想必总还是有指望的。
忽然看到了一张,竟是自己的素描,形态居然也有八九分相似!下面落款处
歪歪扭扭题写着一句:「我家妈妈万寿无疆」。不禁莞尔,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
日画的,居然肯不拿来和自己邀功!笑着翻下一张,才看了一眼,立时脸色由白
转青,再由青转红,差点脱口「呸」出一声来。
原来这张画了自己赤身裸体坐在床头,分开着两腿,私处昭然。最可恼的是
还故意画得眉目含春,一副骚情样儿。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不堪的表情了?不
过也在心里疑惑:难道我以前真被他看过了?印象里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疏漏,
日期明明也是三年前初一时候的,若是最近画的倒有可能——脸上又一阵烧,虽
然屋里只自己一人,还是不由自抬手掩了下口鼻。
平静一下心跳,又看了两眼,才恍然大悟:下面虽然画得详细,却分明不是
自己的特征,想必是挪用了别个女人的私处填补的。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咬牙切齿地想这也算铁证如山,可以拿这个做籍口老实不客气修理他一顿。刚想
把画没收了,忽然情怯——自己现在的处境,巴不得绕开了这话题,拿这画去质
询他,不是自作自受要他联想之前的荒唐?就又将那画放回原处。整理完毕要走
时,又想难道我就怕了他不成?就算我拿走了,他还敢跟我讨?折回去又扒开去
把画收走了。
回到客厅给骆冰倩打了电话,安排她照应儿子。明知道那女人要监守自盗,
却也无计可施,只盼她能稍存天良,别把儿子掏空才算侥幸。私底下腹诽,口上
却叮咛要她安排周到,每日记得早叫晚点名,不让他去外面乱跑。
想留个纸条给他,拿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百感交集心乱如麻,沉思了半
晌,只写了四个字——静思己过。用图钉钉在了他门上。也不说自己去哪里,去
几天,让他也尝一尝那没着没落的滋味儿!万一就此自省了罪过,洗心革面也未
可知。
她自己虽然明知无望,也只能聊以自慰了。
这时候的文龙,已经上了火车。这两天诸事不顺,又被老妈打的鼻青脸肿,
不能去淑贞姨妈家里,没脸见温雅娴温素心,更不能让黄晓芙笑话,也不能去潘
慧茹那里,潘慧茹孟晓柔母女更是大惊小怪不得了,至于陈蓓蓓唐思思等女都有
岳母岳父的,更是不宜惊动,湘水村有点近,引不起老妈的重视,想来想去都不
适,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从律师事务所辞职离开的韩雪,两人除了有暧昧关系
之外,韩雪也算是能够和他比较聊得来的了,至少不给他摆长辈的架子,不拿冠
冕堂皇的话来训人,更像是他的大姐姐一样。虽然下了决心远赴华北,终究第一
次孤身远行,不免心中忐忑,以前无论是去香格里拉,去帝都,去三亚,都是有
人陪伴的。好在自小就胆大妄为,积攒了些贼胆儿,于他而言,倒是新奇踊跃胜
过了惶恐。再加上鼻青脸肿,心情郁闷,干脆谁也没告诉,谁也没好意思打扰,
就只身北上。
第二日凌晨下了火车,再转汽车,中午时分已经到达太平镇。按照韩雪曾经
留下的,打听具体位置却用了不少时间,等到终于摸清了方位,已是后半晌。
他连午饭也没顾得吃,早就饥肠辘辘。但终于要看到韩雪,心中雀跃之极。不料
等拍开了门,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原来韩雪已经远嫁陕西,连自家的房子也都卖给亲戚了。
第742章:韩雪(14)
好在这户远门亲戚人倒敦实厚道,收留了他一宿,第二天又给了他那边的地
址,送他返回车站。这么一番折腾,刚出来的心气已是磨灭了七八,只得买了去
西安的车票。屋漏又逢连阴雨,到上了车,又发现钱也不见了!
真是出门在外难倒英雄汉,因为赌气出来,鼻青脸肿又不好意思打扰别人,
要卡没卡,要钱没钱,怎么也想不到在四海市混得风生水起年少有为的少年英雄,
居然被老妈逼得远走他乡,沦落到这种落魄地步,饿着肚子到了西安,一出车站
又是茫然无措,身上连坐公交的钱也没有。好在问了路人知道离要去的未央已
不太远,蔫头蔫脑一路寻过去了。
这一个「不太远」却也走了半天!等找到韩雪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韩
雪刚挎了包出门,迎面撞上,根本没认出他来,直到错过去听见身后怯生生一句
喊,才愕然回头认出来。惊讶得包也跌落在地上,一把扯了他手臂:「文龙,你
你你你怎么就能到这里来了?」
此时的小流氓,刚出家门的豪气全无,狼狈得脱毛鸡相仿,才叫了韩雪一声
「雪姨」,眼泪先吧嗒吧嗒掉出来。
拉他进门,打了水给他洗漱,又忙着去给他做饭。文龙洗完了,也跟去厨房,
见韩雪正往蒸笼里放冷馒头,也等不得了,抓了一个先啃起来。韩雪劝不住他,
只得给他拿了根大葱,嗔着脸看他狼吞虎咽。
一气干掉了三个馒头,又喝了半瓶可乐,才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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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精
神头也有了,笑嘻嘻给韩雪讲一路的经过。自然略过那些可怜,捡自己如何镇定
智谋来讲。韩雪边听边笑,末了在他肩膀狠狠打了一掌,说:「你这是要逆天了
么?就敢一个人跑出来!这会儿家里必定已经闹翻天,你妈妈还不担心死?」
说到妈妈,文龙先委屈起来:「才不会呢,她下定了决心要跟老爸离婚,然
后再找个真正爱她疼她的男人结婚的,我现在是个累赘,只会拖累到她!」
韩雪板了脸说:「你这想法不对,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妈妈?你老爸
是钻到权眼儿里了,只知道权势,只知道当官,这些年都是你妈妈一个人操持家
庭,照顾你们爷俩,她现在想开了,要离婚,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件好事,你
该想以后多了个人疼爱你才对!至少要多两个人呢!况且妈妈有人真正爱她疼她
关心她,日子也会过得比以前幸福,什么总督不总督的,并不重要……」
文龙说:「就算是老爸忙于公务,很少回家,可是我不是天天陪着她吗?」
韩雪用指头戳了他额头,说:「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比?女人都想男人疼爱
呵护的,夫妻之间的恩爱,和母子的爱当然不同了。」
文龙还不服气:「有什么不同?别个男人能给她的,我也一样能。」
韩雪想了想,然后用掌轻拍了自己额头,犹豫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
说:「你妈妈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人和她一起操持家庭,说话解闷儿,知道不?
一个女人,生理上总是需要男人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
…」
文龙撇了撇嘴:「你现在学得说话拐弯儿了,不就是操屄嘛,这个我会,你
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觉,妈妈对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满意……」
他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响,转过头看,却是韩雪被他这句话惊到,
失手把汤锅摔在了地下,一时间汤水四溅,吓得她一个小跳,人就躲到文龙身后
了。文龙赶紧给她拍打裤腿,问:「烫到了没有?」韩雪却没听到一样呆呆地瞪
了眼看他,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半天不拢。
文龙就去地上收拾,寻了拖把去抹。
韩雪愣了许久,才用掩饰不住异样的语气在他身后问了句:「你……你和你
妈妈操……做……做过那事了?」
文龙继续拖地,头也不回答应:「嗯。」
韩雪又停了半晌,问:「她肯?」
文龙就把中间的原委讲给她听,其间又有骆冰倩和宋薇儿,着实费了口舌才
讲了个大概。韩雪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没想到平日里端
庄冷傲雍容高贵的白姐白素贞居然会和儿子不伦,到他讲完,还是哑口无言,回
味良久,才低声对他说:「你这话,以后再不要对任何人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传
出去,你妈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文龙问:「为什么?」
韩雪叹了一声说:「你这是乱伦!如果败露了,你和你妈妈、骆阿姨、宋薇
儿就都声名狼藉了!要被人在后面指点谩骂,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了。」
文龙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乱伦就要被人骂?我又没去害人。」
韩雪说:「你想想,妈妈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又和她……乱七八糟……这是
不对的,是乱了规矩。」
文龙又问:「谁定的规矩?」
韩雪被他问得怔了怔,想了下才说:「自然是老祖宗订的,你问我具体是哪
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不会是错的,因为人人都遵守这些伦理道德,其中
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文龙还是追问:「什么道理?有道理就该讲给人知道才对,如果不肯讲,那
这道理就一定不怎么靠谱儿。」
韩雪说:「我又不是伦理方面的专家教授,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从常情推
论,当然是为了秩序需要罢!你看,妈妈生下了儿子,如果允许儿子跟妈妈好,
那爸爸该放在什么位置?再假设妈妈和儿子生了孩子,这孩子既是妈妈的女儿,
又是儿子的妹妹,那不是全乱了!」
把拖把放回门口,站在韩雪身后看她重新添水烧汤,心里却回味她的话,觉
得果然有道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问韩雪:「要是爸爸不行了,或者不在
了,他们又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韩雪回过头看他,见他的脸色凝重,问得十分认真,叹了口气,说:「哪里
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相爱,必然想要一生一世的,母子之间年纪相差
悬殊,就算时下不太显露,过些年,妈妈自然年老色衰,儿子毕竟没了欲望!还
怎么过日子?」
文龙默然无语,韩雪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似是而非,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他以前是从没想过的。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在心里反驳:如果妈妈将来不漂亮了,
我还是爱她敬她,不教她有一点孤独难过。
他们两人一个是新婚不见的少妇,一个是懵懂少年,韩雪对于法理法学还有
研究,对道德人伦所知有限,只能凭各自浅薄阅历对这件事推测揣摩。岂不知他
们谈论的话题,实在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无解难题了,母子相乱,亘古有
之,即便是到了思想开放的现代西方发达会,也还众说纷纭争论不断,更没个
盖棺的定论。
正沉默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小雪,快出来,看我给你寻到什么了。」
两人出来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只老鳖,神情很是
兴奋。这人生得浓眉棱口,相貌敦实,质朴中透着几分爽朗。韩雪迎上去接他,
提过来那鳖研究,末了嗔怪一句:「在哪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男人嘿嘿笑着:「路上碰到的,给你补补身子。」
韩雪给他俩介绍了:「我老公。」又指着文龙对男人说:「这个是我在四海
市白姐的儿子,挂念着我,几千里地跑来看我呢!」
男人过来拍了拍他头,说:「好。」
吃过晚饭,韩雪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安排文龙去客房睡,给他铺了床被,
又陪他坐着说了会儿话,叮嘱他早点休息,才回房去了。
文龙一路劳顿,躺下就着,一觉睡醒,看窗外面还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爬起来到院里上了趟厕所,却看见那边房里还亮着灯,就蹑手蹑脚过去,趴在窗
口偷看。窗户却关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到,只听里面侬声低语。他又转过到门边,
扒着门的缝隙去看。
屋里床上两人都光着身体,赤裸裸抱在一起。韩雪身体白嫩光亮,男人的身
子却黝黑粗壮,两人约莫是已经做过了,正抱在一起说话。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
面,手还揉着那双美乳,不时用嘴在韩雪脖颈上亲吻。韩雪被吻得痒,扭动身体
缩脖躲避,身上的细肉在灯光下闪烁流转,诱人之极。
文龙对她的身体,自然熟悉不过,此时看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心里有些发酸,
却又说不出的一种刺激,下面就硬起来。
只听男人轻声对韩雪说:「你猜今日我看见谁了?」
韩雪把手臂揽住了他腰跨,手掌抚摸着他屁股:「我怎么能知道?一天都在
单位和家里忙活,又没把眼睛安在你脑门上……」
第743章:韩雪(15)
男人说:「我碰到黎小妹了。不过不是在路上,我看到她跟工头在村东刚建
的新房子里干事,青天白日的,干得欢实,边干边叫爹呢。」
韩雪讶异了说:「她不是才定了亲么?平日里也还端正,怎么就出这事?」
「也是。」男人说:「谁也想不到的,这女子骚哩,裤衩腿到脚脖,撅着个
雪白屁股给那大肚皮男人搞,干的啪啪直响,水多哩。我扒在门口看他俩,日得
天昏地暗,都不防有人看。」
韩雪忽然推开他手臂,在枕上支起身子,板了面孔问:「你怎么会在哪儿?
她和你是同学,以前也有瓜葛的吗?」
男人脸顿时诚惶诚恐起来:「可不敢胡说,我本分得很,遇见你之前都没摸
过哪一个女子。」
韩雪才笑,说:「以前没有,如今看了她风骚,是不是想了?」
男人就又抱住了她,说:「她屁股是白,却没你身子好呢,你全身的肉又白
又细,比她强。」
韩雪哼了一声,把身体往他怀里偎了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都心
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可听好了,我几千里嫁到这没亲没故的地方来,你要
好好待我才行,要是敢对不住我,我就杀了你……」一只手伸去他胯间摸了,口
里「咦」了一声,轻声骂:「还狡辩没想她,刚才说到她,这就硬了!」
男人翻身把她按到下面,嘀咕了一句:「是想要你的……」分开她两腿,一
条东西晃动着隐没在腿间,哼哧哼哧弄起来。
文龙看得心跳,下面越是硬。他知道韩雪是被自己开苞破处的,食髓知味,
取无度,如今和男人在床上却安稳,老老实实在下面躺着,始终一个姿势。也
不叫,只爽快到了的时候轻哼几下,全没往日与他在一起时的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日毕,下床倒水洗了。文龙赶紧转身退出,下面
还支楞着,走到围墙边,回头望着窗户上绰绰约约的人影呆呆出神。想:以前她
和我亲,如今有丈夫了就是丈夫最亲,现在我已经是外人了。
正想着,忽然韩雪端了脸盆出来倒水。冷不丁看见他,吓了一跳,险些把脸
盆扔了。待看清了,才用手抚了自己胸口,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嗔怪的神情里
带了些无可奈何。
此时正值月中之夜,月光如水。韩雪披了件男人衬衣,下面两条腿光着,赤
条条长腿在月光中白得耀眼。胸口也只歪歪斜斜扣了一个扣子,双乳在衣服下颤
悠悠晃动,领口处一抹雪白,脸上还晕红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文龙心
跳如鼓,勇气上来,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韩雪扭着身子挣扎,冰凉滑嫩的肌肤摩擦在他身上,蛇一样魅惑。文龙的鸡
巴就跳起来,不断抬头。想扯她里面的内裤,就在院子里和她操屄。这会儿的他
精液上脑,完全忘了那边房里还醒着人家丈夫,只顾和韩雪纠缠,只要能把鸡巴
插进去,哪里还管得了天下大乱……
韩雪还抵挡着,只是一只手里还拿着脸盆,不免吃亏,几下推扯,裤衩已经
给褪过屁股,衬衫也给撩起,两瓣雪白丰满的屁股露出来,细腰丰臀的葫芦形状
在微凉的夜风里起了一层粟粒。她急得直扯文龙耳朵,压低了声音叫:「我的小
祖宗!你要做死么?」
文龙的那根鸡巴已经出鞘,雄赳赳气昂昂迎风而立,大有佛挡操佛神挡操神
之势。
纠缠之中,韩雪忽然一把捉住了文龙的鸡巴,作势捻了几下。说:「你先放
开我……」
文龙大喜,把身子挺了一挺,松开抓她的两手。满以为这次要享福了,谁知
道韩雪借机突然转身,快步逃脱了去。自然不肯甘心,追着到了门边要去拉扯她,
却见韩雪将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吁」了一声,又向他站的地方指了指。似乎示
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动,等自己的意思。
眼看她进了屋子,窸窸窣窣着响动不住。也没听到男人问询,似乎就睡了。
他满心欢喜站在门口,鸡巴还硬着,也懒得去把内裤遮掩,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
睛,状若守株待兔,单等韩雪出来,好一把抱住了偷回自己房里去。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隙,一只白嫩柔软的手臂伸出来,掌
中似乎还拿了一样东西,朝他晃了晃。
赶紧过去接了,入手沉甸甸颤巍巍的柔软,大小一握,质地颇为奇怪。没待
他反应过来,那手臂就又缩了回去,竟把门关了。心中不由奇怪:她拿这东西给
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回去了?难道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准备!
又等了一刻钟光景,还没动静。自然急起来,却毕竟不敢推门进去!只忍不
住在心里埋怨——阿姨姐姐你再不出来,我这小弟弟可要软了!唉,她一定是担
心丈夫还没睡踏实,要等稳妥的时候才出来的。文龙啊文龙,你这么心急可吃不
了雪姨的热豆腐……
念头还没转完,里面「咔哒」一声,居然熄灯了。心里叫了声不好,犹如兜
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自幼被妈妈骗过无数次,当然清楚这女人的诡计,心底叹
了句倒霉,还不愿死心,退到院子里又等,盼着韩雪良心发现会来救济他。可惜
那边早寂然无声,等到脖子都长了,草虫儿叫也不见一个。
月光下看手里东西,似皮如胶,细腻非常。顶端一个大耳,中间鼓起来一片
儿,捏着似乎又是中空的。用食指戳了戳,居然挤了进去,果然有极细的一个小
洞,把自己手指包得异常紧绷。
用手指挑着晃了几晃,忽然若有所悟,拔出指头来仔细研究,果然样子像是
女人下体。终于明白,不由得悲愤无比: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一路上受尽苦累,
你居然给我个假屄!
扎了个马步,运气于胸,奋力将手中的物件掷了出去。
半夜辗转,第二日起来已经八九点钟。男人已经在外面推了电动车准备出门,
韩雪追到院子说:「我今日带他去大雁塔玩儿,中午不给你做饭,你外面吃吧。」
男人应了,又从兜里拿钱,说:「花钱不要省,咱结婚也没请你娘家人,就
当亲侄儿待见。」
韩雪打发走男人,回头看文龙出来,就生动了口面说:「锅里给你留了饭,
快吃了我带你出去好玩的地方。」
文龙翻了白眼儿给她:「不去。我心情不好。」
韩雪欲笑不笑看他:「哦?怎么心情不好了?睡得不习惯吗?」
那边哼了声回一句:「你自己知道。」
韩雪就笑出来,说:「我给你的东西呢,拿出来吧,那东西用过了要清洗的。」
一句话戳中小流氓泪点,几乎委屈的要哭样子,恶声说:「我扔了。你不讲
义气,害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夜。」
韩雪过去在他肩头捶了一拳,故作嗔怪说:「败家子,那不要钱买的吗?我
是心疼你才为你想着的,你倒不领情了!换了别个人,谁肯厚着脸皮给你去买?
现在没有了,今晚要是睡不着可别怪我。」
文龙就看着她不说话,幽怨的如同弃妇。看得韩雪心软,用肩膀轻轻顶了他
一下,低声说:「好龙儿,你要听话我才喜欢。」
文龙还歪缠:「喜欢有什么用?我要操屄。」
说的韩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掌在他脸颊上拍了一记:「亏你能说
得理直气壮!要我看,你这一脑子里装的一定都是精虫了,难道女人除了用来干
这件事,就没别的用了么?两个人好,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比如你我,以前睡
在一起时候,是喜欢,现在不能那样做了,仍然还是喜欢。」
「雪姨以前的日子过得辛苦,所以才十分感激你的爱护。譬如一个人清高落
寞,苦苦寻觅三十年而不遇知己,有肯忘年相知的时节,把性命托付的心也会有。」
说到这里,她脸色凝重起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远远嫁到这里,就是要
和过去做了切割,当一个相夫教子顾家持家的女人。你来见我,对我来说恐惧胜
过了开心!就算你心里怎么善良,还是连着那些难忘的回忆……」
文龙被她最后的话伤了自尊,眼里就湿起来,赌气说:「原来我是这么不受
欢迎的。你也不用烦恼,我这就走。」绕过韩雪就往外走,眼泪却不争气掉下来,
怕被看见丢人,假装摸自己脸擦了。从他懂事以来被女人斥骂殴打鄙视过无数,
却都没像今天这么失落过。
忽然身后一紧,衣角被扯住了,硬生生被拉回来。韩雪转到他面前,嗔了脸
斜眼看他:「呦呦呦,还长脾气了!不要脸的劲头哪里去了?就算要走,今天也
得陪我逛完再说。」
这一日两人游了大雁塔,看了兵马俑大明宫……直到要黑的时候才回来。文
龙毕竟少年,走几个好玩去处,之前的不快顷刻不见了,加上韩雪刻意哄他,也
肯让他搂搂抱抱摸摸捏捏,可谓尽兴而归。
第744章:白素贞(38)
回到家里还兴致勃勃,边吃饭边和韩雪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男人接了个电
话,跟韩雪耳语了几句,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出去。男人也不理会她,招呼了文龙
继续吃饭,说:「她就这性子不好,没个沉稳。」
过了一刻钟光景,韩雪就回来了,身后却跟来个女人。
文龙嘴里还嚼着馒头,抬头看见,「噗」地喷了男人一脸,屁股底下装了弹
簧一样跳起来,叫了声「妈呀」撒腿就往外跑。那女人敏捷,一个拧身也追了出
去,紧跟着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响,似乎是谁摔了个跟头,然后是女人气喘
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别动!再动拧断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狈,一边擦拭一边不解地问:「这么大反应?」
韩雪忍着笑接话:「是啊,看这儿子,妈叫得脱口而出,多亲热……」
白素贞心里还是生韩雪气的,放着四海市最大律师事务所好生生的见习律师
不做,心血来潮的远嫁到这里,虽说好歹也是省会城市,可是未见得比四海市律
师更有发展前景,连个商量也没有,连个招呼也不打,枉了姐妹一场。心里埋怨
归埋怨,不过这回好歹也亏人家报信儿,才顺顺利利捉了妖怪。如今寄人篱下,
自然没底气的。韩雪家就两间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儿子住一间。她有着避嫌的
心,却也不好意思拆开人家夫妻。待文龙吃过饭,押解他洞房了——不对,是动
房……
先前的恼火,这会儿也发不出,回去还有近两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裤腰
带上。这儿子生了叛逃之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断了他后路,就默不作声去摸他口
袋。文龙被摸得肉体发痒,在床上扭来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妈妈今天可有点不
矜持,就算几天没见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这么热情吧!
白素贞摸完了全身上下,沉着脸问:「钱呢?藏哪里了?」
文龙被问得面红耳赤——难得他也有羞愧的时候,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
一遍。末了对妈妈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你还要不要我?要不你
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白素贞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文龙欣然从命,也不羞涩扭捏,大
大咧咧脱光了,把衣服递给妈妈,嬉皮笑脸问:「要不要扒开屁股检查?人家犯
人都藏那里的……」话没说完屁股挨了一脚,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换做别日,母子同床,这机会如果不做点什么,当然对不起小流氓这称号,
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么一想,然后老实
去穿了扔过来的裤衩,到白素贞脚边睡了。
与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实,半夜醒来,房里灯还亮着,白素贞却是没睡,斜
躺在那里对着灯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迷迷糊糊翻身搂住了那两条玉腿
问了句:「妈妈你怎么还不睡?」
白素贞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文龙把脸贴在她臀边,弯了眉眼儿讨好:「我怎么舍得?唉,这几天我只身
在外,每天看不见妈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含
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白素贞用力把他推开,说:「我有什么好,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
那货就又团身粘上去胡搅蛮缠:「妈妈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这个儿子知道
了,老爸一心只想着当官升官大权在握,一年到头不着家,咱们娘俩朝夕相处日
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我这身体日积月累,也就不知不觉习惯了,每
天不吃妈妈三拳两脚,就浑身酸痒大不自在,妈妈,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
妇人就被逗得笑出来,忽然又收敛了,双眼盯着自己胸口,杀机顿现。文龙
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自己说话间不自觉就把手掌放在了妈妈乳房上。干笑了两
声收回来:「骚瑞骚瑞,习惯了。」
美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说:「死远一点,别挨
到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伸过来一根手指,轻轻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后
飞快逃了回去,躲在床脚冲她吐舌头:「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来抓
我啊!」
白素贞很嫌弃看了他一眼:「贱样儿。」
那边还不肯罢休,趁她不备又过来挠了一下她肩膀,继续贱兮兮说:「我又
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结实,被他这么几跳竟然塌
了一条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白老虎身上,半个身体压住了她,两人
变成对面而视的姿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的白素贞已
经一记重拳迎面打来,砰的正中面门。这一拳怒极而发,丝毫没留余力,打得小
流氓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两只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才定下神来,懵懵看着白素
贞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看他半天没动静,白素贞又忍不住拉过来检查,额头正中居然被打出一枚清
清楚楚的拳头印记。恶气稍舒,嗔了脸说:「这可不是我狠,你自己犯贱的。你
刚才不是很欢乐吗?我看了很开心,再欢乐一个呗。」
小流氓倒没悲戚,正色道:「打完了?」
白素贞说:「打完了,怎么着吧!你还想打回来吗?」
文龙忽然咧嘴一笑,说:「君子一言死马难追,你说打完了就不能再打我了,
咱们这一节就此揭过,回家你可不能再反悔。妈妈妈妈你手疼了吧?来我给你揉
揉。」
好在床板只断了一块,也还没有大碍,两人只得躺得再靠近几分,文龙有了
免死令牌,自然心情大好,倒谦谦君子起来,问:「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
了?」话一问出,自己已经醒悟,垂头丧气叫了句:「叛徒!大叛徒!」
白素贞问:「你老实回答我,这次闹离家出走,是因为我打你还是因为我要
跟你老爸离婚?」
看她问得认真,文龙想了一下,说:「因为挨打。」
白素贞又追问他:「我哪天不打你了?为什么这次就要跑?」
小流氓被问得哑然,回想以往,果然从来没在心里恼恨过妈妈的。挠了挠头
说:「那就算是因为你要跟我老爸离婚吧。」
「我离婚就那么不好?你要犯这么大肝火?」
「离婚就那么好?」文龙反问:「好到你离过之后还非再结不可?」
「再结婚有什么不好?再找个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强。」
「我不就是在和你作伴了吗?还要什么伴儿?」
「我说的是一个床……房间里的伴儿!」
「我没问题啊,只要你肯让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别闹了别闹了,打到脸了!」
「你还有脸?」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打累的白素贞坐在床头喘气,我们的小英雄文龙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多
了一对熊猫眼,全身上下倒也还算完整。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妈妈一只脚,
说:「打人解决不了问题,看把你累的!我们彼此要冷静心态,继续探讨解决问
题之道。」
白素贞从床上下来,摸了鞋子穿上,说:「我跟你没话说!」拉开房门就往
外走,却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顿时吓得一个小跳。借着屋里的灯光,才看清站
在门口的居然是韩雪!明显没防备她会出来,一脸的尴尬望着白素贞,隐忍着要
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脸上肌肉也歪斜了。
文龙在床上看见了,伸着脖子跟她打招呼:「姨,偷听呢?」
韩雪咳嗽着掩饰:「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个厕所……」
白素贞差点羞愧的哭出来,铁青着脸说:「我也是去厕所……」
文龙嘿嘿一笑,纵身跳下床,提了提裤衩边缘:「巧啊巧啊,我也想去个厕
所,难得大家这么有缘,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块吧。」
韩雪忍了笑落荒而逃,远远扔下句:「我去过了,厕所没灯你们要小心!」
白素贞咬着牙一把将正要出门的文龙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门。文龙还在里
面叫:「妈妈你别这样,我尿急得很。」
只换回白素贞恶狠狠的一句:「憋着。」
这时节已经月淡星沉,周遭一发安稳的没一丝响动。白素贞上过厕所,忽然
觉得这西安城市里的小院寂静的可爱,抱了双膝在门槛上坐了,望着天边那抹亮
色出了一会儿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经说话,最终都被这魔星胡搅蛮缠过去,
到如今还是落个拖泥带水不清不楚。倘若真有因果,难道就是我从前的不检点缘
故?都说小儿难养,我还以为他一天天长大,终于可以舒口气,谁知道眼下才是
头痛开始!
她素来好胜,自幼从没对谁低眉顺眼过,养的这儿子的辛苦,也从来没有对
丈夫陆淳风抱怨过,全心全力支持丈夫淳风仕途得意青云直上。这时儿子从孩童
渐渐少年,眼看要挣脱自己,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远,突然就生出几分惶恐和恋恋
不舍!心底隐隐有个念头浮动,却不敢细想,只这么一个转念,已然全身紧缩,
头皮也发麻起来!
第745章:白素贞(39)
踌躇良久,愈发心乱如麻,用力拍了拍自己面颊,长长呼一口气起身回房。
推门看儿子,正百无聊赖扯了内裤的松紧带弹自己肚皮,一副没心没肺的样
子。看她进来,得意洋洋说:「妈妈,这是我的发明,我给你弹一支曲子来!」
白素贞没做声,自顾自去床边坐了,看他在椅子旁胡闹。
想:我要怎么收罗了他才好?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白素贞就急着要去车站。却给韩雪拦住了,说:「好不
容易来一回,这么走了可叫我心里难受!总得待上几天是正理儿,转转这西安城
里的风景,别的不说,兵马俑难道不去看看?」
白素贞在她面前尴尬,巴不得早些离开,执意要走。说:「我这心急火燎的
赶过来也是没办法,是请了假的!你也知道咱们那个律师事务所忙,那边一群人
还等着,哪里敢耽搁?」
韩雪看她坚决,叹了口气说:「真要走,也用不着急在这一会儿,你们娘俩
先在家坐着,我让他去车站买票。你再推辞,就是打我这张脸了!」白素贞张了
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她原本在心里生韩雪的气,偏偏这宝贝儿子不争气
跑来她家,那一些骨子里的骄傲当然没了底气。
看韩雪打发男人出了门,回头却来拉了素贞的手去她房间。文龙要跟着过去,
却给韩雪拦住说:「我们女人要说体己话,你不要捣乱。」
两人进来屋子,韩雪还不放心,探身子出去看了文龙一眼——生怕他跟过来
似的。反扣了房门给了白素贞一个浅笑,说:「素贞姐,我一直都是拿你当亲姐
看的,突然辞职远嫁到西安来也是有苦衷的……」轻轻向她笑一笑,接着说,
「咱们姐妹俩,如今远隔万里。要不是有文龙这节,怕一辈子也未必再有什么交
集瓜葛。」
白素贞陪着笑一声,说:「这也算咱们姐俩的缘分。」话却说得言不由衷,
她早就知道儿子与韩雪的不伦禁忌关系,可是心里也就不生气了,虽然在心底深
处隐隐觉得自己也有不堪的一面。
韩雪似乎知道她心里想法,低声说:「姐,或许你还记恨我以前的作为,再
或者我或许是为了躲避龙儿而远嫁……你怎样想我都不在意的!我只一件事要告
诉你,无论哪个三十岁老处女,那个时候都是付出真心的时刻。我虽然当初失身
给他,可如今是有夫之妇,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已经看得没多么在意,可这遭他
过来,我却只拿他当亲侄儿看待的。要论到对男人的了解,虽然你长我些年龄,
我却有把握说比你强了很多。文龙这个年纪,正是不知深浅无法无天的叛逆时候,
他……他又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儿,你一味强压……是起不了效果的……」
她这番话把白素贞说得全身不自在起来,脸上微微发热,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话,想:她这意思,是说我这母亲做得不称职么?难道就轮到她来教训我?
只听韩雪接着说:「素贞姐,我揣测他这遭逃出来,原因多半是在你身上…
…你们本是母子,陆大哥忙于公务,为大事奔波,说实在的,你们娘俩相依为命,
应该比别家亲昵才对!更何况你们之间还多了这一层身体上的关系……」
这句话一出口,听得白素贞脑子里如同
寻?回地∶址□?╔◇╚?◢
响了个炸雷!全身一颤,脸色顿时苍
白得没了一丝血色。韩雪还没察觉,自顾自说了下去:「姐,他这年纪,把情欲
这件事看得比天还大,你要是肯迁就他几分,别说离家出走,你就是拿鞭子赶他,
怕都是不肯走的!」
白素贞的脸已经由白转红,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声不吭转身就出了房门,直
奔院子里的儿子过去。文龙正心里没底,不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什么密谋,看妈
妈出来,自然想探听下虚实。冲白素贞呲牙做了个笑脸,正想开口讨好,发现气
氛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素贞已经一个大耳光轮了过来。
这一巴掌打得结实,清脆带响,文龙被抽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又踉跄着
退了几步才站住。
白素贞已经被气得流出眼泪来,嘴唇直打哆嗦,却又骂不出口,只哽咽了声
音说:「你作践了我,还要炫耀到这里么?很好,很好。你现在大了,我管不了
你,从今天起,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低头只顾走,
也不理会随后追出来的韩雪。走出院门的时候,才听见韩雪大声叫着她姐,声音
里已经带了哭腔。
文龙还懵在那里,眼看韩雪追出去,才忽然意识到不妙。也飞快追出去,却
只看见韩雪茫然站在巷子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就问了句什么事?韩雪急得直用
手往巷子另一头指,却满脸惶恐说不出话。他跑去韩雪身边往拐角的街上看,却
看不到妈妈的身影。身后韩雪猛地推了他一把,颤声说:「你快去那边追,千万
别让你妈妈一个人走了……都怪我,说话没思量……」
她一句话没说完,文龙已经拔腿跑向巷子另一头。
白素贞满心羞愤,边走边流泪不止。她走得漫无目的,只捡行人稀少的巷子
去钻,也不知走了多久,竟从巷子里绕出来。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擦踵,约莫
一个集市的样子,她衣着亮丽却满面泪痕,周围的人就都转头看她。这才觉得狼
狈,去路边一家卖杂货的小店,要买一包纸巾来擦脸,却难过的说不出话,指着
那包纸巾不住地抽噎。
店老板理解了她的意思,探身拿来递给她,待她掏出钱包要付钱时候却伸手
阻拦,说:「你这女子,哭个甚?天大冤屈也没甚要紧,莫哭坏了。」她愈是觉
得丢脸,转头掩面而行。
又走了一程,渐渐平静一些。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接儿子回去的,没料到情绪
一时失控就这么逃出来!毕竟还是要拉他回去,不然无论如何放心不下。但要她
转头回去,那是万万不肯的。面子上尴尬不说,在自家姐妹韩雪眼前形象尽毁才
是最不甘心的。其实在她心中,对儿子也只是恼怒,埋怨他没个亲疏薄厚轻了自
己,真正羞愧的,还是在一个曾经的姐妹面前丧失了体面。
她这面进退失据思绪繁复,那边家中早乱了个糟。文龙寻了几条街,始终不
见妈妈身影。要是换作往常,他巴不得多一会儿自在,这次却真担心起来。两人
之间,对峙争闹已经平常之极,妈妈举手就打抬腿便踢他早就习惯,可这次白素
贞居然失态到夺路而逃,那实在超出他想象!一往他就算闯下天大祸事,心里却
能淡定自若,如今看妈妈表情,隐隐已经觉得这一次比以前要严重很多了。
又转了两个巷子,迎面碰上韩雪,已经满头汗水,走的双颊泛红气喘吁吁。
一望见了他遥遥地喊,问看到人了没?
两人又寻了一圈儿,始终看不见人影,才怏怏回家。一进门站在院子里的男
人就埋怨:「我回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出去也不知道锁门?」说话间把手里
捏着的两张票递给韩雪:「没有直达的,我寻思杭州比上海转车更近……」
韩雪哪里还顾得计较?苦着脸说:「他妈妈被……被……气跑了……」她本
来要说是被自己气的,忽然害怕丈夫详细询问,到嘴边的话就含糊了过去。
男人却不着急,说:「还能跑到哪里去?生一时气自然回来了。最不济跑去
车站,难道真不要儿子了么?」
一句话提醒了韩雪,潦草叮嘱了男人在家不要出去,见了白素贞千万要留。
自己揣了车票拉文龙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路上文龙自然问她原委,韩雪因为
有司机在,当然不肯说。小流氓就越是好奇,想:还以为气翻妈妈的本事只我有,
原来她也是个中高手!多半小时候也淘气得很……她得罪了妈妈,妈妈为什么要
打我耳光?要说是生我离家出走的气,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
等到了车站,两人就把守在售票窗口,单等白素贞自投罗网。到了这时,韩
雪才有空隙把其中曲折讲给文龙。说:「我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居然跟她去
说这些话,还道她是个通达人,全没考虑到她的情面。怪不得她恼……」
文龙听得直缩脖子,说:「这下我要倒霉了。万一我妈妈生气不要我了,你
可得负责……我要求却也不算太高,你权当是养了个二房,每日管我的三餐肚子
饱,记得常常临幸足够了。」
韩雪听他无耻,忍俊不禁,曲指在他头顶敲了一记,说:「不要想的那么美
好,万一你妈妈真走了,我也千里迢迢把你押解回去。」
二人一直等到中午,也不敢离开,买了两客快餐正吃着,忽然听到手机响。
韩雪还在看来电号码,文龙眼尖叫起来:「妈妈的妈妈的电话……」韩雪顿时大
喜,想了一下,却拿给他接,自己凑过去一起听。
第746章:白素贞(40)
没想到电话那头却是个男人,说:「有人要我说的,你去告诉文龙,他妈妈
现在到车站等他,要是不去,就永远别回来了。」
文龙问:「你是谁?干么用我妈妈手机?」
那人口气倒硬,说:「我是谁要你来管?你小子口气很屌嘛,是想打架么?
老子打架可没怕过哪个,你随便叫个司机问问——西京城里开出租车的蛇二三是
谁?吓破你胆子……」话没说完就断了,想是被人夺走了手机。
韩雪在边上听得直笑,一喘一喘的气儿喷着文龙面颊。文龙就猛地在她脸上
嘬了一口,见她愣着没反应,性去亲嘴儿。才给醒悟过来的韩雪一把推搡出去,
抹了面上口水往他身上擦。手却被捏住了不肯松开,甩了几下,也就由着他拉了,
轻声说:「这次回去,不要再任性。你老爸嗜权如命,看权势胜过家庭,你妈妈
她辛苦,除了你再没亲近知心的人了,你要好
▼寻μ回⊿网?址ξ▼╮▼╮∷●
好爱她……」
文龙说:「我当然爱她了,可明明是她不肯。」
韩雪知道他话里意思。说:「你爱的方式不对,假如你乖乖听话,她高兴了
自然什么都肯的。」
文龙另一支爪子就摸了她大腿,坏笑道:「我还不是乖乖听了你的话,也没
见你怎么肯。」
韩雪呸了他不肯再接话,却扯了他去门口迎接白素贞。文龙拖在后面看她扭
动丰臀,曲线蜿蜒,比之几个月前风韵更胜了几分。吞着口水想:她虽然还是和
我这么亲密,但再进一步却是不肯了。果然有了老公,真的就不再需要我这个以
前的男人了。
他这次来找韩雪,心中是充满了期待的。至于期待了什么,却又隐隐约约想
不明白。韩雪身体对他的诱惑固然重要,然而两人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亲热,却也
不觉得十分失望。还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心里一切都能坦然相告,自己也不明
白这其中道理。
这道理白素贞却想明白了。初始她一直在忿忿不平,儿子竟然肯对韩雪说那
么隐秘的话题,显然这个姐妹在他心里的位置胜过自己!然而妇人是善于总结自
省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理由。
儿子虽然是自己一手拉扯长大,虽然也亲密无间,然而毕竟母子有别,一些
男女间才肯探讨的话题,她却是下意识避开了。韩雪也算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
而且和他有了那层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加上年龄略长,自然是个倾听诉说的好
对象,在文龙心目中多半是将韩雪视作大姐姐的。他少年成长,对性懵懂无知,
没有人教导,一切全凭自己摸,有错误的认识当然在所难免。然而他这些似是
而非的认知,自己是全然不知道的。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把儿子推出去给别人了!
为了保全颜面,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打了电话,还在担心着儿子不来。等到看
见两个人牵手从大厅出来接她,心才放宽。然而看了那牵着的手还是眼中的刺一
般,绷着脸故意不理睬,径直走进去。
文龙在后面妈妈妈妈地叫,全没察觉。韩雪却意识到了,不动声色甩开他的
手对白素贞说:「素贞姐你吓到我了!我只想和你亲密些说话,没考虑姐姐的感
受,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担待。」白素贞脸上红白不定,却还是不肯接她
的话,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去排队。韩雪这才赶紧把票掏出来塞给文龙,努嘴要他
告诉白素贞已经买了的。
小流氓就从后面搂了妈妈的腰,把手里的票在白素贞胸前晃着,说:「当当
当当……我们都等你三个小时了,妈妈你再不来,我可跟雪姨上车了。」
白素贞使劲儿掰开他手臂,怒道:「别碰我,我和你又不熟。」韩雪就听得
在旁边笑出声来,马上又怕素贞多心,强忍住了,却忍得辛苦,捂了嘴双肩不住
抖动。
知道自己在场难免尴尬,说:「本来要送你们上车的,家里还有那口子在等
我消息呢!我这就回去,你们一路顺风罢。」
白素贞却喊了她一句,问她包里有没有纸巾。韩雪刚要去包里找,却给白素
贞劈手夺过去了。转过身,悄悄在里面塞了一叠钱。她终究还要挽回些颜面,不
肯在钱财上让韩雪吃亏。
眼看韩雪去了,文龙才缩了脖子问:「你不会死命揍我的,是吧?」白素贞
眼睛望向别处,假装没听到,脸色却难看。文龙看得愈发忐忑,用手指轻轻戳了
戳她胳膊,叫:「哈罗!」白素贞还是不理。
就去拉她手掌,被甩开了,又接着捉,几次三番。
等车的时间里,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要拉手,一个拼命甩,倒像是玩游
戏一般。只是一个满面凝重一个死皮赖脸,活像个地痞无赖正纠缠良家……
及至傍晚时分才上了车,却发现男人买的是硬座。白素贞前一夜就睡得不安
稳,又熬了一天下来,早困顿不堪。就去找列车员要换卧铺,却正是客满时节哪
里有?她还不死心,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有个推餐车的女人应承,带两人去了个
单间,是工作人员休息间。床却只一张,比普通卧铺略大些。那女人收了她补票
的钱揣进自己口袋,叮嘱她睡的时候不要锁门,自己要回来拿东西的。
刚坐上床边,文龙就过来殷勤着给她脱鞋,一脸谄媚地用纸巾擦干净。白素
贞也不理睬,自顾自曲膝上床,靠了厢板整理头发。没一会儿,那边又凑过来给
她捶腿捏脚。白素贞反手打开他,却又恬不知耻捏过来,嬉皮笑脸叫:「姐姐姐
姐,我诚心来认错的,你大人大量,把我当屁放了罢。」
白素贞眼睛一瞪:「你叫我什么?」
文龙又陪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才说:「喏,我管雪姨叫姐姐,雪姨又管你
叫姐姐,我不是就该叫你姐姐了?妈妈你貌美如花,当个姐姐有什么奇怪的?叫
你妹妹都理所当然。你被我这么一叫,立刻年轻二十岁,变成了花差花差美少女,
再拿个星星棒,都可以代表月亮消灭我了……」
白素贞懒得和他贫舌,然而被揉捏伺候得舒服,就安心享受了。闭上眼要修
养精神,却奇怪没了原先的睡意。觉得该和儿子说些什么,又在心里踌躇措辞掂
量态度。招安诱降的道理她是懂的,只是习惯了呼来斥去,未免生疏温柔。她自
己也没察觉,居然在心底隐约有了和韩雪较量的意思——自己的姐妹韩雪可以跟
儿子贴心知己,另一个姐妹骆冰倩可以让儿子神魂颠倒乖乖听话,难道当妈的竟
做不到?
沉静一刻,问:「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一辈子不要
妈妈了么?」
文龙自然大摇其头:「不是不是!我一出来就开始想妈妈了,但是我男子汉
大丈夫什么的……好男儿痔疮在四方,总要见识一下世面嘛。」
白素贞忍住举手打人的冲动,温柔看他,说:「那你还是不要我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说出来,触动心弦,竟就真的心酸起来,眼圈儿一红,一股
水汽蔓延出来。
文龙哪里见过这样楚楚可怜哀怨无双的白老虎?竟一时呆住,眼看她的一颗
眼泪跌落下来打在衣襟上。赶忙伸手去给她擦,心中登时后悔了自己行为,平时
的花言巧语一句也说不出来,只不住说:「你别哭你别哭……」
他越劝解,白素贞反而越是控制不住,也忘了这是她所不屑也不齿的,丈夫
陆淳风仕途得意,嗜权如命,自己守活寡一般一手把儿子拉扯大,一手还要搞好
自己的律师事业,许多年委屈汪洋般涌出来,两肩颤抖竟不能停止,确确实实的
一声就哭出来了。
这一哭把小流氓哭得方寸大乱,手足无措胆战心惊,慌忙抱了妈妈的头在胸
前,抚摸了她的头发安慰。自他懂事以来,从没见过妈妈服软示弱,更别说这样
梨花带雨的大哭了!一颗小小的胸膛之中,忽然生出许多豪气。
想:以前都以为妈妈刚强,原来也需要呵护的!我要好好疼爱她,哄她真心
高兴,不让她难过流泪才行。
白素贞是没想到自己会一下子脆弱的,忘形发泄了一回,才意识到自己是把
头埋在儿子怀里的。忽然害羞,一把将他推出去,嗔着脸说:「滚开。谁让你抱
我了?谁稀罕你假惺惺来可怜?」
文龙没防备,被推了个屁墩儿,干脆慢悠悠原地打了一个滚儿,说:「你看
我滚了我滚了……妈妈,我难道是你的抹布?连鼻涕也擦来我身上。」
白素贞扯了他的脖领子拉起来:「你不是抹布,是拖布才对……瞎说,我什
么时候流鼻涕了……」说话时间忽然领悟他是在说自己脸上的泪水,觉得十分丢
人,赶忙转过脸偷偷去擦了。
文龙顺劲靠过去,坐在床沿把身体靠在她身上。仰头看着妈妈,摆出一幅了
然于胸的表情:「啧啧啧啧,妈妈你这表情是装出来的吗?我看可不大像。」
第747章:白素贞(41)
白素贞说:「我辛辛苦苦养活个儿子,如今不要我了,当然可怜。」
文龙就拦腰把她抱住说:「我可没说不要妈妈!放了这么漂亮美丽的妈妈不
要,我缺心眼儿吗?」
白素贞奋力扭腰挣脱开:「你当然缺心眼儿,什么话都跟外人说……我这个
妈可没别人亲。」
被甩脱的文龙又粘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脖子,叫:「妈妈。」
白素贞:「嗯。」
文龙又叫:「妈妈。」
白素贞被他两声叫得心软,想着从前种种忘了应声。只听儿子在自己耳边轻
轻问:「你不生我气了吧?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大人有大量,要饶了我这
一回。」
毕竟留恋这温馨,心中怨气消解,嘴上却不肯软,说:「你也不用跟我说这
些,以后你要再跑我也拦不住。不过我却一定不来寻你,到时候我也学你一样,
打个包裹离家出走。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我,咱们看谁有志气。」说完身后却没
了声响,然后只感觉身子被轻轻摇晃着,儿子的头搭在自己肩头,把脸紧紧地贴
上来。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了,安静着体验那亲睦。白素贞就闭上了眼。这两日里
先是几千里长途奔袭,昨晚又没睡踏实,人其实困乏。被他摇出了睡意,不自觉
就向后靠着,一些睁开眼睛的意愿都没有。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心里警
醒,张开眼才发现已经完全倒在儿子怀里。还以为儿子也睡着了,仰头打算提醒
他躺下了睡觉,哪知道分明精神得很,正瞪圆了眼睛看自己领口。又羞又恼,却
忍住了,只伸出手掌来遮住了他两眼,说:「非礼勿视。」
被发现的文龙倒坦然,嘻嘻笑着去亲妈妈的手掌。白素贞就把手抬高了躲避,
然而没儿子灵活,被那张嘴追上含住了一根手指,轻轻衔住含糊不清地嚷:「哪
里逃……」
白素贞惊叫一声抽回去,看手指上已经满是亮晶晶的口水,皱着眉从他怀里
起身,把手离自己远远的甩着,说:「好恶心,难道我没给你吃饱饭么?这样饥
不择食……」
文龙嘿嘿笑着,冲白素贞张开怀抱,说:「妈妈快来,我们睡觉了。」
白素贞呸了一口,环顾四周。去到床脚寻了一根塑料细绳来,两手扯了扯觉
得牢固,才脱鞋上床。文龙看得瞠目结舌:「你要捆我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还有没有王法?」
白素贞说:「我怕你跑了。」捉着他双手绑了,余下一头系在了自己手腕上,
说:「可惜绳子不够长,不然该五花大绑才放心。你还不困吗?我可要睡觉了,
你不要吵我。」反手关了灯,衣在他身边躺下。
被缚也只是样子,文龙一介色狼当然分得出真假。他性一头拱在了妈妈胸
口上,把脸贴着她乳房说:「妈妈,这个恐怕不怎么保险。你还是抱住我牢靠点。」
白素贞闭着眼没回答,却真的揽过了他的头,绕过脖颈的那只右手四枚指尖
刚好搭在了他的耳边,自然地顺便捏了捏那软软的耳垂,低声说:「睡吧。」
这样的亲昵是许久以来没有的了。文龙小算盘打了又打,趴在妈妈胸前思忖:
这一遭暴打多半会免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妈妈真的就此要用怀柔
政策来招安我?哼哼,这必然是她迷惑我的假象,还需小心应对!以她老人家的
脾气,当然早晚忍不住会要揍我。除非我能在她翻脸之前,先一步给她老人家拿
下……不对不对,人家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老妈的脾气,就算我拿下了她,
也一定会在床上对我拳脚相加……我妈妈的!一边圈圈叉叉一边挨揍,这滋味儿
可一定不好受……
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困意上涌,昏昏然睡着了。
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手在背上抚摸。初始还朦胧着,那手摸到
屁股的时候他就清楚了。这手摸得暧昧,实在非常不规矩,不单轻揉细搓,还要
在屁股蛋儿上捏几把。顿时激动无比,在黑暗中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想:老
天爷开眼,我要幸福了我要幸福了!妈妈这是在挑逗我么?可怜我为了跟妈妈亲
热,历尽艰难险阻无数,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想要开口叫一声妈妈,又担心她忽然害羞变卦,心里着实七上八下的忐忑。
那手掌在自己屁股上反复摩挲,似乎爱不释手的样子。早把他摸兴奋起来!轻松
挣脱了手上的细绳,也不客气抓了妈妈的两乳揉捏,他本来伏在妈妈胸口,这时
头也就抬起凑到上面去亲嘴。老实亲住了一阵乱嘬,没想到白素贞却没做声,口
齿也闭着没一丝回应,倒似乎还睡着。文龙忍着笑,想:装得像!把舌头用力撬
开牙齿钻进去,一通胡搅蛮缠。只觉里面润滑香甜,一时间魂飞魄散,幸福的要
升天了。
那手掌在他屁股蛋儿上纠缠良久,一根中指忽然勾起,直接陷在股沟里面,
不住弹动弯曲,直挑逗得小流氓菊花紧缩通体舒泰,肚子里大叫妈妈万岁,这手
段他是一生没尝过的!鸡巴早怒发勃然,铁棒一样戳在身下软绵绵的大腿根儿。
上面双手早捧了妈妈的脸,亲吻得无限痴迷。可惜白素贞碍于脸面,不肯宛
然相就。只任凭他肆意轻狂,未免美中不足。小流氓占领了美人香唇,自然还不
满意,性把一只手从领口伸进去,捉了肥美乳房。拨弄之间乳头就胀硬起来,
倨傲而立。这乳头生于世间三十六载,也是见过世面的。虽不敢说阅手无数,却
也算历经过磨难的。这次被人欺辱,绝不肯轻易认输!奈何这些日子久疏阵仗,
实在是太敏感了点儿,被撩拨得心酥体颤苦不堪言。一面据守抗争一面哀怨命运
多舛,暗暗发誓来生定要转世为脚手脐趾,不要再受这无尽煎熬!
文龙初战告捷意气风发,转而攻打中原腹地。把另一只手去妈妈两腿之间骚
扰。这地界兵家重地,自然关口重重。好在他也算百战将军,攻城伐地惯了。直
接撩开衣服去解开裤带,手顺着肚皮探进去。牛仔裤腰儿紧,钻得也叫辛苦,好
不容易伸进内裤里面却又卡住了,只能在阴阜上游荡。指尖儿奋发努力,终究失
之毫厘,枉在萋萋芳草里冲杀,还是攻不下要害。
这边还在僵持之间,忽然屁股上的手一下子从他两腿间穿过,一把掏去,那
一坨物件儿就捞了满满一手。爽得小流氓全身颤抖,差点失声叫出来。只可惜那
只手在这关键时节忽然害羞,一下子抽离开了。
白素贞原本睡得熟。却做梦在家和儿子吃馄饨,两人围了一碗抢。忽然被儿
子用筷子夹舌头,偏偏躲不开!又羞又恼,分明看着他把自己舌头夹出去吃了,
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奇异和恐慌。急得就醒过来,觉着嘴唇被吻了个结实,全身发
热心跳如鼓,竟然是情动如潮的形状。又觉察到腰上裤带被解开,一只手已经在
里面。叫是叫不出来的,慌张得去按那手臂,没想到她这一按反而助纣为虐,竟
然让那手顺利探进两腿中间,指尖儿正巧勾在阴蒂上,刺激得全身一缩,喉咙里
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出来。
文龙大喜,把嘴移开顶了妈妈额头小声问:「你舒服么?」还没等怀里的美
人回答,忽然身后传来一句气急败坏的怒叫:「他妈的!你是哪个?」随即有人
「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娘俩儿都没有防备,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去看房门边凭空多出来的
一个男人。
男人四十来岁模样,本来也正瞪圆了眼睛,看见他们两个又却愣住了。一脸
疑惑不解,要骂人的嘴也张在哪儿再也不拢。白素贞惊魂未定,脑子里还寻思
难道现今世道乱得贼也这么大胆?
文龙却反应快,向男人怒目而视大声反问:「你又是谁?干嘛半夜过来摸我
屁股?」
他胜在年少脑子灵光,一发现屋里多出个男人来,立马明白了刚才摸自己必
定不是妈妈白素贞。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屁股就这么给人摸了,不由恶心得夹了
两腿收紧屁眼!一时间怒火中烧。这句质问也就显得格外义正言辞凛然不可犯!
白素贞还迷糊着。看看男人又看看儿子,看看儿子再看看男人。问:「他刚
才摸你了?你干什么不吭气到现在才说……」话没问完,忽然就面红耳赤,隐约
猜出了其中暧昧——他不吭不响,加上刚才对我的猥亵行径,那一定是以为摸他
的人是我了!
男人比白素贞更糊涂,嘴唇颤动了半天,始终答不出话来。
白素贞要起身,这才发现儿子的手还在自己衣服里,赶紧扯了床单遮掩。又
是羞愧又是惊异,要开口问男人,却想到自己和儿子这情形被人家看到,哪里还
有勇气?只盼着男人赶快逃走,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才是最好。
第748章:白素贞(42)
文龙却不依。从床上跳下来去扯住那人,横眉竖眼一连串叫:「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鼻尖几乎迎到对方脸上去了。他年纪虽然不大,身体却年轻强
壮,肌肉发达,站在男人面前,丝毫不落单薄。
这一吵闹,就有没睡着的人从车厢出来围观。男人自觉理屈,又不善言辞,
支支吾吾讲不出道理。就被文龙逼得狼狈万分。偏偏胳膊被扯得紧又脱不开,在
人看来越发显得像个贼一样。
正闹着。推餐车的女乘务从人群里挤进来,慌忙去拉开他们两个。喘着气在
男人胸口捶了一拳,回头对白素贞说:「是误会是误会!这是我男人毛亮,不知
道是你们在里面,他是寻我的……」
白素贞还没答话,文龙已经跳着叫起来:「我管你猫粮狗粮?他半夜三更钻
进来,又摸我屁股又扣屁眼儿……差点把我小鸡鸡偷了!」
众人听得一阵轰笑。白素贞觉得丢人,拦住儿子不让他喊。说:「既然是误
会就算了。大家快散了吧。」
那叫猫粮的男人这时候才镇静。低声埋怨女人几句,赶紧躲走了。文龙还在
白素贞身后探出头来嚷:「老子吃亏了……你们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女乘务
见他叫嚣得急,赶紧抚慰。末了又掏出票钱退还给素贞,说权当是赔礼道歉压惊
了,赶紧请他收声罢。
文龙其实心虚。他刚才在妈妈身上那一阵折腾,料到人散了妈妈一定不肯放
过自己的。趁女乘务员要走,假装着气呼呼的样子说:「气死人了!老子尿都要
被气出来了,妈妈我去撒个尿……」不等白素贞答应,一溜烟儿跟在女人身后逃
出门了。
车厢过道的人还没散,文龙挤着往外去。忽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从旁边一闪
而过,他倒不肯马虎,又折身返回去看。
果然是个认识的——薛惠珍的妹妹,医院的女护士薛雨绮!
女人化了仔细的妆,穿了裹身体贴的衣裳,显得妖娆妩媚,正被一个男人搂
着往包厢里钻。这男人文龙却不认识;人长得清秀,年纪也轻,白白净净的十分
文雅。不过,一看两人的眼神,就知道多半不是她的丈夫那个医生。
在后面叫了一声,然后一脸促狭望着两个人笑。女人面上倒有些羞涩起来,
装着才认出来的惊讶:「咦!是你啊。怎么这么巧……」一面说话一面扭腰从男
人手臂中挣脱出来。
文龙嘿嘿笑着:「是我是我,巧啊巧啊。这一位是你新情人么?真是亲密得
羡慕人呐!你家庸医呢?」
女人的脸果然红起来。似嗔似笑着打掩护:「小孩子别胡说,这位小范是我
们医院的采购,他……我们是一起出差而已。」
文龙也不拆破,眯了眼盯着他们看。把男女两个都看得不自在起来。薛雨绮
就把男人推进了包厢,过来拉了他的手走远到过道尽头。说:「小孩家家的也不
知道积口德,你见我什么时候把你和我姐那破事儿挂在嘴上了?」
文龙就势捏了她的手掌,另一只爪子在女人手背上抚摸。说:「我和你姐的
事很破吗?嘿嘿!雨绮阿姨你不要顾左右来言我,自己天天换情人,被我捉到有
什么稀奇的。这次可是两回了啊!我记在账上,到时候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
算。」
薛雨绮曲起手指在他手背上弹了一下,恐吓说:「你的事也有两回的,一次
你和我姐一次你和我外甥女诗诗。正好扯平了,对不对?咱们谁也不说吧?相安
无事皆大欢喜嘛。」
文龙嬉皮笑脸地继续摸:「我和诗诗妈妈是知道的。那不是你还欠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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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阿姨你可要紧着还才行,不然这利滚利的滚下来,早晚要以身来偿的。」
薛雨绮就故作软弱样子,娇娇柔柔问:「那你想怎么样?」
只见面前的小流氓眼珠转了又转,看四下没人注意他们,把双手举在她胸前
做了个虚抓状,说:「我要摸阿姨两个大咪咪。」
女人倒没想到他这么勇敢,「哧」地失声笑了出来。却把两手护住了胸口,
侧了眼看他,说:「那怎么成?光天化日的,你这不是公开耍流氓么?换个地方
吧。脸行不行?」
小流氓斩钉截铁:「不行。除非换成屁股我还能勉强接受,否则免谈。」
女人就瞄了他桀骜不驯的头发笑。见他依然气壮山河,就屈服了:「唉,你
这真正叫挟私揩油卑鄙下流。算我怕了你!」说话间把个妖娆的身子反而往前凑
了凑,挺胸以待:「你赶紧摸完了我好安心回去。不过阿姨丑话说到前头,只准
摸不准捏啊!你一捏我可就喊非礼了。」
文龙反而呆了一下。以他的逻辑,和人谈判必然是我方漫天要价,敌方就地
还钱。这么容易得逞,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把两只爪子又往前伸了伸说:「我摸
了啊!我可真摸了!」见女人毫无惧意,才小心翼翼把两只乳房抓住了。
这两只乳房丰盈饱满,虽然隔了衣服,触手仍旧松软腻沉。文龙摸上去倒不
好意思乱动了。他和薛雨绮玩笑,那是习惯使然。虽然见到过薛雨绮和那个任
医师偷情口交,但是因为那时间对他和蔼,还是在心里亲切了她。假使把她换了
骆冰倩,怕早老实不客气了。
这女人因着职业原因,却是个把身体看得开放的人。见了他的拘谨反而觉得
有趣,生了挑逗他的意思出来。深深吸一口气,故意把两乳挺得更加骄傲,笑话
他说:「小坏蛋,我还当你有多凶猛,原来也是个胆小的——你这是在摸地雷么?
吓得这样战战兢兢?」
文龙被她说中,色厉内荏重新把手在嘴边吐了两口唾沫,作势要往她领口里
伸,嘴里说:「不要猖狂,刚才是刺探军情来着,你以为我怕地雷吗?别说是地
雷,就算你是两个炸弹,我也要奋不顾身拆了你……」
白素贞在房间整理好衣服,坐在床边发呆。经过刚才一阵折腾,那股涌上身
体的反应已经消退,尽管自己还是没来由的觉着脸上发烫。不知过了多久,才看
见儿子鬼头鬼脑的进来,目光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问:「你去尿长江
了吗?这么久才回来!」
文龙岔开了话题说:「妈妈,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我挡住,吃亏的可就是
你了。淫贼,真是个胆大包天的淫贼……」
白素贞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板着脸说:「你这叫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见
别人黑倒看不见自己黑。当我是糊涂虫么?你才是真真正正的淫贼对。淫贼,小
淫贼……」
文龙看她没发狠的架势,就做出一副奸诈的模样往她身上凑:「没错,既然
被你识破了,哼哼!我还装什么?小娘子,乖乖不要动给淫贼亲一个……」嘴上
说话,一把搂住了妈妈脖子。
白素贞晓得是他顽皮,忍着笑用手推,说:「你想干什么?快走开,不然我
就叫了。」没想到儿子的嘴居然贴过来,要亲嘴儿的架势。赶紧用手掌挡在他嘴
上,说:「你怎么不按套路来?下面的台词是——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文龙把妈妈的掌心亲得啧啧直响,说:「我这没有这一句,是直接耍流氓
的。」话音未落,胸口就给白素贞重重打了一拳。痛得「哎哟」叫出来,捂着胸
口倒退几步。说:「你这也不对。小娘子应该是娇滴滴才对。你这招明明是江湖
鼎鼎大名的黑虎掏心。」
白素贞一本正经向他比划了下攥起来的拳头说:「我这一是女侠惩奸除恶,
为民除害,结局是淫贼被女侠打死了。」
小流氓就摩拳擦掌捋胳膊挽袖子:「耍赖谁不会?那我这的淫贼会降龙十
八掌。」伸出两只手去妈妈脸上身上一阵乱摸,一边叫:「飞龙在天见龙在田神
龙摆尾亢龙有悔……」
白素贞手忙脚乱地招架:「你这是降龙十八掌吗?分明是十八摸……」一说
出十八摸这三个字马上自觉失言,脸上热了一下,转口说:「而且会降龙十八掌
的可都是大英雄,哪里会做淫贼!」
两人各自在心里有着顾忌,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诨,谁也不提之前的事。经
过一番折腾,白素贞的睡意是没了。两人干脆坐在床上打牌。文龙打的马虎,又
不如白妈妈记性好会算牌,一连输就烦起来,大叫不打了不打了,打来打去磨手
皮没意思。白素贞赢得正起劲,说你把钱掏出来咱们赌输赢。只见儿子给自己翻
白眼,然后把裤兜翻的底儿朝外。说:「我哪里还有钱?咱们还是睡觉吧。」
白素贞听他说得轻佻,正要扳脸,却忽然心动了一下,想起韩雪的那番话。
忽然脸上滚烫,怕儿子看见赶紧转过头侧身面朝里躺了。支支吾吾要他去关灯,
说:「要睡就给我好好睡,从现在起,咱们谁也不要说话。」
咔嚓一声响,顿时一片黑暗。文龙悉悉爬上床,把一只胳膊从后面搭在
她腰上。白素贞身子一阵阵紧,竟然一动也不敢动。她是知道原因的,却想也不
愿意去想。
第749章:白素贞(43)
文龙是废话惯了的货。忍了才一会儿,就在后面轻轻推她,问:「妈妈你睡
着了没?」白素贞没吭声,手却在身前死死攥着。想:他要是真如所料来缠我,
该不该一拳打过去?
打人她当然轻车熟路,可打得这么优柔寡断举棋不定还是头一回。
举棋不定的当然还有陆小流氓。这一趟出行可谓兵败如山,苦头儿没少吃,
甜枣却没半个。一囊的精气没出发泄,这会儿给他一头猪,也跃跃欲试了!起先
是已经死了妈妈这边的心,料到她绝不会姑息自己。挨揍倒还其次,白素贞真正
翻脸才是他的顾忌。
然而刚才两人的调笑,似乎妈妈倒没追究的意思!难免又让他蠢蠢欲动。手
揽着柔软温热的腰,肚子里像有一条蛔虫在拱。黑暗中清楚嗅到妈妈脖子上发出
的淡淡体味,说不出的诱惑人。分明好比在他这只馋猫的脖子上挂了条鱼!哪里
肯老实睡?
仗着胆子把下体又往前凑了凑,紧贴住妈妈的圆臀。然后瞪大眼睛侧耳听她
有什么动静。想:要是被妈妈推开了,那我就乖乖死心塌地去睡觉。
白素贞当然感觉得到,甚至那条微微勃起的硬度也清清楚楚。虽然拿不定
意,却觉得总要给他留一点想念,才不会疏远了自己。让儿子为所欲为的胡来她
是死也不肯,然而内心深处又隐隐觉着骆冰倩和韩雪话里有立竿见影的道理。妇
人就在那里犹豫,一只粉拳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却始终下不定决心挥出去。
这样的姑息养奸,就给了流氓可乘之机。腰上那只手胆子大起来,蛇一样贴
着肚皮钻进去了。先是小心翼翼地在乳罩外面抚摸,畏畏缩缩透着胆怯,然后终
于放肆,强行从下面探进去,盖在了丰硕的奶子上,不管不顾揉捏起来。俗话说
色胆包天,真是颠扑不破的道理!这事情一旦开始,要他自觉醒悟停手,那是猫
鼻子上挂咸鱼,休想啊休想了。
其实这行为还在白素贞可忍受的范围之内。被儿子摸几下乳房,也算不上多
大逆不道。担心多的反倒是屁股上的那根棍子,分明硬起来了!直挺挺地杵在肉
上,热情如火。白素贞就慌张起来,心怦怦跳得似乎要从喉咙蹦出来。
丈夫陆淳风不行以来,也许久没有回家了,按摩棒暴露之后,更是久未自慰
过,她身子也是久旷的,沾着火就要熟的意思。这时自己已经感觉情动,下面一
点痒的意思,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好在四下一片漆黑,装了睡觉遮掩。白素贞就咬了下唇继续忍耐,安慰自己
舍不了身体套不住儿子,小便宜总是要给人家占的。但是偏偏忍得辛苦!那手的
挑逗猥亵下流,揉捏得奶头慢慢硬起来。酥痒从皮肤浸入身体,心神也荡漾起伏
不定,那只攥住拳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床单,要扯起来的冲动。胸前
的动静越来越大!渐渐的几乎忘记了顾虑,完全放肆起来。一只奶头给两根手指
夹住,左右扭动着。那痒的感觉里就夹杂了微微的痛,痛和快是不能分割的,这
痛让她的身体回忆起久远之前的欢乐,臭儿子禄山之爪的手段比他老爸强多了。
这些记忆里的欢乐久违却亲切,让她渴望酣畅淋漓的爆发,甚至不顾一切的
冲动。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急促,无法平静。
文龙没察觉到这些变化。他起先是胆怯的,直到情欲上头的时候完全不能自
制了。流氓自然会有流氓的逻辑,假如以前没碰过妈妈,多少还有忌讳。这会儿
却只有鱼死网破的念头——大不了给妈妈发觉揍我一顿!要是她真的翻脸,我就
老老实实认错。知错就改,我还是好孩子嘛,难道妈妈肯打死我?
两坨沉甸甸的乳被抓着挤压揉搓,变换出不同形象。白素贞甚至觉得那手指
已经完全嵌入进来,和自己的乳房融为一体。这样有力的手指也让她想到坚硬的
生殖器官!于是这侵犯就格外具备了意淫的味道,也唤醒了她身体的反应。情欲
是可怕的!她能明显察觉到下面的湿润,腿间的那股暖流,慢慢的蠕动到出口,
然后在内裤上融化,羞耻成一片。让她整个身体梦魇了一样不受控制,酸软和战
栗几乎要摧毁她的防线,满脑子也只剩下心慌意乱。
她明白这是沦陷的前兆。理智提醒她不能坐以待毙,挑明当然有顾虑,不动
声色地微微扭动了下身体,同时从鼻腔发出「嗯」的一声,似乎是梦里呓语那样
的轻微。这样的警示在她认为是够的,知子莫若母,料到惊动了他以后,一时半
会儿必定老实的。至于后面会不会卷土重来?不用想也一定会。她也只好眼巴巴
期盼这冤孽等的时节睡着了。
那手果然不动了。虽然老实下来,却还舍不得放弃,手还趴在乳房上。白素
贞的身体却还在继续升温,好像胸口上的手是块烙铁一样,一刻不停地在给自己
加温。她闭着眼努力调整呼吸,希望自己不要去想。不去想那只手!不去想那根
抵着自己屁股的肉棒!
文龙可不知道妈妈的翻天覆地。他被白素贞那一声轻嗯吓得出了一头白毛汗,
肚子里菩萨天神地保佑着。想:她醒来揍我一顿倒是小事,这已经到手还没吞下
肚的妈妈忽然飞走才是大大大大的损失!横竖被揍死,也要把我这根鸡鸡插到里
面再死才能算是死得其所!嘿嘿嘿嘿,插到里面就死当然不成,我还要动啊动的
……
想到这里,鸡巴就跳了几跳,更加硬得厉害。以前两次和妈妈贴肉贴股,都
是误打误撞出来的。第一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至于第二次,也全仰仗了骆冰倩
在旁边,虽然成了事,也只是拼死吃河豚,胆战心惊倒比其中滋味更加多一些!
这一回却真正算是处心积虑在打妈妈这算盘,怕是固然有点,然而义无反顾的勇
敢了。
等过了十余分钟,估摸妈妈应该睡熟了,抽出手来去脱她的裤子。白素贞的
牛仔裤本来贴身,绷得紧实。加上小流氓要担心惊醒她,自然脱得艰苦。他倒有
耐心,一点一点地慢慢褪。刚把裤腰拉脱到臀股,白素贞忽然又动了一下,一条
胳膊挥上来,搭在了自己臀部,刚好把裤子挡住了。
文龙只好又停下来,再等了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地去拨开那手臂。又把裤子
往下拉了几分,偏偏妈妈的手又回来捣乱了。他这回没了那耐性,不管不顾去扒。
连裤子带内衣一起褪了。雪白的屁股顿时暴露出来,在黑暗里分外显眼,宛如夜
空里的银盆满月。股沟处也隐约散发出一阵奇异的味道,芬芳馥郁里略有酸腥,
入鼻醒人,中之欲醉。
这味道是文龙熟悉的,姨妈白淑贞温雅娴骆冰倩潘慧茹许茹卿翁俪虹田歌各
女那里都有。虽然因人而异各不相同,却也都是一脉相承——姨妈白淑贞要略重
一些,宋薇儿孟晓柔清寡,骆冰倩则参杂了许多香水味儿……妈妈的味道他自然
也闻过,然而记住的却多半是身体的味道,真正下体散发出来的,他却没什么记
忆。黑暗之中,忽然嗅到这香气,心旌摇曳,急手急脚脱了自己衣服,就势靠过
去,这根火辣辣的肉棍终于张牙舞爪过去了。
他这几下倒是麻利,给白素贞的反应时间也少。刚开始,白素贞还觉着他没
这么大胆,总要畏畏缩缩以后才敢真动。她还想着怎么不动声色要他知难而退,
谁知道就一眨眼功夫,股缝里已经塞进来东西!
那东西滚烫火热,硬邦邦戳过来,野性十足。白素贞本来身体软着,这时候
忽然觉着一股热流冲上头来,心上猛跳一下,沾着就爽利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忘
了抵抗,随着腿间那一下解痒的热,身体里已经充实。
暗里叹了口气,也放了原先的警戒,任凭儿子鱼肉了。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察觉,在对待儿子的关口上早已经松动。妇人生性豁达
爽快,原也不是把贞操看得多重要的女人。又是空虚的时节,抵制力难免单薄。
况且这也不是头一遭了!横竖是有过的,再加上骆冰倩和韩雪的一番话又给了她
思想里的推脱和籍口,生出不妨一试的心思。几处撮下来,终于给文龙以可乘
之机。
文龙也没料到这么准确!挺身一下就进去了。只觉得龟头上一阵湿热,马上
被包裹起来。他紧紧抵住妈妈的屁股,一动也不敢动,鸡巴愈发硬的很,在屄里
不住跳动着。那两瓣浑圆丰满的丰臀贴了自己身子,柔软细腻,只能叫一个销魂
蚀骨。恨不得把肉再贴紧点儿,恨不得把身体成一处。
忽然觉着鸡巴一紧,被肉夹了一下,随即又湿滑了很多。他心里疑惑——难
不成妈妈是醒着的?要是她明知道我这样却不反抗,那不是默许?不对不对,按
照妈妈脾性,要没睡着早翻身挑起来拳打脚踢我了!就算没跳起来,拳头巴掌什
么的一阵招呼,才叫做情理之中。哎呀,我总不能就这么插在里面不动吧?那就
算插到天明也爬不上高潮……可是我要动就必然惊醒妈妈,难道要一边挨揍一边
圈圈叉叉?这难度也太高了……
第750章:白素贞(44)
他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素贞还闭着眼睛体会。她牙是咬了的,虽然那根
东西没大动静儿,间或的勃动却还是被她的敏感捕捉到了。刚才那一下肉紧,也
的确是不由自的反应。毕竟久旷的身子,捱着挑拨就情欲勃发起来,似乎就这
么也能奔着高潮去一样!其实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进来了,性任由他
大闹天宫也好!总胜过破了名头没捞着欢喜。然而这是万万不能说的,连想一想
也自觉天理难容!
偏偏这天理难容的东西一定要做这事情!
文龙开始慢慢蠕动。没错,蠕动总算也在动了。照他的欲望,巴不得稀里哗
啦一通死抽,陷在妈妈屄里的鸡巴已经硬得欺铁赛钢了,痒得心里直挠。自古以
来老虎屁股摸不得,何况他现在要操老虎!一万分的精神要打起来的。虽然动得
慢,皮肉紧致的触觉还是让他头皮发紧。一进一出之间,非常滑顺,尽管只是蜻
蜓点水略显不足,可架不住点啊点啊的反复点,那快感也慢慢聚集,龟头上的麻
痒越来越明显难耐,舒服得小流氓眯起眼一口口的吸气。
这样的慢工细活也叫白素贞难熬。她的腰是被儿子揽着的,屁股自然向后撅
着,清楚地感觉到儿子每次紧贴过来时的毛发摩擦。更加羞耻的是,下面已经汪
洋一片,儿子的鸡巴在里面充满支撑着,甚至每次抽回去的时候竟然还有粘连。
这样缓慢的行动,反而更能叫她体会到连接处的细节,这些细节又在她的脑海中
绘出一幅画面来,刺激得她越来越兴奋。
黑暗里母子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小心翼翼的弄,一个战战兢兢的装,弄
的这个固然如履薄冰,装得那个又何尝不是心惊胆战!
到底文龙沉不住气,磨蹭了一阵就不自地快起来。好在过渡的平稳,也没
叫白妈妈警觉到不妥。渐渐水声唧唧,猫舔食一样响起,每次插进去也要撞到屁
股了,屁股压下去又弹起来了。白素贞的身体随着撞击晃动,带得床铺也晃动起
来,偶尔要吱呀一声的响。
「啊……」
白素贞被戳中一处要害,脱口呻吟出来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狭小的
空间里还是格外刺耳。这下不能继续装睡,她反手推住了儿子的胯部,用力低档
他的侵略。口中想要呵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也是心虚的,只盼望把他推
开,大家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睡觉才是上选。
文龙的确被吓了一跳。然而都干到百分之九十了,要他收棍那是打死也不肯
的!横竖是被发现了,左右是死,性一把死死按住了妈妈的腰,上下翻飞进退
如狼一通死命干!
这一路玄阳神功盘龙棍法大开大阖,招招攻敌要害,威力当然跟先前不可同
日而语。我们的一枝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小淫童,指望靠这套武功在妈妈没挣
脱开前高潮一回的。胯部撞在白素贞屁股上啪啪直响,鸡巴捣蒜一样杵得集密有
力。
白素贞就被干得「啊啊啊啊……」一连串叫了几声,身体鱼一样活动起来。
可惜这条鱼是被按在猫爪之下的,任凭扭动也无济于事。不等她恼羞成怒,快感
已经蹿升到了极点,双腿一蹬,脖子伸展,人被闪电击中一样,脑海里一片空白
了。身后的动作还在继续,追加给她一波波尾韵,让她全身瘫软如泥,更别说什
么挣脱了!
文龙还势若猛虎,心里叫着:「快了快了快了!我就要射精了……」
这时刻白素贞瘫软一团,砧板上的肉一样,被儿子按着身子一波又一波的攻
打。文龙本来冲着高潮去的,偏偏因为太紧张,反而射不出来。鸡巴硬的铁棍一
样可就是没有射的意思。好在白素贞没再挣扎,他就梗着脖子继续弄。心里却又
急又怕:再不完事等妈妈歇过气来,我可就死而有憾了!
白素贞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儿子还在后面搞自己。那根东西火
热坚挺,在身体里面横行无忌。倒没预料他这么厉害,能持续这么久!因为刚才
有过了一波高潮,下体里水液十足,被插得唧唧直响,自己听着也羞耻。奋力猛
地一挺身,文龙的鸡巴就脱离开了。她也不敢起身开灯去对儿子兴师问罪,默不
作声团身躲开。手忙脚乱提自己的裤子。
文龙干得正爽,哪里肯放过她?就势扑上去,迎面一把抱住了。湿漉漉的鸡
巴正抵在白素贞肚皮上。把头附在她脖颈上小声叫着:「妈妈!妈妈!」白素贞
不做声,用力推他的腰。偏鲶鱼一样滑溜溜推不脱。只好拼命扭动身体,要从他
下面逃出去。文龙两腿分开夹住她,又伸手到下面去褪裤子。
裤子还没提上腰,扒着自然容易。只几下子就脱到膝盖,然后腾出一只脚去
蹬。不论身下的人怎么不配,这裤子终究还是被踢下去了。那条腿顺势插进妇
人两腿之间,跟着身子下滑,自然占据了军事重地。
白素贞已经感觉到他那东西顶在紧要处了。她要是真心挣脱,当然可以大叫
一声翻身而起。只要义正严词一通骂,儿子断然没有不怕的道理。然而她这时候
却没了抵抗的意愿!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既成事实,还是因为儿子那两声妈妈柔
软了心思。轻舒了口气,用手在他腰上拍了一掌,不再挣扎。任凭那一根湿滑的
东西找对地方,戳了进来。
文龙也察觉到了。初始还不敢信,继而大喜过望。把那根一东西完全插进去,
还觉得不够,身体死命顶住往里压。只感觉里面湿热润滑,鸡巴被肉壁紧紧裹住,
说不出的畅快销魂。这时候两人耻骨交接,贴得紧密如胶,略有移动就能感到耻
毛娑娑。文龙一时间如在梦里,抱住了白素贞的头,又叫了声妈妈。白素贞放在
他腰上的那只手捏了他一块肉拧一把,小声说:「你还有脸叫?」只觉着儿子将
脸和自己的面颊贴在一起磨蹭,下面仍旧死命抵着,两腿还在不住往上用力,似
乎要进来得更深些!喘着粗气又叫了声妈妈,口鼻热气喷在自己下颌,粗重又悍
然。
白素贞应声说:「嗯。」忽然间满腹柔情。
很久之前,那个曾经抱在怀里的儿童,如今已经健硕厚实,隐约透出了魁伟
的端倪。纵然此刻的羞耻,也掩盖不住内心欣慰。气恼是必然有的,却恨也恨不
起来。混账固然是混账,却还是在心底爱极了这种腻人无比的亲密。
一双手钻进了衣服里,抓住两只丰满的奶子,轻捏慢揉。手指压进乳肉里,
然后把乳头挤得更坚挺。乳头摩擦着衣服的布料,麻痒又舒服。白素贞深深吸了
口气,她不愿意让儿子察觉自己气息紊乱。但这悠长的呼吸在黑暗之中却又显得
格外诱惑娇柔,惹人遐思。
文龙的身体又开始耸动。这次动得不急不缓有条不紊起来,坚硬的鸡巴退出
去再送进来。白素贞就清楚的感觉那抽离和入侵。她的腿蹬得笔直,控制了自己
挺起身体迎接的欲望。脸上滚烫如火,牙齿死死咬住,想:好歹他快点儿结束了,
万一忍不住叫出声来,那要丢死人的。
文龙偏偏不知趣,插几个来回,嘴里要叫一声妈妈。叫了白素贞一十六年妈
妈,如今才算终于叫出了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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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儿。要没刚才那声答应,怕还错觉这是在梦里!他
这边每叫一声,白素贞那边就多一份羞愧。更羞愧的是下面水儿更多起来,慢慢
又有了唧咕的声音。这声音时时刻刻提醒了白素贞两个人正在干什么!每听见一
声妈妈,她就全身不自地紧那么一紧,实在听到这叫声里的意味深长!干脆用
手掌心去堵了他的嘴。
文龙既然口不能言,只好埋头苦干。这两天的时间小淫贼感觉仿佛三月不知
肉味,好不容易轮到大快朵颐,愈加发奋图强奋不顾身勇往前直了。黑暗之中一
边干着还不忘四下乱摸。从屁股大腿到腰肢胸腹再到手臂脖颈,把白素贞全身探
了个遍。白老虎也是怕痒的,被摸得扭来躲去,几次险些笑出声音来。唯觉此
时场景尴尬,笑出来实在有碍观瞻太过轻佻,奋勇忍住了。
做到一半小流氓要求换个姿势。白素贞自然死也不肯配,任凭他花言巧语
哄骗,只是默不作声也不肯动弹。文龙勉强把她翻到自己身上,也是绝不动一下!
小流氓只好奋力挺身颠她。把白素贞颠簸得骑醉马一样。奈何夫气力有限,难以
久长。况白家小姐身骄肉贵四肢不勤,肉棍脱出来也不肯扶一把的!这倒浇蜡烛
的乐趣,自然减免一多半儿。
陆小英雄毕竟惯征沙场,倒没给我们男人丢脸。这一场仗从游击战打成持久
战,又从持久战打成胶着战,眼看快一个钟头了他还在奋力拼杀!白素贞高潮又
来了三回,牙根都咬得麻木了。见他还没休战的意思,心里焦急——再这么弄下
去,要肿的!下车走路只怕要被人看出奇怪。只好夹紧了双腿,阴中用力,在他
最紧要的时候把身体再迎上几迎。陆笨蛋哪里经过这阵势,顿时菊紧蛋缩,大叫
了声救命一泄如注。</fr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