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若是你不愿,父亲绝不会强迫你。”夏亦然突然抬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夏若晴一听就怔了,道:“我怎会不愿呢。”
“女儿可是盼着成为王妃的。”
夏亦然听见这话,有些气恼。
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啊!嫁于慕容煦这种人真是不值得,不仅得不到真心,甚至还会丧了命。
两人一站一坐,同样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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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琉宫内。
慕容浩宇盯着太后那双冰绿的眸子,刹时觉得呼吸滞了一下。
“太后还是不愿将东西给朕吗?”慕容浩宇开口便是太后。
自从她将东西拿走后,便就是撕破了脸皮,那他还与她讲什么母子情分。
太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身上华丽的服饰倒是增了不少气势,“那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不是朕的?”慕容浩宇笑,觉得她太可悲,笑得愈发大声,“不是朕的对吗?”
“不是朕的。”慕容浩宇有些喃喃的说着,“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看着安安静静坐着的太后,慕容浩宇越发觉得这么些年自己的孝心都白费了。
“朕将你从冷宫接出,没有立自己母妃为太后,立了你,为的就是你能支持朕,可如今呢?
你总说朕翅膀硬了,可你呢?要朕说来,太后你才是喂不熟的东西。”
太后听到这话,一巴掌便想要打上去,却被慕容浩宇握住手腕:“放开哀家!”
“还这般自称。”慕容浩宇不屑的讥讽,“莫忘了,只要朕还坐着一天皇位,朕就有权废了你这太后。”
太后听到这话,先是笑,气到打自己的脸,彻底打的不像样子后,低声哭泣起来。
那样子,像极了冷宫中的怨妇。
慕容浩宇眼见着太后这副样子,满意的勾唇一笑:“总算是,又成了这副鬼样子。”
而后起身欲走,挥了一下黄袍,“放心,只要你能乖乖的,朕会考虑暂时放过你。”
太后依旧哭泣。
她恨哪。
为何先皇仙去那日她不在…为何那日谁都不在,仅留了慕容浩宇这个小人。
过了许久,她才站起身来,看着镜中疯魔似的自己,稳定了心绪,“来人,给哀家梳洗。”
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必须去找一趟夏丞相了,问问他的心思,兵符交给他那么多天,竟然连一点回信都没有。
------题外话------
么么哒,找感觉找感觉。
没有感觉……
能不能亲亲小阿希啊~
说不定就找对感觉了。
☆、第二十三章:为他铺路
宫女将她的发丝盘成一团,然后笑眯眯道:“娘娘,就您显年轻,看那些个老太妃们,个个都年老色衰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倒是个会说话的丫头。”
“娘娘可要穿这件?”另一个宫女提起一袭朱红色宫装,上有绮丽的花纹和金色的花朵。
太后看见这衣服自然是满心的欢喜,试问哪个女人不爱美,就算她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
将衣服换上后,太后看着宫女为自己挽的发,眼睛一尖竟看到一丝白发,伸手将白发扯掉。
扯得有些生疼,“熙嬷嬷,快来帮本宫揉揉。”
“娘娘,您要懂得服老。”熙嬷嬷揉着太后的脑袋,看着那日益衰老的太后,心里有些叹息。
那些个宫女们说的话哪里是能信的,整日竟会些甜言蜜语个个都是口蜜腹剑的东西。
“哀家怎会服老?”太后闭着眼睛享受着熙嬷嬷的按揉,尽管熙嬷嬷是跟着她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到现在最大的嬷嬷。
但自己的心思还是一向只讲给自己听。
毕竟澈儿还未曾回来,自己一定要趁这次机会给澈儿铺好路才是,等到澈儿回宫,那这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不。太后眼神变得毒辣起来,本来就是他的……
“换下吧。”太后叹息一声,将身上这件张扬的朱红色衣服脱去,“给哀家备车,只是出去看看,不必向皇上禀告。”
“是。”熙嬷嬷取出偏暗色的宫装,给太后换上,然后取下发髻上繁杂的头饰,仅留下一支金钗,迈着小步子走出殿外,吩咐小太监去备马车。
……
煦王府内。
慕容煦坐在凳上,手中拿着茶盅,却没心思再饮茶。
“先生可有回信?”慕容煦目前是一天问上三遍,可等来的还是家丁的摇头。
慕容煦唇角勾起,“云壑尘回来这一消息可属实?”如若真的是回来了,那便当真是好消息。
“属下早已查清。”
“将白玉山庄内所有的钱财置办出来,另外去淘金那里找一些宝贝,嗯,本王再想想……就这些了。”慕容煦吩咐道,这些娶那个夏若晴已是足矣。
若是娶琅琅……慕容煦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了她。
哪有那么多的若是!自夏念儒将夏琳琅偷走之后,他便知道,夏琳琅再也不可能是属于他的了。
不过当真是很怀念,那个浑身长满刺的女子软腻腻的叫自己煦哥哥的日子。
“主子,南疆那里人马已经准备好了。”暗卫从黑暗中现了出来。
慕容煦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嗯。”
“可否将太后身上的东西拿过来?”暗卫又提出建议。
拿过来?慕容煦失笑,随即拒绝道:“拿过来又能怎样,皇位……”
“终究是要靠自己夺啊。”
慕容煦那一袭紫衣竟在夜里看起来如此妖邪。
看着暗卫,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给我查清十七皇弟的动向,一定……不能让他回东琉呢。”
若是回来了,那一定就又会将他的计划搅成一盘散沙……
“属下明白。”
“炸药造的如何?”慕容煦虽然从未监督过此事,但该提时也会提上一两句,免得那些个匠人在里边儿偷了懒。
暗卫有些诧异王爷为何会问这些事情,可还是据实回复:“西边矿山被炸,如今手里所剩硝石,已经不多了……”
“为何会被炸?”慕容浩宇有些气结的问道,脑袋中那根弦时不时的提上一下,心里也像是被挠了一般的痒痒。
“应该是,王爷您得罪了谁。”暗卫有些小心略带讨好的声音响起。
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敢动他慕容煦的东西,如果是对手,那么好极了,他慕容煦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慕容煦眼中闪着猎人看到猎物般兴奋的光芒。
“无论是谁,一定要给本王彻查。”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最后谁能赢得过谁。
“是!”
慕容煦静静的坐着,思索着夙无肆在南疆究竟是怎么了,竟然隔了数日都不与自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