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他想说我知道这几年你过得很辛苦,接下来的日子,请分给我一点点信任好不好?但话到嘴边,变成了:“圣诞礼物还没有拆。”
“对哦!”她跳起来跑到圣诞树下拿起两个礼盒,“这个是你的,那另外一个是我的吗?”
他笑:“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伸手接过自己那一个礼物,拿在手上就已经知道是乐高,但打开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惊喜:“这是今年圣诞的限量款,官方网店秒没的,你.....?”
“我一大早去门店排队的,8点开卖,半小时就卖光了,两款限量,一个给你一个给小沐。”
他有些惊喜地挑眉:“这么高待遇?!我配吗?”
她不答,打开自己那份。
“咦?这是ph大师自己的签名?!!”她捧着书如获至宝,“你哪里拿到的?”
“先说喜欢吗?这次再版他添加了好几个不同的巧克力甘纳许的配方,希望能对你接下来的工作有所帮助。”
“喜欢喜欢我好喜欢。”她立刻如饥似渴地翻看起来,“啊,都是法语.....不过还好,基本能猜出意思。有白巧黑巧甘纳许,还有伯爵红茶味的!”
于是有一个男人被华丽地无视了。
他走到她身后,弯腰伸臂环住她:“所以今天上午要一起梳理一下之后在甜蜜时光的工作吗?”
“嗯,可以吗?”她听到耳侧的低语然后转脸,嘴唇擦过他的脸颊,“这里有几句话我看不懂,能不能帮我看看。”
“好啊。这个marron glace其实是糖渍栗子,你可以当它是北京糖雪球的欧洲版本。买的话差不多一颗1欧。”
“我知道这个,有点点甜,配红茶和咖啡还可以。咦,他做的这个有焦糖脆壳的栗子不就是糖葫芦的欧洲版本?啊,想吃蒙布朗。”她一句话没说完,嘴里居然被塞进一整颗糖渍栗子,太甜......她直起身,手里被塞了一杯温红茶。她赶紧咽下嘴里的栗子,喝一口红茶,将嘴里的甜腻冲淡。
“你在法国的时候没有吃过这个?圣诞节的时候满货架都是这个。”
“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在法国过圣诞节,蓝带的课结课当天就打包好行李飞回国了。结果没想到那年的圣诞节过得一团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我的情绪影响到小沐。”
她没有能再说下去,因为双唇被对面的人吻住。
曾经邬亦汶是期待她关于过去的诉说的,她的过去她的心酸,她过得不开心的日子,她越是隐忍不提他越希望知道更多。而昨夜她掏心掏肺地说了那些话后,他就不想听了。她太令他心疼,那些黑暗灭顶的日子,那些她默默舔舐的伤口,他希望她一分一秒也想不起来,他希望她以后的每一天都只能想到快乐的事情,偶尔难过也无非是小插曲,而不是人生失败那种级别的毁灭。
他舌头撬开她的唇闯进来,毫不留情地在她口中扫荡,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只觉得脑子瞬间变得混沌,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唔.....”她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他的脸,鼻尖贴着他的,手指插进他发间,反客为主地开始用唇舌挑逗对面的男人。
她用舌头去舔他的唇,伸入他口中。他遂将她的舌头控制在自己嘴里,就像含了一块软滑的糖,好甜。
她低吟了一声,因为他的手又伸进她衣服的下摆,牢牢攫住她一边的乳,将一颗微硬的红果夹在指缝中搓揉。
“你....你都不累的吗?”她小声抱怨,“昨晚弄了那么久。”
“你累了?”他问,可双唇还黏在她嘴上,手也没有离开她的乳。
“早起腿有点酸。”她伸手戳他的肩,“不对,是很酸。你昨晚折腾太久了。”
“对不起。”他一下从攻气十足变得可怜巴巴,“我只顾着自己爽了,没照顾到你,以后不会了。”
他立刻从她衣服里抽出手,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慢慢地揉着。她的肌肉确实有点僵硬,他小心翼翼地捏,将她大腿内侧的肌肉一点点揉开。她也乖乖地任他揉捏,捏到痛处还撒娇般地哼哼。
被他捏着腿,她觉得没事做便把那本ph大师的书又拿起来看。看到一半突然觉得身上不对,她又好气又好笑,将书当头盖在邬亦汶脸上:“你怎么又来!”
“我怕等家人回来你又顾不上我,只好趁现在多亲热亲热,可以吗?”他把盖在脸上的书丢在沙发上,翻身蹲在她脚边,仰着脸看她。
好么,就知道用撒娇这招!陶思清瞪他一眼,一只脚想作势蹬他一下,却被他一把握住,在脚踝上亲了一口。
“你讨厌!”她板着的脸再也绷不下去,笑了出来。
他顺势将她一把拉近,将她穿在身上的肥大运动短裤褪下,把脸埋下去。
陶思清自觉根本不是沉迷性爱的人,可底线却在邬亦汶这里一降再降。此时她被他牢牢握住一侧脚踝踩在沙发上,另一条腿悬在沙发边上,腿心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上午强烈的阳光下,简直一览无余。
“别看......”她阻止的话还没说完,身前那人已经俯脸将那在日光下颤巍巍的粉色花瓣张口含住。
“唔......”这动作换来女人一声轻叹,她伸手抚他的发。
白日的他不似前一夜反复要榨干她全身最后一滴气力的激情,而是万般怜爱地舔弄着,一下一下,她听到自己身下传来的唇舌吮吸的水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尖就这么大剌剌地抵在花核上,一阵小心翼翼的摩擦后,那颗殷红悄然挺立,无声诉说着主人的情动。
陶思清是有点羞耻感的,因为他这间起居室的阳光实在太好了,好到甚至有些刺眼。而她之前与他每次似乎都没有这么暴露在天光下,更别说他现下这么直勾勾迎着阳光看着她那里,又啧啧有声地舔着,羞耻感令她第一波高潮来得及其迅速且强烈。仿佛不到叁分钟,她就到了。
她只小声哼了一声,一小股暖流就不受控制地从甬道里流出,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地板上。
“不要了,不要舔那......”她轻捻着他的耳垂,“别舔了。我想要你,自己来。”
“我去拿套。”他站起身,伸手擦了一把脸,然后用拇指轻点了一下她的唇。
陶思清:好的我吃到我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