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云止从昏睡中醒来,强烈的阳光从雕花木床的缝隙里射入,抬手遮住耀眼的阳光。
打量着四处。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绣工细致的锦被。
一看这典雅的装置,便知此处的主人身份高贵。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想要动身,下床一探究竟,却牵扯到体内的伤,一股剧痛袭涌全身,五脏六腑像是碎裂般,让云止几近昏厥。
“嘶……”
听到房内的动静,龟柏推门而入。
“你可算是醒了,总算我的药没白费。”
云止满脸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妖,纤长雪白的胡须随着嘴唇的蠕动附和飞舞,雪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肩头,却有一股清风古道的气质。
手间萦绕着淡紫色光晕,看样子妖术并不高超。
“你是谁?不知道见了本公主该行礼吗?”看着对方傲慢无礼的态度,云止难得想要计较一番。
“行礼?要不是我,此刻你就是废妖一个!管你什么身份,我八万岁,小女娃你才多大?还行礼?……哼!”
龟柏双手环胸,胡须随着起伏的胸膛舞动,显然有些生气。
又将周围的环境大量一番,完全陌生的环境。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子,云止心里暗自猜想着。
这老头子要么医术高明,要么身份高贵,不然脾气怎么如此古怪。
自己不过也是几千岁的妖,虽身份高贵,但是看在老头子辛苦活了这么久的份上,就不再计较。
“这儿……是哪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目前清楚自己的处境才是最重要的。龟柏自顾自的坐下,幻化出一把蒲扇,感受到云止语气比刚才和煦,神态悠闲。
“这儿……这儿是缜王府,你受了伤,是王爷的手下将你带回来的。”
缜王府……
云止的喉咙有些发痛,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是……摄政王的缜王府?”
龟柏会意的点点头,细细的打量着云止的神情,“你还记得,在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昏迷之前……
昏迷之前的事当然记得,其实云止很早便醒来了,当这老头给自己灌忘忆水的时候,便醒来了。
假意吞下忘忆水,趁老头子出去拿药,吐在了一旁的花盆里。
这么费劲心思的想要抹去自己的一段记忆,却又不直接杀了自己,还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量许久,云止摇了摇头。
似乎看到龟柏松了口气,云止低眸,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龟柏轻抚嘴角的胡须,淡淡的笑着,“你不慎跌落繁华池,受了惊吓,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繁华池……好像我是经过了这个地方……但其他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不慎跌落……分明就是被一个男子重伤,看来这老头跟那个男子,是一伙的。
但有一事云止想不通。
既然自己偷听了男子与苏相的话,那为何不杀自己灭口呢?
当时杀气凝重,想必是动了杀心,可为何又要救自己呢?
是基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另有图谋……
龟柏正要说话。
“吱……”两扇黑木雕花大门打开,薄凉的云雾从外吹进,迷蒙间,一个白色的身影被冰蓝色的荧光围绕。
步履稳健,两袖清款,无不透露着高贵的气质。
冰雾散尽,云止才看清,眼前男子一件雪白的暗纹银丝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竟让云止有些失神。
这妖界……竟有比皇兄还要俊郎的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