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面上有许多新鲜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角落里的玄铁柱头后。
空气安静的只听得粗壮的呼吸声,和来自妖兽喉咙的震动声。
自己居然把它忘了。
陆君帛来不及思考,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快速闪到达玄铁柱后面。
眼前的景象让陆君帛呼吸一滞。
满地的鲜血,妖冶的红通向角落,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却唯独不见云止踪影。
陆君帛屏住了气息,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然而周围光线暗沉,陆君帛便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大概方位。
停下脚步之后,身后的玄铁柱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陆君帛迅速转身,一个闪身到达玄铁柱后。
在微弱的光线下,只见地上隐隐约约有一团黑影,但却格外娇小。
旁边趴着一只雪白的巨兽。
似乎察觉到了陆君帛的到来,那只巨兽缓缓的睁开了半眯的黄金瞳,身体上却再无动作。
看到这样的景象,陆君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却连自己都未发觉。
等到陆君帛走近,那只巨兽缓缓的站起身来。
四肢着地,高大的身躯竟比陆君帛还要高,雪白的毛发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无比的光泽顺滑。
伸手揉了揉巨兽前额的毛发,算是给它一个奖励。
这只神似老虎一样的巨兽,是在创建锁妖塔之时,负责看守索要部情况的妖兽。
看着角落里那紧紧缩成一团的黑影。
不知为何,心里一丝异样闪过。
但很快被陆君帛强制压了下去,随即取代的是满脸的冷漠。
走上前去,地上蜷缩着一只小小的仙鹤,殷红的鲜血沾湿了雪白的羽毛,头顶原本伫立充满生气的鹤羽,已经耷耸下去。
刚才与妖兽的对峙消耗了云止几乎所有的元气,已经被打回了原型。
毫无表情的抱起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仙鹤。
却在云止羽毛上的鲜血沾染到陆君帛身上时,冷峻的峰眉微微皱了皱。
“守好锁妖塔,若有动静及时向本王禀报。”
“吼……”
虎兽的黄金瞳闪了闪,继续慵懒的躺下,闭目养神。
抱着云止走出锁妖塔,陆君帛浑身散发着冷气。
有妖想要借毫无妖术的云止打破锁妖塔的结界。
是单纯的想要至她于死地,还是另有目的……
这件事,决不简单……
……偏院内……
龟柏无奈:“这小女娃又是怎么了?怎么每次都是这幅模样。”
看着塌上毫无生气的云止,龟柏突然有些心酸,还挺怀念这女娃和自己斗嘴的时候。
这才多久未见,如今躺在面前的那只满身是血的仙鹤已经生死垂危。
“她进了锁妖塔。”
陆君帛看着床上那一团小小的身影,淡漠的开口。
龟柏默默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侄女也如此冷漠。
可真是应了那冷面战王的名称。
“锁妖塔是不是设有结界吗,这小女娃怎会闯入的。”
若不是缜王早些察觉到结界被破,怕是再晚一步,这小女娃估计连真身都不保,早就元神尽散了。
陆君帛看着床上遍体鳞伤的云止真身,面色不改冰冷,“因为她蠢。”
“哎……”
龟柏叹了口气,“若是妖皇知道,他所疼爱的皇妹,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还不知如何心疼呢。”
陆君帛目光幽深,拂袖转身,凉薄的语气飘散在空中。
“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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