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神医毒妃:废物大小姐

神医毒妃:废物大小姐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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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世子海涵。”

    凤飞郎眼神闪过一丝精亮,从新审视了夏瑜涵,这才淡淡微笑道:“无妨,人之相处贵在心意,而非外在。”

    他说完话又朝着夏清歌看了一眼,而后者完全像是没事人一般,眼神淡淡眺望着一池春水。

    夏瑜涵一听,心里明显一顿,随即想起凤飞郎名闻在外的名声为“如玉公子”,此意便是如玉般清冷纯净之气。

    想到此她似乎明白了凤飞郎此番说话的用意,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已。

    “公子说的是。”

    梁佳颖站在一旁见他们谈的如此融洽,心里生出嫉妒。

    暗恨夏瑜涵抢了她的风头。

    “涵儿妹妹可别光顾着说话,咱们的斗诗宴还没完呢,而且今日凤世子有幸为咱们品评,可莫要耽误了人家的时间才好。”

    梁佳颖面上说的十分委婉,心里却早已经叫气,该我了——该我了!

    夏瑜涵脸上闪过一丝阴郁,随即恢复原来模样,对着凤飞郎甜美一笑道:“那就有劳凤世子在这里帮各位姐姐品评一番了。”

    凤飞郎回一淡淡微笑,本就俊秀儒雅的容颜更如梨花一般白玉无瑕。

    “在下荣幸之至。”

    梁佳颖眉眼之间皆是欣喜,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写到:

    “牡丹京洛艳,惠我见新邻。一与樽前赏,重生塞上春。衰荣存主意,深浅尽天真。却似登兰室,清香暗袭人。”

    梁佳颖几乎一气呵成,看来早已经在心中酝酿良久,她将笔放下转身朝着身后的凤飞郎微微福身。

    “凤世子才学小女子望尘莫及,今日得世子品评乃小女莫大的福分。”

    凤飞郎依旧是那般谦谦君子的模样,朝着梁佳颖回礼道“梁小姐客气了。”

    “那就烦请世子好好看看佳颖姐姐所做的诗词了。”夏瑜涵也及时插话进来,在之前她已经看过梁佳颖的诗词。

    心里肯定,她的诗绝对比不过自己的那首咏梅词。

    凤飞郎朝着众人点点头,这才低头看向书案上的诗词,仔细阅读之后他才转身朝着在座的人说道。

    “梁小姐的诗以牡丹为题,将牡丹的冠压群芳之气表现的很好,牡丹本是富贵之意,这一首诗更是在暗语内将牡丹的贵气体现而出,确实算得上是一首好诗。”

    听到凤飞郎的赞美,梁佳颖的脸上满是喜色,但嘴上却说的十分谦虚。

    “公子妙赞了。”

    “梁小姐不必谦逊,在下事实而论罢了,确实是一首不错的赏花诗。”

    “梁姐姐的诗确实不错,连凤世子都夸赞了那还有假?”晋慧心也急忙夸赞道。

    “是啊,佳颖妹妹不但诗词做的极好,才艺更是绝佳呢。”

    就在众人一人一句恨不得将梁佳颖捧上天时,一道极其淡然的声音传了出来,打散了眼前极其融洽的氛围。

    “呵呵,那请问凤世子是梁小姐的诗好一些?还是我二妹妹的词更高一筹呢?”

    听到夏清歌好奇的问话,几位小姐的脸上各自闪过不同的神色,但多数都为鄙夷讥讽。

    李新柔率先开口:“原来清歌儿妹妹竟也对咱们的谈话颇为上心呢,呵呵,是不是清歌妹妹也急着上前来写一首好诗让大伙瞧一瞧?”

    夏清歌淡淡一笑,转眼看向凤飞郎“今日能请来凤世子为各位小姐的诗词做评,实在是难得,虽我对诗词歌赋不甚感兴趣,但也愿意听一听这京城才子的一番精辟之语啊。”

    她装作十分天真的继续说道:“再说了,各位小姐不是来这里斗诗的么?既是斗诗就该有魁首才是,我听着再坐的小姐所作的诗词里,依梁小姐和我二妹妹的诗词最为出挑,自然好奇这魁首究竟花落谁家了,难道李小姐和晋小姐就不好奇?”

    第二十章骂人诗

    她就是要让梁佳颖和夏瑜涵两女争一夫,想到那个画面夏清歌就一阵暗爽,实在是己乐乐不如众乐乐。

    既然她这么好奇,就让李新柔和晋慧心陪着她一起好奇,这样大家一起看戏岂不快哉?

    夏瑜涵和梁佳颖此时心思全系在凤飞郎这么一位难得的俊俏公子身上,她二人不约而同的对上凤飞郎。

    眼神里似是在说,究竟她二人所作的诗词,究竟是谁的更好?

    凤飞郎眼瞬扫向一旁一脸看好戏的夏清歌,他心里苦笑,是谁说国公府的大小姐蠢笨如猪的?

    简单的一句话将满亭子的人都戏耍在内,就她一人坐享钓鱼台,这样的心计又怎会是蠢货所为?

    “其实这四首诗词都乃佳作,若真的要比对一番,依在下看应属二小姐的梅花词更胜一筹。”

    凤飞郎此话一出,梁佳颖和夏瑜涵的神色各异,梁佳颖脸色极为难看,银牙暗咬,心里早已经将夏瑜涵暗恨在心!

    而夏瑜涵确喜上眉梢,脸上更是绯红一片,抬眼对上凤飞郎儒雅俊美的容颜,心里更是一阵慌乱。

    心里猜测道:这位凤世子几次三番当众夸赞与她,难不成?难不成他——

    想到这里夏瑜涵不敢在继续胡思乱想,但是眉宇之间的喜悦之情却溢于言表。

    而李新柔和晋慧心二人就要平静的多了,且不说这几首诗词里最数夏瑜涵和梁佳颖的梅花词和牡丹诗最为出挑。

    即便不是,她们也不能在梁佳颖和夏瑜涵面前越过她们去,和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相处就要事事忍让三分,这些规矩父母不止一次警告,她们当然不敢忘记。

    但是二人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像凤世子这样的相貌家世真可谓可遇不可求,只怨他出现时,她二人的诗早已做好了。

    这时梁佳颖恶狠狠的看向夏清歌,这心窝子里一堆火没出撒,正好拿这个废物开刀了。

    阴冷一笑,梁佳颖对着夏清歌道:“咱们只顾着品评了,这清歌妹妹的诗可还没做呢,所以,咱们这一局也不算结束了!”

    夏瑜涵心里对梁佳颖这般不肯认输的样子十分反感,但是一想到这是一次让夏清歌当众出丑的绝佳时机,当然不能错过。

    于是她也急忙附合道:“真是的,竟忘记了大姐姐还没作诗呢。”

    夏瑜涵微笑着对上夏清歌,甜甜的说道:“大姐姐,今日凤世子在此,你就用心作一首让世子瞧瞧,姐姐的诗词若能得到世子的认可,看京城内谁人还胆敢说大姐姐是胸无点墨废物了。”

    夏清歌心里冷笑,瞧瞧?是打算让凤飞郎看到自己出丑的模样吧?

    前面的夏清歌虽识得一些字,对书法也颇有兴趣,实乃天性不足,所以学什么都是半吊子的命。

    她夏瑜涵当然知道,夏清歌诗词歌赋样样不通,让她作诗只有当着众人的面出丑罢了。

    梁佳颖跟着一搭一唱道:“涵儿妹妹说的是,清歌妹妹的诗可是想好了?看着清歌妹妹这般悠闲自在的模样,想来早有打算才是。”

    夏清歌收了目光,转脸扫向梁佳颖,心里暗哼!刚才还夏小姐呢,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改成了清歌妹妹!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梁姐姐说笑了,你也知我对诗词歌赋不甚感兴趣,现如今哪里能像各位小姐这般信手拈来?”

    李新柔见夏清歌脸色暗沉下来,以为她定是害怕在凤世子面前出丑,所以十分紧张所致,也急忙帮腔道:“清歌妹妹就莫要谦虚了,咱们啊都不相信清歌妹妹会是那般毫无才情之辈,妹妹还是让凤世子和咱们姐妹几个开开眼吧。”

    夏清歌手中端着一杯葡萄酒,眼帘低垂,似乎是在闪躲,不想当众出丑。

    夏瑜涵见夏清歌如此,脸上急忙表现出温柔亲和的模样来“姐姐莫怕,一切有妹妹在呢,姐姐即便写的诗在难等大雅之堂,妹妹都会如是珍宝的好好保存着,我还要装裱一下贴在墙上呢。”

    心里却极其鄙夷,她一定会好好保存,她不但要保存,还要让京城百姓众所周知国公府这个废物是如何纯苯不堪的。

    这样以来看今后夏清歌在人前还如何抬得起头?

    夏清歌突然抬起头满是感激的看向夏瑜涵“还是妹妹最心疼我,妹妹既然这么希望姐姐作一首诗词,那姐姐就应了妹妹,不过这首诗姐姐可是要交由妹妹保管的。”

    夏瑜涵一听就知道夏清歌招了她的道,急忙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既是姐姐作得诗词,妹妹定当好生保管。”

    夏清歌似乎是呼了一口气,端起手里的葡萄酒一饮而下,随即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来。

    她走到书案前没有及时拿笔,反而是稍作思索,一幅临场发挥一般。

    众人见此心里的鄙夷更甚,夏清歌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废物,刚才她们所作的诗词多数都是平日之作,当真以为她们就能立刻作出诗词来?

    这以花为题的诗词她们不知做了多少首呢,随便思索就是信手拈来,而夏清歌临场发挥不出了洋相才怪。

    夏清歌稍作思索就提笔开写,挥笔如风,屏气如神,挥洒自如,此时夏清歌的神情再无刚才的痴傻,反而是一派的悠然洒脱。

    看在凤飞郎的眼里更是眼瞬一亮,随即本能的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只见纸张上一幅大气磅礴的楷书映入眼帘,字体如蛟龙飞天、字字珠玉一气呵成。

    只见上面写道:“泥梅幽闻花,泥枝伤恨底,遥闻泥似水,易透达春绿。泥似绿,泥似透绿,泥似透黛绿。”

    落款还写道:送与吾妹瑜涵——清歌亲启的字样。

    “噗——”

    在看上面的诗词,凤飞郎险些忍不住大笑出声,但随即忍了下来,带着一丝惊异之色抬眼看向若无其事的夏清歌。

    看到此诗词,他便明白夏清歌的用意,知自己不便多言,就轻声在她耳旁说道:“夏小姐厉害。”

    夏清歌眉目轻挑,回他一抹淡淡笑意。

    众人见此急忙围观过来好奇的看向那首诗。

    李新柔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讥讽道:“赎我冒昧了,夏小姐这一首也是咏梅词,但却词不达意,和涵儿妹妹那首咏梅词似乎有些相差甚远啊。”

    梁佳颖接着李新柔的话“是啊,梅乃君子之风,这首诗词既没有体现梅花不畏寒冷的清冷之气,也不似涵儿妹妹咏梅词里的傲然正气。实乃算不上佳作,充其量也算押韵吧。”

    夏瑜涵低头只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得意“不过姐姐能作出这般诗词来已经是极为不错了。妹妹一定会好好收藏的。”

    一旁的晋慧心抬眼怪异的看了夏清歌一眼,随即站在旁边不插话。

    夏清歌一一扫过众人,这才淡淡说道:“这首诗乃暗梅,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确实是不能和涵儿妹妹的梅花词相比。”

    梁佳颖一挑眉,满脸的刻薄“夏小姐既然知道自个儿的诗词和涵儿妹妹的不能同日而语,那为何夏小姐还要自取其辱选了这梅花为题?”

    夏清歌有些好笑的回道:“难道这梅花我二妹妹用过了别人就用不得了?这自古以梅花为题的诗词何止千万,就连大诗人卓文君也曾以《寒梅》为题作诗一首,以梁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咱们现在也要掘地三尺将桌老先生挖出来追问个究竟呢?”

    梁佳颖被噎的再无反击之力。

    夏清歌冷笑,心里暗骂蠢货!

    第二十一章丫鬟巧兰

    正在这时旁边的凤飞郎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眼瞬明亮异常。他走上前来看了夏清歌一眼才说道。

    “刚才在下看夏小姐这梅花诗确实也没看出什么深意来,直到夏小姐将诗名提起,在下在仔细观看之下,似乎这里面还另外有一层深意呢?”

    夏清歌眼帘淡淡,一幅不懂的样子“哦?凤世子看出了什么?”

    凤飞郎走到书案前拿笔在夏清歌这首诗词的旁边用小字翻译了一遍,众人一看皆是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转为极其震惊的表情,随即转为愤怒。

    只见凤飞郎同样用楷书翻译道:“你没有文化,你智商很低,要问你是谁,一头大蠢驴。你是驴,你是头驴,你是头呆驴。”

    这个废物竟有这等本事?这首诗一语双关,指明了是在骂人,但却骂的极其取巧,又让人莫可奈何。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一首工整押韵的诗词已经是极为难得,她竟还能在诗词里一语双关?

    这里面要问谁最生气,莫过于刚才还信誓旦旦要将夏清歌的诗词好好保存的夏瑜涵。

    这个废物竟然骂她是头蠢驴?

    只听见她银牙咯咯暗响,跨了一步走了上来“大姐姐这是何意?为何这言辞之中皆是暗骂我的意思?”

    夏清歌看了一眼凤飞郎翻译的诗词,淡淡轻笑“妹妹可莫要对号入座,姐姐可没有这意思。”

    她转脸对向凤飞郎道:“凤世子才学敏捷,什么事情都能入目三分,自然想的就要深奥一些,但是小女这首词内的深意并非如此,我之所以称这首诗为暗梅,只是感慨梅花本是洁风傲然之气,无意苦争春的君子之风,最后也只是落下个零落尘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下场罢了。”

    夏清歌心里冷哼,我就是骂你了怎么地?不但骂了还就不承认,怎么地?

    凤飞郎看了夏清歌一眼翩然一笑“是在下曲解了夏小姐的深意,还请二小姐莫要见怪才好。”

    他本就知道这个夏清歌行事清冷乖张,绝对不会摆明了承认此事,他也只是顺其本意,将这件事情提出罢了。

    夏清歌上前亲昵的拉起夏瑜涵的手,一脸的欢喜“妹妹听到了么?连世子都说这是他曲解了词里的含义,妹妹可莫要生气啊,姐姐还等着把这首诗词送与妹妹保管呢。”

    夏瑜涵脸上一阵黑白交加,如果不是旁边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就恨不得立刻狠狠甩夏清歌一巴掌。

    良久后,夏瑜涵才心有不甘的回道:“大姐姐不必在意,妹妹不会生气的,即便这诗词里的深意真如凤世子所言,妹妹也一样不会生姐姐的气。”

    哼!不就是为了激怒她吗?她夏瑜涵没有那么笨,才不会着了这个废物的道。

    看着夏瑜涵摆出这般委屈可怜的神情,夏清歌心里一阵反胃,心里冷哼一声,嘴上却甜甜的道:“还是妹妹大度,既然妹妹不生气了,可要依你刚才所言,将姐姐的诗词贴在书房的墙壁上哦。”

    夏瑜涵深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即将爆发的愤怒生生忍了下去。从牙缝内发出声音来。

    “妹妹自然记得。”

    此时旁边的梁佳颖、李新柔和晋慧心再也无心捉弄夏清歌,今日一见,她们在不敢将她和京城内传言的那个废物相提并论。

    刚才在夏清歌的书房内,她们四人轮番上阵都没有在夏清歌嘴里讨到一丝好处,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而现在,再百~万\小!说案上那首暗梅词,那字迹犹如蛟龙,磅礴大气,与一般的女子那清秀的文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她们哪里还认为这个夏清歌是个胸无点墨的蠢货?

    能在这么仓促的时间内写出一首明理是咏梅的,暗里却极有深意的诗词来,这样的才情可是她们这些人能比的?

    怪不得刚才凤飞郎会那样赞美,大概他一眼就看出了暗梅诗里的另外一层意思,而她们竟然还蠢的当众评头论足了一阵子。

    真是白痴到家了,更丢脸的是,竟然面对着凤飞郎丢了如此大脸。

    看着刚才还气焰高涨的几个所谓的大家小姐,此时灰头土脸的分分告辞,夏清歌的眼神内满是清冷鄙夷。

    嘴角勾起一丝邪魅,在不看凉亭内的众人,转身朝着自己的紫霞院内而去。

    她不知的是,一双饶有兴趣的瞬子正盯在她的身后久久不去——。

    夏清歌走出凉亭后,直接穿越花园向着紫霞院走去,当她走到花园深处的一座假山跟前时,警觉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随即冷哼一声“花圃后面的鼠辈,滚出来。”

    果然,她刚刚出声,一株海棠花明显晃动了一下,随即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面前。

    她朝着夏清歌看了一眼,随即立刻将头低垂下去,快步走到夏清歌的身边。

    “巧兰见过大小姐。”

    “巧兰?”夏清歌听到这个名字时,似乎有些熟悉,但猛地想不起究竟她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是,回禀大小姐,巧兰有要事和小姐说,还请大小姐跟奴婢前来。”

    夏清歌看了巧兰一眼,嘴角邪气一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时巧兰慢慢抬起头来,对上夏清歌的瞬子。

    这时夏清歌才看清此女的容貌,只见她大约有十六七岁的年纪,皮肤白皙润滑,身材修长,瓜子脸上五官灵秀。

    虽算不上极美,但更胜在气质独秀一枝。

    在看女子的穿着,上身为一件月白色绣有梅花暗纹的滚雪细纱短袄,下身穿着一件水绿色迷离繁花丝锦长裙,虽然衣服早已经浆洗的发白,但是这身打扮在加上女子周身萦绕的淡淡气质,却十分切合的将其融为一体。

    更衬托的女子带着莹莹雾气。

    夏清歌暗叹,好一个空谷幽兰的女子,她本也喜欢白色,更是对梅花情有独钟,而在夏清歌看来,喜欢这两样事物的人一定有着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性子,和高雅梅花斗雪吐艳,凌寒留香,铁骨冰心的品质。

    只看这一眼,夏清歌对于这位从未谋面的女子就有着隐隐好感。

    “大小姐怀疑奴婢也是情理之中,奴婢给大小姐看一样东西,您自然会相信奴婢。”

    说着她拿出了手中的一块圆饼形白色玉佩,只见玉佩上的纹花繁琐,祥云为边,中间一头麒麟腾云驾雾而来。

    第二十二章奴大欺主

    这块玉佩夏清歌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母亲的遗物,这麒麟玉佩本是一对,她那里还有一块。

    也就是说这个巧兰是母亲留下的老人?

    “大小姐可相信了?”

    夏清歌不再犹豫,虽然现在她在夏府犹如锋芒被刺,如履薄冰,但是她也不是那般怕事之辈。

    龙潭虎|岤只有闯了才知道。

    夏清歌清冷一笑,开口道“带路。”

    巧兰一听,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喜色,她急忙走到前面带路,夏清歌和她之间保持了五步的距离,一路都颇为谨慎的跟在身后。

    道路越走越偏僻,巧芸一路将夏清歌带到了夏府后山上,上了山后继续沿着一条小径往上攀爬,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才上了山顶。

    山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茅屋,旁边耕种着一些蔬菜,门口种着一株木棉花,花下有一只母鸡在下面啄食。

    “大小姐请跟奴婢进来。”巧兰心知夏清歌并非完全相信她的话,所以,主动将门打开。

    这间屋子十分简陋。几乎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全部摆设,当门板被巧兰打开后,里面立刻走出来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年纪约六旬左右,头上盘着一个简单的妇人发髻,侧面别着一直梅花白玉如意簪,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发饰,一张略微消瘦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是那一双隐藏在晦暗里的瞬子却十分的闪亮,透露着深沉的智慧。

    “大姑娘。”

    只听这梗咽苍老的声音,夏清歌的记忆就如倒带一般回放了出来。

    “姜嬷嬷?”

    听到夏清歌还认得自个儿,姜嬷嬷急忙拉着巧兰向着夏清歌俯身。

    “老奴/奴婢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请安。”

    夏清歌急忙上前搀扶起这一老一少,只见姜嬷嬷上身穿一件半旧的深蓝色织锦长褙子,下身穿一件八福罗裙,整身衣服虽然简单,但是却并没有遮掩她周身散发的大族之气。

    淡淡观察一圈下来夏清歌露出赞赏的目光,毕竟是从荣国公府出来的老人,这周身的架势并不会随着处境而有所改变。

    她正自瞧着两人,而此时姜嬷嬷轻轻抬头望着她,她面前的女孩只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皮肤白嫩,五官精致,本是极美的底子却被脸颊两边的刘海和脸上厚厚的脂粉遮掩了风华,但是那双浩瀚如星雨的瞬子却格外的透亮。

    姜嬷嬷心里暗自激动,她这些年一直在老爷的瑞景院子里,从未曾正面见到过大小姐,而今日见面,只感叹时光蹉跎,一晃眼的时间大小姐竟长得这般年纪了,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大小姐平安无事。

    “姜嬷嬷,这些年在府中过的可好?”

    夏清歌对上姜嬷嬷的目光,眼瞬里带着一丝光亮,见到她投来的目光闪着晶亮的水雾。

    她心里一动,感叹颇多,在她的记忆里,从前的夏清歌还在西郊的庄子上时,每年给她邮寄生活必需品的人就是姜嬷嬷。

    自从她回府后,姜嬷嬷更是经常来紫霞院看望她,却都被梁姨娘推辞在了门外,梁姨娘在她的耳旁说了不少姜嬷嬷手脚不干净云云的话,导致夏楚歌先入为主,心里也就起了轻视的心思。

    在夏清歌十三岁那年,梁姨娘就借故姜嬷嬷年迈将她赶出了府去。

    当时夏清歌十分敬重梁姨娘,虽然心里对于梁姨娘这般做法有过不少疑问,但却因为信任梁姨娘而没有替姜嬷嬷求过情。

    再后来无意间听府内的下人说起,姜嬷嬷回老家的路途上偶感了风寒不治身亡了,现在想来姜嬷嬷恐怕是郁郁而终的吧。

    当时她也曾感伤过一阵子,却因为与姜嬷嬷接触的并不算多没几天也就不太在意了。

    想到此处,此时的夏清歌对于自己的前世升起鄙夷之心,难怪当年她死的如此悲惨,只怪她瞎了眼,错将豺狼当亲人,却把亲人当路人。

    姜嬷嬷听到夏清歌率先问话,那道温柔软语的声音竟和夫人的声音极其相似,姜嬷嬷心里触动颇深,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多谢——多谢大小姐惦念,这些年老奴在府内过的尚且不错。老奴听说大小姐前几日落水,这身子可好些了?找大夫看过了没有?”

    姜嬷嬷一连串的关心,以及眉宇间的慈善,夏清歌能够感觉出她的真诚,心里温暖声音轻柔道:“嬷嬷不必挂心,如今梁姨娘已经为我看过了大夫,说是过阵子就能好全了。”

    姜嬷嬷眼瞬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但是看了看夏清歌天真懵懂的模样,最后生生将喉咙里的话咽下。

    她实在是很想提醒大小姐要小心提防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但是大小姐毕竟年幼,让她知晓此事不但帮不了她,恐怕传到梁姨娘耳里了还要对大小姐不利。

    这才沉沉的说道:“那便好,那便好。”

    夏清歌岂能错过她眼中的欲言又止。

    她这么说也只不过是在试探姜嬷嬷罢了,虽然前世的记忆里姜嬷嬷确实是对她极好的,但是夏清歌已经习惯成自然。

    和任何人接触时都会留上三分心眼,此时见到姜嬷嬷的模样,她自然是知道姜嬷嬷绝对是忠心与杨氏的。

    夏清歌看了一眼旁边的桌椅“我们不如进屋在说吧,好些年不见嬷嬷,清歌也十分挂念。”

    姜嬷嬷连连称好,拉着夏清歌走进了屋内。

    傍晚

    夏清歌才迟迟赶回了紫霞院。

    她刚刚进门就见朱云和瑞珠两人坐在她的房间内,两人一边吃着几盘点心一边聊的正自起劲。

    看上去好不逍遥自在。

    见到夏清歌回来,她二人也没见起身,只是打了声招呼而已。

    今日在荷花亭内,朱云和瑞珠并没有陪同夏清歌一起过去,夏清歌上后山的事情她二人自然是不知的,所以也就没有怀疑夏清歌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夏清歌看到她二人那猖狂的模样,眼神闪过冷光,随即稍纵即逝。

    轻轻一笑,夏清歌随身坐在了两人的对面,朝着桌子上摆放的茶点看了一眼。

    “今日你二人心情似乎格外好呢,竟然在这里吃起茶来了。”

    “呵呵,桂顺斋的点心,这不是每月府中给各位主子们上的吗?你二人何时脸面如此之大了?”

    瑞珠脸上闪过惊慌,朱云却丝毫没有害怕,反而直接拿起一块放到了嘴里。

    “今日姨娘夸赞奴婢二人伺候大小姐痊愈有功,所以就赏赐了几盘小点心给奴婢们尝尝鲜。”

    朱云心里冷哼,这桂顺斋的点心她早就吃腻了,就算夏清歌知道她们偷吃了她的点心,只要她们说是姨娘送的,夏清歌又能奈何?

    “哦?梁姨娘可真记挂着本小姐呢。”

    朱云吃完嘴里的糕点,拿起丝帕擦了擦嘴上的糕点碎末,才接着夏清歌的话说道。

    “梁姨娘做事一向心善,而且对大小姐又这么好,她赏赐奴婢们点心也是在为大小姐收买人心呢,大小姐可要记得梁姨娘的好啊。”

    夏清歌轻笑一声“俗话说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梁姨娘对本小姐的好,她日本小姐定当”十倍奉还“。”

    坐在旁边的瑞珠不曾多言,当夏清歌说完话后,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在抬头对上夏清歌似笑非笑的瞬子时,心里的凉意更甚。

    她总觉得大小姐这是话里有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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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红木匣子--陷阱

    朱云自是没有像瑞珠一般多心,她接过夏清歌的话顺口吐出“是啊,梁姨娘行事大方得体,深得府中下人敬重,可不像某些人知恩不图报,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的。”

    瑞珠一听她这话,心里着急,急忙用手在桌下拉扯朱云的衣裙,让她注意说话。

    朱云当场脸色极为难看“瑞珠,你做什么拉我?难道有些人做得出来还不让我说吗?”

    瑞珠心里一冷,暗骂朱云蠢货,心说自己有心帮她,她却不领情,既然如此她何必多管闲事?

    夏清歌沉默不语,眼帘淡淡。

    周围的气氛似乎陷入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暗流之中。

    良久后,夏清歌突然掩嘴笑了一下。

    “我真是糊涂,你二人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还从未赏赐过你们什么。”

    朱云一听心里暗喜,难道这个废物是要赏赐她什么宝贝?

    心里刚想着,就听夏清歌吩咐了瑞珠“瑞珠,将我那个红木雕花的匣子拿过来。”

    红木匣子?

    “大小姐,您说的这个匣子可是从西郊庄子上一并带回来的那个?”

    夏清歌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

    “可是大小姐,奴婢不知道您的钥匙放在何处啊?”

    “钥匙在我枕头下面,你过去取了便是。”

    “是。”瑞珠按着夏清歌说的,拿了钥匙。

    平日里她们在大小姐的身边也没少拿油水,但多数都是她们私自从大小姐的份子里偷偷克扣掉的。

    从前的夏清歌一向对这些身外物不上心,所以日子久了两人也越发胆大,而且也越发的难以满足。

    她们都知晓夏清歌有一份十分丰厚的嫁妆,据说那都是杨氏留给大小姐的。

    瑞珠和朱云不是不曾眼红过,但是对于那份嫁妆,她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说大小姐的这份嫁妆是杨氏在临死之前为大小姐准备的,并且寄放在了“跃龙钱庄”内,只有本人的签字画押才能生效。

    所以这块硕大的肥肉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却动不了什么心思。

    但是除此之外她们还知晓夏清歌有一个大匣子,里面的东西似乎对于她来说十分重要,所以这些年里这个匣子都是有她亲自保管。

    此时瑞珠已经将木匣子从多宝格内拿了出来,朱云贪禁的目光跟随着瑞珠手上拿着的那个大匣子不曾移开分毫。

    平日里夏清歌都是将这个匣子放在黄花梨多宝格里上了锁,而钥匙一直由她自己保管,今日她这般大刺刺的当着她二人的面拿出来,连一向谨慎细心的瑞珠都难以猜测她的心思。

    “大小姐,匣子拿出来了。”

    夏清歌瞧了朱云一眼轻声说道“你二人在我身边也有近十年之久了,这么长时日你们一直跟着我,我平日也没有赏赐给你们什么稀罕的物件,这里面有几样小玩意,今日赏给你们一人两件,自己看着选吧。”

    说着抬手挥了挥,示意朱云将木匣子打开。

    朱云看到那个镶刻着龙凤腾飞的匣子,红木的制裁加上巧夺天空的雕刻,祥龙在左,火凤在右,两两相望,而它们对视的中间镶刻着一个被纯金雕刻的莲花包围着的蓝色宝石,宝石散发着淡淡蓝光,在一片红黄相间的色调内显得醒目耀眼。

    两人皆是暗叹,这般质地精良,雕工精湛的木匣子实乃珍品,旁人就看这么一眼也能猜到这个匣子的珍贵之处。

    朱云的心口扑腾扑腾狂跳,眼神里散发着的光芒更甚,就连瑞珠也是一脸的稀罕模样,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木匣子。

    就连盛放东西的木盒子都这般质地精绝,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该是什么样的稀世珍宝?

    朱云殷勤的上前将木匣子轻轻打开

    里面的东西随着她的动作显露在外面,首先被深深震撼到的就是亲自打开木匣的朱云,只见映入眼帘的各色珍宝,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小——小姐,这太珍贵了吧?”

    瑞珠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也跟着闪了眼,她倒是没有朱云那般明目张胆,但是眼瞬深处所散发的光亮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夏清歌看了她二人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我平日里待在府中很少出门,这些东西对于我也没什么用处,眼见你二人及笄礼将至,送你们一些首饰就当作是那天的礼物了。”!

    “大小姐,瑞珠说的对,这些首饰真的是太珍贵了,奴婢们怎么受得起呢。”

    朱云见瑞珠开口,她也急忙说着场面话,但是那双泛着光亮的眼睛却紧紧的被木匣里面的东西吸引着。

    似乎是在审视,究竟待会自己选了哪两样东西才比较划算?

    夏清歌瞧着她的神色,很容易便能揣测出她的心思。

    她十分为难的叹息一声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要,那便算了,我也是糊涂,你们跟在我身边多年不离不弃,又怎能是这些珠钗首饰所能替代的?情义本无价,我却拿这污浊的东西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疏忽了,实在不该。”

    她故意曲解二人的意思,瑞珠倒是还能隐藏的住,这个朱云本就是贪财的,见到这般珍贵的首饰她能不动心那才有鬼。

    想到此夏清歌伸手拿起一对赤金缠丝双扣镯,不断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故意不去看朱云和瑞珠不甘的脸庞。

    “这对赤金打造的镯子听说是”巧功阁“的鬼匠乔万三亲自打造而成,所用的材料更是最纯良绝净的,你们看这质地纹路,样样都非凡品所能匹敌,呵呵,这对镯子我本打算送与朱云的,想来还是收起来吧,以免污了你们的眼。”

    她正要将那对金镯子放进木匣里,就在此时,朱云急切的呼喊了一声,同时一双手及时的从夏楚歌的手中抢夺了过去。

    “不——不大小姐,谢谢大小姐的赏赐,您这般恩惠,朱云怎能不知好歹博了您的好意呢?这对镯子奴婢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说完话,满脸失而复得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对于她这般无礼的行径,夏清歌只是微微勾了勾唇,不做它话。

    第二十四章夏瑜涵歪曲事实

    随即转过眼看向一旁的瑞珠,此时她正直勾勾注视着朱云手中那对镯子发呆,那般羡慕而急切的眼神实在是无法在掩饰分毫。

    在看看平放在匣子里珠光宝气,她所幸心一横二话不说的拿起了刚才她一眼就看上的那对宝蓝点翠珠钗,随后急忙跟着朱云后面附合道:“谢谢大小姐赏赐,奴婢感激不尽。”

    眼见目的达到,夏清歌淡笑不语。

    看着瑞珠和朱云紧紧将手里的首饰握紧,生怕她一个反悔要了回去,那架势似乎只要她反悔讨要,她们就会连手来对付她一般。

    看到此情此景,夏清歌有的只是莫大的凉意和讥讽,但是嘴上却说的极其大度欣慰“你们喜欢就好。”

    一旁的瑞珠和朱云欣喜若狂频频点头“喜欢、很喜欢呢,谢谢大小姐了。”

    “好了,朱云,这个木匣子你重新放回去。没有其它的事情你二人就下去吧,我想要睡一会儿。”

    “是大小姐。”

    朱云拿起茶几上的钥匙,重新将木匣子放回了原处,等她再次走到床边时夏清歌已经转身进了里屋。

    她瞧瞧看了一眼,夏清歌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

    朱云盯着手里的钥匙看了一眼,心里起了贪念。

    这个废物平日对这些金银首饰最是不放在心上,而此时自个儿手中正巧拿着钥匙,她又睡着了,现在不是自己在捞上一把的最好时机?

    思到此处,她朝着瑞珠使了一个眼神,暗示她先不要急着走,小心翼翼的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