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她早饿了,料想少爷肯定也饿了,两百两纹银实在是太划算了,还是赶紧收钱走人的好。
诗市司拿钱的时候略微有些心痛,面前交易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在这么多人前交易,他完全可以将这两百两银子收为己有,将墨宝抢了便是了,料想一个小女孩再加上一个病入膏肓的主人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可现在是在诗市当中,上千人围观了自己买墨宝的过程,倘若有丝毫风言风语传到皇宫里去,那自己后半辈子就算交代了。
从宫里出来做诗市司的时候,皇上亲自叮嘱,‘万不可坑读书人’,这句话他谨记在心。
想通这个关节,他付钱也痛快了,派下人去自己的衙门里取来两百两纹银的银票,是京城瑞德祥银号,左手拿钱交予珠玉,右手伸手去拿诗台上的墨宝。
正在他左手还没将钱送到珠玉手上,右手眼看就拿到墨宝的时候,只见墨宝‘蹭’的一声,飞了起来。
只见墨宝快速的冲着一批马飞去,骑马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蓝sè衣服的小女孩儿。
白胡子老头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小女孩儿满脸俏皮的神情,正在冲着诗市司伴着鬼脸,墨宝飞到她身边,被她一手抓在手里。
“两百两纹银便想买这幅墨宝,皓国真是小气,我北吴出价两百两黄金,东西拿走了,改ri再会!”
说完,一个蓝sè包裹从小女孩手中飞出,不偏不倚,正落在珠玉身边。
这时,众人还在惊呆着,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白胖的诗市司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啊快给我抓住他们。”
一句话还没喊完,便看到蓝衣小女孩手中又飞出个东西。
在扔出那个东西之后,蓝衣小女孩冲着李越在人群中站的位置回眸一笑,眼神仿佛能看透李越一般。
同时,蓝衣小女孩叫了一声:“快跑!”
李越一个愣神,不知道她怎么会对自己说这句话。
只听
“彭!”
一声响,蓝衣女孩扔出的东西放出大量烟雾,街上顿时乱了,所有人都看不清了,街上此时已经聚集了上千人,上千人互相挤踏是有多混乱。
诗市司气急败坏,一边因为烟雾呛得咳嗽,一边大声的命令着属下,“快,快抓住他们,他们是北吴的jiān细,务必将墨宝留下,如有遗漏,皇上定斩不饶!”
只听“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响起,蓝衣女孩本来就离人群较远,此时趁着混乱一溜烟便冲着城门处跑不见了。
“给我追!快去通知九门提督,封锁京都大门,这是北吴的jiān细,快去!快去!快去!”
可怜的诗市司已经失去理智了,扯着尖细的嗓子叫嚷着,全然不顾自己被烟雾熏了一头灰。
烟雾渐渐散去,随着烟雾散去的,还有聚在这里凑热闹的人们。
尽管可怜的诗市司在不停的命令人们去追jiān细,但是除了众多书生跟着诗市司的下属去追jiān细之外,大多数人为了不惹麻烦上身,四窜逃跑去了。
当然,同时消失的还有李越和珠玉。
第六章醉仙楼里端酒坛
趁乱跑出去的李越拉着还在发呆的珠玉,搂着那蓝衣女孩扔过来的蓝包袱,很快便跑远了。
跑了很久,珠玉累了,李越见已离得很远,便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一个大招牌上写着“醉仙楼”,两人的肚子都咕噜的叫了一声,李越拉着珠玉就走了进去。
此时已过了吃饭时间,醉仙楼里人已不多,一个跑堂的在楼下坐着,看到李越二人年纪又小,衣衫穿得并不十分华丽,便当作贪玩的小孩,没有没有搭理。
李越和珠玉挑了个桌子坐下来,见店小二不搭理自己,便喊道:“小二,与我们倒茶,点菜。”
店小二抬眼看了李越一眼,觉得这个小孩儿虽然年龄小但是气质非凡,穿着打扮虽然不太华丽,但也不错,便站起身来,或许这两个孩子确实是来吃饭的。
“二位有何吩咐?咱们醉仙楼可是这幽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要在咱们酒楼吃一顿饭,没有个两银子可出不去啊。”
店小二虽然看不起两个小孩儿,但不愧是大酒楼的伙计,还是拿着菜单上前点菜。
“去给爷找个包房,将你酒楼最好的菜做一桌子,摆满为止!”
李越前世就没有受过人给他这样的白眼,如今穿越后更是不想受,好赖自己也是一个世子,虽然是伪世子,却也不能受你这样的气。
“咱们醉仙楼有上好的包房,菜品也可摆满桌子,可是店里菜品昂贵,一桌饭菜价格可不低,本店规矩:‘概不赊账’,还请客观体谅则个。”
李越见他虽然话说的客气,但言语之间担心自己钱不够,知道他嫌弃自己年纪小,便将手里的包袱往桌子上一蹲,发出‘彭’的一声。
在刚才来的路上李越便已经感觉到包袱里放的是什么了,见店小二看不起自己,便将黄金的重量展示给店小二,暗示他不要小瞧自己。
店小二是见过世面的人,听着包袱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再看那包袱里的物件凸显出来的形状,便能猜出来包袱里不是金子,便是银子,不管是金子还是银子,这个体积和重量的,都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这位小爷原谅小的冒失,小爷您楼上请,‘楼上的,天字第二号包房接大爷两位!‘
,爷,您慢点,小心脚下。”
李越和珠玉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珠玉是从小在王府中长大的孩子,见过太多像店小二这样见风使舵的小人,并没有太多意外,而李越这样活过两世的人更是不把这样的小人当回事,两人说说笑笑的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
上楼之后,两人进了天字第二号包房。
落座后,马上有人送上新鲜的各式甜点,李越和珠玉赶忙填补一下空空的肚子,从早晨起来两人就没有吃饭,一直饿到现在,实在是饿得够呛了,李越之所以刚才摆谱要求满桌子菜,实在是自己不想在外面太过招摇了,两个小孩子坐在大堂中大吃大喝,总感觉有些别扭。
不一会儿,菜便陆陆续续上来了,要说醉仙楼确实不愧是幽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酒楼的菜品不止sè香味俱全,每一个菜还搭配着一首诗词,店小二边上菜边作诗,让李越和珠玉食yu大增。
两位爷,
这是:蟹粉狮子头
帝王也曾亲口夸,皓月清风醉仙楼。
瀚海新出狮子头,肉味蟹香喜迎迓。
这是:瀚海天目湖鱼头
水起郎川天目湖,鱼归瀚海席上珍。
曾闻帝王盘中宴,而今贵宾争“鳌头”。
这是:宫廷黄焖翅
八珍之一鲨鱼翅,宫廷黄焖不容迟。
而今食者多珍重,相生共荣是良知。
这是:极品佛跳墙
坛启荤香飘四邻,瀚海极品佛跳墙。
闽菜新做改良品,馋煞佛家少年郎
这是:三更童子猪
百畜惟此堪为大,出在寻常百姓家。
jg心饲养三更起,席上宾客声声夸。
吃了几口菜,李越总感觉缺点什么,问店小二道:“可有上好的酒?速速上来。”
店小二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还要喝酒,陪笑道:“是,小爷您稍等,店里有上好的五十年女儿红,我这边给您上酒。”
“少爷,您不是从不喝酒吗,怎么今ri想起饮酒来?奴婢常听人说饮酒误事,如今诗市司的人一定在四处寻找我们,少爷还是不喝为好。”
“不妨,不妨,我少喝些便好。”
李越前世是出名的酒桶,白酒三斤的酒量,每一顿没有酒便不自在,如今虽然穿越了,可酒瘾却一点没少。
很快,店小二便将一小坛子酒搬了进来,将封泥拍开后,一股味道传来,说不上好闻。李越略微皱眉,这便是店小二说的五十年陈酿女儿红?怎么闻起来不怎么样。
也许喝起来会好吧,李越倒入杯中,喝了一口。
米酒啊!
原来是米酒,李越最不喜欢喝的,喝起来没什么感觉,喝完头痛的米酒。
“小二,你店里可有白酒?就是,喝起来烈的那种,喝一口便呛喉咙白酒。”
“白酒?呛喉咙?怎么会有这样的酒?小爷您说笑了,这可是我们醉仙楼最好的陈酿老酒,不少王公大臣都喜欢来喝,请小爷慢慢品尝吧。”
“唉,总比没有的好。”
叹了口气,李越将杯子放到一边,端起小坛子对着嘴喝了开来。
见李越连杯子都不用,直接用坛子对嘴喝,店小二惊呼连连:“爷,您可慢着点,这可是我们店最烈的酒,万万不可这样喝啊。”
珠玉也吓了一跳,赶忙劝阻住李越。
李越被两人强行拽下酒坛,心情很是郁闷,却也无法解释,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前世就这样的酒,从来都是当饮料喝的吗?
两边正在互相拉扯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像是有人打了起来,店小二再也顾不上李越,赶忙走了出去,李越刚端起坛子想再喝两口,没成想外面的打闹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离李越这个包房近。
“咣当”一声,有个人撞到了李越包房的窗户上,房间经过一震之后,有些尘土从房顶上落了下来,落到菜里,
李越微微一皱眉,便听得外面打斗声音更大了。
第七章好戏,才刚刚开始
外面一面打,一面有人骂骂咧咧的:“吃白食?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外面醉仙楼东家是九门提督的把兄弟,太岁爷上动土,找死你!”
另外一个声音说道:“你说你吃白食便吃白食,偏偏还挑了咱酒楼最贵的‘天字第一号’包房,叫了咱们镇楼之宝莺莺姑娘陪酒。菜也吃了,曲儿也听了,你偏说没钱,是欺我醉仙楼没人是吗?”
只听外面好像有好多人在打一个人,那被打之人仿佛喝多了,一个劲儿的往下倒,也不说话。
“珠玉,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让他们打人也别在这里打,扫兴!”
李越喝了一大口,怎么喝怎么感觉不如烈酒好喝,好怀念前世的五粮液啊,如果没有五粮液,老白干也行。觉得外面打得有些吵,便对珠玉说道。
珠玉放下筷子开门出去,见到外面人七八个壮小伙子围着一个醉汉打,店小二也站在旁边。那醉汉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头相当高,浓眉大眼,看起来像是耿直之人,此时已经喝多了,见有人打他,刚开始还反抗几下,后来被踹倒在地,不停的喊着: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后悔的,我明天便派人灭了你们醉仙楼,哎呦!”
“小二,这是怎么回事?”珠玉看那人被打得很惨,有些可怜他,问道。
“回您的话,此人甚为可恶,打中午便来到我们醉仙楼,要了天字第一号包房,又叫了我们醉仙楼的镇楼之宝莹莹姑娘为他弹曲助兴,酒菜都要得最好的,连吃带喝带听曲共花了十五两银子。吃完后您猜怎么着?一拍屁股,说自己没带钱,要我们派人跟他去取。我们问他家在何处,他却不肯说。
您给评评理,这不是吃白食的吗?按照我们醉仙楼的规矩,吃白食的要过‘七脚八棍’,过完之后如果他还活着,便放他走,不再找他要钱了。”
“哦?这‘七脚八棍’是什么意思?”
“回您的话,七脚便是要挨过七个人用脚踹,八棍便是要挨过八个人用棍子打,如今这醉汉已挨过七脚,还没有挨八棍,一般挨过八棍的人,非死即残,便没有必要再讨饭钱了。”
珠玉吃了一惊:“怎会如此凶残,人家不过是吃饭不给钱而已,为何偏要把人家打死或打残才罢休?”
店小二微微一笑:“姑娘有所不知,咱们醉仙楼是这幽都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来酒楼吃饭的非富即贵,这哪里是寻常老百姓吃饭的地方?若任由人来咱们酒楼吃白食,那些达官贵人们若知道了,还以为咱们酒楼是下三滥的地方,ri后谁还肯来光顾咱们的买卖?
珠玉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里将原话转告给李越。
李越听了也是不住摇头,飞扬跋扈的人他见过不少,可还真没见过不给钱便当场打死打残的酒楼,封建社会老百姓xg命不值钱啊。
“去告诉店小二,那个醉鬼的饭钱我付了,不就是十五两银子吗?珠玉,打开咱们包袱看看里面有多少银两。”
珠玉听命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是二十个十两重的小金元宝,仔细的包裹着。拿出十两,出去结账了。珠玉也是善良之人,听少爷说要救那个醉酒之人,也开心之极。完全忘记了自己早晨还在为自己和少爷的伙食发愁。
“你替他出钱?那太好了。”
听珠玉说要替那醉鬼付钱,店小二开心不已,忙招呼众人将醉鬼放开,收钱结账去了。那醉鬼见没人打他了,不依不饶的在店里喊了一通,见没人理他,便要离开。
“哎,那醉鬼,你可知是这位小爷替你付的款,若不是这位爷,你今天非死即残,还不快去谢谢那位小爷?”店小二忙提醒他,店小二在醉仙楼做了十来年了,遇到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被打死打残的人多了,只有这次那醉鬼遇到了好心人,才能活着走出这醉仙楼。
那醉鬼憨厚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李越正好从二楼的房间中走出来,而醉鬼在一楼要出门的地方站着,两人双目对视,都略微有些吃惊。李越吃惊在这醉鬼身材高大,服饰华贵,相貌端庄威风,浓眉大眼凸显出忠厚憨直之相。
而醉鬼则吃惊在李越虽然年纪不大,但相貌漂亮得几近妖,唇红齿白,面若桃花,却不失稳重。好一个英俊后生。
“哎,那后生,今ri一饭之恩,必当回报,后悔后期!”
那醉汉一抱拳,转头便离去了。
李越还没吭声,珠玉看了那大汉正面之后,嘴里小声嘀咕:“好面熟,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他。”
“你认识他?”
李越问道,珠玉毕竟是王爷家的丫鬟,见得人非富即贵。
“记不清了,但是觉得好生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似得,但却如何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了。珠玉也有些苦恼,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们走吧,肚子也饱了,金子也有了,接下来便是回王府享福去了!”李越心情不错,走的时候让小二装了几个菜,一壶酒拿回去晚上吃。
※※※
回到王府中的时候已经快到吃晚饭时间了,李越从王府的后门进去的,因为自己的小院子便是在后门正对的东花园里,这里冬天冷,夏天蚊虫多,以前是下人住的地方,如今王妃为了折磨李越,便将李越安排到这里住了。
王妃将所有伺候李越的丫鬟婆子都调走了,调走珠玉的时候李越死活不肯,便将珠玉留下了。俩人住在这个小院里,也算宽敞。
俩人进了后门,往小院走的路上,看到几个婆子在自己小院附近转悠,李越忙将手中的两个包裹藏到花丛中,这两个包裹一个是装金子的,一个是装饭菜的,那个让别人看到也不好。
几个婆子看到李越和珠玉从后门走进来,便迎上前去。
“给世子请安。”
几个婆子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李越,以前别说称呼李越为世子,连理会李越都很少,珠玉不知今天是太阳从哪儿出来了,忙向婆子们回礼,一边注视着李越的动作。
李越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力的垂着“婆婆们好,饿死我了,可有吃的给我?”
众婆子听到李越说饿,便不答话,起身离去了。
“少爷,这几个婆子都是王妃跟前的人,此次来我们这里,一定是看我们还能支撑几天,您可要当心啊!”
“恩,我知道,他们肯定是王妃派来试探咱们的,你也要当心,万不可让人知道我们赚了金子,一定要装出一副饥饿的样子,让他们以为咱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取出包裹后,两人回到小院,边喝着打包回来的酒,李越边想,好戏才刚刚开始,王妃,你等着瞧吧。
第八章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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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喝酒,李越边和珠玉商议着今天那蓝衣女孩儿的事,自己一直在人群中站着,没有出来露面,自然不怕朝廷的人找上自己,而珠玉少有出府,认识她的人极少,自然不怕朝廷找上她。
可是那蓝衣女孩儿到底是谁呢?
为何仿佛她知道这幅字是自己写的呢?
珠玉突然想起:“我在杂货店中躲藏之时,仿佛看到过那个蓝衣女孩儿,至少爷找到我和我说话的时候便不见了,她是否听到少爷与我说话了?”
“恩,如此便能解释她如何知道便是我写的这幅诗词了,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珠玉不知道,李越说的如此便好的意思,只有李越自己清楚,自己一方面希望有个同样的穿越者陪着自己,一方面又害怕,穿越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与自己做对。
穿越,还是一个人好些,人多了,便没有优势了。
※※※
天逐渐黑了,李越的酒也喝了不少,虽没有喝醉,但是酒喝多了不免去茅房去的次数多了些。
“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偷来一只烧鸡,你快趁热吃吧!”
一个小女孩推开小院的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只小花狗。这时李越刚从茅房回来,一看有人来,知道随身带着个小花狗的小女孩儿肯定是自己的妹妹李颜,怕她进屋看到自己的酒菜,便拉住她。
“颜儿妹妹想我了?知道我没有饭吃,给我送饭过来,还是颜儿妹妹疼哥哥。”
李越已经从珠玉口中打听出,他和这个大妹妹李颜的关系非常好,所以颜儿知道他没饭吃,来给他送饭过来也是情理之中。李越不免略微有些感动。
“越哥,我知道娘亲对你不好,都是娘亲不是,ri后如果娘亲不给越哥饭吃,颜儿便偷来给越哥好不好?还请越哥不要记恨娘亲,要恨,就恨颜儿吧!”
边说着,颜儿眼泪掉了下来,让李越甚是心疼。
要说这个颜儿虽然只有十岁的年纪,便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人坯子,靖王爷和王妃都是男得的俊男美女,颜儿长相秀美是应该的,只是不知为何李丰却长得又黑又胖,不知他随谁。
“颜儿,快别哭了,越哥哪里会恨娘亲呢,快擦干眼泪,进屋里说吧。”
这个时候珠玉已经把屋子里的酒菜收拾起来了,颜儿拿着烧鸡进屋,见到珠玉在屋里坐着,便说道:“珠儿也没吃吧,快来吃烧,越哥快趁热吃吧,你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若吃得好吃,明ri我再偷来与你吃。”
李越和珠玉刚吃完饭,哪里还有肚子吃烧鸡,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吃过饭,李越和珠玉只得坐了下来,准备开吃这只李颜专门为了自己从厨房偷来的烧鸡。
李越正要下筷子,突然烧鸡飞了起来,从桌子上滚到了地板上,颜儿带来的小花狗一下子便扑了上去,咬了一口。
“哎呀”
李越惊叫一声,自己现在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却丝毫赶不上烧鸡滚落地的速度,他都没看清烧鸡到底是怎样滚落到地上,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要是颜儿以为自己不想吃她带来的烧鸡,便不好了。
“掉了便掉了吧,越哥不要捡起来了,待颜儿再去为越哥投一只来便好,越哥稍等,我去去就来。”
李颜以为是李越不小心将烧鸡碰落到地上,不好责怪李越,虽然这只烧鸡是自己千辛万苦冒着被母亲责打的危险偷来的,却心疼哥哥,甘愿再为哥哥去偷一次。
“不必了,颜儿不必去了,越哥不饿,这只烧鸡也没有全脏,我洗洗再吃也可,颜儿万万不可为了哥哥再去冒这个险了。如果让大娘亲知道了,免不了责罚于你,越哥于心不忍啊。”
“嗷”
正在两个人说话之际,刚才咬了一口烧鸡的小花狗突然叫了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七窍流血,腿一蹬,咽了气了。
“花花,花花,你怎么了花花,你快起来啊花花,呜呜,花花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
哭的是颜儿,她带着最心爱的小花狗来给李越送烧鸡,想不到烧鸡不小心掉落到地上,让小白吃了一口之后,小白便死了。
同时吃惊的还有李越和珠玉,珠玉想等李越吃完第一口再吃,便没有下筷子,而李越第一筷子夹空了,烧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到地上,被小白吃了。
如果当时烧鸡没有动,那么现在躺在地上,口吐黑血的一定是李越和珠玉两个人了。
两人此时正满眼惊呆的看着李颜,李颜将目光从小花狗身上收回,也满眼惊呆的看着李越。
“越哥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烧鸡有毒,这只烧鸡是我偷着从厨房拿出来的,拿的时候谁也没有看见,我保证谁都没有看见,越哥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害你的越哥哥。”
李越此时的目光也柔和下来,他当然知道李颜不会害他的,一定是王妃利用了李颜的善良,借用李颜的手给自己送烧鸡,自己一定不会怀疑有毒,那么就算自己中毒而死,也没有人会怀疑是王妃杀了自己。
好狠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利用,她不知道自己一旦中毒而死,李颜将要一辈子陷入y影当中吗?天知道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失手杀了自己的哥哥会对她的一生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
李越越想越气氛,越想越惊呆,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二天便遇到了暗杀,裸的暗杀,老天待自己真的不薄啊。
“乖丫头,不哭,哥哥知道不是你要杀哥哥,这只烧鸡一定是无意中粘上杀老鼠的药了,才会毒死花花的,一定是厨师不小心,回头你一定要让娘亲责罚厨师哦。”
李越低头抚摸着李颜的小脑袋,这个十岁的小女孩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了好,花朵一样的年纪,应该有花朵一样的世界。他会尽量将这个世界的污浊排除在外,给她一个单纯的世界。
“是吗?是啊,一定是这样的,吓死颜儿了。”
噗嗤一声,李颜笑了,看着李越没有当回事,她也认为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哪里意识到刚才她差点亲手杀害了李越。
“我明天一定告诉娘亲,让娘亲重重处罚厨师们,他们太不小心了,害得越哥哥很危险呢。不过越哥哥没事就好,越哥哥还饿吗?我再去厨房给越哥哥偷一只没有老鼠药的烧鸡给哥哥吃好不?”
“不必了,哥哥有银子,下午出去买吃的了,颜儿回去吧,回去晚了娘亲该骂颜儿了。”
“好,那我明ri再偷烧鸡给越哥吃。”
说完,小丫头一蹦一蹦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愤怒的珠玉和淡定的李越。
李越刚才编的谎话骗李颜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丫头还可以,可要骗从小伺候人,看人眼sè行事的珠玉,却不可能。
“少爷,傍晚我们遇到的那几个婆子,便是来探查少爷是否足够饿的,少爷足够饿,便一定会吃烧鸡,更何况是你颜儿妹妹拿来的烧鸡。”
“是啊”,李越叹了口气,看来那个疯女人,不弄死我是绝不善罢甘休了。
第九章身世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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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咱们怎么办?要不咱们跑吧?有这么多金子,您又能写诗,咱们走到哪里也是可以立足的。”
是啊,李越按摩着自己的太阳|岤,略微有些头痛。前世职场的尔虞我诈再凶残,也没有直接下毒杀人的,这次李越着实见识了什么是宫闱斗争,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便处处杀机,自己ri后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走,凭什么要我走?不就是暗杀吗,她暗算了爷一次没有成功,以后便也不会成功,要走,也要把她赶走!”
李越一拍桌子,决定道。
穿越成伪世子已经够窝囊了,如果再离开王府,自己就更是什么都不是了,以后再想翻身几乎不可能。这也许便是那王妃的真正目的。
如能毒死自己便毒死,若毒不死自己,吓跑自己更好。
他nǎǎi的老妖jg,爷爷偏不走,留在这王府跟你斗争到底,看是你宫廷出身的道行厉害,还是我前世五百强企业高管的道行厉害。
永不服输的五百强企业高管李越如是想着。
看到少爷如此坚决,珠玉也无话可说,反正她自小爹娘便抛弃了她,被靖王爷买了回来做李越的使唤丫鬟,有李越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家。李越说留下,那便留下吧。
于是二人再无话,珠玉起身收拾刚才滚落到地上的烧鸡和毒死的小花狗,收拾完,便给李越铺床去了,天已经很晚了,不管明ri如何,ri子还是要照常过的。
李越躺在床上,满脑子是今ri场景,这两天事情太多,他需要重新缕一缕思路,将发生的事情总结一下,给自己制定下短期目标和长期规划,避免明天出现突发事件时,大脑出现混乱做出错误的决定。
这是他年纪轻轻便当上高管的秘诀,每天一盘点,每周一总结,每月一回顾。做好自己的长期目标,短期规划,并且在总结和回顾的时候对自己的行动做出及时调整。多少年来屡试不爽。
正想着,突然窗户外响了三声:“笃、笃、笃”。
有人!
李越猛的坐了起来,王妃派人来杀自己了?
自己穿越之后,视力和听力增进了不少,小院来人的时候他便能听得见脚步声音,而这次,他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
高手啊,王妃派高手来杀自己了?
“笃、笃、笃”。
李越正想着,门外又是三声响。
李越还是没有动,佯装自己睡熟了,心里想着自己上学军训时学过的军体拳,脑海中模拟着杀手有可能攻来的招数,以及自己的破解方法。
“笃、笃、笃”。
门外停了一会儿,又发出这样的声音。
珠玉在侧房睡,离自己的主房有一些距离,这个声音她是听不到的,便是她听到了,也无济于事,李越心想,便是珠玉出去搬救兵,也是没人来的。
王妃要杀人,谁敢管。
李越心里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太自负,没有听珠玉的话带着黄金离开这里,其实当不成世子,去做一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总比留在这里被人宰了强。
千算万算,李越没想到这个世界是有武林高手这类动物的,自己前世再大的争斗也不过动用黑社会便威胁一下便摆平了,可半夜被人偷偷杀上门来这事,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关键是,前世遇到这类事件,还有110给咱撑腰,今世,便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自己了。
李越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人杀进来,反而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笃、笃、笃”。
nǎǎi的,没完了?要杀要剐你快来啊,不带这么吓唬人玩儿的!
李越急了,自己紧张了半天,那位还不进来,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出去单挑?
去看看,拼了!
想到此,李越轻轻从床上滑了下来,慢慢向窗口爬了过去。
“笃、笃、笃”。
刚爬到窗口,窗外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李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大气不敢喘,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
“嘎吱”
正在这时,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白sè的脑袋伸了出来。
“去死!”
李越低喝一声,将右胳膊肘向上一横,向那白sè的脑袋袭了去。
“啪!”
只见从下面打开的那扇木窗户被李越的胳膊肘一击,整个被掀开,翻着身子飞进屋子里。
自己要打的那个白sè的脑袋不见了。
正在李越发呆之际,自己被一只手一拽,便腾空飞了起来,被一个人背在背上,那人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很有力气,将李越被在身上之后很轻松的向上一跃,便上了房,几个纵跃之后,便离开了王府,向远处奔去。
“你这个孩儿,又与为师调皮了,我道是为何你不肯出来,原来是要试自己武功来着。如此看来,你刚才那一肘沉稳实用,几ri不见便大有长进啊。”
那个白sè脑袋的人跑到幽都城外一个小山沟中,将李越放下说,声音很柔软,是个女人的声音。仔细一看,那个女人满头银发,连眉毛都白sè的,所以乍一看仿佛白sè的脑袋一般。看起来这个女人年龄不小了。
为师?
李越心里嘀咕开来,原来李越有师傅暗中教武功,难怪他会有一本写在牛皮纸上的武功心法,自己不知道,差点将师傅当作刺客杀了,还好这个师傅足够厉害,还以为自己在跟他开玩笑呢,李越暗呼万幸,要是让这个师傅疑心自己不是以前那个李越便不好了。
“为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越是何等聪明之人,混迹职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看样子厉害的不得了,自己既然有如此大的靠山,不赶紧贴上去可不是李越的风格。
“徒儿今ri新琢磨出来一招,料想距离师傅差距太大,便是在师傅身上试下也无妨,便斗胆用了此招,还请师傅恕罪。”
说完,李越便又磕了三个响头,诚意十足。
“五ri不见,你倒乖了不少,快起来吧我的好徒儿,最近那王妃可又欺负于你?”
“师傅,师傅救徒弟,徒弟今ri差点被那王妃毒死。”
“哦?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发女人吃了一惊,赶忙将李越抱了起来,从头到尾端详着。
“等到你知道,皇子早被毒死了!”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两人一惊,发现一个个头也不高,同样是满头白发的老年男子走了过来。
“信天翁,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亡国之辱你可还记得?灭门之仇你可还记得?你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
“我这张老命不要便罢,可恨你信天婆却有辱皇爷对你的厚望,若不是皇爷派人找到我,委托我特来保护皇子,皇子便死了,你也不知道!”
“我我是我疏忽大意了,既然你来了,那自是皇爷怪我保护皇子不利,换作你来保护皇子。
我有辱皇命,如今便自刎在你面前,算是对皇爷谢罪了!”
信天婆说完这句话,从腰间取出一个不足一尺的小宝剑,便向自己脖子上抹去,宝剑在月sè下闪着寒光,一看便知锋利之极。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李越反应过来后,马上向前跃起,扑向信天婆,想阻拦她,可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这时信天翁手中银光一闪,只听“叮”的一声,宝剑擦着信天婆的喉咙而过,只差一点便割到信天婆的喉咙。
第十章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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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越已扑到信天婆身上,将她扑倒在地。
“老太婆啊,你这是何苦呢?”
信天翁摇晃着脑袋,一步三摇的走到信天婆和李越跟前。
“亡国之后你和皇爷及活下来的兄弟便消失了,这二十年里,我找遍了千山万水,最近才和皇爷的信使联络上,皇爷传信给我让我来这里帮你照顾皇子,一别多年,你还是那副臭脾气,一言不合便死啊死的,你若是死了,叫我老头子可怎么活啊。”
“别跟我套近乎,当年皓国叛贼连夜在幽都城里造反,对方有两个天级高手,你偏偏在出事之前不辞而别,你若在,以你我二人之合力,定能毁去反贼李元的y谋,而今这国家还是我大秦的,皇爷不用隐姓埋名到今ri,我可怜的皇子,也不用认贼作父,在李家受这么多年的苦。
如今,你还有何面目再回来?”
信天婆边说边落泪,却把李越听懵了。
自己的父亲是前国皇帝?
自己是皇子?
本来这个伪世子的身份便已经让李越有些头痛,没成想又冒出一个亡国皇子的身份。
伪世子,亡国皇子。
老天啊,怎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你是要折磨死我才好受的吗?
信天翁叹了一口气,也走过来抚摸着李越的小脸。
“那一晚,我奉先皇之命去探寻一个天大的秘密,此秘密事关重大,我便不辞而别,当我略微有些眉目之时,便收到改朝换代的消息。这二十年,我脚步遍及整个中土及塞外,一边守着那个天大的秘密,一边寻找着你和众多兄弟以及皇爷的踪影。
小梅啊,这二十年中的每一天,我都无时无刻不想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