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先试试马步吧。”
刘宁说练就连,找了一个空地就蹲上了。
“听说,开课的那几天,镇上的‘红星’被一个学生办了,是不是你?”李京和“红星”的人打过几次交道,听他们提起过这事,当时以为他们酒后胡说,也就没有在意,现在知道晁力身手这么好又想起了这事。
“哦,是有这事,一个人撞瓷讹我钱,就和他们一伙人打了一架,后来还进了派出所,还是张老师把我领出来的。”
“这么回事呀,我明白了。”也不知道李京明白了什么,就开始低着头想其他的事。
“哎,晁力,跟我们踢足球吧,就你这身手,稍微练练就是主力。”程嘉现在在竞争校足球队的队长,凭他迅速恢复的技术,这个队长基本上就是他的。新成立的足球队实力还很弱,程嘉看到有潜力的人就想挖过去。
“要进就进篮球队,看篮球的美女多。”刘宁若无其事的坐在床上说。
“你不练你的马步,跟我们瞎扯什么?”
“坚持不住,看来我没有当大侠的命,还是努力当球星吧。”
第十五章二楼
最后一通胡扯,晁力没有加入足球队,也没有加入篮球队。不是没有兴趣,实在是没有时间。现在除了上课,有空就躺上一会儿,补晚上缺的觉。
后来有不少武术爱好者来说要拜师,最后都和刘宁一样,晁力承诺“只要马步能坚持十个小时,他就教。”不过这个标准直到晁力毕业都没有人达到。
学武的事情很快的就平息了下来,转眼就要到国庆了。由于国庆要放七天假,所以学院的晚会提前一天举行。
相对最后的一次彩排,节目还是稍微做了一些调整,首先是高原退出演出,然后就是把晁力的武术和江莹她们的舞蹈同做压轴节目,让两个节目上场的时间拉开,结果导致晁力要最后一个上场。
学院头一次举办大型的晚会,全校的师生全部到场,看着这么多学生,坐在前排的院领导难掩兴奋之色。
作为参演演员,晁力不能坐在台下,就和其他演员待在后台。
“晁力,听说你跑路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跑路?我可是天天上课,张老师成天和你一起排练,你能不知道我的行踪?”经过上次的事,晁力不会让江莹轻易的耍到。
“上次你那一刀可是惊世骇俗,我早说你深藏不露吧,张姐还不信。”
“就是,我能有你们俩关系亲密。”张一还是喜欢拿江莹取乐。
和张一、江莹一起的还有和她们一起跳舞的女生们,能被江莹选中的自有不凡之处,具是全校女生的翘楚。
于是晁力马上就被莺莺燕燕给围住了。
“你就是晁力呀?上次场面混乱都没看清。”
“男生们都叫他鬼王来着,这次看挺帅的,不像鬼啊。”
“江莹说他敢在南边山崖上练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
要是一个男的身边有一个美女,那是幸福;要是有两个,那是艳福;要是有好几个,那是被围观。
晁力不幸,现在就是被围观的那个。可张一、江莹都在这里,他也不好溜。这好装深沉,“别人当自己是猴,自己就当别人是羊。”
好在晚会的导演及时的赶到,把晁力解救了出来。
导演是院学生会副主席,兼组织、宣传这一块,叫葛斌。
葛斌把晁力拉到一边,问:“准备的怎么样?”
“葛导,你放心,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换上练功服就能上。”
“你这个节目,晚会组织都十分的看重,也是同学们万分期待的节目之一,希望你竭尽所能表演好它。”
看葛斌一直给自己打官腔,晁力闹不清他想说什么?
“葛导,你有什么直说就是。”
“是这样,正巧这几个月隔壁有一队士兵在受训,听说咱们开晚会,他们也来凑热闹,不白看,出了几个节目,就排在了你后面。”
“什么大事,搞得神秘兮兮的,来就来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一队特种兵和一队女飞行员,女的唱歌好说,男的嘛,就是?”葛斌挥了两下拳比划了一下。
对葛斌的拳脚,晁力没有做评价“不会是和我打吧?”
葛斌一副这都被你猜到的表情,“聪明,虽不中不远矣,不是对打,他当兵的也没胆打学生,就是相互拿出几个绝招,比划比划,他们是硬气功。”
“那我了?”
“这不我来问问你吗,你的名声可是都传到隔壁去了,人家可是点名要比试的,你那一刀是不是真的?”当时葛斌没有在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后来也是听别人说的,几成真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要看片几片了,一片是真的,两片以上是假的。”
“哦,那也很厉害,和特种兵比试,你没问题吧?”
“行,不就是胸口碎大石嘛。”
有了晁力的保证,葛斌甚是高兴,计算机系的晚会是他一手组织的,现在不仅影响到了全校,连军队都参与进来。只要晁力这次和军队的较量中不要输的的很惨,他这个晚会的组织者可是在全校面前大大的露了一下脸,以后晋升学生会主席也有资本不是。
葛斌心满意足的走了,晁力可不会再回那“温柔乡”。趁人不注意,他就跑到了舞台的二楼,上面没有人,正好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表演。
学生的演出可以说是精彩纷呈,很快的就轮到江莹她们的舞蹈上场了。
节目开始,晁力觉得自己太邪恶,随着台下的一蹦一跳,他总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走不走?”晁力内心里挣扎着,心里想走,可这腿怎么也迈不动。
“拼了,不一定有人看的见我。”晁力终于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留在这里“痛苦并快乐着。”
江莹她们的舞蹈,舞美人更美,狠狠赚了一把人气,所有的男士看的神采飞扬,不少人想要是能从上面看就好了。
晁力就这么被发现了,虽然他站在舞台边的二层不容易被人发觉,可另一个边上靠近舞台的地方还是能看到他的。
几个男生看到了他,二楼太黑看不清模样,但看穿着肯定是个男的,“没天理啊,他怎么找的这么好的位置,一定要揭发他丑陋的面目,不能让他亵渎我们的女神。”
这一小片的马蚤乱,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可做贼心虚,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晁力却及时的发现了。这时他哪还管其他的,转身就逃了。
到了后台,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他是从楼上下来的,晁力这才悄悄的松一口气。这事要是传出去,刘宁“滛鬼”的名号可就要易人了。
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晁力的心理如同做贼般忐忑不安,“光线这么暗,他们不一定看到我的样子,也就能看见穿的什么衣服,坏了,衣服。”
想到衣服,晁力赶紧的站起来,跑到更衣室把练功服换上,又想了一下没有什么遗漏的才安心的从房里走出来。
“晁力,你去哪了?一直没见你。”
突然的问话,让晁力想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江莹她们已经从场上下来了,拿着毛巾擦着汗,外面还不停传来“再来一个”的叫喊声。
“我?我,我一直和葛导在一起。”说完晁力向不远处和演员交代事情的葛斌挥挥手。
葛斌看到晁力,也向他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葛斌找你什么事,竟然谈这么久。”
看到江莹,晁力不自觉的想起在二楼看到的,当时他还做了一下比较,江莹的最大,还是不掺假的。
又用眼瞟了一下,“说是部队的要加节目,叫我配合一下。”
女人的直觉是最可怕的,别人只要看一眼,看到什么部位她们立马就知道,所以晁力的动作随快还是被察觉了。
江莹略略挺挺胸,翘起下巴用毛巾擦了擦脖子,若无其事的问:“部队的要表演,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葛斌专门找你一趟。”
看着洁白的一片和领口撑起的通道,晁力这哪受的了,心里全是上前捏一把的冲动,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怎么就这么大。
赶紧的把视线换了一个地方,看着吊灯说:“我的节目改了,表演完套路,在和当兵的比一下硬气功。”
“什么硬了?”张一这时换完衣服走了出来,听到最后一句就问了一下。
晁力傻了,他现在只想先把张一掐死。
江莹挑逗晁力正高兴哪,可张一说了这么一句,让江莹再怎么泼辣也不禁的脸红起来。“我们说硬气功哪,不说了,我去换衣服。”
看着江莹逃似地的跑进更衣室,张一疑惑的问:“这丫头也有脸红的时候?你们又搞暧昧了?进展的怎么样?”
“我们可什么都没有?”
“谁信?学校里有几个能叫她脸红的?”
“张老师,我是学生,学校是禁止谈恋爱的。”
“少拿着忽悠我,每天晚上,学校树林一拨一拨的,难道都是摸知了的?”
“有这种地方?有机会去观摩一下。”
“没什么意思,两对人隔不了八米,一点也不浪漫,你们要去就到校门外的河边,你这身手也不怕劫道的。”
“河边都是石头不好走,有什么浪漫的,我是说我自己去,我和江莹真的没什么?”
晁力知道自己解释没用,正等张一接着说自己,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抿着嘴表情还有些尴尬。
晁力这才想起“河边”“石头”,想起那日打架,张一到镇上接自己发生的那事。
“我真忘了。”话出口,晁力才觉得越解释越黑。
“吓这么厉害?又不叫你负责。”看晁力紧张的样子,张一笑出声来,“你要是不拉我一把,我会摔的很惨,回来后我都没好好的谢谢你,请你吃饭怎么样?”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再说你还教我哪,权当我报答你了。”
“这不是一码事,明天放假,就等节后吧,叫上江莹,省的她吃飞醋。”
第十六章表演
后来江莹出来,没有再去招惹晁力,而是和和她一起跳舞的女生们闲聊,张一也因为自己的事情离开了。
后台没有晁力熟识的人,二楼是不敢再去了,就搬了一把凳子坐在舞台边上看。
节目一个接一个,很快的就轮到晁力上场了。
当主持人报完幕后,台下一片喊声,“鬼王”、“鬼王”。
不同于江莹的舞蹈是事先雪藏好的,表演时才引起一片惊艳。最近晁力是名声在外,很多人坚持到现在不退场就是在等晁力的武术,看是不是像传说的一样。
听着台下的叫好声,主持人走下台冲着等着上场的晁力竖起了大拇指。
看现在的场景,原先准备糊弄事的刀法就不好再拿出来了,心中略有计较,就把刚才坐的凳子扔上场去。
台下的人见一把凳子从场边扔了上来,还以为那边有人打架把凳子都扔出来,而此时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人,手提单刀大步窜了出来。
在凳子就要落地的时候,那人及时的用刀尖接住的凳子,随着手腕一抖,凳子又重新的回到空中。
“是晁力,这才是真功夫。”认识晁力的学生立即把他认了出来。
这种情况要不想被人骂下来,就要武术的增加难度,让人再看的热闹些,可晁力没有事先准备,就只好打起身边东西的主意。
凳子就是学校普普通通的凳子,四四方方的在学校里随处可见,刚刚还坐着,晁力就临时的借用了一下。
刀法还是那套刀法,可加上张不落地的凳子,就不一样了,晁力不用身体接触凳子,每次都是在凳子落下的时候再用刀尖挑起来,刀法的力量、角度、精准都被一张凳子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随着凳子的每次升起,台下都发出整齐的较好声。
观众反响激烈,晁力在台上也表演的兴起,最后他不再去挑凳子,而是用刀尖粘着一根凳子腿耍起了,凳子真的像是沾上的一样不歪不倒跟着刀尖快速的移动。此时台下已经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一幕。
随着凳子滑的晁力的底下,晁力完成这次的表演,而等他拿着凳子走进后台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才从震惊中反映过来。有部队的士兵带头,拍着整齐的掌声喊:“再来一个。”
这时,主持人走上台说:“鬼王的功夫真是太精彩了,反正晁力就是咱们的同学,往后晚会还多的是,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略微停顿一下,“下面的节目就不是能经常看的了,欢迎部队的特种兵们上台。”
主持人下台后,从对面一队士兵喊着号子排着整齐的队伍跑了上来。
先是集体向观众敬礼,为首的一名士兵说:“本来是向晁力同学挑战的,不过看了他的表演,我们只能认输,不过还是想请晁力同学对我们的表演做出指导。”
接着台下就是一片掌声。为晁力喝彩也为士兵喝彩。
晁力也走上场和士兵们一起表演。特种兵表演的是硬气功,这中硬碰硬的功夫和晁力巧劲比是另一种视觉享受,体现了军人铁血的本质。
硬气功,晁力没有接触过,晁国也不舍得叫孩子练这种自残性很大的功夫。
不过现在晁力的身体改造过,尝试了几种也都顺利的通过了。
最后在一片掌声中,晁力和士兵们合力完成了这个节目。谢完幕后,晁力就要往学生的后台走,可一把被刚才的那个士兵拉住,把他拉到了另一边的后台。
在得到部队要表演节目的消息后,葛斌就把他们安排到了这个小一点的后台,两边的后台是相通的,不过现在中间的门锁死了。演出到现在,晁力也没有过来看。
接下来的节目,也是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是女生独唱“天空”。
看到上台的那名女兵,晁力呆住了。
他见过,就是那次下雨去校门口买烟的时候碰到的那名女孩,那个雨中仙子。
当时她没有穿军装,晁力还以为是学校的学生,为此还一直留意着。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
“漂亮吧,她叫苏小云,空军的,,不过没架子,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漂亮,这没飞机,她们空军来这干什么?”
“国家刚招的第一批女战斗机飞行员,先来这里打磨一下身上的娇气。”
“劳神劳力的,招女飞行员干什么?”
“与国际接轨呗,自我介绍,我叫王政,上尉,特种大队搏击教官,部队番号就不给你说了。”
“王教官,真是失礼了。”光注意苏小云,都忘了问别人的姓名,晁力赶紧的道歉。
“哪里,见到苏小云,失态是正常的。”王政打趣的说。
“呵呵。”
“对了,你那功夫是跟谁学的?”
“小时候,父亲给请的师父,就一直练到了现在。”
晁力和王政在那里聊功夫上的事,苏小云的上场再一次的把晚会推向了。
原来的长发已经剪短,额头的也剪成整齐了流海。新式的军装穿着身上,显得人英气十足,美丽的外貌加上一点说不出的忧愁,让苏小云迅速的征服了所有男生的心。
歌声响起,台下没有一点杂燥声,所有人都安静的聆听这醉人的音乐,那天籁般的声音,陶醉其中。
最后在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次晚会终于落下了帷幕,精彩的演出给每个学生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部队的后台,王政叫上苏小云说:“苏小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晁力,你也看到了,功夫没得说。”
王政这次除了负责本部队的训练外,还配合空军女兵的新兵训练,所以苏小云也算是他的下属。被王政硬拉着介绍,让晁力挺不好意思的,冲着苏小云点了一下头:“你好”。
“晁力,你好,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那天下雨,我出去,你回来,碰到过。”晁力提醒了一下。
“哦,是你啊,那个堵我路不让我走的色……”现在认识了,苏小云不好意思再把那字说出口,赶紧的住嘴。
“色狼、色鬼。”晁力心里补充了一下,嘴上还是解释:“真是碰巧了,我向你道歉。”
“原来你们认识呀,倒是我多事了。”王政听他们见过就说。
“见过一面,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王教官,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政只好同意苏小云的要求。
看着晁力还看着苏小云的背影,王政问:“你们是怎么了,关系好像不怎么样?”
“一场误会而已,”晁力回过神说,“王教官,你刚才说叫我去你们部队教武术,不是真的吧,我可是没有军籍的。”
“像你这样的高人,平时找都找不到,哪里还在乎这些条条框框,特事特批,我打个报告就行,不过我觉得你这种人才,不加入军队是个损失。”
“在学院,我都惹了这么多事,要是到军队还不天天蹲禁闭,我教就是,反正你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你这说的什么?你要是教的话,我就把特种大队的搏击训练安排到这里来了,你在这上几年学,我们就在这待几年。”
看王政这么赖皮,可先前已经同意了,晁力也只好答应:“可以,都什么时候教,我可只有周末两天有空。”
“周末你休息就行,平常上午你上课,下午到我们那,咱们离得近不耽误事。”
看王政这么安排,晁力当时就急了:“我可是要考试的,这是民办高校,要是挂科的话,可没有毕业证拿。”
“我们是特种部队,什么先进的东西没有?考试的事包在我身上。”王政拍着胸口信誓坦坦的说。
“真的?窃听器还是密码机?”听到王政的保证,晁力来了兴趣。
“那是小儿科,反正我有东西,到时给你就是。”
“行,不过,你们得给我们学校说清楚,别到最后,他们把我当旷课开除了。”
“放心,放心,明天回家放松一下,放假回来,我那报告估计就批下来了,你就正式上任。”
回到宿舍,开门就听刘宁冲着程嘉咋呼:“帮帮忙,打电话给江莹问一下。”
“怎么?看上江莹了?”晁力问了一句。
“不是,我也没搞清楚哪?”程嘉回答完晁力,就问刘宁:“总共就七个人,除去班主任和江莹还有五个,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废话,我要是知道名字,还叫你问?就是右边那个,跳的特嗨,一看就想欺负的那个。”
李京听不下去了:“你什么人呀,还没认识就想欺负人家,程嘉不给他问。”
“不是,不是,用词不当,是呵护,呵护。”
程嘉拿起电话,又确认了一边:“是呵护?”
刘宁坚定的说:“是呵护。”
“喂!江莹在么?江莹呀,我是程嘉,帮我们宿舍的哥们问你的事,你们一起跳舞的,就是在边上那个,长的特需要人呵护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所有的女生,都需要人呵护,你问的是哪一个?”
程嘉从刘宁耸耸肩。
刘宁咬咬牙:“一个鸡腿。”
“两个!”电话里面传出来。
“成交。”
“赵楠。”
二叔
国庆日的中午,晁力坐车回到了高平。
在高平市里的家中,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哥哥晁文面临毕业,很多事要处理没空回来。家族的产业在早些年就转移到了沿海城市左市,这所房子晁国每年也住不了几次。
高中毕业后,晁力去了东临,这所房子也就空了下来。一所空房子没什么好留恋的,晁力这次来主要是来开车,老家晁八寨离高平市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晁八寨是由八个晁姓村子组成,旧社会有联合自保的意思。晁力的老家是其中的一个村子叫坡下晁。
晁国有钱后就牵头在晁八寨大修公路,这也使晁八寨成为高平市第一批把马路就到各家门口的农村。
在家门口把车停下,就有人打招呼:“二小,放假了?”
“三婶,放了七天家,您这是干什么去。”
“出来闲逛,你吃饭了没有?”
“刚下车,还没有,我到我二叔家吃去。”
“呵呵,你二叔要是不在家就到我那去,三婶给你烙饼。”
“谢谢三婶,我二叔要是不在家,我就上你那去。”
“呵呵,晁国养两个好儿子,真是好福气呀。”
送走三婶,晁力打开家门,把车开进了院子。晁力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看着满院子的武术器材,他就会想起自己爷爷似的张老,后来上高中,他才搬到市里的那个家里,可那个时候张老已经去世,晁力几乎就是独自一个人生活。
屋里一样没有人,没有什么好看的,晁力直接攀上了院墙。隔壁就是他二叔,晁华家。
晁国一直觉得自己的弟弟不争气,可晁华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就是喜欢斗鸡弄狗,这在晁国看来是不务正业的表现。
后来晁国的生意做大,就安排的几个店面叫晁华负责,可每次晁华待不了几天就跑回老家,继续摆弄他那些鸡狗。
晁国对自己这个弟弟恨铁不成钢,可拿他又没有办法。再后来晁国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晁华除了按时拿公司的分红外,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情。
两家就住隔壁,晁力到晁华家去的时候很少是走正门的,基本上都是踩着墙头就上去。
“二叔!”跳到院子里,晁力就向屋子里喊。
“二叔!”没有人答应,估计去养狗场去了。晁华有钱后,就办了一个养狗场和斗鸡场,不图赚钱就图玩着高兴,看见什么好狗、好斗鸡的就直接买下塞进去。
晁华不在家,晁力却在他家的院子里,发现一只特殊的狗。浑身黑色的鬃毛,褐色的鼻头,体型很大,头上的毛很长像一个狮子,不过看起来一脸的憨像,看见晁力跳进来也没有叫,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晁华家的院子里没断过狗,名狗、土狗,晁力见过不少,这个品种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晁力不怕狗,晁华家的狗哪条不被他欺负的躲着他走。而这条狗还没等晁力走过去,就“嗖”的扑了上来,前爪扑向晁力的双肩,嘴巴张开露出尖利的牙齿朝脖子咬来。
晁力感到这条狗和以前见到的狗明显的不一样,个头同样大小的狗晁力也见过,可在野性上和这条就差远了。
“二叔总抱怨买不得好狗,这只可是叫他撞对了。”晁力想着,手里也不慢,双手前伸就把狗嘴合上了,抓着嘴接着就是一个背布袋把那条狗摔了出去。
“好狗不叫”,被摔在地上,那狗也没有叫出声,爬起来继续往晁力的身上扑。
此时的晁力哪里是一条狗能占便宜的,这件那狗一次次被摔倒在地。摔得多了,就是一只狮子也会被摔得没脾气。那狗也不例外,不敢再招惹晁力,就是牢牢的守在房门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晁华不在家,晁力也没必要非要进屋和一条狗过不去。于是他又翻回自家的院子,跑去养狗场去找晁华。
养狗场离这里不算远,走了一会儿就听见狗叫声,门口的保安都是本村人,见到晁力问也没问,打个招呼就叫他进去了。
今天有条狗下崽,晁华在一旁忙着接生,晁力到的时候,他正在给小狗崽揭胎衣,没有注意到。
晁力没有打搅晁华,就站在一旁看。等处理妥当,保育员把几只小狗带走,晁华在注意到自己的侄子就在身边。
“二小啊,放假了?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我婶哪?家里也没见到她。”
一说到这,晁华高兴起来:“我弄了一条好狗,你婶子都怕,回她娘家了。”可是想起晁力去他家的习惯,晁华又担心的问:“你没进我家院子吧?现在别进去,那狗凶的我都不敢往狗场里带。”
“见到了,还被我揍了一顿。”
听到晁力说的,晁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叫你给揍了?完了,完了,又叫人给骗了,他们给我说是藏獒来着。”
“这就是藏獒呀,头一次见,二叔你这次买的值,真的挺厉害,我看这狗不大,几个月了?”
“你上学走的时候就买了,现在有六七个月大。”
“这么小,等长大了还不更猛?”
“有这么夸张吗?连你都打不过。”
“你不看你侄子我什么水平?它要是打过我就不叫狗了,那是狗神。”
“你就吹吧,你要是用练武的劲头学习,也能像你哥一样到京师上大学。”
“晁家未来的生意有我大哥和堂哥撑着就行,我跟你一样做个闲人就行。”
晁华有一个儿子叫晁军,大晁力两岁,现在也在京师上大学,晁国对他也挺看重。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往家走,藏獒看到晁力是和晁华一起来的,这才放轻松警惕,回到自己的窝里,不过看晁力的眼神还是有些畏惧。
晁华知道晁力还没有吃饭,就下厨弄两个菜,倒上酒,叔侄两个人就喝了起来。
“二小,你这次回来的真是时候,过两天有一个斗鸡比赛,刚好叫你见识见识我刚训练好的一只斗鸡。”
“我说二叔,斗鸡好说,院子里那条狗,你还是赶紧弄狗场里去吧,要不婶子闹到我爸那里,又有你好看的。”
晁华思索了一下,估计也怕晁国找上门来,就点头答应了,嘴里还嘟囔:“女人心眼真小,连条狗都容不下。”
“不看看你那是条什么狗,见个人都跟看贼一样盯,谁受的了。”晁力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还是顺着晁华说。
最后晁华喝多睡着了,晁力把他扶到床上睡下,自己也回到家里,趁着酒劲拿着刀枪棍棒耍了一气。
等酒劲过去后,就走出去四处的溜达串门。
第二天,晁华就把那条藏獒牵进了狗场,然后买好礼品跑到老婆娘家好声好气的哀求。最后,晁力的婶子周继红才在使了无数了脸色后跟着晁华回来。
这两天,白天晁力就出门找以前的朋友同学聚在一起打牌,饿了就到晁华家吃饭,晚上继续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装甲召出来练习飞行。
这天,晁力放下碗筷就要出门,晁华拦住他:“二小,今天是斗鸡比赛,跟我去看我那只黑葫芦去。”
黑葫芦是晁华参赛斗鸡的名字,一身光泽的黑色羽毛煞是威风,是晁华在自家斗鸡场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抱着怀中的黑葫芦,晁华嘿嘿的傻笑,仿佛斗鸡冠军已是他囊中之物。
晁力本不愿去看什么斗鸡,可架不住晁华兴致高,最后也不情愿的跟他坐车去了比赛场地。
这次比赛安排在金河镇,除了斗鸡还有斗羊比赛,好几个镇子都有人来参加,致使场面乱哄哄的,好在举办方有对应的措施,比赛还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黑葫芦果然不负晁华的众望,一路所向披靡连赢好几局,把其他的斗鸡啄的一败涂地。晁力就趁着晁华高兴顾不得注意自己,就偷偷的溜了。
等晁力疯玩了一天,回到家中时,却发现晁华愁眉苦脸的坐在门口抽烟,地上已经扔了好多烟吧。
“二叔,怎么了?输了?”
晁华没有说话,周继红接过话茬说:“要是输了也好办,还不是金河镇的钱大年欺负人。”
“妇道人家懂什么?二小回来了,还不快做你的饭去。”
“什么事呀,二叔,谁是钱大年?”
钱大年在附近的几个镇子上也有些名声,他是金河镇镇长的儿子,仗着当镇长的父亲,就带着一些地痞横行乡里,这几年又靠买卖镇子上的耕地发了财,气焰更是嚣张。
这次的比赛,他就是主办方。明面上是举行斗鸡、斗羊比赛,可暗地里他做庄家开盘口组织赌局。
这次晁华的黑葫芦太过强势,越来越多的人开好它,觉得这次斗鸡比赛它能夺冠。这显然不利于钱大年暗箱操作好的名次,晁华就这样被钱大年盯上了。
回来的时候,晁华原本赢了几场比赛的高兴劲就被钱大年的威胁浇了一个偷心凉。
“我当是什么大事哪,我看这种比赛不参加也罢,咱们晁家也不缺那点奖金,二叔你喜欢斗鸡,咱们就自己办场比赛,在咱们家门口也不怕他金河镇的人来捣乱。”
“二小说的对,干嘛出去收别人的气,我看奖品就是那个藏獒了,那条破狗好几万哪。”周继红在厨房里插嘴道。
“那可是我的宝贝,你们谁也别打它的主意,二小说的这个方法确实好,我这些年怎么想不到哪?还是出去见过大世面的人聪明。”
第十八章盗窃
晁华解开心结,而且越想越开心,晚上又喝多了。wenxuei
深夜,晁力在空中向金河镇飞去。
以晁家的实力,晁华要是真的办比赛,肯定会迅速超过钱大年办的,这无疑是断了他的财路。
明着在晁八寨他不敢乱来,可暗地里谁也不敢保证这个无赖能做出什么事来。
晁华说他组织赌博,这在华国是明令禁止的,晁力此次过去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把钱大年一伙送局子里去。
白天比赛的地方就在金河镇,晁力不知道怎么找钱大年就先来到了斗鸡场。
从空中落下悬停在地面上,装甲的颜色在黑夜里是最好的伪装。此时白天原本热闹的比赛场地,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临时的小屋里还亮着灯。
顺着灯光飘过去,里面四个人正在打牌赌钱。
“今天手气真背,都输光了,再借我点。”
“不借,你都欠我这么多了,能还的起吗?”
“比赛结束,我就有钱了,钱老大选的那只鸡,我可是下了重注。”
“好家伙,钱老大的钱你也敢赚,不怕他削了你。”
“哥几个都是兄弟,你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压了不少吧?”
“呵呵,心照不宣,先给你这些。”
“还是你够哥们,我出去放水,等我一下。”
晁力解除装甲,尾随那个走出门的人,等走出一段距离,抓了一团草塞进他嘴巴里,接着就是一顿揍。
“别叫。”把草从那人嘴里挖出来,对着那张鼻青脸肿的脸问:“钱大年在什么地方?”
“在家。”
“我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听完那人说的一个地址,晁力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拔腿就跑。
很快就没了晁力的踪影,那人这才敢大声的呼救起来,屋里的三个人听到呼救全都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顺着声音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那人。
听完那人的诉说,三个人合计了一下,其中一个人就跑出了场地。
这个人是去找钱大年报信去了,可他不知道此时他的头顶上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
晁力问明白地址后,根本就没有离开,他不能确定那人说的地址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黑灯瞎火的,又不熟悉本地,他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
他也只好赌一把,赌这个场地没有电话,他们要报信,只有去找钱大年亲自汇报。
看现在的情况,事情还在晁力的意料之中。
跟了不久,那人就来到一个豪门大院前,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睡觉,就使劲的拍门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给他开门。
“吴兴,大半夜你发什么疯?惊醒了老大你兜得起吗?”
“贾仁叫人打了,……”
吴兴在大门前解释,晁力已经从空中进院了。三层的小楼坐北朝南,东西两侧是两座二层的小楼,听见外面的动静,里面人影晃动,天黑从外面看不清楼盖的什么样子,可里面的装饰极尽奢华,透着大富之家的气息。
钱大年坏事做了不少,怕人报复,院子里养了不少的打手,一有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起来。吴兴还在门口解释,钱大年就已经听到,起来了。
钱大年身宽体胖,大圆头刮得干净,一脸的肥肉,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冲着门口就喊:“什么人?”
“是吴兴,他说贾仁叫人给打了。”
“什么人敢惹咱们,吴兴你进来给我说。”
吴兴进来后,钱大年已经坐在了大堂的沙发上,端着一个茶壶就着壶嘴喝凉茶。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看场子吗?什么人找的麻烦?”
吴兴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贾仁给那个人说我的住址了?”听说对方是一个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