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皇后》
第一章家有恶婆娘
春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刘玺和李锁近正在新买的番花苏绣上翻云覆雨,滚来滚去,气喘吁吁,你来我往,好不得意。战况激烈到床都要垮了。。。
叫声很荡漾。
事实却是,她双手掐着他的脖子,龇牙咧嘴的咆哮:“李大公子你存心要强抢我家的生意是吧?!!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
李锁近冷笑两声,大手一拎直接将她扔到被窝里面去,然后饿狼扑食将其压扁,“玺妹妹真是长进了,骗我进闺房居然只为了问那些破事儿。”他将猪嘴巴拱过来,“来来来,给爷香一个!”
“将那几十家铺子关了,”伸手拍开他的脸,“关了铺子就给你亲!”
“亲了再关铺子。”又试图攻城掠地,战火重燃。
正想着提腿将他的子孙根踢破,“咚咚咚”门外小燕儿探头进来,低声道:“小姐,九夫人不肯喝药,将碗摔了。想闯进院子里来撒泼,被奴婢叫人摁在外面了。”
她偷眼瞟了瞟李锁近半露出来的精壮胸膛,咽口水:“小姐,要不去看看?”
小燕儿是娘亲专门挑的,又被刘玺亲手调教了那么多年,一般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来打搅她兴致的,想了想,估计那女人确实有些难搞,便顺手扯了件衣服穿上往外走。
李锁近涎着脸扑腾过来想一起看戏去,被她一脚踹开,“别坏我事儿!滚回李府去!”
出了院子门就看见九夫人被几个家丁死死摁在地上,漂亮的小脸蛋儿上都是灰,丝毫看不出几个月前刚进门那狐媚子样儿。刘玺抱着胳臂啧啧两声:“九姨娘怎么这么不注重仪容呢?丢你的脸还好,要是丢了咱府里的脸,那爹爹可是要生气的~”
“小贱蹄子!你敢叫我喝药!”她艰难的将脸扭了过来,喘气间喝进去几口沙子:“等王爷回来,我有你好看!”
小燕儿手脚利落,“啪”一个大嘴巴甩了过去,九姨娘就开始在地上扑腾着乱嚎:“嗳哟我不活了,一个下贱奴婢都动的了我,我不活了!!”
啧啧啧,没文化就是可怕。你一个青楼来的小妾也想和正房的大女儿斗?见识少啊见识少。
“燕儿,真吵。”
燕儿会意,掏出一个手帕往她嘴里一塞,什么声响都没有了。
“小姐,要不直接灌下去?”
“什么馊主意!”她眼睛一瞪:“不喝药就直接木棍子伺候,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给我打下来!”想想又加了一句:“叫其他几个夫人都去观赏。”
燕儿眼皮都没抬一下,立刻叫人把嚎的跟杀猪一样的九姨娘拖走了。
人人都说,刘承元是天下第一毒丈夫,刘玺是京城第一恶婆娘。不巧,刘承元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忽略了那小白脸皇帝,他就是至尊无上。更不巧的是,他还是那恶婆娘的爹爹。
除了摄政王,这府里,她刘玺最大。
正室李氏是大家闺秀,很温柔体贴。生前最爱在饭桌上和一帮妾人说说笑笑的等着摄政王下朝回府,其乐融融。当年朝中谁不羡慕摄政王有个善解人意的贤妻?所以那些小妾多年来一无所出的事情王爷也不好再追究了。
毕竟他也是靠着妻舅的势力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外公是镇远侯,舅舅是骠骑大将军。
掰着指头算来算去,李锁近那个王八羔子还是她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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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可惜女儿身(一)
“玺儿也知道我是你表哥啊?”李锁近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往她耳朵里呼热气:“那就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前几天逛青楼才被老爷子给毒打了一顿。”
“打得好!打的妙!舅舅真是英明!”斜着眼看他:“不是叫你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他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因为我门口碰到摄政王了。。。。”
“不是还要几天才回来么?”刘玺一哆嗦,拉着他就走,“帮我拖住我爹一刻钟。”
“玺儿,你干嘛去?”他在后面叫。
“事情没收拾利落!”她没回头,直接跑远了。
娘亲还在的时候,后院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能成功生下孩子。现在娘亲不在了,她当然要将事业继承下来。这府里,有刘玺和她弟弟刘麟就足够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刘麟昨天过来一脸苦哈哈,说,九夫人的孩子是他的种。
那就更留不得了!
很苦逼的揉揉脸。这就是当姐姐的命!
其实吧,我不坏,都是现实给逼的!
前一世为了权势拼命往上爬,这一世又身处这么一个大院子里,由不得我!
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推门一看,九夫人躺在一滩乌红的血泊里,面色白的像纸。
叹了一口气,誰叫你不安分呢?誰叫你勾引我弟弟呢?誰叫你。。。遇上我呢?
“燕儿呢?”居然不在。
一个家丁弓腰过来回话:“五夫人和七夫人晕过去了,燕儿姐姐送人回院子去,马上就回来。”
伸出指尖扒拉扒拉晕死的九夫人,突然想起她要是以后到处乱说就不好了,“舌头割了没?”
“小的早就弄好了。”家丁立刻点头哈腰的端了一个小碟子上来,里面放着半截乌青的舌尖。
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还是自己人顺心!
这下,可以放心的去前厅了。
进门就看见爹爹被李锁近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自己的亲生儿子反倒是丢在角落不闻不问。
刘麟使了个哀怨的小眼神过来,救命啊姐姐!
她瞪了回去:活该!
干咳两声,进屋坐在爹爹旁边,乖巧的笑:“爹爹,怎么早回来了?不是计划着要巡查十几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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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可惜女儿身(二)
爹回头抚着胡子看她,笑的和蔼:“玺儿,你这身上的血腥气是越来越重了,爹不喜欢。”
“爹您真会说笑,女儿身上可是只有花香!”她也笑,还抱着爹的手臂摇了摇。
摄政王笑而不语,转头拿眼睛看着角落里的刘麟。然后刘麟的脸就一层层的白了,嘴唇哆嗦着,扑通就跪下了:“爹。。。。”
他正要说什么,摄政王却忽然朗声大笑,拍拍刘玺的手夸奖道:“还是刘麟老实听话,玺儿你可要多学学!别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以为能瞒天过海!”
刘玺只觉得冷汗打湿了衣服,还得勉强扯个笑脸:“爹爹说的是!爹爹说的是!”
老狐狸!肯定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晚上刘麟就被扔进后湖里去来来回回呛了十几次。等她领人赶过去的时候刘麟只剩下一口气了。不用问,这府里还有谁敢这么往死了弄小少爷?
书房里,父亲大人自顾自的批阅卷宗:“又没有弄死,玺儿何必那么生气呢?”
“父亲,女人多的是,儿子嘛只有一个。”看他那不疼不痒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生气了:“您不心疼儿子,女儿还心疼弟弟呢!”
“啪!”他手中的卷宗猛的阖上,眼皮一掀:“别以为你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我刘承元只有你们这一对儿女,你们能得意到今天!”
她听话跪下,面不改色:“谢谢父亲大人体谅。”
“别急着谢,”他哼了一声,“太后今日说你贤良淑德,温婉可人,想要召你进宫。”
“女儿全听爹的意思。”
她温婉可人?
京城里谁不知道她凶猛似母老虎!
摄政王抬眼好好的打量着面前如花似玉的长女,心里长叹一声。
刘玺自小就聪明伶俐,讨人喜欢,万事做的滴水不漏,府里府外大小事务都捏在手中,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很满意这个长女,长相乖巧,心肠狠绝。只要需要,就连杀人放火的事在她手里都是理所应当的正常。这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美中不足
偏偏是个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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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皇帝十七岁
薛照头痛的摁摁太阳|岤,今早与摄政王的争夺一如既往的败下阵来,十几万大内禁军都是摄政王的人,他不放权,你就算是皇上又能如何?
苦声低低的笑。可怜啊可怜,七岁登基,如今过了十年,依旧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身边的大太监奉了热茶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皇帝手边:“皇上,太后那边请您过去呢。”
“什么事?”
“奴才不知,”大太监偷偷瞄了几眼圣上的神色,道,“不过摄政王倒是刚从太后娘娘那里出去。。。怕是聊了好一会儿了。”
薛照一拧眉,放下狼毫起身往外走。
长乐宫
当今太后不过四十岁,保养的极好。肤若凝脂,顾盼生辉,犹如一颗清甜多汁的水蜜桃,成熟的恰倒好处。
此刻她却靠在软榻上皱眉失神,丝毫没有留意皇帝的到来。
“母后为何事担忧?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太后回神,拉他到自己身边坐下,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母后听说皇上今日又与摄政王冲突了么?”
“是孩儿冒失。”薛照脸色黑了些,怎么的?那只老狐狸半点损失都没有,现在倒还过来告一状??
当娘的怎么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劝着:“皇上多忍耐些,现在还不是时机。”
“十几年了啊母后!朕选妃子都得摄政王先点头说话,朕这个皇帝当得多窝囊!”
太后拍拍他的手,“听说摄政王过不久就是五十大寿,算是长寿的人了。我儿不过十七年华,有什么好怕的?”
“且不说摄政王只有一个儿子,偏偏还是个不成器的废物。皇上,大可安心~倒是他那个女儿,皇上得多打探些。”
“朕倒是听闻此女手段狠辣。莫不是。。。母后,难道他想让女儿塞进后宫来?”皇帝的拧着眉,不悦道:“此女进宫,怕是刘家的势力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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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皇后的福气
“皇上。。。”太后释然一笑,慢慢道来:“哀家也是从妃子、皇后一步步走过来的。皇上要知道,这天下唯一能和皇帝齐心协力的,就是皇后!”
“皇上的福气不一定是皇后的福气,但是皇上的灾祸一定会直接将皇后拖下水去!”
“皇上,哀家本不该干涉这些,但是哀家想让皇上明白,和猛虎相斗,不如邀猛虎一同狩猎。。。。。”
皇帝恍然大悟:“母后的意思是。。。儿臣明白了!”
“只是。。。那刘玺应该十九了,比皇儿还年长两岁。”
薛照笑:“母后放心,不说比儿臣大,就算丑到惊人,儿臣也要了!”
窗外几支桃花开的正艳,刘玺托着腮兀自走神。
还是逃不过么?皇家深似海,她不过是个小虾米,怎么能活得自在?暗自叹气,还说过几年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出去呢,这还嫁个毛啊!
拍拍脑袋,正准备起身,门外小燕儿进来:“小姐,王爷回来了。。。”
她一怔,“人到哪里了?”
“王爷在书房。”
她起身大步往书房走去,心里有了计较。
摄政王正在低头挥笔写着什么,见她进来,丝毫不诧异,好像早就算准她会来:“怎么了?”
“爹爹,女儿不想进宫。”她垂首站在那里,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安静,诚恳。
“哦?为什么?说来听听。”摄政王放下狼毫,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等着她的理由。
“因为。。。女儿觉得在后宫里和那帮女人斗,实在太无趣。”她低下眸子认真的对上摄政王的眼睛:“爹爹何不带着女儿一同谋大事?刘玺虽是女儿身,但也是刘家的血脉。。。。玺儿定能助爹爹一臂之力。”
摄政王微笑着看了她半响,抚掌大笑:“好!不愧是我刘承元的女儿!有气魄!”
她大喜:“爹爹是同意了?!”
“我刘家,有金银,有官阶,有兵权。”他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天时地利,只差一个名正言顺。”
“你今次进宫,靠着为父在朝中的地位,当个贵妃轻而易举。剩下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她看着父亲,张张嘴,试图说什么:“爹。。。。”
“回去休息吧,过几日自然有人来传消息。”摄政王不给她任何机会,转身离开。
出门时脚下顿了顿,加了一句:“是右贤王。”
她一晃神,脚下有些站不稳。
右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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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看风起云涌(一)
记不清是几岁,她还是个圆滚滚的肉球,偷偷藏在爹爹的轿子里进了皇城。缩在高大的朱红柱子后面,远远看见爹爹和另一个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招招致命。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一身白案金织妆花蟒袍罗衣,腰间纯黑暗花腰带,傲然站在那里,云淡风轻的笑着,几句话就将阴沉忍耐的摄政王逼到目眦尽裂。
然后,他回头,看见大殿外那个粉衣玉雕的小女娃。
四目相对。
一时间,风起云涌。
下了朝,官员们熙熙攘攘的从她身边走过,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呆愣愣的女娃,然后离开。偏偏那个男人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些笑意:“你叫什么?”
她看着他眼底的星光,张张嘴:“玺儿。。。”伸出小手扯住他的衣摆,“你呢?你叫什么?”
他笑,好像有阳光照过来:“我叫薛平川。”
身后是爹爹在叫“玺儿!”她回头应了一声,在转过头来,看见他已经起身,“你就是摄政王的长女?”
“恩。。。”她有些不安的抬眼看了看他:“你不喜欢我爹爹么?”
他不说话,抖抖衣袖转身离开,衣摆被风吹起来打了个卷儿。
小小的刘玺正要去追,身后摄政王已经赶了过来,有些气急:“他与你说些什么?”
她摇摇头,指着那人的背影:“他说他叫薛平川。”
爹爹抱起她来,往宫外走:“那是右贤王,不能直呼名讳。”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就偷偷溜进右贤王府里去,反正他也不生气,任她用甜甜糯糯的声音叫他,薛平川。
他手握着手一笔一划教她画画,在湖边的亭子里教她弹琴,甚至抱她在怀里,拿了一本兵书细细讲给她听。
他在府里专门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让她玩累了可以好好休息。那床头随时放着她最爱吃的炒蜂子,一粒粒亮晶晶的,清甜可口。别人都说,右贤王专门为了小刘玺在后花园养了一百箱家蜂。
她那么执着的奔到他身边去,纵是摄政王也拦不住,只能任由自己疼爱的女儿去亲近死对头。她去陪他吃早餐,陪他百~万\小!说,陪他批阅奏折,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边。
四年前,她十五岁生日,爹爹大宴宾客,热闹的人群里自然是没有右贤王的。宴会进行了一半,她便偷偷溜出了府,怀里还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对玉佩,那是她自己画的图样,托了京城里最好的工匠做的。
十五岁,刚好是花的蓓蕾,含苞待放,诱人万分。她一身纱衣奔跑着去找他,衣带飞飞,那一脸甜蜜的笑容叫人移不开眼睛。
右贤王府里的人自然是认识她的,直接将她迎了进去。走到书房,他果然还在拧眉看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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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看风起云涌(二)
她踮着脚尖走进去,悄悄绕到他背后,猛扑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薛~平~川~~”
他好脾气的笑笑,巴的太紧,将她从自己身上扯松一点:“摄政王不是在为你庆生么?又偷跑?”
她腻着他撒娇:“人家想和你一起庆生嘛~”
右贤王怎么会拒绝她?立刻有人将酒菜备好了,二人往偏房去坐下,吃吃喝喝,酒到半酣,她掏出一小瓶酒来给他斟上,“这可是我从爹爹那里偷来的好酒!”
他半开玩笑的将酒杯推了推:“那我更不能喝了。”
“那怎么行!”她笑着,端起酒杯直接喂到他嘴里,“好喝吧?”
“好喝。”他顺着她,顺着小寿星的意。
“那就都喝了吧!”她不由分说的灌进他嘴里,没有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
当他目光渐渐变得迷离时,她颤抖着将手覆上了他的脸,然后将他拉入重重帷幔中。“嘶啦。。。”身上的鹅黄|色纱衣已成碎片,刘玺慢慢的闭上眼。
这就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蓄谋已久,极为渴望。
三十二岁的男人,如脱离凡尘的仙人一般,将她迷得神魂颠倒。
而这一刻,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睁眼就看见他暴怒的双眼,那是温和的他从来不曾出现的神色。
“刘玺,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她,毫无温度的声音叫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刘玺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我知道自己想要你。”
“薛平川,我要你。”她转身看着他,目光坚定。
“你走吧。”右贤王扬扬手,别过脸,有些厌恶:“走。”
她低头抿嘴一笑,压住声音里的哭声,依旧笑嘻嘻的跟他撒娇:“好,我走。但我的衣服被你撕坏了,我没有衣服穿~~”
他目光蛇一般射向她:“自己想办法。我要求的只有一点,马上走。”
“我走。”她扬起小巧的下巴,倔强的笑:“只是,你昨夜不是也很开心吗?要不要对我负责呢?”
怒火由心底不断往上冒,他冷冷的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牙齿错动:
“滚。”
他甩手,将她偷藏在衣袖里的玉佩甩出,“叮”的一声,在地上碎成粉末。
彻彻底底的被讨厌了呢~
她笑着走上大街,心里苦的痛不欲生。
就是从那时候起,任她变得狠毒蛇蝎、翻天覆地,他也不肯再多看她一眼。
整整四年啊。。。。。她是怎么熬过这四年的?
去府里找他,他关门谢客;去皇城门口拦他,他便称病罢朝;就算千辛万苦站在他面前,他也冷漠的别过头去。
刘玺紧紧揪着自己的胸口,觉得心痛的快要窒息了。人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给自己深爱的人讨厌。而她,居然就是这么悲哀!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对自己爱的人耍心机,我不该惹他生气,我不该。。。。不该妄想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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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再见旧时人(一)
三日后,宫中就有了消息出来。
右贤王手执圣旨站在大厅,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读:“刘氏长女玺,徳貌俱佳,温柔娴淑,赐黄金十万,苏绸百匹。。。。。”
刘玺端端正正的跪在摄政王身旁,意识不清,满脑子都是他的声音,那记忆里熟悉的声音。。。那四年未曾听过的声音。。。。
手臂突然被碰了一下,她猛地回神,偏头看见爹爹一扬下巴示意她接旨,她便立刻起身伸手接过,恭恭敬敬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卷来往之间,她的指尖轻轻碰触过他,薛平川一个激灵收回手,倒退几步。他眉宇之间闪过一些不自然,却又即刻掩饰过去,稽首道:“圣旨已达,本王便先行告辞了。”
“薛平川。。。”她喃喃,茫然的伸手去够他的衣角,却只握住了空空虚无。她看得清楚,他。。。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玺儿,要记得你今后的身份。”爹爹装作没看到,兀自回身坐下,自然有仆人奉茶上来:“虽然只是赏赐了金银锦帛,但也派来了管教嬷嬷。进宫的事情,就在这一两月。”
她低身告退:“女儿谨遵爹爹教诲。”
这次派来的两位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处事圆滑,不卑不亢又恰到好处。
她仗着自己是摄政王长女的身份,每日睡到三杆日头,慢悠悠的梳洗了,用完早膳,再吃些小食,这才去嬷嬷那里听半个时辰的教导。
都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懒懒散散过了几日,小厮突然来报,说是,早朝时,小皇上一道圣旨嫁给爹爹调派到西北去平定暴乱,她正在执笔练字,听着消息手下一顿,墨迹重重的落在洁白的宣纸上,丑陋不堪。
心里没来由的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想来想去都抓不住任何头绪,只能神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半响过去,她才回神过来,哑着声音唤了声:“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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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再见旧时人(二)
燕儿早就候在门外了,听她一叫立即推门进来,“小姐,可要用饭了?”
她摸摸肚子,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整天,手脚早已经冰凉。
厨房传上了一大桌子菜,看着眼前美味真叫人食指大动,筷子还没有伸到盘子里去,突然门口小厮来报:摄政王回府了。
筷子一丢,赶去前厅。
爹爹已经将蟒袍换做盔甲,正在与一身戎装的李锁近低声说着什么事情,见她到了,招手:“玺儿过来。”
她乖乖过去跟前:“过后日便是爹爹的大寿,不若跟皇上说说,过完大寿再去也不迟?”
“老夫自己求的圣旨,”摄政王靠在坐塌上,叹气:“边疆稳不了,我便是在京城吃睡也不踏实!”
刘玺心中一酸,抬头看去,记忆里气场勃发的爹爹恍然间沧桑了不少,连鬓角都已经花白。
是呵,这江山是他倾尽一生血汗打拼下来的。一尺一寸的土地,都是他带着将士以命相抵换来。边疆不稳,他怎么安心!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好在李锁近嘴皮子功夫厉害,将话题扯得远远的,三人聊了一会儿便作罢,毕竟战况紧急,容不得耽搁。
送爹爹至大门,心中又开始发慌,不自觉的扯着爹的盔甲,“爹。。。”
爹爹回头看见她眼底少见的慌乱,低叹一声,“你一向是懂事的。爹此去有些时日,府里府外就靠你打点。”
略略一顿,摄政王解下腰间的玉牌,悄然放在她的手心里。
爹爹拍了拍她的手背,“此物迟早要交到你手上,玺儿,你好好收着。”
她攥了攥手中温润的玉牌,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李锁近。
微微抿紧的嘴唇,深不见底的黑眸,完全不像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纨绔子弟。他死死盯住玉佩的那道视线将她的手狠狠灼烧了一下。
刘玺心一跳,知道手中之物大有来历,抬手间不着痕迹的将玉佩收好。
整顿好了表情,微笑着再看去时,李锁近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刚刚的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她私下摇了摇头,父亲虽有兵权在手,但是也少不了舅舅和外公的支持。摄政王府和李家是兜兜转转的扯不清,都是自家人。
你我一条绳上的蚂蚱,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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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篮核桃酥
日子过了大半个月,嬷嬷们见她一天到晚忙着管事,无心学习宫中规矩,干脆撒手不管了,谁能挑摄政王长女的不是?两人在这摄政王府里该吃吃该喝喝,小日子过得不错,倒把自己喂了个白白胖胖。
账房战战兢兢的瞄着座位上面无表情的女子,芊芊玉手将那账簿一翻,他的心肝儿就跟着颤一颤。听着账簿“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账房先生的腿那么一抖,险险有些站不住。
拿起茶盏来抿了一口,“不错啊,府里每人的月份都是我亲自批下去的,你居然有勇气将几个姨娘的例份翻一倍?”
双腿再一抖,账房咽下一口干沫:“回、回小姐,是少爷让加倍的。。。”
她一挑眉,“他的理由呢?”
“没、没。。。少、少爷说是您批准了的。。。”
“哈!”她一翻白眼:“他说你就信?!”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脊背,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账房先生:“我知道你的难处,少爷毕竟是少爷嘛,得罪不得。但是,先生你好像忘记了,这管事儿的可是我刘玺,我,你得罪的起么?”
“小、小的知错。。。”账房冷汗不停的往下掉。
“好了,”她一挥手,懒得多讲:“下去领十板子,长个记性。”
账房千恩万谢的退出去。
她烦躁的揉揉额头,觉得查账查的眼睛都快废掉。正想着要不要回去躺一会儿,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一阵风转进来,带着胭脂味儿。
她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好好的加什么例银?钱不是钱么?”
刘麟笑眯眯的将那张小白脸凑到她跟前,闪幽着湿漉漉的眼睛,瘪着好看的嘴唇,“姐姐,不要这么严肃嘛~会变老的~”
她被弟弟那可怜兮兮的哈巴狗模样打败了,举手投降:“行了行了。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加例银?”
“我就随口一说,谁知道账房就相信了。”他跳到矮桌上坐着,顺手捡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姐,我这儿缺钱。”
“要多少?”
“先给二十万银票吧。”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将嘴里的点心都冲下去。
她低头刷刷写了个条子,“自己去账房取,不够再拿。”
刘麟笑眯了眼睛,伸手去够,却被她一瞪,
“万事小心。还有,惹祸了自己收拾,别留着让我给你擦屁股。”
他哪管那么多,拿了银票摆摆手就跑,还劈手将那盘点心捞走,一点儿渣都不留。
她坐在那里瞪着弟弟的背影,被气的直喘。
我上辈子欠你的!
白天太忙没有怎么吃东西,挥手叫燕儿早点准备晚膳,燕儿却道:“主子,今儿十五。”
她一愣,对啊!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呢!
一边慌忙的换了身暗色衣服,一边不忘吩咐燕儿将食盒备好。
看看天色微暗,应该赶得上吃晚饭。后门候着一辆寻常马车,她搀着燕儿的手上了马车,帘子一拉,“走吧。”
车夫一扬鞭子,“驾!”
夕阳余晖下,小小的马车直奔城外。
刘玺将带着的东西打开来一一抚摸过,不自觉的笑了,这核桃酥他会不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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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乖儿小小忘
出了京城,马蹄“得得”踏过林间小道,停在了山脚一处庄园门口。老吴早就候在门口了,听见有车轮声,便急急迎上去掀开轿帘,将她扶下来。
“天色都黑了,老奴还以为您今儿个不过来了。”老吴笑的白胡子一颤颤的,“本来见您没到,就想让小主子先用晚膳,小主子不肯!非要等着您来一起吃饭!”
刘玺也笑,“那是!他心里不就念着我带的好吃的么!”
老吴本是摄政王府的家奴,处事得当,一步步被她娘提上来当大总管,后来主家念在他的忠心,除了他的奴籍,让其回家颐养天年。
四年前,她被撵出右贤王府门的时候,尚不知有个小生命正在腹中酝酿。直到有一日被探出喜脉,她才又忧又喜,她一直盼着能为自己心爱的人生儿育女,虽然,这个孩子会没有父亲。。。
思来想去,找到最忠心的老吴,在京城外买下一处庄子,不大不小,安静舒适,庄子外一眼看去都是自家的田地,屋后还有一座小山,也一并买下,随手种了些板栗、核桃、桃树、杏树,都是她爱吃的东西。老吴带着老婆儿子都住在庄子里,吴嫂是个勤快人儿,见她怀着身孕也不多问,只管每天仔细伺候着,将她养的白白胖胖。
在吴嫂的照顾下,她安心养胎,怀胎十月顺顺利利生下孩子。
燕儿问她,主子您看取个什么名儿呢?
她和弟弟的名字均是先皇所赐,表示父亲的赫赫功绩,故赐以“玺”“麟”。那时,她看着手里皱巴巴的孩子,心里暖一阵凉一阵。
叫什么?
就叫,刘忘
飞不过忘川,便坠入欲海。
薛平川,你是我的海。
主屋门口只有吴嫂一个人候着,刘玺有些奇怪,怎么不见孩子呢?吴嫂向屋里努了努嘴,喏,趴在凳子上睡着了~
她探头一看,可不是么,口水都淌成一小滩儿了!
轻轻将孩子抱到软榻上,觉得有沉了些,估计是吴嫂给他吃太多肉了。
吴嫂凑过来,低声道:“小主子每月都盼着十五这一天,等您过来呢!昨晚上激动的一夜没睡好觉,这不,刚刚才睡着!”
她抿嘴一笑,用手碰碰孩子嫩嫩的小脸,母子同心,她也是天天挂念着这边呢!
晚饭还是要吃的。下人们将晚饭摆上桌,香气顺风一飘,软榻上的小人儿就眼皮几动,醒了。
忘儿揉揉眼睛,看清楚饭桌旁那个人,惊喜的一声尖叫扑上去:
“娘亲!”
刘玺被他撞的一个趔趄,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捏捏他圆滚滚的肚子,“儿子,你怎么又胖了?”
忘儿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企图躲开她的魔爪,“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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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你是我的海
二人笑笑闹闹吃了饭,因为孩子吵闹着非要明天去庙会看热闹,她挨不过,便早早睡下了,养精蓄锐,准备好陪他好好玩一玩。
天微微擦亮忘儿就醒了,自己穿好衣服后就一个劲儿的催她起床。谁都知道她刘玺懒散,每日睡到三杆头,偏偏她自己亲生儿子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听见儿子奶声奶气的叫她,一声接一声,跟叫魂儿似的!她淡定的翻个身将脑袋都埋进被窝里,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忘儿见她整个人缩进去,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了,知道自己的小娘亲又睡过去了,不觉有些愤愤!
什么嘛!昨天说好一早就出发的!
大人都是爱骗人的坏蛋!
他嘴巴嘟的高高的,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一卷袖子,扯掉锦被!!
一把揪住被角,忘儿使劲一扯!
。。。扯不动。。。
咬牙再扯!
还是不动。。。
他扯了大半天,当年吃奶的劲儿都是使出来了床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当妈的还欺负自己小孩子!
越想越可恨!
本来可爱的小脸彻底扭曲了!
他甩掉鞋子,往床上一蹦!刘玺本来正做梦梦见城西那边的铺子交租,她数钱数的手酸。身下的床板突然“嘣”的剧烈震动了一下!她猛一惊醒,直愣愣的坐起来,“地震了?!!”
却只看见那胖小子笑嘻嘻的在床上跳来跳去!
禁不住哀嚎一声,大有“有子如此,不如去死!”的感慨。
小冤家!
哭丧着脸爬起来,收拾好仪容,用过早饭,被儿子拖上马车的时候她的上下眼皮还在打架!
忘儿很少跟她一起出门,一路上兴奋的拉着她看这看那,就连玩杂耍的都要指给她。刘玺哼哼哈哈的答应着,突然想起来,“忘儿,出门在外该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