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怠慢了她的昂哥儿。如今听得老夫人说有人打点呢,便也就没那么担忧了。
但老夫人不提则已,一提起白梓昂,阮氏的心一下子就飞到白梓昂那里,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白梓昂,亲亲他,抱抱他,与他说说话,亲近亲近。
阮氏便感激道:“谢谢母亲挂心昂哥儿。昂哥儿调皮,只怕是辛苦二嫂了。”
老夫人便笑着道:“你大嫂要主持中馈,老四媳妇也忙的很,我瞧着老二媳妇得闲,便让她去了。原以为她会弄得手忙脚乱的,不想却打理的井井有条,昂哥儿与她也很合得来,还缠着老二媳妇让她给他讲故事呢!”
阮氏微愣,她不过是嘴上客套罢了,怎料到老夫人会这般有兴致的讲了起来。刚开始听得庞氏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白梓昂被照顾的很好,她心里头是很高兴,亦是感激庞氏的,可是老夫人最后那句在她耳里听起来就有些变了味,她的哥儿怎么会缠着别人,让别人给他讲故事?昂哥儿可是从她肚皮里出来的啊。
阮氏心里有一种淡淡的不快,像是心爱之物被旁人抢走一般。她才是昂哥儿的正经母亲,在昂哥儿的心里,应该只有她一人才是。虽然如果她不在昂哥儿又哭又闹她会心疼,但若她不在,昂哥儿却与别人玩得欢快,她会更加心疼!
阮氏心里不快,嘴上便没了方才的热情,语气便淡了许多:“……是么?那可真真是难为二嫂了。”
不料老夫人却笑着道:“哪里是难为?你二嫂也是有经验的,且她喜欢小孩,倒不觉得是难为,却是乐趣呢!”
阮氏不由得纳闷了。平日里老夫人是最为不喜二太太庞氏的。皆因白正德去的早,老夫人心里头认定是庞氏克夫,害死了她儿子。因此四个儿媳里头,虽然潘氏是庶出儿子的媳妇,老夫人也不过是冷冷淡淡的,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但是对于庞氏,老夫人脸上便时常会露出不喜神色,甚至给话她听。
但今日为何老夫人却一反常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庞氏?而她分明是客套的话语,老夫人却饶有兴致的接了下去,说那么一大通,到底是为什么?
阮氏有几分纳闷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见阮氏这般看着自己,知道阮氏心里头已经有了疑惑,接着笑着道:“你是有福气的,生了两个哥儿一个姐儿,老二媳妇便是可怜多了,只有昭姐儿一个,余的连庶子也不曾有一个。你还年轻,日后指不定还能为老三生两个呢,但老二媳妇却没这个机会了……”
阮氏心里忽的腾升了一股不妙之感,虽然她不知老夫人将要说什么,但她能预感到老夫人将要说的,她一定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老夫人不待阮氏反应过来,便径直说了:“我寻思着二房总不能绝了后,你既是有两个哥儿,昂哥儿如今年纪也还小,不如将昂哥儿过继给老二媳妇,这样昂哥儿可以继承二房,二房不至于绝后,老二媳妇百年之后,亦不至于到了无人送终的地步……”
阮氏闻言,一时间整个人懵了,当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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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拒绝
阮氏双目微瞪,因惊诧双唇不自觉的张大,却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只能愣在那里。她都听不懂老夫人在说什么。过继?将她的昂哥儿过继给二房?开什么玩笑!
阮氏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夫人,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般。而老夫人脸上仍挂着微笑的看着她,仿似她刚刚说的不是将白梓昂过继那般的大事,只是晚膳吃点什么菜式而已的小事。阮氏的心一下子凉了透底,双手藏于袖下狠狠的掐了又掐,话语却仍带了几分颤抖道:“母亲,昂哥儿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他虽不过三岁,却日日在我耳边唤我‘母亲’,我怎能接受他过继到二房变成我的侄儿?母亲若是担心二房后继无人,大可以选些庶子,我瞧着靳哥儿便是不错的人选……”
老夫人脸色沉了沉,双眼微微眯了起来。阮氏在拒绝。她不愿意将她的心肝宝贝过继到二房。这就罢了,她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说起靳哥儿是不错的人选!
老夫人自然知道靳哥儿是不错的人选,她亦是有将靳哥儿过继到二房的打算,可是昨晚老侯爷却明确的拒绝了她!不仅如此,老侯爷还怀疑她私心甚重。而阮氏此刻为了不让昂哥儿过继,竟提靳哥儿的名字!这简直就是在戳老夫人的心窝!
老夫人心里不痛快,脸上自然不好看,语气亦变得僵硬而不悦:“正德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是永宁侯府嫡出的二老爷,他不在了,要过继,怎能寻庶子过继?老三媳妇你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的,过继一个给二房又何妨?昂哥儿过继到二房,难道会伤了你的脸面?三房逸哥儿是长子,你们日后肯定是偏心逸哥儿的,如今叫昂哥儿继承了二房,兄弟俩也没什么可争的,倒是能互相扶持……这怎么不好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阮氏便是不懂,反正都不是二老爷亲生的,嫡出庶出有什么打紧的?况且老夫人素来便不待见庞氏,干嘛要给她长脸,过继个嫡子给她?庶子已经足矣!再说……那方姨娘不是老夫人的表侄女么,这般的好事,老夫人怎么不给她的表侄女留着,抬举靳哥儿多好,非得要惦记她的昂哥儿!
“母亲……”阮氏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一直提醒自己阮老夫人与她所言,她早就按不住性子了,但阮老夫人说的对,她不能过于强势,要给婆母留点面子,于是勉强着自己软下声音道:“媳妇知道母亲是为了昂哥儿的前程着想,只是媳妇没什么大本事,也不指望什么,只望昂哥儿平安顺遂的在媳妇身边长大,也不需要跟逸哥儿争些什么。(<href=”lwen2”trt=”_blnk”>lwen2平南文学网)昂哥儿年纪尚幼,正是离不开儿媳的时候,儿媳又怎么忍心将他交与旁的人来照顾?况且昂哥儿已经开始记事,他叫惯了我母亲的,若是他问我,为了母亲变成三婶了,我该如何回他?母亲,昂哥儿是我的骨肉,我实在是不忍心……”
阮氏低低的说着,脸上悲凉而恳切,老夫人似是能体会阮氏难忍骨肉分离之痛,脸色缓了缓,语气亦柔和了许多:“老三媳妇,我知你心底舍不得昂哥儿,只是你可知我为何提出过继一事?又偏偏得是嫡子?不瞒你说,亲家老太太跟我提了晋王选妃一事,昭姐儿亦在名单之上,可昭姐儿自幼丧父,亦无兄弟姐妹,无有福禄之相,皇后晋王如何会选她?亲家太太亦暗示过此事,这才想着要寻个嫡子。昂哥儿过继到二房,便是昭姐儿的亲弟弟,日后昭姐儿当上了晋王妃,昂哥儿脸上会没光?昂哥儿一人继承了二房,会对他无利?你是昂哥儿的母亲,你应为昂哥儿的将来想想,过继到二房,是不是百利而无一害?”
阮氏闻言微微有些震惊。她知道,老夫人对她说后面的这番话,已是掏心窝子的话了。老夫人确实是非常想要将昂哥儿过继到二房,才会不惜将此事告知她的。可是,没有福相的昭姐儿也在名单之列?真是笑死人了。即便在名单之列,怕也不过是苏皇后给些脸面永宁侯府,昭姐儿哪能有这般的福气当晋王妃呢,这不过是安国公府哄着老夫人才说的话罢了!
摸着良心说,按着老夫人所言,昂哥儿过继到二房的确能有更好的前程。可是她不稀罕。昂哥儿未足十月而早产,出生之时比寻常婴儿更为瘦弱,阮氏那时分外担心,对昂哥儿的细致照顾,比逸哥儿桃姐儿花的心思要多很多。因此,阮氏亦分外疼爱白梓昂,更视他为心肝。如今老夫人要将昂哥儿过继给二房,那就是要挖她的心肝!
因此阮氏并没有点头应承,只道:“母亲说的对,此事却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昂哥儿是儿媳的一块心头肉,儿媳实在是舍不得昂哥儿,还望母亲三思……”
老夫人亲切和蔼的脸色便当场凝住了。她沉着脸道:“老三媳妇,你便就顾着自个儿的感受,倒是不想昂哥儿的前程了?”
阮氏目光坚定道:“昂哥儿无需大富大贵,只需平安顺遂即可!”
老夫人气的牙痒痒的。她没想到阮氏会这般不识抬举。且是刚刚才从阮府回来,难不成阮老夫人便不曾提点过阮氏?
老夫人用极其生硬的语气道:“此事大抵就这般定下来了,你且回去好好想想。”
阮氏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却挥手道:“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阮氏无奈,只得起身告退。
还不曾走到门口,便听到地上有清脆的瓷器破裂声音,还有一些碎瓷片在地上欢快的翻滚着,在安静的东次间显得分外响亮。阮氏身子微顿,低着头,看见脚边似乎有些碎片已弹跳过来了,却没有回头去看,径直走出了东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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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浊气
阮氏走后,老夫人脸色仍是一片阴沉,不见丝毫缓和。丫鬟们仍立在原处,大气亦不敢透。直到董妈妈给她们打了个眼色,她们才小心翼翼的将地面的碎片及水渍清理干净,有丫鬟已给老夫人换上一杯新茶,而后仍是垂首站立着原本该站的地方。
董妈妈给丫鬟们打了个眼色,丫鬟们便识趣的退下,董妈妈这才劝到:“老夫人,三太太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亦在常理,待她回去好生想想,定会知晓老夫人这一切都是为了昂哥儿打算的。”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没瞧到她方才的态度有多坚决,怕是死活亦是不肯的!就她那榆木脑袋,见识这般的短浅,却不知为昂哥儿的将来好生打算!昂哥儿亦是我的孙子,难不成我会害了他?”
董妈妈软声劝到:“老夫人自是为昂哥儿打算的,三太太定能想通,老夫人可莫要气坏了身子骨,那可是不划算的!”
老夫人听了董妈妈定劝,心里稍稍觉得舒服了些,但她知那阮氏看似顺从,实质自有想法,若是认定了的事,怕是回去想多久亦难想通。瞧她都遣她回娘家让她好生静思己过了,她却仍是这般硬气,一回来便敢拂逆她的意思,任她怎么说亦说不动她!
看来是她太早将她接回来,让她尾巴翘上了天,若是搁她个十日八日都没音讯,她还敢这般都嚣张?
老夫人这般想着,心里头寻思这必须挫挫阮氏的锐气,好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侯府是什么位置,让她知晓,这后院里到事,是她说了算的!自然,同时亦好让自己咽下这口浊气!
老夫人一边想着,一边冷着声音朝董妈妈道:“五姑娘虽是犯了大错,想必着庵子里亦是受了教训的,明儿你便派人将她接回罢!”
董妈妈心领神会,连忙应是。
老夫人想了想又道:“若是三爷回来了,让他过来慈安堂。”
她倒是不信,若是白正业点了头,阮氏能说出个“不”字来!她亦有把握能说服白正业!
阮氏从东次间退了出来,带着几分低落又带着几分愤怒的心情,浑身仍在颤抖,还沉浸在方才老夫人说的关于过继一事的后怕中。她知道若是老夫人果真下定了决心,怕说没人能改变她的主意。且丈夫白正业向来便听老夫人的话,若说被&ot;孝&ot;字压着,白正业哪能拒绝老夫人?若是丈夫答应了,她又应该用何种立场去拒绝?
一时间,阮氏脑子里乱哄哄的。
丫鬟连忙搀着她,这才哆哆嗦嗦的回了屋,没想到屋子里竟有个不速之客。
阮氏心情不好,见到潘氏亦懒得与她客套,只问:“不知四弟妹前来有何指教?”
四太太潘氏原是听说了老夫人一大早便派人去接阮氏,阮氏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老夫人亦不过是大惩小诫,并没有跟阮氏动真格,可见老夫人是极为看重阮氏的。老夫人这般看中阮氏,也不知昨日老夫人与安国公夫人说的那段奇怪的对话,阮氏可会知晓里头的内情?于是不等阮氏回来,便早早的来了阮氏屋里,瞧瞧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出来。
谁知这阮氏一脸垂头丧气,语气还透着些许不耐烦,倒像是在老夫人那里吃了瘪。
潘氏不敢确定,不过仍是试探性的道:“昨日与母亲去安国公府贺寿,安国公夫人好生奇怪,说什么昭姐儿‘与自家兄弟友爱谦恭‘——我倒不是说昭姐儿与其他哥儿不友爱,只是这话好生奇怪呢!”
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阮氏的表情与反应。
阮氏想起方才老夫人对她所言之语,怕就是昨日安国公夫人给的暗示,才令老夫人今日迫不及待的命人将她接回来。她原是感激且高兴的,如今她非但高兴不起来,还要因为白昭华要当什么晋王妃,便要让她失去一个儿子!
这般想着,阮氏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话语里未免有几分不耐,又带了几分讥讽道:“二姑娘自然是顶好的福气了,日后有兄弟照应着,怕是富贵无穷的命!”
潘氏本就是细细打量着阮氏的神色,且阮氏语气过于明显的不满,潘氏一听便听了出来,又见阮氏昨日不曾去安国公府,听了这话却丝毫不觉得讶异,反倒是满腔怨气,想必是个知情的。老夫人对于此事只字不提,昨日吕氏的表情亦是惊讶,分明是不知此事的,这阮氏,果然是尽得老夫人欢心啊。
潘氏自是识趣,她端着阮氏的脸色道:“二姑娘倒没有天大的福气,二老爷去了,二房又不曾留下半个儿子,我瞧着二姑娘以后的亲事怕是不易,便是日后嫁了,没有亲兄弟照应着,怕也是难的……”
阮氏冷哼了一声:“二姑娘是母亲的心头肉,即便没有亲兄弟,这府里头的哥儿,哪个不是她的兄弟?”
潘氏乃是聪明之人,她隐约听出阮氏这话里有话,且满满的都是对白昭华对不满。方才阮氏宁愿淡漠疏离的称呼白昭华为“二姑娘”而不是“昭姐儿”,潘氏便约莫能感知一二,所以才那般的试探,难不成白昭华还做了什么惹怒阮氏的事情不成?
潘氏便笑着道:“堂兄弟与亲兄弟哪能一样呢,且如今老夫人的心头肉怕不是旁人,难道不是容姐儿么?你不知,那日容姐儿进宫一趟,便有小太监来报容姐儿要被封为县主,老夫人都乐开花了,竟开了二门,派了崔妈妈去迎她呢!”
此事阮氏着实不知,闻言确实有点吃惊,白容华在永宁侯府素来是面子上风光,实际却不得任何人欢喜。而老夫人竟为她开了二门,还派了崔妈妈去迎,这是多大的面子,多给白容华长脸啊!
不过阮氏又想,反正白容华与她没有利益冲突,封了县主又不碍着她的事,反倒是那平日得意洋洋的吕氏……她很期待接圣旨那日吕氏脸上的精彩表情。
第五十一章
这般想着,阮氏方才郁卒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但她知晓,老夫人向来更为看重利益,她将白容华当成心头肉,不过是碍着皇后的面子,同理,如今老夫人这般看重以前她极为不喜的白昭华,想要这般那般的抬举她,亦不过是因为白昭华有当上晋王妃的可能性罢了。
于是语气变得更为尖酸,醋味十足:“二姑娘如今可不同从前了,以后二姑娘有大好的前程,老夫人怎会不疼惜,别的兄弟又怎会不巴巴的当她是个宝呢!”
潘氏听着阮氏所言,又想起那日安国公夫人特意提起白昭华,美美的称赞了一番,怕是白昭华身上要发生些什么大大的好事。听阮氏的语气,怕是与白昭华的亲事有关,不然为何会有以后有好前程一说?女子的好前程,不就是一门令人称羡的亲事么!
但为何阮氏却对此事这般的深恶痛绝?白昭华的亲事碍着阮氏什么了?安国公夫人为何道白昭华与兄弟友爱谦恭?这里头定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于是潘氏试探性的道:“二爷去的早,二姑娘不曾有任何兄弟,怕是难以寻得一门好亲事,这好前程一说……”
阮氏闻得潘氏所言,方才的愤怒与委屈一下子便涌了上头。她恨恨道:“只要老夫人点头,二姑娘还怕没兄弟照应着?就怕二房心大,将主意打到嫡子的头上来!”
潘氏闻得阮氏所言,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她家四老爷便是个庶子,人最忌讳旁人揭她的短,阮氏虽不是在说她家四老爷,但阮氏仗着自家丈夫是嫡子,便觉得嫡子高高在上,遥不可攀,这让潘氏心里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潘氏强迫自己按下心中不快,细细回味方才阮氏所言。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潘氏心头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心里微微吃惊。
该不会是老夫人要过继阮氏的儿子到二房吧!若是如此,她便能理解安国公夫人的暗示,阮氏的恼怒以及为何老夫人要如此迅速的便将阮氏接回来。因为此事要阮氏同意,老夫人亦想借着此事打动阮氏,让阮氏心中有愧!
可是老夫人为何忽然要这般的抬举二姑娘?还要因此惹了阮氏不快?若只是过继,庶子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嫡母完全不心疼,婆媳关系不会被破坏,百利而无一害,但若是要过继嫡子,谁会乐意与亲生骨肉分离?老夫人最谁会权衡利害,除非,白昭华有大好的亲事,大好的前程,好到必须要过继嫡子才能匹配她的身份。
潘氏眼珠子转了又转,脑袋高速运转了起来,没一会便笑着道:“哪能呢!二老爷虽是嫡子,但总不能将旁的人骨肉分离的。且昂哥儿已经三岁,开始记事了,不像我敬哥儿,不过一岁,记不得事,日后长大了,指不定都忘记我才是他亲娘,还真当二嫂是母亲呢!”
一边说着,一边掩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阮氏先是一怔,随即便想,对啊,她的昂哥儿记事了,但是潘氏的敬哥儿还不曾记事啊!不过四房老爷是庶子,老夫人连长房的靳哥儿都瞧不上,又怎么看得上四房的敬哥儿!
这样想着,看着潘氏的眼光便不由得细细打量了起来。莫非潘氏亦知白昭华有望选晋王妃一事,想要把她的敬哥儿过继到二房?
四老爷是庶出,若是白梓敬能过继到二房名下,一跃成为嫡孙,自然与现在大有不同,潘氏知道了这等美事,纵有不舍骨肉之情,却定是对此事虎视眈眈的。
但阮氏却认为三老爷本就是嫡子,根本没有必要通过过继来让自己脸上贴金,管她白昭华是当晋王妃还是未来皇后呢。但老夫人偏偏看不中别的哥儿,那些巴巴的想送上门的哥儿不要,却只要不愿意过继的昂哥儿!
看穿了潘氏心思的阮氏笑了笑道:“四弟妹,我跟你说实话,若是要让我昂哥儿过继到二房,我是万万不舍的,这屋子里的哥儿那么多,个个都是聪明伶俐的,我那昂哥儿调皮,又已记事,只怕二嫂管不住。我自个儿也有私心,特别的舍不得孩子,若母亲真要选个哥儿过继到二房,倒是希望是别的哥儿……”
阮氏自然不会告诉潘氏老夫人与她说的是非白梓昂不可,即便她如何不愿,老夫人也要强迫着她,摆脸色给她看,甚至摔杯子打了她打脸。潘氏平日里为人处世八面玲珑,自知身份地位不必她与吕氏,圆滑的很,谁也不得罪,像是极易相处。但阮氏知晓她心里精明的很,方才一瞧就知道潘氏动了心思,她这般与潘氏说来,潘氏定然会会起了心思。不管潘氏到底会为过继如何努力,结果如何,总比老夫人只心心念念着她的昂哥儿来的好。
潘氏听完阮氏的话心中暗暗欢喜,但面上也不表现的太多,只安慰道:“三嫂舍不得,母亲应是会选其他的哥儿,如三嫂所言,屋子里聪明的哥儿那么多,我瞧着个个都是好的,选谁都是不错呢。”
既然老夫人人选未定,那么谁亦是可能的,虽说大房三房的庶子可能性更大,但这并不代表四房没有努力的可能性啊。
潘氏心中迫不及待的便想与四老爷白正文分享这个好消息,她在心里头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与白正文好好商量如何才能让老夫人稍微考虑一下让她的敬哥儿过继到二房。
这般想着,潘氏嘴角微弯,笑着与阮氏道:“二嫂刚从娘家回来,怕是还有好些事情没安顿,我就不打扰了。”
阮氏本就觉得心烦,不乐意应酬她,反正她要转达的意思已经转达到了,自然希望潘氏快些离开,听得潘氏告退,笑着道:“四弟妹慢走!”
潘氏欢喜的离开了阮氏的屋子,才出了阮氏的院子门,就有小丫鬟急急忙忙跑来在潘氏耳边低声告诉潘氏老夫人方才在房里砸了个茶杯,当时阮氏便在屋子里。
潘氏一时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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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探望
第二日因老夫人免了晨昏定省,吕氏等当媳妇的自然也不好摆款,亦免了各位姨娘庶女们的请安,白容华自然乐得清闲,美美的睡到日晒三竿,待醒来之后,便听到红绫饶有兴致的讲老夫人如何一大早便派了人去接三太太,怎知三太太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又惹怒了老夫人,老夫人甚至当着三太太的连便把杯子摔在三太太身上,三太太身上都给摔出连淤青。又道不过几日,三太太接二连三的闯祸,惹怒老夫人,害慈安堂少了好些个贵重的瓷杯,这三太太倒也是个人才云云一类。
白容华听着还颇为惊讶。三婶阮氏累卫姨娘损失骨肉,老夫人既少遣她回府,便是重罚,想给阮氏一个教训,怎么也的晾阮氏个十天八天的,然而这才几日?老夫人便派人去接阮氏。而几日是要接回来,也肯定不是故意接回来摆款的,自是原谅了阮氏,阮氏受了那般的教训肯定也会学乖,又怎么会敢再次惹老夫人生气?
这一连串的事情,怎么想怎么奇怪。但白容华直觉认为此事应与昨日到定国公府贺寿有一定关系。不然依老夫人的性子,怎可能第二日一大早便去接了阮氏?要知道这是变相的给阮氏长脸啊。
白容华不知为何便想起苏子画说的,关于白昭华在晋王妃候选名单一事。她直觉认为,两件事情应该有脱不了的干系。她相信那事亦是昨日老夫人与她外祖母安国公夫人聊天的重点之一。只是为何与阮氏扯上关系,她还不曾想通。
红绫服侍着白容华,嘴上停了下来,手里也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什么,只片刻,手上又忙活了起来。
白容华眉头一挑,能让红绫欲言又止的,怕是与吕氏有关。
果不其然,红绫犹犹豫豫的道:“今日八小姐一大早去了世子夫人那,却被世子夫人训了一通,教她在屋子里闭门思过……”
红绫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只默默的低着头。
虽说这件事情白容华迟早都会知晓,但在红绫心里,在她嘴里说出来,与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是全然不同的。(<href=”lwen2”trt=”_blnk”>lwen2平南文学网)即便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对吕氏没有任何影响的小事。但红绫这般的提点白容华,在红绫心里,便是对不住吕氏,背叛了吕氏。
白容华低声道:“我知道了。”
白容华知晓在红绫心里,白音华与她仍是极为亲密的。而白音华昨日在众人面前道白芳华故意推白丽华,让白丽华撞跌自己从而让自己出丑,吕氏自然怀恨在心。而白音华想要挽回自己做错的事情,吕氏本是免了请安了,白音华能凑上前想要讨好吕氏,却给了吕氏一个惩罚她的机会与借口。
在外人看来,吕氏惩罚一个庶女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白音华是因为替她这个嫡姐出头才被惩罚的,她不能对于整件事完全无动于衷,不管白音华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出的头。
罗妈妈读懂了白容华的心思,便问:“小姐可是要去看望八小姐?”
白容华点点头道:“也不知八妹妹可曾用了早膳,红梅,你用食盒装些八妹妹喜欢的菜式,我去绮罗园看看八妹妹。”
红梅应了一声,下去准备食盒。待食盒准备妥当了,白容华便只带了红梅红莲两人去了绮罗园。
迈入绮罗园,白容华发现白音华屋子门前并没有守门的丫鬟在,心里微微有些诧异,难不成白音华竟不在屋子?吕氏下了令让她闭门思过,怕是给白音华天大的胆子,白音华亦不敢走出这绮罗园吧。
带着疑惑,白容华慢慢走近白音华的屋子,走到屋子跟前,她隐约听到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声在安慰白音华:“八姐姐莫要担忧,母亲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过几日便会忘了此事的……”
白音华声音充满了委屈:“母亲本就对不待见我,只怕这次……”
一边说着,一边嘤嘤而泣。
白容华走近了两步,分辨出那是白连华甜美而清脆的声音:“八姐姐放心,六姐姐平日待你最好,她不会不管你的……”
白音华的哭声顿了顿,哽咽道:“可是……可是最近六姐姐仿似也不待见我,与我疏远了……”
一边说着一边抽泣,可以听得出声音里头有说不出的难过。
红莲便在门口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喊道:“八小姐可在屋里头?六小姐来看你了!”
屋子里的两人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应道:“在在在!”
红莲便撩了帘子,让白容华入内。
白音华见得白容华,连忙迎了上去,脸上还挂着楚楚可怜的泪珠呢,就连白容华见了也不由觉得白音华的确是我见犹怜,若她是男人,心还不让白音华给融化了。她连忙上前握住白容华的手,拉着白容华坐下委屈道:“姐姐……”
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余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白容华拍了拍白音华的手安慰道:“八妹妹莫要伤心,快别哭了。”
白音华闻言哭的更凶了:“六姐姐,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呜呜呜……”
白容华不太会安慰人,只得道:“怎么会呢?这不,我不知你可用了早膳,特地带了你喜欢吃的,过来与你一起吃。”
白音华闻言便破涕为笑了:“真的?六姐姐真好!”
眼泪这玩意点到即止便好,多了,依着白容华那不耐烦的性格,只怕会起身就走了。
白连华见白容华与白音华两人姐妹情深,自己在一旁好生尴尬,便起身道:“六姐姐,八姐姐,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两位姐姐用膳了。”
白容华点点头,白音华亦笑着道:“快去吧!”
虽然她与白连华交好,但她还是不想白连华与白容华相处太多,免得白容华喜欢白连华这老实巴交的性子而忽略她,甚至将日后可能的人选换成瞧着便知不会用什么手段心机,看着便是可靠人选的白连华。
她可不能让白连华挡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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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提醒
白连华走后,白音华的丫鬟香草香罗便张罗着将食盒里的小菜糕点一一拿出摆好,亦让小丫鬟张罗了碗筷。白容华的小厨房里头的吃食本就精致,一时间屋子里便溢满了香气。
白音华欢喜的拉着白容华坐下,愉快的用起了早膳。每使用一块糕点,都不计形象亦忘记食不言寝不语六字,可劲的称赞:“六姐姐的糕点真好吃!我真的太幸福了!若是每日都能吃到六姐姐的糕点便好了!”
永宁侯府每个小姐的每一顿饭都有定制,每顿饭丫鬟都会去厨房取,当然白容华的份例分外多,即便每顿与白音华亦不嫌多,只是这般,怕是会老夫人及吕氏不满,其他姐妹亦会眼红,白音华亦担心白容华会烦了她,所以每回去看白容华前,她会先用了膳,免得被人诟病。自然,若是白容华强留了她用膳,她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白容华闻言便有几分哭笑不得,吃还不能堵住她的嘴!偏偏对着白音华这略显浮夸的演技,只能道:“妹妹既是喜欢,便多吃些。”
白音华愈发高兴,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待两人用完膳,白容华便随口问道:“八妹妹与十一妹妹交情仿似不错?”
白音华用完膳正在吃茶呢,听到白容华这般问来,吓得险些呛到,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急忙摆手道:“我与十一妹妹不过是同住一个院子,偶尔会走动罢了,十一妹妹心地好,知道我被禁足了,便过来与我说说话,解解闷。我心里只有六姐姐的,我与六姐姐交情才是最好的。”
白容华正纳闷为何白音华这般着急要撇清与白连华的关系呢,明明她听到白音华对白连华诉苦,这说明两人相交匪浅。要知道。在这大宅子里头,本就没有几个真心相待的人,白连华与白音华又不是同一个姨娘所生,谁知道这会白音华与白连华所说之言。白连华下一秒会不会转身就告诉旁的人。更何况,白音华吐槽的,还是吕氏与她。向她告状倒不至于,不过随口在吕氏面前不经意一提,或者在丫鬟们跟前那么一说,不出一会吕氏保准能知道。白音华这是有多信任白连华才会跟她说这些话啊!虽然白音华说那番话,里头不能排除博同情的可能性。
但是,将这些话告知外人,的确有可能为自己带来灾难。况且白音华阅历甚浅,看人看走眼了。亦是寻常之事。
因此白容华询问白音华,不过是随口一问,顺带着提醒白音华,不要在旁的人跟前说不该说的话,自然她是不会告知白音华她方才听去了多少。免得白音华尴尬,但是白音华急急的撇清便让她觉得奇怪了,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白容华更是哭笑不得,她不是因为吃醋才问的这句话好不好!
白音华仔细的端着白容华的表情,不管是怎样丝毫的变化都不放过。好不容易白容华主动送来了吃食,证明白容华真的有因为昨日为她出头所以今日被吕氏责罚一事打动。所以她不能让白容华以为她跟白连华更亲近些,免得引起白容华的不快。被吕氏借故惩罚,早就在她预料范围之内,在昨日她决定在众人面前说白芳华推白丽华一事便知晓结果了,今日她甚至是故意撞枪口去的。反正迟早都要罚的,迟了。别人都忘了昨日那碴事了,白容华亦不会记得她是因为此事而惹吕氏不快,指不定真以为她犯了什么过错才受的罚。便就是这般新鲜的事情,白容华才会将此事记得牢牢的,认为她是的的确确为了白容华好。一心只装了白容华,这样才能挽回白容华对她的信任。
而且白容华方才进来的时候,守门的丫鬟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竟然没有通报一声,她都不知白容华到底有没有听到她与白连华所说之语,亦不知白容华到底听了有多少,万一白容华听到她说“六姐姐不待见我”,那岂不是太糟糕?!
但看白容华进来时候神色自若,亦不像听到这话的表情。(<href=”lwen2”trt=”_blnk”>lwen2平南文学网)否则她早该炸毛发飙了。白音华心里头又稍稍定了定。
白音华紧张万分的盯着白容华的脸看,却见白容华不甚在意道:“妹妹与别的姐妹间平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