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笨蛋,真的进了宫,她会报仇的。
为了家族和亲人的安危,她觉得自己牺牲,值得。
再也睡不着,在床上平躺了,她盯着顶棚,想了很多很多事。主题基本围绕着:如果真的进了宫……
最近上私塾,她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又要请假了,原因是得了传染病。只是,他们不知道,今天还有另一个人也请了假。
……
吃过早饭,该来的终于来了,冬苏没想到居然这样早。爹说过,他已经给来胤阳城的画师送了银子,到时如果宫里来监督的大太监揭穿了她女儿身的秘密,画师也一定将她画的其丑无比,到时肯定过不了宫里的几层关,便不会被召见去都城番信诚,所以不必担心。
但冬苏哪里能真的放心,最后还是悄悄拉着丫鬟跑到屏风后偷听。
先是两方寒暄入座,随后是父亲虚伪的亲切关怀和对方的仰慕云云。冬苏捏着丫鬟的手,等待着进入正题,父亲却总是旁敲侧击的说话,与对方拉拢关系,并暗示要在结束后请主事吃饭。官场上的人基本都懂,一般进展到这种程度,就一定是有银子可拿了。
而让冬苏最吃惊的事情,莫过于一直没听到父亲与画师说话,难不成画师没来?
“恭喜瑞老爷啊,进了皇宫,要是真的得了皇上喜欢,那瑞家可就大富大贵了,到时候别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啊,哈哈。”一个怪里怪气的腔调。
冬苏在心里恶心了一把,随即暗骂:呸,谁是你朋友,我爹才没你这么恶心的老朋友。
“啊,公公说的哪里话,呵呵,不过……”瑞父说到这里突然叹了口气,“不怕公公笑话,瑞某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是不舍得送进宫中啊。”
“咦?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拼了命的想要送女儿入宫啊……”那公公叹口气,随即奇怪的道:“这倒怪了,咱家还以为瑞老爷很想女儿入宫呢。”
“这是怎么说的?”无赖瑞反问,怎么可能他很想送女儿入宫呢?!现在大臣专政,皇朝已露破败之相,皇宫里的滛乱,连老百姓们都有耳闻,他怎么可能送女儿去那种地方。
太监笑了笑,端起茶杯以杯盖磕了磕杯缘。冬苏听着那轻微的脆响,心里恨的牙痒痒。死太监,不快点说明白了,喝什么茶啊。
“是这样的瑞老爷,今天咱家亲自来府上,而且没带着画师,想必瑞老爷也感觉到不同寻常了。”太监尖细的声音刺的所有瑞府人心里拉锯般的烦躁难受,“在咱家出来胤阳城之前,已经有当朝官员把瑞小姐的画像递给了六尚官贵大人,贵大人当时就看上了瑞小姐,所以派我亲自来看看瑞小姐是否真如画像上的漂亮。”
王太监此言一出,在座皆惊。
居然已经惊动了皇上最宠信的贵公公,难道是丞相派官员送上了她的画像?她的画像已经进宫,随时都可能被贵大人呈上给皇帝……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丞相何以这样上心?诅咒他们全部经手此事的人生孩子无菊花——呸,这几个死太监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冬苏又恨又急,不自觉捏痛了丫鬟的手,小丫头捂紧了自己的嘴,怕会呼痛出声惊动了堂内众人。看着小姐的表情,她也开始觉得害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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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好似又变得严重了呢,呵呵~
好喜欢瑞冬楠哥哥,囧趴。
…
(23)你可敢当堂褪衫?
(23)你可敢当堂褪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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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苏又恨又急,不自觉捏痛了丫鬟的手。小丫头捂紧了自己的嘴,怕会呼痛出声惊动了堂内众人,看着小姐的表情,她也开始觉得害怕了起来……
“这……”无赖瑞锁起眉心。
“啊,对了瑞老爷,咱家还听闻瑞家小姐虽年少却很聪颖,还扮作男装去私塾。这样的女子,虽携英气,却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啊。”王公公笑眯眯的开口,在无赖瑞说自己女儿去城外只有两个儿子在胤阳之前,就堵住了无赖瑞的嘴。
无赖瑞听罢些微瞠目,想了想越苦闷,如此一来,再说什么冬苏是儿子,被揭穿的话就是欺君,今次是一定要见面了。丞相这样不给他后路,逼冬苏进宫到底是为什么?“可是王大人,小女如今得了一种会传染的重疾,如果出来见人,恐怕对大人们不妥啊。”
“瑞老爷,贵府小姐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可需要咱家寻个高明的大夫来看看?”王公公垂眸而笑,手上不停摆弄着茶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无赖瑞几乎翻脸,若不是这人来自宫中,他早已翻脸。硬压下怒气,控制住微微颤抖的手指,无赖瑞叹息道:“王公公,现在日已上三竿,不如咱们先吃过,我让女儿好好打扮,掩饰了苍白面色,再招了她出来见你可好?”
王公公沉默下来,似乎很认真的陷入思考和犹豫。
屏风后的冬苏咬紧牙关,思绪早已乱成一团,此刻她根本毫无办法可想。虽然早已将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但仍没有料到王公公来之前竟已做了这样多的准备,天平完全朝着敌方偏去,冬苏觉得自己已经踏上绝路,进宫——无可逆转了。
如果早已有人私下里跟王公公交代过了,父亲出再多的钱也没用。当初要捉拿尹龙泽,此刻要报复瑞家的可是丞相啊,王公公岂敢为了几个钱得罪朝中要臣。
砰……砰…砰砰砰……
心跳越来越快,冬苏将嘴唇咬出了血,等待王公公说话的这段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和难熬。
“瑞老爷,”王公公终于开口,“这样可不行,今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这一趟来胤阳,咱家可没多少时候可耽误,速速见了贵府小姐,咱家还要去见另一位。”
无赖瑞突然腾的站起身,怒目圆睁,他终于忍不住冷笑道:“如此说来,王公公是一点面子不给我瑞某了?”
王公公没想到无赖瑞会突然翻脸,面色一青微微怔住,随即反应过来,便也站起身。他早已在来之前就想好,若是瑞宏图来硬的,他自然也能拿出权利压的瑞宏图就范。
两人互瞪着,气氛急转直下,只要其中一方先开口,局面就会如火山爆,对王公公虽也不会有好处,但最吃亏的还要数瑞家。
僵持之间,厅堂外突然走进两个人。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无赖瑞瞬间面如死灰。转眼看见王公公的微笑,他更加惊惧起来,走离座位,朝着下面喝道:“冬儿,你身染重疾,何以如此冒然跑到这儿来?惊扰了几位大人——”他正要继续训斥,坐在一边的王公公突然打断道:“瑞老爷不必多加责怪,如此一来见到了瑞家小姐真如画像上的可爱伶俐,咱家的使命总算顺利完成了,瑞老爷就在府上等着圣旨吧。”王公公说罢站起身准备告辞了。
无赖瑞立即灰白了脸色,他颓然望着冬苏,心里越加冰寒,这丫头为何突然出现,这不是堵死了后路,没的退了嘛……
堂下的冬苏屈身一礼之后,抬起头朝着所有人大方一笑,笑容里媚态尽现。连不男不女的王公公看了都觉得骨头一酥。
“王大人,请恕晚辈无礼,昨天腿上受了伤,需要在堂前被人搀扶无法行全礼。”冬苏语气谦逊有礼,不卑不亢。
王公公对冬苏的知书达理很满意,只是对她自称‘晚辈’和她中性的声音感到些微疑惑,“瑞小姐不必多礼,小姐今后入宫前程似锦,咱家只是个奴才,称不上长辈。”
“王大人的话说的不尽然,这其实有几个误会,晚辈若不澄清,今后这屋里的所有人,搭上的可是欺君之罪,恳请王大人坐下莫急,待事情大白了再离开也不晚。”冬苏站在堂中,面上虽是淡淡的微笑,语气里的霸气却已泄露丝缕。所有人都在短暂犹豫后不自觉的坐了回去,王公公皱起眉疑惑的看向冬苏,只觉得心里有种压抑的感觉无法泻出,闷闷的凉凉的。
无赖瑞心里微颤,眼神灼灼的盯着冬苏,抿紧嘴唇不怒不笑,若有所思的坐下后,微微眯起眼睛,不再多置一词。他神色一转,眼睛瞟着搀扶冬苏的家丁,眼底暗沉混沌起来。整个堂上弥漫起朦胧古怪的气氛,迷雾在冬苏和无赖瑞之间升腾,遮住了王公公等人的眼睛。
伺候一旁的丫鬟们更加吃惊,她们从不知道,自家小姐不必板起脸就可以有如此迫人气势,引导全局轻描淡写。
“瑞小姐有什么话不妨坐下再说。”王公公看着冬苏被人搀扶,娇柔虚弱的模样,只担心那家丁一个搀扶不住,佳人就会跌倒。
冬苏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谢王大人。晚辈直说吧,其实我并非王大人所说的瑞家小姐,瑞家有些家事,家父不好言明,但到了这一步,若再不全盘托出,只怕越往后,事态越无法掌控。所以晚辈才不得不将一切透露给瑞家以外的人”
王公公点点头,“瑞小姐可以尽言。”
“这要从我出生后开始说起,晚辈并非女孩儿,父亲一直瞒着外人,今日一说,恐怕有悖曾经的卦象指引。瑞家其实只有两子,并没有女儿。我出生时,家里正巧有一位老神仙做客府上,父亲求了一卦。老神仙为指明,我的生辰过阳缺阴,虽不至天煞孤星,却也极克,必已阴降之。偏瑞家只有子而无女,如此一来,那位老神仙只得为我烧香补相。告诫父亲我要扮作女儿直至成|人之礼,不然必克的瑞府和近身之人轻则败财重则丧命。”冬苏振振有词,言语间毫无儿戏之态,认真严肃几乎说服了所有人相信,连同坐在堂上的无赖瑞都要信了几分,“晚辈进私塾,也是以死相逼,家父才允了的,却仍不敢以本相瑞冬苏之名见人,只得杜撰瑞冬小子。”
王公公沉吟几秒,忽而哈哈大笑,“瑞小姐可真会开玩笑,早听说瑞家送去私塾念书的小少爷耳上有耳洞,是女儿身,长的又与瑞小姐极像。咱家几方查点,已猜出瑞小少爷既是瑞小姐,你又何苦编出这样的笑话逗咱家开心。咱家公事在身,可没辄在这里听小姐讲笑话。”眼神望向冬苏的耳洞,看到果然有女儿家的耳洞后,得意而轻蔑的一笑,站起身就要离开。
冬苏也不惊慌,只叹口气道:“如今可有几位大人和瑞家下人作证,今后我的男儿身被现,欺君之罪可不能怪在瑞家头上了。我今日已将一切托盘而出,奈何王大人不相信晚辈,今后若真有幸得见圣面,一切事,圣怒之下或许会是杀头之罪,几位大人千万要出面将今日之事上奏皇上替晚辈求情。”冬苏说罢就要下跪恳求几位大人当堂承诺。
王公公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再要胡言乱语可就不是玩笑了。”
“晚辈不敢,晚辈句句属实。”冬苏挺起胸膛直视王公公,面色沉凝毫无怯意。
王公公突然冷笑,勃然而怒间抛开礼貌,再不客气,“你可敢当堂褪衫让咱家验证吗?”
无赖瑞眯起眼睛,紧攥着拳头就要火。
冬苏眼神望向无赖瑞,面色微微涨红。
王公公哼了一声,语带威胁,“瑞小姐刚刚那席话,咱家只当是笑话听过也就忘了,下次可不要再提起了。”说罢站起身,沉着脸欲辞,不愿再多呆。
王公公向前迈步间,冬苏突然再次抬起头凝视王公公,毅然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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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褪尽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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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苏眼神望向无赖瑞,面色微微涨红。
王公公哼了一声,语带威胁,“瑞小姐刚刚那席话,咱家只当是笑话听过也就忘了,下次可不要再提起来了。”说罢站起身,面色微沉,不愿再多呆。
冬苏突然再次抬起头凝视王公公,毅然道:“且慢。”
王公公勃然道:“瑞小姐,请你自重。”
“王大人,将来面圣后出事,你来负责吗?若要如此,我便跟你进宫又如何。”冬苏突然冷起了声音。眼神冷的王公公身子一颤.他瞪着冬苏,虽气恼的想要甩袖离开,冬苏的眼神却让他胆怯起来,竟不敢真的迈步辞行。
冬苏没再多言,抿直嘴唇面色微凉。她不再理睬王公公,不去看无赖瑞惊惧的神色,既然无人阻止,便伸手自行解开了腰带,长衫松散,姿态柔弱,使冬苏模样更加惹人怜爱——熟悉冬苏的人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淡然柔美。
无赖瑞终于隐忍不住,不管怎样,不管心理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管怀疑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他就是无法看着事情再展下去,“冬儿,住手。”
冬苏动作微顿,随即却又继续,没有抬头,只微微的道:“爹,事已至此不要再瞒着了,最后会没办法收场,您不要拦我。”
无赖瑞突然瞠目,眼神瞬间凛冽,却又在王公公看过来时眨了下眼睛,随即一派淡然无奈,似乎终于妥协。
王公公疑惑的扭过头继续看着冬苏,看着那双纤长白皙的手一点点揭开内衫盘扣,看着冬苏露出弧线漂亮的脖颈,看着冬苏敞开的衣衫内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
其他几位跟着王公公来办公的小官员都扭开了头,却又忍不住偷偷以余光斜瞄。王公公屏住呼吸,心里不自觉的抖颤,怎么可能……那若隐若现的平板胸膛……瑞家小姐虽仅仅十岁冒头,但女孩子毕竟……
冬苏双手捏着白色中衣,低着头停顿了下,终于咬牙忍着羞意将襟口扯了开来。
所有人都不由的惊呼,白皙的胸膛,嫩粉色的两点点缀在胸口左右,少年人正育中特有的纤瘦身体,性别已然毋庸置疑。王公公瞪着冬苏的身体,左手捏着木桌边缘,脸色瞬间煞白,“不、不可能……”
冬苏咬紧下唇,手臂被家丁扶着,身体似乎因为堂前脱衣受辱而微微晃动。
王公公无论如何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突然狠狠一锤桌子,瞪目狠狠对垂眸的冬苏道:“不要停!”
对王公公的话,冬苏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般,停顿了半晌,才慢慢抬起头来,望着王公公的眼底渗透出怨毒。王公公被看的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冰窖,但他仍坚持,面目同样略显狰狞,他恶狠狠的看着冬苏,目不转睛。
其他几位大人也忘记了羞耻,直勾勾的朝着冬苏看去。
室外的阳光照进来,在冬苏身前拉出一条淡影。和煦的光线衬的他肤色柔和漂亮,浅浅的粉色光泽迷醉了所有人的目光。
冬苏背对着光线,相比脖颈侧面映出来的光线,他面上就显得阴暗。
与王公公对视片刻,冬苏眸内凌光突然一变,化作一团无害的朦胧,嘴角轻微的弧线瞬间即逝,让王公公在捕捉到冬苏那片刻神情后产生了一种被快刃穿心般的恐惧。
冬苏却不给他看清楚自己表情的机会,垂下头双手扶在宽松的长裤上,长指将裤带一扯,当即又犹豫的捏住裤腰。
咬着嘴唇,睫毛微微扇动,他突然微侧了头,朝着厅堂后侧与其他房间相连处、格挡着的屏风看去,眼睛微眯传达着他的某种意愿或情绪。几不可闻的轻微声响从他注视的方向传来,堂内众人早被冬苏吸引,哪可能分神被那小小声响惊动。
冬苏一眨眼间又低下头敛了眸光,蓦地,他松开了手——长裤和松肥的亵裤拂过他纤长均匀的腿滑落至地面……
满室惊叹声,王公公绝望的退了一步,脚后跟处磕在椅腿上,‘梆’的一声惊醒了所有魂游天外的人,大家忙羞愧的闭上了眼睛。
冬苏傲然站在那里,微眯着的眼睛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喜怒。他身披着的长衫挡住了后背,堂内柔和的光线洒在他光裸的正面,消瘦使他腰下髋骨微微凸起,却更添加了一丝稚嫩的美感。平坦的小腹,瘦弱的腰,窄臀,圆润的膝盖,还有长衫遮掩不及而暴露在阳光下的漂亮小腿……线条从上而下完美至极。微粉白皙的肤色,使他的身体掩不去中性的媚态。
男儿身。
没有人可以否认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无赖瑞朝着堂边一位年长的伺候丫鬟摆了摆手,那丫鬟忙跑到堂中蹲下身扯起冬苏的裤衫,快速利落的为冬苏重新穿戴整齐。
几十秒钟衣衫摩擦的窸窣声,却如魔音穿耳让王公公坐立难安。
年长丫鬟褪下后,王公公匆匆朝着无赖瑞点了点头,垂着眼睛没有说一句辞行的话,便快步穿过厅堂而去,路过冬苏时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冬苏却在他擦身而过时淡淡的道:“王大人走好。”
……
直到很多天后,王公公仍记得冬苏最后那句话里的寒意与让他心惊肉跳的阴柔怨毒。短短五个字,却绕了他几夜难以安寝…
……
室外阳光仍明媚,瑞府会客厅堂内寒冬般的阴冷之意只是一瞬而已,恍然过后便似从不存在,被晌午的暖意抹煞殆尽。厅堂门口处得以被阳光眷顾的地方,皆触手温热,但那种热却无法暖了人心。
紧张的气氛还需要多些事情才能逐渐平复。
堂中被家丁搀扶站立的冬苏慢慢扭过头,直到所有外人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朝着最近的椅子指了指,始终搀扶在侧的家丁忙扶着他坐了过去。
无赖瑞没有站起身送客,也没有因为度过难关而露出笑容或去与孩子亲昵,他坐在原地趋退了丫鬟和家丁,堂内便独留了他与冬苏。
无赖瑞望着冬苏,虽未言语,但眼神却像在示意冬苏说些什么
堂内偏偏保持了王公公走后的安静,冬苏淡然的坐着,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堂侧屏风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同样纤细的身影沉默的出现。
堂内三人互望之后,坐在椅子上的冬苏垂眸扯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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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妖男真身
(2)妖男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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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瑞望着冬苏,虽未言语,但眼神却像在示意冬苏说些什么
堂内偏偏保持了王公公走后的安静,冬苏淡然的坐着,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堂侧屏风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同样纤细的身影沉默的出现。
堂内三人互望之后,坐在椅子上的冬苏垂眸扯出了一抹笑意。
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同样少年打扮,同样稚嫩又可爱的脸,同样猫眼……只是一双是明亮,一双是朦胧。
“你……”站在屏风旁的冬苏开口,随即冲到‘坐在椅子上的冬苏’面前,伸出手便摸向‘椅子上的冬苏’的脸。
无赖瑞哼了一声,这丫头居然上去就摸少年的脸,成何体统啊,“冬儿不要无理。”
‘摸脸’冬苏退开一步,“爹啊,他……”
‘被摸’冬苏低下头在自己脸颊边摸了摸,犹豫了下却没有撕下脸上的东西,现在还不确定是否安全,他还是继续以这张脸呆在瑞府吧。转而抬头朝着无赖瑞开口道:“没有经过瑞伯伯的允许就掺和进了您的家事,晚辈——”
“瑞某该多谢公子才是,只是不知道公子贵姓大名,是哪家的少爷?”无赖瑞威严的坐在上,笑容微露,姿态俨然。
‘摸脸’冬苏抢先指着‘被摸’冬苏道:“尹老四,是你对不对?我认得你的眼神和声音。”
‘被摸’冬苏笑了下,随即点头对无赖瑞道:“瑞伯伯,晚辈是尹府的四子尹龙泽,晚辈腿上有病,就不下椅行礼了。”
冬苏忙点头,“是的爹,尹老四平时都是坐在车上的。”
无赖瑞瞪了冬苏一眼。‘傻丫头,还用你来跟当爹的解释嘛,哼。’无赖瑞点了点头,面上虽然露出欣赏的笑容,但听着尹龙泽跟他自称‘晚辈’,怎么那么不舒服呢——尹龙泽刚刚和王公公说话,好像也是这样自称。
“你这脸上?”无赖瑞颦眉好奇的问。
尹龙泽谦逊的低头微笑,“瑞伯伯,这是晚辈小时候机缘之下学来的江湖手艺,摆不上台面的。”
“贤侄过谦了,你这‘江湖手艺’,可是几乎救了犬子的命啊。”无赖瑞呵呵一笑,既然危机已过,那么冬苏自然还是男孩子了。
尹龙泽笑了笑,“晚辈自然知道瑞小弟的脾气,让她在堂上与王公公对峙,她恐怕会和王公公吵起来,将事情搞砸。”
无赖瑞的笑容变得莫测高深起来。尹龙泽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说:他是因为怕冬苏害羞和怒才出面帮忙……原因仅此而已?
……
冬苏扭过头看了看尹龙泽的腿,“没关系吗?在堂上站了那么久?”
尹老四不等开口,无赖瑞率先站起来道:“你们兄弟聊吧,我去跟后厨吩咐下,贤侄中午就在府上吃,我派人去尹府跟你父亲说一声,免得尹青松着急。”说罢无赖瑞就要退散。
尹龙泽却突然道:“瑞伯伯,不必去了,家父知道我出来,不要麻烦了,请您不——”
瑞父笑道:“不麻烦,我还要去谢谢尹青松,并且恭喜他有这么机敏勇敢的儿子。行了,你们聊,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尹龙泽面色微沉,欲再次开口。
冬苏看着尹龙泽的脸色,似乎有些开窍,在父亲爽快的离开前,很认真的道:“爹,别派人去尹府了。”
无赖瑞突然愣住,看着冬苏的表情颦眉几秒后,释然一笑,“尹贤侄有什么爱吃的没?”无赖瑞‘转移话题、假装什么事儿都没生’的功力绝对一流,整个过程毫无突兀之感。
尹龙泽也是神情一转,“谢谢伯父,晚辈不挑嘴。”
无赖瑞欣慰的笑,转身走向后门,前脚踩出去,突然顿步,回过头道:“那个……贤侄啊,你就不必跟伯伯自称什么晚辈了,何必那么见外呢。”
“那瑞伯伯也不要叫贤侄了,直接唤我的名字吧。”尹龙泽礼貌的回应。
无赖瑞抿起了唇角,不管喜不喜欢尹龙泽的浮滑礼貌,这小子的事故和手腕,却的确救了冬苏,面上笑容里的亲切仍在,朝着尹龙泽点了点头,他离开了正堂。
厅堂内安静了几十秒,冬苏吧唧下嘴,坐到一边端起干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喝光后才觉得好了很多。紧张、愤怒、惊愕、怀疑、恍然大悟……整个过程不知道死死活活了多少回,现在坐下来都还没办法平定下心神。
“你的轮椅车呢?”冬苏纳闷儿的问。
“藏在瑞府后巷的一个小宅中了,放心,不会被现的。”尹龙泽垂眸低语,嘴唇有些苍白,似乎是刚才累坏了。
冬苏叹口气,心里有着愧疚和怜惜,“都是为了我,你的腿——”
“我的腿没事。”尹龙泽突然冷冰冰的打断了冬苏。
她一愣,咬着唇犯错误般低头沉默了下来。
尹龙泽看着面前的茶杯,眼神迷离。
安静了没一会儿,冬苏再次抬起头,看着此刻尹龙泽的脸,左瞄右瞄,越看越高兴。尹龙泽终于忍不住扭开脸,“你做什么?”
“你躲什么?我又没看你,我看我自己呢。”冬苏跳下椅子,又朝尹龙泽近了近,噗哧一声笑,“我现……我长的还真英俊。”
尹龙泽本来扭开的头突然转了过来,眼神朝着冬苏投过去,抿着唇却抿不住已经翘起来的嘴角。
“不过我知道,我没你这种……这种感觉…气质……我说不清,但总之这张脸长在你脸上,和长在我脸上,模样好像就不太一样了。”冬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尹龙泽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又开始轻微的乎扇。冬苏叹口气,再次坐回一边的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有机会来尹府逛吧。”尹龙泽突然开口。
冬苏瞠目,居然邀请她去尹府?不是一直很排斥外人进去的吗?说真的,以前是很好奇尹府里的模样,希望能探知尹府曾经差点灭门的惨案真相……但去过一次之后,她就再也不想踏足那里了。那种气氛,她不喜欢。
“或许这次化解你的入宫之劫,就当谢谢你之前两次帮我。”尹龙泽看着冬苏的表情,突然一个转折,将邀请她去尹府的话题给转开了。
“唉……”这家伙何必这样小心翼翼呢,这么快的转开话题,好似很怕她会拒绝似的,“尹府有什么好玩的吗?如果不好玩我可不去。”
尹龙泽先是讷讷的,随即才明白冬苏是答应了,原来她的表达方式是这样啊。欢愉的笑容自然而然挂上了脸庞,闪烁着迷人的光晕,天真而又诱惑。
冬苏哎呦一声垂头,拨下头顶的黑线和冷汗,她虚弱的看向尹龙泽,“求你……求你别用我的脸,摆出这样的表情……”
好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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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他有好多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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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龙泽先是讷讷的,随即才明白冬苏是答应了,原来她的表达方式是这样的,欢愉的笑容自然而然挂上了脸,闪烁着迷人的光晕,天真而又诱惑。
冬苏哎呦一声垂头,摘下头顶的黑线和冷汗,她虚弱的看着尹龙泽,“求你……求你别用我的脸,摆出这样的表情……”
好诡异!
尹龙泽仍纯真而羞涩的笑着,丝毫不在乎冬苏的表情和话语。微微低下头,他柔顺可爱的模样,让人们已经没办法顺畅的回忆起站在堂上直面王公公时,那个气势凛然的,胸有成竹的尹龙泽了。
“你的耳洞……不会是真的吧?”冬苏趴在桌上,捏着茶杯望着他漂亮的耳形,他的耳朵可不像自己,所以一定没有易容,那就是单画耳洞喽?他的耳垂好薄,爹说耳垂厚才有福,像他这样,就是人们常道的无福之人吧。
尹龙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低头喝茶装作没听见她的问题。冬苏反正自问自答过了,他不回答不说话,她也开始觉得有些习惯。
安静的坐着,冬苏会忍不住转头去看他的脸,冬苏知道自己长了一双猫眼,娘说她小时候很像一只没毛的小胖猫,那得是多么的吓人啊。现在看来倒还勉强算不丑,可是她今天才真的长了见识——以前见到漂亮姐姐她也有憧憬自己变漂亮的时候,今天看见尹龙泽易容成她,她羡慕的要死——这就真的太古怪了。
她觉得这容貌长在自己脸上,竟是如此浪费。尹龙泽贴着她的容貌,再摆出属于他自己的神态,那双猫眼显得那般妖媚迷人,轻微垂眸时又变得楚楚可怜。她开始怀疑,其实尹龙泽本身那张脸也没有那样漂亮,是因为长在了他脸上,配上了他的气质和表情,才变得魅人了吧。
突然站起身,她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跑向正堂最里、侧门边的屏风后,在更旁边的一间仆人房内捉起桌上的一面铜镜。
对着镜子照了照,就这表情、这中性打扮,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没长大的毛小子。猫眼在她这样的表情下,根本没有什么韵味啊。对着镜子了会儿呆,她突然慢慢的眨眼,眼睛不全睁开,让自己的神情朦胧一些,随即又慢慢垂眸,微微挑起眼神的看人……
啊!
猛地将铜镜放回桌上,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把她吓到了。好像被雷霹,但似乎又不觉得恶心讨厌……不过,她怎么觉着心慌气短呢?啊,刚刚照镜子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尹龙泽在勾引自己的感觉,看样子她模仿他很像啊……
千万不能学他,太妖孽了。
拍拍脸,她假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拔高跳了两下才出了仆人间。
转到屏风后,她刚要闪出去回到堂上,突然听到大哥的声音从堂前传来:“你的轮椅车我已经拿回了瑞府。”
“你确定当时没人监视瑞府吗?”尹龙泽的声音,有点不太一样,虽仍柔柔的,但是腔调很不同。
“我已经彻底查过了,自王公公从胤阳客栈高间儿里出门,我就一直派人监视着,未曾疏忽过。现在监视瑞府的几个‘暗眼’已经撤了,只是我担心夜晚他们还会来探。”瑞冬楠的声音。
“不会了,王公公虽然受命来办事,但还没办法这样兴师动众。”尹龙泽的声音微凉,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掌心般的独断傲然,“之所以这样想将瑞府的孩子带进宫,不过是想牵扯住瑞家,转而控制瑞家的产业,他们只要瑞家的势力和钱财而已。这样一次亏吞进肚子里,暂时不会再找瑞家的麻烦了。”
冬苏偷偷去看,确定那说话的的确是尹龙泽,他实在太让人琢磨不透了。刚刚还可怜兮兮,现在又成了解读局面的智多星。这个男孩儿,面对她、面对外人和面对敌人,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冬苏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张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想,也许尹龙泽原本的脸是魔鬼的模样、是丑陋鬼怪的脸,所以尹父才讨厌他——而平时的那张胜似女孩儿的美艳面孔,也不过是他贴在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罢了。
冬苏走出屏风时,看到大哥轻轻的笑了笑,熟悉大哥表情的她知道,大哥对尹龙泽的话存在怀疑。冬苏却下意识的觉得,尹龙泽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瑞冬楠见冬苏走出来,过去捏了捏冬苏的脸,“怎么自己跑了,把客人扔在大厅?”
冬苏攥住大哥的手腕,嚷嚷:“哎呀,哥,你掐我脸干嘛?没有易容,是真的脸啊,会痛的。”
尹龙泽看着瑞冬楠掐着冬苏脸的那只手,眼神暗了暗,随即扭开了头。
瑞冬楠松开手,拍了拍她的头,扭头问像尹龙泽,“要不要去将易容洗掉?”
尹龙泽没有看瑞冬楠,回应也不过是一个几不可查的点头动作。瑞冬楠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热情的说:“我带你去后房吧。”
尹龙泽这一回却没有沉默,“瑞冬陪我去吧。”
瑞冬楠扭头看向冬苏。
瑞冬楠脸上虽没表现出什么,但冬苏还是在大哥眼底看见了不悦,她拉住大哥,“大哥你也忙到现在,去休息下然后准备吃中饭吧,我带尹龙泽去后房。”
瑞冬楠气呼呼的抿着唇走向堂外,路过尹龙泽时,手在尹四肩头捏了捏,“虽然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做,但今天的事,还是谢谢你。”
尹龙泽算给面子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冬苏叹口气,大哥对尹龙泽太有敌意,尹龙泽那样聪明,一定已经察觉了。第六感告诉她,宁可自己委屈,也绝不要去得罪尹龙泽,他这潭水实在太深。
“我去给你把轮椅车推过来,然后送你去后房,好不好?”冬苏好说好商量,大哥做白脸坏人,她就做红脸好人吧。
“不必的,我今天吃了些药剂,腿上不好的感觉都没有了,你搀着我走就可以走……我想用这两条腿,走一走。”尹龙泽轻轻的说,冬苏要贴近他才听得到,她虽然不愿贴的太近,但想着尹龙泽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自然不介意被她搀扶了,想罢觉得若自己坚持用轮椅车,反而惹他怀疑,便走到他身边伸出了手。
尹龙泽在她要将手臂插入他腋下前,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随即不看她的脸色,不等她有所反应,就用另一手按着桌面,借她的力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冬苏手上热热的,但此时抽手定会让他跌倒,只得就这样被他握着,并用力配合他。
手被抓的好疼,冬苏忍住了,专心的看着他的腿和脚。尹龙泽站起身后,手突然松开她,然后手臂往她肩头一揽,便紧紧揽住她、压了过去,两人身体相贴,他的重量几乎全部在她身上,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冬苏脸上一热,扭开了头。
………………给我机会,让我打横公主抱正太尹龙泽,我都甘愿,死冬苏还念三念四的抱怨,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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