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仙朝录

仙朝录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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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最无情的血脉。这样你突破云魔心经第一层并不是太难。”

    不过天云子却没有提及他自己身上流淌着的是天地间硕果仅存的天魔血,他以一个守护神族携带着魔王之血,这些年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天云子的口气突然带了一丝温柔地口吻,接着说道:“还有你放心在关键时候我会相助你一臂之力。这里是三十颗一品灵丹,你每天一粒,将有助于你的修炼进程,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云子看着自己存了几千年的一品灵丹,说不心痛那是假的,可是为了解决现在的困难,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品灵丹,三十个”张安听到这个数字真是眼睛瞪得老大,他知道一品灵丹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一个普通的修真门派也就只有一到两个一品灵丹就不错了,还要供起来当做镇派之宝。

    天云子实在不忍心继续观看接下来张安的糟蹋过程,那是在用刀子剜他的心,所以也不再管张安径直裹着云彩飘向远方。

    留下满脸不可置信的张安还在痴痴地注视手中的灵丹盒子。

    “不管怎样,至少目前对我还没有什么坏处,也不妨趁此机会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自身的强大一切才有可能。”张安暗自琢磨着,心里也就有了计较,此时自己急切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形成自己的目标。

    这样想着,张安在这样空旷的海沙上随即盘膝坐下,运转云魔心经第一层。这云魔心经的确没有对不起那个“魔”字,他牵动着体内的真元沿着和残天诀完全相反的的方向运转着。

    很快张安就沉浸在一种玄妙的境界中,很快黑夜降临。他自己到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

    可是黑夜和天空中顽皮的星星却见证着张安身上的诡异迹象,此时张安身上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一条条血线在透明的身体内循环缠绕,云魔心经再次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张安的血液的魔性。

    更为诡异的是在张安周围五米的地方,悬浮着众多水滴,不停地由水滴蒸发成一股股云气然后再次凝结成水滴。

    穿过这些密密麻麻的水滴,是一道巨型的光柱将张安包围在里面。

    顺着这些光柱向上仰视可以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围着一个圈子的星辰,这些星辰的仍在不停地聚拢着,圈子周围的光线都被这巨型光柱的明亮衬托得黯淡了不少。

    “不错不错,总算是开窍了,已经可以牵引天地星辰不枉我牺牲那么多的一品灵丹。”天云子在远处欣赏着这一天地奇景,自然明白这时云魔心经入门时的自然表现,云魔心经借助的是自然地力量,第一步就要学会融合与天地自然之间,感受日月星辰的生命力。

    天云子也很自然地把张安在那么多次的失败后突然领悟归功于他的一品灵丹,他哪里想到张安同样和他一样对这一品灵丹宝贝的紧,不到关键时候,怎么也不会轻易动用这最后的依仗的。

    此时的张安确在突飞猛进着,但这不是灵丹的功劳,而是怀中的那支闪烁着晶莹光芒的玉箫。

    玉箫在张安周身洁白的光柱的遮蔽下,顺着光柱延伸的方向,在张安和天上的星辰只见再造了一个通道。

    张安周身的毛孔在不知不觉间膨胀,似乎每一处毛孔都在压抑着什么,从初始的身上暴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最后突然迸裂,释放出一条条血线,这血丝细的若有若无,最终全部缠绕在玉箫之上。

    张安的脸色渐渐惨白,白得令人心悸。可至少从表面上张安并没有什么不适,因为此时张安惨白的脸上依旧是一种享受安详的姿态。

    如此极不相称的两种元素同时出现在张安身上,血线缠绕得丝丝声无不昭示着此时的诡异。

    而玉箫的另一边正在疯狂地吸收着周围光柱上携带着的丝丝||乳|白色的雾气。

    这些雾气经过玉箫同样开始繁杂地缠绕,这样张安毛孔里发出的血线与这些雾气抵死缠绵在一起,红白交织,忽红忽白,然后渐渐沿着学显得走势返回。

    约莫天际再次泛起鱼白色的亮光,星辰突然隐匿在天际中。

    张安身上的血线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撑,骤然返回进张安体内。

    这一凶猛地冲撞,将张安从那种玄妙的境界中拉了出来,并且无法抑制的吐了一口鲜血。

    随意的擦拭了嘴角溢出的鲜血,嗅着身上的血腥味,感受着像是结了一层霜的潮湿身体,尽管身体上极不舒服。但内心里却是充满了兴奋之情。

    查看了一下体内的情况,体内的真元又再次多了不少,他不禁感叹云魔心经的神奇,只要在有几次这样地修炼,突破筑基期也应该指日可带。

    张安很满意这种真元飞速增长的趋势,却又不得不面对经过摧残后孱弱的身体。

    这次张安毫不犹豫地取出一粒灵丹,吞入腹中,体内立刻涌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张安抓住机会慢慢调息刚刚得来的真元。

    随着澎湃的真元渐渐平息,张安心中却发出浓浓的疑惑,真元都是修真人士通过吸取天地元气加以凝练而成,蕴含莫大的能量。

    可张安现在却发现自己体内平白无故多出来的这股真元却不同于从前修得那些真元那般安逸。这次修得的真元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它们似乎时刻在抗争着,抗争着不该来到这个本不属于它们的地方。

    这些不安定的控制因素,也在张安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尽管真元暂时平息下来,但体内被血线冲击肺腑所受的伤以及长期失血导致自身精气的流失,仍旧让张安心生乏力的感觉。

    索性张安又再次吞下两粒灵丹,修复所受的伤害。

    想到这短短几个时辰就下肚了三颗灵丹,张安在感慨自己受伤之重的同时还生出常人惯有的贪得无厌的心思。他突然觉得原本看似很多的灵丹又不是现象中的那么令人惊讶。

    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无知地真得无休止地重复这样的修炼,这会令他精气消散,甚至不再为人。

    摸了摸手中的玉箫,张安能感受到它的柔顺和安宁。

    张安现在必须要做的是找到一个隐秘的封闭场所。避免再次受到星辰的侵袭。也许要到半月之后才能进行第二次的急速修炼。

    还记得老妖怪当时取出那本充斥着洪荒气息的古籍并让张安将前面两层快速记下来,张安却不仅仅记下了云魔心经前面两层的功法,而且还凭借自身强大的感官就连后面三层也一并给记了下来,并且还附带着一偏攻击型法诀“云魔手”。

    云魔心经共分五层,分别对应着五种境界“云销雨霁”、“云起龙骧”、“云兴霞蔚”、“浮云蔽日”和“云魔乱舞”。

    而云魔手只有三式,分别是“开山手”、“灭神手”和“裂天手”。

    张安当时对云魔心经倒是并不太在意,反而是那篇“云魔手”深深地吸引住张安,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缺陷是什么,他身上既不缺乏高明的炼气法诀也不缺乏防守型的法诀,唯独具有攻击性的法诀最为匮乏。

    再说就是云魔手那三式霸气的名号就有着几分惊天动地的感觉,张安也的确感受到了来自云魔手的吸引力,似冥冥中注定好了一切,他本该为强者所有。

    “云魔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开天辟地,逍遥世间。”张安似乎已经感到自己披着华丽的战衣站在世间的巅峰。

    虽然张安至今还是不了解老妖怪一味地逼迫自己快速地修炼,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顺着天云子的心意。自己经过一夜之后修为的突破也算是对他有了交代。

    现在要做得是趁此时机好好琢磨琢磨着云魔手的法诀,以此加强自身的实力,无论是在这危机重重的岛屿之上还是日后有幸走出这座岛屿,摆脱老妖怪的控制都无疑给自己增加了一层防护罩。

    回想着云魔手的第一式,张安将口诀反复的记了几遍直到完全刻在脑子中。

    袖子中的手尝试着伴随体内真元的流动,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张安却不知道他手势不停地变换像极了佛家各种手印。

    似佛祖拈花,迦叶不动根本。

    这一刻,张安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宝相庄严之气。

    第二十七章冢上箫

    第二十七章冢上箫

    福天洞外,一个猫着身子的影子敏捷地闪动着。黑暗中嘴角时而划起一丝狡黠的弧线,在与星辰交相呼应的那双瞳眸下,令人感觉到的不是邪恶的阴谋,倒有几分赌气可爱的模样。

    “什么福天洞地,一点也看不出哪里体现出福天这一说法,分明就是一个久无人眼的破洞嘛!也只有那个自作聪明的张安选这种破地方。”

    影子望着眼前的福天洞,她素有洁癖,这种地方虽然她早就知道但却一次也不肯进去。

    想到这,朱唇间在黑夜中依稀可见的贝齿轻咬,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不满。

    随着一步步的深入洞内,越发的觉得诡异,她没想到这条洞竟有如此之深。

    越走越迷茫,越走越心悸,渐渐地生出一种没有尽头的无力感。

    “回去,对,现在应该不晚。”黑影果断地做出决定。

    什么风浪她没有见过,什么阴谋没有她的影子,就是父亲也要听从她的意见。这个黑影就是敖天娇,她这次到碧春岛是来送情报的,联盟经过一番弯弯绕绕终于确定了天云子所在的位置,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天云子竟然躲避进入了东海的辖区。

    这一发现的最终确定,又引起了联盟的一次混乱,东海经过开始的怀疑到这次更是百口莫辩。此时南海彻底掌握了联盟的控制权,东海的傀儡政策幻灭。

    东海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一向引以为傲的防范居然如此轻松地被突破了,更令人泄气的是至今才传来消息。

    东海敖广现如今根本就顾不上再去争夺也无力回天,他现在最为关心地是自己的龙宫究竟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那是他的家,即使现在被夺了大权,他还是不得不甘当联盟的马前卒,或许整个联盟就只有自己真正关心东海的安危。

    敖广也不由庆幸家里还留了为骨灰级龙族。他现在只希望那个骨灰级龙能够和云魔纠缠一阵,只是这样东海很有可能再次少了一位震慑四海的绝世高手。

    敖天娇也很后悔自己愚蠢而幼稚的行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令他鬼使神差地对张安不在岛上表示好奇,继而鬼使神差的怀念他和自己斗嘴的经历,再而鬼使神差的向天云子询问了张安所在的地点,最后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进入了这个自己以前说什么也不愿进的破洞。

    她还记得云魔还提醒过她让她最好不要打扰张安的修炼,他现在只能用自己的突然之间心生的恶作剧来解释这件事。

    这样好了,自己竟然在这古洞里迷了路。“这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该笑话我了。”敖天娇露出不禁浮现出气恼的神情。

    突然似乎意识到自己这番举动有点像对的神态,自己先起了一层“龙”皮疙瘩。强迫自己把这种想法抛诸脑后。

    只见天娇精神一振,拿出一副‘姐来了’的姿势,向洞中一阵龙啸。

    “张安,”

    洞内复杂的地势将敖天娇的声音传得来回了几遍。

    正当敖天娇的大嗓音在福天洞内几乎消失殆尽之时,本来已经认为没有什么希望准备再来一次更猛的。使出龙族的“龙啸诀”,据说有乱人心神之能,强者甚至可以震散阳间游离的魂魄。

    可是一个张字已经喊出口,福天洞内霎时传来一阵巨震,似乎还夹杂着石墙坍塌跌落地上的碰撞声。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敖天娇直觉告诉他张安出了什么事故,心里竟然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丝紧张之情。

    因为她知道以她刚迈入结丹期的修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虽然明白张安的能力不应该如此之强,但这里似乎只有张安和她自己所以这一定是张安制造出来的。

    这次敖天娇凭借着听声辩位的基本能力,顺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张安的踪迹,却在一处石壁旁停下脚步。

    “怎么回事,明明是这个位置传来的声音,怎么没有人呢!”敖天娇记得很清楚声音是从这个地方传出去的。

    正在陷入百思不得其解时候,有一阵石头碰撞的声音传到敖天娇的耳朵中。

    敖天娇猛然惊醒,“难道在石壁的另一侧,可这石壁怎么可能没有丝毫隔音的功效呢!”

    “张安张安”敖天娇百般无奈只好放声大喊,希冀得到张安的回音。

    除了石壁反弹回来的声音长久的回旋在空气中,丝毫没有其他一点儿动静。敖天娇此时虽然不愿意承认内心的恐惧,却还是从心底泛出一丝丝凉意,这丝凉意顺着身体向手脚蔓延。

    实在是无法继续忍受这种内心的煎熬,敖天娇爆发了,她运转全身真元鼓动衣袂飘飞,使出龙族至高法诀“龙神诀”,顿时石洞内响起阵阵龙啸声,在加上重重石壁的反弹,就像是千百条龙在深谷咆哮。

    而现在的张安确是如敖天娇所想地那样在石壁的另一侧,只是他的身体却被整个埋藏在堆得像小山包似的石头里面。

    张安原本是打算随便找个山洞修炼,并且告知天云子要在其中闭关一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个略显隐蔽的洞口。

    待进入洞内感受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由对此洞的宽敞十分满意。于是就此决定在此福天洞中暂行修炼,同时也使他想要迅速领悟云魔手的迫切心理没有在意这间洞的诡异。

    这部云魔手初学时确实晦涩难懂,里面一些拗口的法诀让张安一度认为自己回到了那个父亲张国锋逼着他学习那些文人的诗书的岁月。

    只是这种感觉出现在这个时候到让张安心生珍惜之感,无论如何张安都坚持将第一式强记下来。

    虽然看似是简简单单的一式,却能演变出万种姿态。张安渐渐着迷了,他真实的感受到这不云魔手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从初始的生涩到后来渐渐霍然开朗。

    着迷和入魔只是一线之间,云魔手对张安的吸引甚至出乎张安自己初始的意料。

    渐渐地似乎不再是云魔手对张安的吸引,而转变成张安对云魔手的吸引。

    张安内心产生痛苦的矛盾,一方面一个思想告诉他应该是时候停下来了,而另一个思想却在激发他对云魔手的渴望。

    而表面上张安一直保持着一副老僧坐定的姿态在洞中,只是他的那双手却在不停的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时而一只手变换舒展,时而两只手合二为一,交叉叠加。

    双手上闪烁着金光,总是在某一瞬间周期性的暴涨光芒,金色的光芒让张安所处的这间石洞显得金碧辉煌。

    这时如果有人在的话可以看到在金光的照射下,张安头顶也就是石洞的上方悬浮着各种各样的飞翔的精灵,如梦如幻。

    而张安此时正欲罢不能的修炼着云魔手,半醒半睡之间张安似乎可以感觉到自身真元又增了一截。

    可是双手上的金光却不经意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又骤然暗淡下来直到不一层耀眼的殷红替代。

    张安原本一直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双眼内清晰可见有两团火苗在跳动,那越烧越盛的趋势,像是要冲出眼眸焚毁一切。

    那是血的殷红,那是血的火焰。

    真是越是逃避着什么,什么就越是执着的出现。张安体内的云魔心经此时竟然自动进入运行状态,并保持着告诉运转状态。

    身上的灼痛侵蚀着他的灵魂,即使是现在神志不清的张安也是痛苦地努力引发身体一阵阵的战栗,周身的经脉像是被扭曲地蠕动着。

    最终敖天娇的一声“张安”唤醒张安一点微末神智,只是这时身体上的痛苦瞬间泯灭了唯一一丝神智。

    用着一双殷红已经暴涨的比金光还宽的双手对着周围的石壁就是一阵狂暴地猛轰,张安现在使出的就是出具雏形的开山手。

    这开山手倒真是威力骇人,只见张安随意的变换着手势然后巧妙的向前一推,顿时石洞内顺着张安手的方向凭空生出许多血色手掌的幻影。这些血手影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剧烈的晃动。

    很快周围的石壁像是脱了一层相当厚的棉衣,露出一副一身疤痕丛生的血性体魄。

    周围溅开的,上方掉下来的,就那么一瞬间堆成一座石冢。唯有张安怀中的那支玉箫在空中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它所过之处尽是巨石夹杂的空隙,最终就那么恰当地插在石冢之上留下一圈晃动的涟漪。

    而张安是昏是睡,是生是死,一切顿时化为沉寂。

    箫为碑,石为冢。

    石冢底部渐渐涌出一条血线,这条血线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在涌出之后,沿着小山包围成一个圈。

    插在石冢之上的玉箫颤动的越来越剧烈。

    也就在这时敖天娇的龙啸诀运转开来,由于龙啸诀特有的扰人心神的功效,再次将神志不清生死不知的张安唤醒。

    随着围绕着石冢的血线光芒的妖艳剧增,玉箫突然脱离石冢悬浮在空中,像是准备见证着什么。

    第二十八章逆鳞之痛

    第二十八章逆鳞之痛

    玉箫飞入空中,在石冢之上方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其中有一条特别突出的亮线闪电式的向张安所处的这间石屋外蜿蜒而过。

    这条光线沿着某条特定的路线疾驰而去,像是在追踪什么逃匿的东西。奇迹般的这条光线环环绕绕穿过重重障碍竟然到达了福天洞外。

    然后是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召唤,天空中异象再现。那颗围绕成一圈的星辰再次产生能量波动激发出一根光柱,丝丝||乳|白色的元气倾泻而下。

    接着自然而然的以玉箫为中转站,玉箫产生的光线为指明灯,顺着这些光线沿原路闪电般的疾驰。

    这些元气最终到达埋藏张安的石冢前,顿时这些能量波离散式地射向石冢,然后迅速顺着石缝间的空隙融入进去。

    渐渐地整个石冢似乎再也无法支持源源不尽的能量的输入,石冢的周围悬浮着一层淡淡的白光,隐隐有爆裂的趋势。

    石冢埋藏下的张安,由于一开始众多石块的冲击和压迫身上已经体无完肤,原本华丽的蓝衫已变成褴褛。

    血迹将衣服映的殷红,手臂白骨森森,煞是骇人。

    这时经玉箫流转入石冢的元气不断地融进张安的血脉中,刺激着真元流动,自行在张安体内按照云魔心经的法诀流转全身。

    石洞内尽是噼里啪啦的响动声,将原本极为幽静的石洞衬得愈发的诡异。

    “谁,张安,是你吗?”另一侧的敖天娇再次听到响声,这次她完全确信了声音是从石墙的另一侧传过来的。

    但是由于一直听不到张安的回音,因此还不能完全确定是张安,但是直觉和好奇心都在不断地驱使着她去探索未知。

    她更需要一个同伴,一个能够带她走出去的同伴。

    随着体内云魔心经的自然流转,体内的真元极度快速地膨胀。

    身上的上由于真元的充实与滋补渐渐恢复,稍后又被膨胀的真元撑破漫出更密更急的血丝。

    张安眼睛猛然睁开,眼中嗜血的火焰再次出现。只见张安在发现自己被困住后顿时露出疯狂的神色。

    由初始的轻微蠕动变成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疯狂的挣扎。

    已经溢满元气能量的石冢就像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辉的艺术品,只是这件艺术品的寿命却太短暂了。

    “吼”张安突然双手撑地半跪着撑起一块块巨石,原本压在张安身体上的巨石受到张安这一突然袭击,顿时向四周滚落又激起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似乎仍在回味着摆脱束缚重生之后内心的轻松,张安忽然扬起头颅,对着石壁发出渗人的笑容。

    轰的一声张安从原地窜起,周围的石头这次迸溅的更为猛烈,很多直接携着天地元气撞击上石壁,整个山洞又是一次地震。

    而这时玉箫光芒消失重新落入张安的怀中,而张安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表现地甚至比正常情况下的张安还要坦然。

    敖天娇此时也在想方设法突破对面的这座石墙,她已经几乎将龙宫的绝学使了个遍,奈何自己的修为毕竟还不够高深,更为要命的是这座石墙就像是被是了某种歹毒的咒法一般,你每攻击它一次他就生出一股同样的反弹力。

    敖天娇经过几次尝试,嘴角已经漫出一丝殷红。

    而张安初始的一次进功因为引发了体内的神奇血脉的力量,所以效果要好的多,但是也是因为这样他所受的伤也更重。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张安如此轻易地被巨石淹没的一幕。

    但现在仍旧是神智不清的张安依然没有意识到这座石墙的可怖,在身边的这些石头落地后,张安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开山手”张安大吼一声,手影翻飞。做出各种手印的姿势最后化而为掌刀接连劈了十来下。

    只见空中飞逝而去的十几道气劲击在石墙上,墙壁上发出电流流过的兹兹声,最终完全消失在石墙中。

    眼看这么一下全力一击竟然没有损害石墙分毫,即使是神智昏迷的张安脸上也是大为动容,只是眼中嗜血之光更加强盛了一些。

    张安这那一闪而逝的动容之情,总给人一种他仍旧清醒地揣测,只是比较疯狂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他这边兹兹的确是消失了,可是墙的另一侧敖天娇那边,却刚好开始。

    敖天娇就那么张大着樱桃小嘴,满脸不可置信地见证着眼前石墙从中心渐渐向四周裂开。

    看着这些裂纹又快及慢的蔓延着,敖天娇心中冒起源源不断的凉气。短暂的呆滞后,敖天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随着敖天娇敏捷地跳向一边,眼前的石墙轰然倒塌。敖天娇就那么看着石墙坍塌,渐渐露出一张满是灰尘的脸,只是脸上的神情却不像表面一样狼狈。

    “冷酷,不,是冷血”敖天娇注意到张安的神情后,心里对张安的变化相当惊讶,在和张安那说燃烧着的火焰般的眼睛对视是,她的眼睛那一瞬间竟然生出一种灼痛的感觉,情不自禁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当张安看到敖天娇时,似乎突然对这一异物的出现非常惊讶,然后又是一脸冷淡。

    只见张安又突然皱了下眉头,像是在挣扎强忍着什么,身体骤然化为一道光影。

    由于敖天娇的对张安这些天的熟悉以及刚刚避开张安的视线致使她完全没有意料到会出现这样一副场景。

    眨眼之间,光影已至。

    一双苍白中却透着异样的红芒的手握住敖天娇的玉颈,光滑细腻的肌肤顿时露出一丝潮红。

    敖天娇高挑的身体就这样在张安的把持之下渐渐脱离地面。

    张安周身再次布满他习练最早的遮天诀光盾,此时光盾的颜色已经有了些变化,白色转向蓝光,也更加厚了一倍。

    敖天娇正陷入极度惊恐当中,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的经脉被禁锢住,真元无法自由流转。

    “难道就要死在这个小贼手中吗?不,我不甘心。”敖天娇已经发现自己呼吸的急促,周围空气的稀薄,那种呼吸被抑制住眼泪不自禁的涌出眼眶。

    直到品尝到从腮下垂下的苦涩,受到这丝苦涩的刺突然涌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此时敖天娇的颈部突然发起一圈鳞片发着淡淡的银光。

    “对了,我本龙族。”敖天娇突然意识到了转机,虽然或许效果不大,但是在死亡面前,任何求生的机会都不会轻易放弃。

    “龙变”敖天娇心中默念,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但凡龙族皆有逆鳞,逆鳞有刺,刚刚敖天娇突然龙变,颈部逆鳞恰好对着张安的手掌扎了一下。

    张安受到这一扎就是一阵刺痛,然后真元微微外泄。

    不再窒息,大把大把的空气引入口鼻。突然敖天娇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解围了,颇感不可思议。他知道凭借自己没有真元的一击,就算是龙之逆鳞也最多缓和一下张安的攻击而已,理论上不该如此轻而易举。

    拂去眼角的湿润,敖天娇仍然不能平息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她心中抛却了对亲人的思念,抛却了那些不该属于一个女人的野心,有的只是对继续享受存于世间的喜怒哀乐的期望。

    敖天娇心中依然充满了警惕,对张安那冷血无神的目光仍旧感到一阵战栗。

    敖天娇完全化龙,只见一条火红色的龙直冲洞顶,也不管张安具体的情况,在石洞上空盘旋了一个圈,这才惊讶地发现张安不知为何已经倒在了刚刚差点杀死她的那个位置上。

    她自己是亲自试过石壁上古怪的,在自己对这石壁束手无策时张安竟然以区区筑基期的修为就破开了这座石壁,这等实力不得不让她惊讶。

    此时她的心中更是对张安疯狂和狠心十分愤怒,或者说是无缘无故的委屈。

    她实在不愿相信张安就这样晕过去了,她现在对张安真得从心灵深处有深深地恐惧。

    只见敖天娇仍旧是那副火红的龙身和张安来了一个长久地对峙。约莫半个时辰后似乎也觉得自己这幅恐惧小心的模样有些好笑。

    敖天娇壮起胆子变为人身,慢慢的挪动到张安身旁,不过仍不低下身子查看张安的状况。而是踢着一双秀气的小脚,小脚上的云靴在刚刚挣扎的时候已经不知蹭到何处。

    看着张安一动不动的身体,他终于我确定了张安的确没有反抗之力了。

    这时压抑的怒气全部爆发出来了,只见敖天娇丝毫不顾形象,就那样赤着小脚对张安一阵酣畅淋漓的踢打。

    口中还咕哝着:“让你发疯,你继续发疯啊!你不是要掐死我吗?你掐啊!”

    踢了一会也许是感到真心累了,径自坐在一边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口中还是一直咒骂着。

    此时张安的侧脸正对着敖天娇,昏迷不醒的张安既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也没有了刚刚那般冷酷无情,有的只是一脸憨态可掬的睡意。

    就这样看着看着独自笑了起来,那笑容融化了室内的一切不快和怒气。

    第二十九章一滩血

    第二十九章一滩血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敖天娇也感觉到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劳。敖天娇也没有想到她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在南海也是智囊的象征却在这间破山洞里着了道。

    正陷入郁闷之中,在注意到眼前张安一副憨傻的沉睡模样。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心中骤然一紧,接着开始了剧烈的翻腾。

    手指慢慢地伸向张安,最终停在他的鼻下,然后就是不经意间的一抖,整个人陷入了呆滞之中。

    “死了,就这样死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一样。”敖天娇着实没有想到她的逆鳞一击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功效,突然心中没来由地涌出深深地自责和悔恨。

    这丝自责之情刚生出,敖天娇的动作也将这一心情表现出来,只见敖天娇失魂落魄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然后随意的抓住身边的东西就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悔恨和恐慌。

    突然发现自己抓的东西过于柔软,再仔细一看。

    “不是自己,那岂不是是张安。”

    “啊,谁叫你就在我旁边呢?”敖天娇发现自己抓得是张安的右手,连忙松开张安,只见张安原本苍白的手臂涌现出了一圈淡。

    接着坐在地上两腿向前蹬着借助相反的作用力将迅速地向后倒退,不过她也是越急越乱,一个不小心,嘶的一声,腿脚的裙裾被扯了一下。

    敖天娇急忙在心中对张安说声对不起,又忽然意识到刚才那一刻从张安手臂传来的一丝温暖。

    突然心中有种被这丝温暖融化的感觉,这一次她更为紧张的伸向张安的手,空气中带着因激动而泛起潮红的脸颊以及略微颤抖的手臂。

    “脉搏,终于感受到了”敖天娇最终再次握起了那只手,这次她真正的感受到了微弱却又切实存在的脉搏。

    知道张安可能没死,敖天娇甚至有些神经质地露出笑容,笑容里还依稀看出那丝丝残留的泪痕。

    忽而又还不太确信地低身伏在张安的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她就那么趴着,像是在久久的回味着人世间不可思议的生命力。

    虽然敖天娇作为南海龙宫的公主,也算是天之骄女,素以智谋见长。平时也算当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那那些都是假手于人,而且她更有自己超越常人的优越条件背静时刻支撑着她。

    而现在当一切优越不在,当世间只剩下两个人时,那些整天徘徊在阴谋野心之间的压力突然没有了意义,寂寞孤独随之接踵而至。

    这时还有一个张安温暖着她的身体,突然之间敖天娇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容易满足的一天。

    至于对张安为什么没有呼吸虽然搞不懂但一时的惊喜彻底让敖天娇忽略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因素。

    她却不知道张安因为唤醒了体内的血脉中的意识,身体内的机制再次发生巨大的改变,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正常的呼吸,自身血液的运转自动吸收和排放空气。

    这种改变在这方面的表现还不算明显的具有优势,可要知道修士修炼莫不是吸收天地元气化为全身真元储存在体内。

    而张安身体上这一改变大大增加了张安的机遇,张安现在不需要刻意运转法决吸收天地元气,体内这些生生不息的流动无时无刻不在吸收着天地元气,而张安只需在特定的时间将他炼化为真元即可。

    洞内虽然不算过于昏暗,但仍旧给人一种凄清的感觉。敖天娇也醒悟过来这时的情势还不容自己放松,这个福天洞太诡异了。

    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至今似乎依然找不到任何办法出去,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洞里呆个百八十年后身体一副恶臭,衣服褴褛的景象。

    何况还要整天对着一个男子。敖天娇这时只能希望老妖魔天云子能够尽快发现问题,并能够找到这里来。也只能祈求天云子的无上修为真得能够破除这间石洞的诡异。

    “还是你睡得踏实。”敖天娇不无羡慕地对张安那副熟睡的模样羡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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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张安蓦然惊醒,梦中的他感受到身边是无尽的黑暗,然后又突然被漫天的鲜血覆盖,这漫天的鲜血疯狂的包裹着张安,将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吞噬,梦中他极为真实的窒息的感觉将张安从梦中惊醒。

    “红烛,红烛,外面怎么回事。”

    听到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话,张安才发现似乎自己胸口还趴着一个人。

    可怕的还是一个女人,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团颤动的柔软,头上本来就因为噩梦而生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因为这一刺激又密了一层。

    敖天娇这时也睁开了眼睛,这才意识到现在不在自己的龙宫之中,由于往常的习惯加上昨天噩梦般的经历。

    所以一听到张安的声音,就自然以为是什么下人不守规矩,所以也就随即叫自己一直以来的贴身侍女红烛。

    当张安的眼睛和敖天娇同时碰撞时,敖天娇嗖的一声窜了起来,也不顾张安的惊讶,迅速封住张安的真元。

    她担心张安会继续昨天的疯狂做出什么危害她的举动。

    “小妖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你侵犯的我吧!你可不要恼羞成怒谋杀亲夫啊!”张安想到刚刚那两团柔软的舒适,不加思索的说道。

    这话一说敖天娇也想起刚刚两人那番姿势,雪白的脸颊虽然因为精神的紧张显得略微憔悴,但那忽现的羞红还是让张安一阵失神。

    昨夜敖天娇渐渐觉得疲劳,开始只是紧紧的蹲在张安身边强撑着不睡着到了后来不知为何就睡着了,山洞的阴冷让敖天娇本能地寻求温暖,这就导致了刚才的那一幕。

    “住口,你这疯子,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怎么不杀啦!”

    “我是想杀你,不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吗?”

    “怎么昨天的事你忘记啦!”

    “昨天的事?”张安突然若有所思,这才发觉身上内伤外伤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了。

    “啊,我怎么会受到如此之重的伤,昨天,昨天我一直在练,可怎么就想不起来究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了呢?”张安这才想起自己的情况。

    张安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十分恼怒自己这种情况。

    “那现在大概是什么日子?”

    “你脑袋被昨天撞坏啦!今天五月初七。”

    “初七,二十五天了,快了快了”张安这时想到天云子和他说得一个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