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为梅轩打结界耗费的功力,与一天之内在皇宫与寒水宫之间的连续奔波。
“。。。。。。”慕天恺紧紧抿起嘴角看着慕齐通,他不喜欢欠人情,也从来没有人情可欠。即使是至疏,虽然最后没能够按照原计划来完成他们的合作计划,但是他还是履行了他一开始就承诺的诺言。但是现在面对他这两生中的第一次人情,慕天恺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一段时间内不能为你继续打通经脉了。”慕齐通开口,依旧是平静的眼神,却似乎有着淡淡的不舍与歉意。
“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慕天恺从来不是什么愿意主动提供帮助的人,即使是至生的那顿饭,他也清楚的记得只是想要套套消息。这次绝对是第一次,因为慕天恺知道,即使有很多原因,他的原因也是占大部分。
幽深的眸子颤了颤,里面漾起了层层欲让人溺毙其中的色彩,心因为他刚才的提议一动。慕齐通静静的看着慕天恺,小小的人儿,挺着笔直的腰板,严肃而认真的稚颜,在柔和的灯光下那粉嫩的嘴角,似乎有着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不屈感。
许久,慕齐通才缓缓开口,“前一阵抱你睡习惯了,以后晚上也过来吧。”
慕天恺的嘴角抽了抽,感情他是把他当抱枕了,难怪前一阵每次醒来都会感觉房间里的熏香味那么刺鼻。但他还是没有犹豫的开口道,“好。”这样就可以两清了吧,他心里一阵轻松。浑不知他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出去。
“父皇,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一趟,一会过来。”
“嗯。”
主殿外,青儿、风扬和风行在接到消息以后正在门口等候,见到慕天恺出来后,都迫不及待的迎上前来。
“殿下,没什么事吧。”青儿担心的在慕天恺身上摸来摸去。
“我们都很担心呢。”风扬也眨着水蒙蒙的眼睛凑了过来。
“没有,一切都好。”慕天恺看着热情的青儿,难得的稍稍扬起嘴角,企图这样就可以逃过青儿稍后的长篇大论与不断的盘问,但是效果往往是是相反的。
“啊,殿下,你竟然笑了?是不是那个红眼狼虐待你了。”青儿见到这反常的一幕更加担心,说得一脸义愤填膺。
慕天恺抽了抽嘴角,最后得出结论,女人的思维,是不该用常理来思考的。
偏殿中,慕天恺肃正面孔,打断了青儿的唠叨,“青儿,母妃那边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啊,是这样的。”青儿偷瞄慕天恺一眼,然后慢慢说道,“其实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出在那个‘耗子墓园’上。”
“怎么回事?”慕天恺皱眉,感情自己当初的一个小小疏忽,所造成的影响竟是如此广泛而深远。
“那个地方,有我的金系四级结界,理应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从上次有人死在里面以后,易总管带人陆陆续续的进去检查,刚好不知哪位士兵的脚底沾带的什么草种留在了里面,结果那个结界里就长出一株红色植物。
开始时无人发觉,但在殿下失踪的第二天早晨,梅轩里突然好多人都四肢无力,精神萎靡,严重的甚至到现在还昏睡不醒。检查时大家发现了那株植物,后来陛下就把整个梅轩给打上了结界。”
“是赤苣。”慕天恺得出结论。大凡在毒性无比猛烈的之地,一旦外界条件适宜,无论什么样的种子都可能会变异成赤苣,只是变异的品种不一样。赤苣有毒,随着植株的长大毒性会越来越强。在幼年时期只会让人昏昏欲睡,等到长大一点,闻者会立即毙命,而且赤苣不能铲除,在赤苣被完全破坏时会爆发出大概一年的毒气量,后果没有人可以处理。所以一般有赤苣的地方,方圆百里没有人烟,但是这次竟是出现在皇宫里。
“是的,殿下。要想控制住赤苣的毒性,必须要有赤蛇的守护,由赤蛇的唾液浇灌而出的赤苣,平时不会有毒性,而且在浇灌后的第十天会结出一粒蓝色的祥果。祥果没有大的用处,却可以解赤苣的毒性。”对慕天恺所知道的这许多东西,青儿已经见怪不怪。
但是赤蛇在世上很是稀有,即使是有也很难捉到,没想到父皇竟然知道在寒水宫有,看来风雨楼的消息网果然不能小看。慕天恺支着小脑袋想道。
“青儿,以后晚上我会到父皇那里,就不用过来伺候了。”慕天恺突然想起这件事情,遂出声交代。经过上次的掳走事件,恐怕大家会变的相当紧张,一个晚上会过来看好几遍也说不定。
“去陛下那里?那我们倒是不用担心了。”青儿嘀咕。慕天恺抽了抽嘴角,没有告诉她,上次自己就是在那里被弄丢的。
“为啥?”风行提出疑问。堂堂一国之主怎会和一个小孩子同床。
“是陛下要求的?”风扬也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嗯。”慕天恺说出事实。
风扬风行面面相觑,不发一语。
“那我先走了。”慕天恺站起身来离开,已经快要天亮了,紧张了这么长时间,大家也该休息了。
当慕天恺来到主殿时,慕齐通正在批改奏折。
“你先去睡吧,我得忙完。”慕齐通头也没抬的说道。
“嗯。”慕天恺应了一声就转身向内室走去。
对于慕天恺而言,睡觉在哪里都无所谓,现在只是换个地方而已。对于稍后会多出的人或许有点变扭,但是,应该不会很排斥。因为在回来被慕齐通抱着的时候,身体竟然意外的没有丝毫变扭感,不知是因为之前他的两伤,心理上接受了他,还是因为之前昏睡的时候一直被他当抱枕,身体上接受了他。依旧是那张床,熟悉的淡淡清新让心情顿时变得舒畅。还是没有熏香好啊,慕天恺在心里感叹。
闻着熟悉的味道,已是一夜无眠的慕天恺一会就睡了过去。对于前世是杀手的他,在这种环境下,竟然提不起丝毫防备,连慕齐通何时归来都没有发觉。
当慕齐通进来屋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平日里总板着一张小脸的慕天恺,此刻正以一种难得放松的神情熟睡,仰面向上的睡姿似乎是长期打造出来的最为老练的士兵,小小的拳头紧拉着被子,犹如一只正在休憩的小兽,粉色的脸庞染上玫瑰般的红晕,分外惹人怜爱。
慕齐通脱下外衣,小心的躺在慕天恺身旁,看着那张小小的粉嫩脸庞,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许久,慕齐通缓缓俯下身去,在慕天恺的唇上落下一吻。
恺,你的初吻,我拿走了。
第一卷番外淳林物语(一)
淳(五岁)
我的名字叫思淳,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自有记忆时就跟着鸿师傅,我喜欢白色,喜欢淡淡的微笑,淡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鸿师傅是一个擅长魔法的人,他的全名叫做执鸿。鸿师傅虽老却不糊涂,他一直在教导我,教导我武技,教导我魔法,教导我怎样修炼精神力。一直到我五岁那年,鸿师父对我说,他对我的基础训练已经结束,他要把我送到下一个地方去。我不知道下一个地方是哪里,只是向这个和蔼的陪伴了我五年的老人一笑,我相信鸿师傅不会对我不好的。
那天,我走出了自己住了五年的庭院,跟着师傅来到一处豪华的大厅等候,在那里还有几个和我一样大小的孩子。大家都是微微垂着头,一副小心而恭谨的样子,只除了一个人。那男孩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眼神中是淡淡的笑意与不屑,当他看向我时,我习惯性的一笑,也低下了头去。那天我们有了新的师傅,也就是寒水宫的宫主。宫主师傅领我们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庭院,我们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练习、修习。日子就这样不快也不慢的过着,不算很无聊也不算很枯燥。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孩正式走进我的世界。
“你叫小淳是吧?”男孩依旧一身红衣,邪邪的挑起眼梢。
我愣了一愣,“啊,你是盛林吧。”我礼貌的打着招呼,向他淡淡一笑。
林(五岁)
我的名字叫盛林,井师傅说我是捡来的,我喜欢伪装好自己,看着周围人的喜怒哀乐。我喜欢红色,感觉红色是世间最美丽的颜色,每当这时,井师傅都会笑着说,我生来就是当寒水宫宫主的人。我也会斜斜的挑起嘴角同他开玩笑说,“师傅,您可真是慧眼识英雄啊。”井师傅全名叫做至井,是我五岁以前见到的唯一一个人。
五岁以后,井师傅带我来到一个豪华的地方,我是到那里最早的。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人,都是那种死板、严肃的家伙,我的心里很是不屑,这种人,连让我和他们好好相处我都做不到。之后又来了一个男孩,那是一个让我感觉心脏有一瞬间停止跳动的男孩,一身纯白色的衣服,出凡的气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原来白色穿起来也是这么好看啊。他向我淡淡一笑,时间在那一刹那似乎停止了一样。许久,等我晃过神时,他已经向其他人一样规矩的低下头站在了一旁。
之后我一直仔细观察他,他就像天生有那种让我移不开眼的魔力。这时突然我想起以前井师傅对爱情的诠释,我愣了一愣,然后得出结论:我恐怕是爱上他了吧。不过不怕,我盛林生来就是有担当的人,既然爱上了就勇敢的去追吧。
看着他在屋顶懒懒的晒着太阳,有着欲飘然远去的不真实感,我忍不住也瞬移上去,向他打招呼,“你叫小淳是吧?”
他歪着头微微楞了一下,有着说不出的可爱,遂又向我淡淡一笑,“啊,你是是盛林吧。”那一笑,虽稚气却有着世间最纯洁的美好,在心跳的罢工中,我对自己说,就是他了。
淳(十岁)
盛林总是喜欢在我身边,特别是当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那架势就像一个保卫小鸡仔的母鸡一样。虽然他平时总爱装出一副邪气、成熟的样子,但是他一定想不到他那个时候是多么稚气可爱吧。但是我是不会提醒他的。
十岁那年,他很严肃的把我拉到一旁,问我,“小淳,那个丰湖你很喜欢?”我看着他攥着的紧紧的拳头,抿的紧紧的嘴角,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抬起头来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说,“嗯。很喜欢。”
只见他的脸迅速拉了下来,紧张的拉住我的手说,“那小淳,我呢?”
“最喜欢。”我微笑的说道。看着他转忧为喜的样子我不禁感叹,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喜欢抢来抢去的。丰湖只是一个性格与我相同、志趣与我相投的朋友而已。但是看着他那罕有的笑脸,突然感觉,偶尔这样也不错。
林(十岁)
小淳的人缘很好,大家都很喜欢找他聊天,特别是那个丰湖,他总是一脸的谄媚的笑容在小淳身边晃来晃去,让人怎么看怎么恶心。我讨厌他,但是当看到小淳经常与他谈天谈很久,笑得也很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有点慌了。
那天我把他拉到一旁,很严肃的问他,“小淳,那个丰湖你很喜欢?”我看着他微微一愣的样子,然后莞尔一笑,心里升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缓缓启唇,“嗯。很喜欢。”
真的是这样吗?心乱了,我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那小淳,我呢?”
我看着他的嘴角慢慢扬起,心里万分紧张,只听他说,“最喜欢。”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满鸟语花香。既然这样,哼哼,丰湖,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邪邪的扬起嘴角,摆出我一向的邪气笑容喜滋滋的想到。
淳(十五岁)
十五岁的时候,关于下任宫主之位的竞争已经逐渐拉开了帷幕,甚至有几个人过来和我说,要拥护我为宫主。我知道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试探,我虽然平时淡然,但是在心思揣摩上恐怕是这里面的佼佼者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