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画,本来就很难订出大家都满意的时间。
我例外,这个暑假,我没有任何的计画。
大家讨论着,几乎都快吵起来了,结果是建华提出的计画获得了最后胜利,
这个人还真厉害,明明是最晚加入社团的,却那麽快就成了领导的位置,听湘伶
学姊说,等到这学期结束,建华就会正式担任副社长了。
看着大家争执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好羡慕,大学生活就是该这样挥洒自己的
汗水吧,至少我高中时是这样认为的,为什麽现在的我,一点这样的热情都没有
呢?
2oo5年7月16日星期六
今天结束了第一次的社团活动,我有一种受骗的感觉,说是什麽增进取景技
巧,结果出来光是等人、确认就花去了大半的时间,到郊外去也只是野餐后就解
散了。
而且主导这次活动的建华,他没有来,怎麽也联络不到他。
大家七嘴八舌的数落着他,虽然我没有参予,不过我也真的觉得很不是滋味,
想到当初开会时他开谈阔论的模样,我还以为他对摄影多有理想,结果只是说说
就算了吗?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的……
好久没有动怒的感觉了。
2oo5年7月23日星期六
今天社团活动时,湘伶学姊说建华在日本出车祸了,他妈妈也是前几天才和
他取得连络的,学姊说完,大家显得很安静,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竟然这样错
怪了他,希望他可以早日康复,平安无事的回到台湾。
接着我们继续原本的活动,不过也许是听到建华的事,气氛一直无法热络起
来,早早的就结束了。
2oo5年9月3日星期六
我现在还觉得很害怕,手机裡的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看起来也不像是合成
的,就算是,又怎麽可能出现在我的手机。
今天我们为建华举办了欢迎会,我们到附近的野菜店用餐,结束后,我发现
我把手机漏在社团办公室,所以又折回去拿,除了这段时间,手机根本没有离开
我的身边过,而且我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怎麽会这样的?
回到社办时,灯是开的,我以为裡面还有人,可是开门进去后裡面却空无一
人,于是我开始找我的手机。
我在哪裡找到的?我没有印象,我一回想就觉得好像有一片乌云罩住我的头
脑,逼得我无法思考,回到社办前、离开社办后的事我都记的很清楚,可是这之
间呢?除了找手机,我还做了什麽吗?一回到家裡我就觉得时间怎麽会这麽晚,
我本来不以为意,可是这些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觉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隐隐的痛了起来。
出发到野菜店时,建华似乎是最后一个离开社办的,开学后找时间去问问他
好了,也许他会知道些什麽,他会想办法帮我的。
2oo5年9月12日星期一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在学校和韩阿姨见面了,上大学后,我一直刻意的
避开她,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今天会和她聊这麽久。
聊了些什麽,我却无法记得很清楚,我甚至连一句话也回想不起来,或许这
是因为我的潜意识还讨厌着她的关係吧,最后,我实在想不出该说什麽,低着头,
先离开了理科教室。
虽然没有什麽进展,不过我却觉得心情轻鬆了不少,我隐隐的觉得,前一阵
子我一直积压在心裡的一个烦恼,突然间消失了,是怎麽样的烦恼,我竟然又无
法回想起来。
最近写日记时,我一直觉得自己怪怪的,我翻了翻前几天的日记,照片?
什麽照片?我提了那麽多次,可是我现在却完全没有印象,我看了手机,裡
面也没有什麽任何异常,我到底是用怎麽样的心情,写下那些文字的,我一点也
想不起来。